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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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面丹好像不太满意这个答案，但是没多说，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我，墨镜也挡不住明显的视线。周身念似乎都在针对我。
呼气，抬头。
似乎应该很惆怅才对，关于怎么应对他的提问，或者是索取复仇或者是威胁，我一点头绪都没有。
不过，打过来的话，打回去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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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咸了。”他盯着我说。
啊？这是我第一个反应，然后明白过来他在暗示什么。但只是希望我跟罗斯沟通也有可能：“我觉得还好，而且小鸟每天训练盐分流失很大。”
以前见到盐就两眼冒光的毛病没控制住，往后得注意一下。就算现在还没有能力专门为了小鸟的训练来定制饮食，几杯淡盐水总是没问题的，饭菜里的盐的确应该控制。鉴于这顿午餐是“罗斯在做”，所以我不能替她承认错误。
“可以用淡盐水补充。”他说。
我只好继续找借口：“小鸟喜欢，她口重。”不知道是不是小孩子的关系，小鸟比较不喜欢清淡的。
他不说话了。
一时又陷入沉默。午后阳光正好，又强烈又暖，转过头，我继续摇晃手里的菜叶子。
小鸟喜欢就不多说，这个人是比较惯着小孩子的类型？还是绝对忠诚型？不管是哪个，他应该马上就质问。
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背后的呼吸很均匀，间隔几乎完全相等，这样的声音持续了一会儿，然后皮鞋和沙子的摩擦声响起，渐渐走远了。
连脚步都是绝对均匀的。我回头看看，不明白他专门来找我，就是为了说一下伙食的问题？
或者他觉得现在开打，对他也很不利。
表面上看，站到地上，经过一晚休息的我实力比他强，实际上却是他捏着我不想被人知道的秘密，随时能打击我。如果我们不能适度共处，要么干脆解决，要么就永远是我占下风。
不能解决，我咬着指甲想，我需要他，就像当时说的“一个人，总有不方便的地方”，比如这次出去，小鸟自己一个人我就不放心。而万一我被蒙蔽，被跟踪，这边连一个能接应、保护小鸟的人都没有。日后再请老师的话，“我们这边”人太少，也会很麻烦。
估计他也是这么觉得。
说到伙食，他没有问我揍敌客家的食谱哪里去了。如果是掌握很多揍敌客资料的人，应该知道。
食谱我背下来了，有些可以说是掌握揍敌客技能必备的。问题是原料很多又不好找，我怀疑马上把这些材料带来是否明智。现在势单力孤，还有很大顾忌，这时候跑出去跟那帮人争抢材料，还是算了。
如果这个丹对揍敌客不了解，他的身份是什么，揍敌客家以前专门培育出来的秘密保镖？被什么能力束缚？揍敌客的某人的朋友？报恩？另有所求？
钱是买不到这种感觉的……吧？
给钱的人都死了，如果是为了钱为什么还来，因为……
天啊，受够了。
彻底把右手大拇指指甲啃光，我站起来把两片软塌了的菜叶扔坑里去。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这种事不是我该想的。
能共处，就共处。
而且对他，毕竟还是感激的。
能在关键时候放对手一马，不止是愚蠢，更是令人佩服的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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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屋时，已经看过一遍整个宅子，对能源系统，取水排水明白了个大概，看来一段时间内都不用担心。
老师请来了（虽然失忆了），食品有了（尽管肉食都是罐头），饮水无忧（只有这个是比较放心的），大概可以开课了。
这些天就让小家伙儿随意训练，反正大多是基础，也没什么坏处，小家伙儿还是很心里有数的，没有乱冲乱撞地研究什么必杀。
我拐去训练场，不出所料地找到人，还有立在她旁边的神秘丹。
小家伙看了我一眼，停下，睁大眼睛问：“今天教管道修理？”
“……”
“潜入？”
“……”好思路，不好潜入目标住处时，确实可行。不过，更希望你成长到不用钻下水道。
“兼职水管工。”慢沉的声音来自冷面小鬼。
“……”我身上有那么多水吗？灰也只是普通程度吧。
“这么多工作，辛苦你了。”他接着道。
这是我听过他说的字最多的一句话。用着符合他但是明显与内容不搭调的语气。我说就算暗示你知道午饭是我做的了，也不用这么刻意吧。不用谢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罗斯的失忆是暂时，你还要杀了她怎么的？
“是呀，如果有人能帮助分担一下就好了”这句话差点脱口。幸好后气不足。何必呢，只是个孩子，而且万一他真要“分担”，我还得费口舌甚至血汗再把教育权要回来。
“我刚刚去看了一下供电和供水排水，了解当前所处的状况是很重要的，如果没有抗毒性，就要注意水源和食物的安全。你以前训练过抗毒吗？”我看向小鸟，接下来的话题可能有点沉重。
大眼睛向下一划，停留一会儿向上看：“不知道。”
“那么，以后我会慢慢在你的食物和水里增加药物。这会引起身体和精神不适，危险我尽量避免，你同意吗？”只是问问，小家伙儿不会不同意，而且我很难不做——揍敌客家，可以说是被毒死的。即使还能行动又怎么样？如果不是能力降得厉害，又怎么会被那些人杀死。
我看小家伙点头了，继续说：“暂时将毒分成动物类，植物类，矿物类三类。动物类最容易，比较有代表性的蛇毒，都可以用中毒却活下来的人的血清搞定，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提供这个。是，这样没有自己慢慢体验来得熟练，但是有血清之后慢慢习惯就好。”
抓各种毒蛇有点麻烦，直接买蛇毒又要钱。不过这些我考虑就行了，不用小揍敌客操心。其他毒比较麻烦，不知道是不是都可以用“免疫血清”搞定。
“植物类，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办法。在这类基本毒性不强，以解毒剂配合，让身体自己习惯就好。”会痛苦是肯定的。
“矿物类，或者化学合成的比较麻烦，需要有更专业的人来讨论。等罗斯恢复之后再考虑，这段时间我们也自己研究一下书。我带了一些资料回来。”这里不能通网络，我在外面尽量多拷了百科全书、资料库和所谓“杀手学科”的资料。那几十个硬盘太庞大，只好和书绑在一起，也不知道摔坏了没。
尽量让这里的信息多起来。
“如果还没有足够强的抗毒，就要尽量减少摄入来路不明或者有危险的东西，让身体适应物质匮乏时的行动。但是你的年龄不太适合，让你体验一下，不会长期训练。”你会经历一些训练，然后可以只用一点点空气中都能摄取到的水分奔跑好几天。
“今天可以休息一晚，做任何想做的，或者没做过的，明天开始会比较难过。”我想说让她好好玩，但是小家伙儿可能还是会在训练中度过这个的晚上。
“接下来的日子会很艰苦，但我想你记住。”我看着她的眼睛说，我很认真。
“不管你要什么，我都会尽量去做。”
“你有任何想要的，任何想法，我都会支持你，会去找到。”
“如果你需要帮助，我会竭尽所能，如果你觉得难以忍受，我们可以修改训练章程，那并不是最重要的。如果你死了，我会为你报仇。”
“如果你确定要我的命，三天内我会把它交在你手上。如果一定要是今晚，那我现在就可以自杀。”
“我会一直站在你后面。”
我看着那双太过明亮的眼睛，那双眼睛分毫没有错开过。
如果都是再确定不过的东西，说出来倒也不太难。
不管怎样，希望你没有“独行”的感觉，希望你能信赖我。如果没有一个人站在身边的认知，日子很漫长而难熬。
这是我最想说又不能说的，信赖，应该让她自己去确认。
如果我再次得到了，希望这次能让她不要看错。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 14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