《最后的揍敌客》狐狸粉

29、夏默

　　“我不怕。”小鸟突然说。
　　然后她啪嗒一下倒床上，盖好被子，嘟囔一声：“快睡觉。”
　　我乐了，跟我刚刚一样的口气。

　　摸床上躺下。即使闭眼睛一宿也可以不睡着，这没问题。

　　。。。。。。。。。。。。。。。。。。。。。。。。。。。。。。。。。。。。。。。。。。。。。。。。。。。。。。。。。。。。。。。。。

　　每天，天都会亮——
　　这不废话嘛。

　　总之我很庆幸，不用假装在睡干躺着了，同时又有点不情愿——新的一天开始了。其实不太想起来，不想离开床。事情做得越多死得越快，小鸟不睁眼睛的时候，意外的让人觉得安心。

　　只是例行的抱怨。今天照样出去，折胳膊还是逼问都得继续，对方在观望，我也只能暗中行动，那个同时观望。

　　今天线头之一拉迪呼我，让我在高尔街３号等着，有重要的事。我直接去他老巢，被告知已经搬走很久了。
　　好嘛。搬走很久，我几天前刚从这里找到他。

　　摆明是个陷阱，不用抱侥幸。但是，观望不会有进展，而且万一有万一呢？
　　总之我去了，站街头看车水马龙，闻着汽车尾气看着红绿灯。
　　线头拉迪按时来了。一个人，没人跟着。

　　“不好意思突然找你。”，显然是急匆匆跑来的，脸上汗都没干，“我的地方出了点事儿。”
　　“刚去找过你，他们说你搬走很久了。”我说，盯着他看。

　　这个消息他肯定知道，所以有问题。因为太自然了，眼神没有闪烁也没有一点慌张地：“唉，那帮人……”
　　很自然的一个“这边走”的手势。
　　我跟着走，这是要去陷阱吧？如果我猜测他们的水平就是之前那样，估计会吃亏。不过明知陷阱也敢毫无准备地往里走，说不定已经被影响了……

　　七拐八拐，我防备一路，结果到了咖啡馆都没啥事。
　　我都怀疑这是个“用警惕拖垮敌人”的计策了。

　　不过进了咖啡馆之后我很高兴。
　　有戏，这里有戏。

　　咖啡馆里装修古典田园，客人不少，或小口啜着或翘腿谈天。用凝看去，都是不会念的。
　　可是这些都是练家子。
　　不管是谁要对付我，他肯定不知道我是流星街的，或者压根不知道流星街。流星街判断人厉害与否，可不只是用念。

　　男男女女，夫妇学生，还好，没有孩子和太老的，都是适合咖啡的人，不过都不是普通人。这样的突然都扑上来的话……的话……我就不明白了，就算他们都是厉害的练家子，对上念能力者，都扑上来有用吗？
　　只是体力对体力，问题确实很大，但是“念”可不止是改善体质啊？就算是体力对体力，他们也比不过强化系。
　　不会念也能打死念能力者的揍敌客家都快死绝了……
　　……

　　难道是知道我能力了？新的不至于——我还没在外面用过，不过旧能力来说，我只是个强化系。
　　但就算没有什么特别的招数，强化系也不是普通人打得过的。或者说，那边有限制人念能力的把握？
　　如果真有，那倒是正好克我。

　　重头戏估计还没上来，我等着。
　　喝口茶，趁这时间要好好榨情报。猜得没错的，为了留下我，他得有啥说啥，哪怕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了。
　　早了榨容易惹怀疑，晚了就没了，时间宝贵。

　　言语来往，时间大约过了几分钟，已经初步能判定这小子是在替丹的师弟做事，要继续往下掏，所花费的时间就……

　　“您好。”一个声音打断谈话。这人磊落的一进咖啡馆大门就打了招呼。明人不做暗事？真光棍。
　　我抬头，打量打量，猜测这个人是不是丹的师弟。
　　长得还不错，五官端正，气质深沉文雅比丹强太多。走路的样子确实很有派头，可是一副“智慧”的样子怎么看怎么想打。让人看了就不由自主手痒，没准小六之前说的只是字面意思呢。
　　说明他手下也跟我一样没文化，俺们嫉妒。

　　“你是？”我又喝一口。罗斯说我现在不适合喝咖啡，但是短暂的提神还是不错的，可能马上会有场战斗。而且这个一脸“快防备我吧”的人，也得打起精神来应付。
　　最重要的是，挺好喝的。

　　“丹尼尔•凡•米斯洛夫。”他伸手来，尼子还是羊绒的长风衣上两颗蓝宝袖扣很不错。
　　我握上，直视他的暗金头发蓝眼睛——这家伙长得这么招摇竟然还不显轻浮简直岂有此理：“先生，名字不重要。”

　　他笑笑，在对面顺势坐下（拉迪赶紧殷勤让出一个地方）：“您说的对。”

　　．

　　“米斯洛夫先生找我有事？”又啜两口。他要了杯炭烧，很快就送了上来，看他喝了一口我才问。
　　“是，这段时间承蒙您照顾了。”没说自己是谁也没说什么事。虽然是暗示身份但根本什么都没说。
　　你来我往的试探和言辞交锋？我讨厌这个：“请开门见山的说吧。我有点赶时间。”
　　这句一点都不让他惊讶，得体地笑道：“如此，我就直说了，您对揍敌客，有兴趣吗？”
　　“……”

　　太直白了，这个人胆子未免太大。
　　我把咖啡杯放下，抬头。丹尼尔瞳孔猛抽了一下，笑得还是高深谦逊毫不勉强，可是额角有汗。
　　这个人，挺厉害的。
　　但不是本人。
　　“请再直接一点，找我有什么事。”

　　“您真是痛快人。”少许沉默，米斯洛夫沉静答道。
　　不，我不是喜欢直接，只是喜欢别人在我想要直接的时候给我直接，不想要直接时给我委婉。
　　既然你们都做不到，就全摊开说吧。

　　“您六个月之前作出了巨大的贡献，但是却鲜为人知。”他说。
　　我控制不住的，把杯子拿起来一点点喝。
　　巨大贡献……

　　“您有高强的实力，但是似乎一直独来独往，很多事情都需要亲历亲为，未免不够方便。”
　　真是看得起我，围攻揍敌客当晚我可是吐得一塌糊涂。

　　“不知您可有意……”
　　“依附于人？”我接道。
　　即使米斯洛夫一直致力于把话说得好听，这时候也不能说“不”，所以他什么都不说。
　　“是什么，使你们，对我如此感兴趣，还发出了这样的邀请？”对我是正面的感兴趣还是负面的感兴趣？对揍敌客是支持还是抹杀？
　　米斯洛夫抬起一边眉毛：“自然是您的实力。”
　　我得用力才能不让自己脾气爆发：“从哪里看出了我的实力？”
　　“您在流星街时就有那么响亮的名声，还需要更多的证明吗？大名鼎鼎的……”
　　我举手打断。
　　那名号实在太难听：“只是如此？”
　　“您说呢？”米斯洛夫轻飘飘地。
　　XX的我真讨厌这么打马虎眼，你来我往就是不说重点。但是万一是自己人，几句话把底露了才是真的完蛋。

　　“那，你背后的人，是什么来头？”我慢慢站起来，表示一个要离开的姿态。
　　“夏默。”米斯洛夫还是坐着。

　　“为什么问我揍敌客？”转过去，手扶上椅背。

　　。

　　。

　　【注】主角在出身流星街，所有的能力都是实用性实战性地运用熟练的，所以判断念能力者强弱的时候有偏颇。其实很多念能力者还不会很好的运用他们的能力。

作者有话说

　　夏默家族——向ｅｌｅｖｅｎ－ｓ大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