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揍敌客》狐狸粉

13、第 13 章

　　拖着包裹回来，往罗斯房间里放的时候，把她吵醒了。

　　我蹲着回头，她从床上支起。她看我半天，我们谁都没有说话。
　　然后她问：“你是谁？这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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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愣了，“失忆”两个字划过脑海，想想，试探问：“你……还记得你的专业吗？”这可至关重要。
　　罗斯低头，半晌，回我个迷茫的眼神。
　　扶额，头痛，得赶紧想办法瞒住，我没关系，冷面大哥那边知道了，可容易出人命。
　　正想着，心里一惊，然后冷面大哥以无人可当的气势推门，对有点抖的罗斯：“你的专业知识，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罗斯没回答，她也觉得，好像说了就会被杀吧？

　　气势，气势，不过是念，随便用念吓唬不会念的女性算什么。
　　右错一步，微妙地挡住罗斯。
　　罗斯是我请来的，人是我带来的，变成这样，责任不能说不在我。背井离乡，失忆，困在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我已经欠她很多了。

　　想得是很清楚，但是跟冷面用念顶了十多秒之后心虚。自己的小辫子还在人家手上捏着呢，这么快就冲突上。不让一个人说秘密的方法是什么？杀了他？
　　“你会做饭吗？”冷面大哥盯着罗斯，第二句话竟然是这个。
　　罗斯点头。以一般人的智商，这时候也知道要尽量体现自己的价值。
　　冷面大哥一挥手：“以后你做饭。”转身，气势汹汹走人。

　　我和罗斯看着门口，过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哪里痛，或者不舒服？”呼一口气，轻声问罗斯。
　　罗斯抬起脸，慢慢摆摆头，皱着眉：“只是轻微脑震荡，失忆可能也只是暂时的，没关系。”又小声自言自语一句，“失忆原来是这个感觉，也挺好玩。”

　　我汗。

　　不过也放心多了：“那个，你真的还记得怎么做饭吗？”我的意思是，你真会做？我对那个情况下的回答保持怀疑。
　　“……不会。”罗斯好诚实。
　　“……”

　　“我代替你做。”我说，“你假装是你做的。顺便学学。” 想叹气，家庭教师还不够，连厨师我都兼了：“医生的话，做菜也没问题吧？” 尤其是当揍敌客家厨师跟药剂师有差不多的要求时。
　　“我是医生？”罗斯活动四肢，掀开被子作势要下床。
　　“是生物和心理学家，但是你说过对医学也有研究，我猜应该是很精通了。”之前跟那位说是三料博士，只是为了好表达而已，我并不很清楚罗斯的具体能力。不过反正一时半会儿是用不到。
　　看她运动，似乎没事的样子。本身就没什么外伤，之前损失的生命力也都被冷面那位输满了。现在她身体应该很健康。
　　罗斯点点头，转转脚，打个手势让我带路。
　　愣了两下，才明白这是让我去厨房呢。

　　太突然了，你不是刚刚还在问我是谁这是哪里吗？你知道你是谁吗？
　　我这么一迟疑，就稍显尴尬。赶忙移脚，走向厨房——也是前段时间和小鸟找钱时才知道在哪里的，路上试探地：“你记得自己的名字吗？”
　　她点头：“罗斯•伊莲•邓布利多•冯•斯利沃·阿斯兰·弗拉迪沃斯托克·……阿拉贡•山•马斯哈。”
　　“……”中间的那堆是什么？
　　“生日？”
　　“2月16.”罗斯回答很快。我需要想半天才能回忆起她档案上的数据。
　　点头，不错，都记得住：“那你有什么疑问吗？”
　　“有。你是谁，这是哪里。”罗斯抬头，看着我的眼睛说。

　　眼神明亮，很锐利，刀似的刺过来。一瞬间，我几乎觉得她没有失忆，这个问题回答不出。屏住呼吸好好看了看，意识到面对的是个失忆的人，才慢慢解释了从我去找她开始的一切。

　　揍敌客现在的宅子没多大，不等说完就到了。我问她是否记得去厨房的路后，带她出屋子，到后院的菜地。
　　“这里是菜地，做菜的时候现拔就行，最好能马上续种上。”绿油油的，很好看。拔了点拿在手里，没有带个篮子真是失策。罗斯也拔了点，弹掉上面的水，看到旁边半人多高围起来的棚子。
　　“这是猪圈。”我解释，然后等等，如果罗斯不记得猪圈，就会问。
　　“猪圈？”
　　“恩，养猪的地方，或者是其他动物。我们也需要点鲜活的肉食不是吗？只是里面还什么也没有。”笑，去取罗斯点名的实验器械时，还得加上这项。一想到以后会天天坐在这里拿着几片菜对着两只小猪崽儿，就忍不住想笑。
　　“你喜欢吃什么？”不知道她还记得不，记得的话就尽量这次帮她搞定。
　　罗斯很认真的想了会儿，然后确定地：“鱼肉。”，一指不远的池塘。
　　我们走过去看看。
　　说是个池塘，不过是个坑而已，里面没多少水，还透着一种“刚竣工”的感觉。薄薄一层水，清楚地透着池底的泥，水草啊鱼啊，什么都没有。
　　看来下次不但要带猪崽，还要鱼苗。一会儿可能还会发现缺什么。啊啊，到底需要几个氧气面具？
　　好在罐头很多，能撑很久，一时倒也不急。

　　罗斯对地里红彤彤的西红柿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在那里围着转，高兴的看看摸摸，然后发现不远处的几颗果树。
　　挂着满树苹果的我认识是苹果树，其他的……等结果了再说吧？
　　果树的后面竟然有温室大棚，半边种着菜。
　　也不知道这里的气候如何，看来以后得好好注意一下食物问题。其实这里的电路、自来水系统我还没有注意过；粮食都是什么时候，用多长时间，在哪里长出来的，能不能保证一年里的每段时间都能吃到需要的食物；这个看起来像火山温泉的地方有没有那么安全；水雾对生物有没有什么作用，都是要一点点注意的。
　　生活总是很繁琐，也有趣，不过在那之前先得让原本是三料教授的罗斯进得了厨房以免发生人命事件。

　　下午，我捏着两片菜叶坐在干水坑旁晒太阳发呆，冷面从后面走过来，离我两米站定，不声不响地。
　　也该有个对话了。
　　回头。细看看，他还很年轻，应该比我年轻。叫“冷面大哥”显然是不合适的，冷面小孩。
　　“该怎么称呼？”看着他走到我面前，我没打算让座，这块石头太小了。
　　“……丹。”
　　丹，真是人如其名。
　　“你。”他提问，又是一个说话不带疑问句的。
　　“随你怎么称呼。”

　　冷面丹好像不太满意这个答案，但是没多说，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我，墨镜也挡不住明显的视线。周身念似乎都在针对我。
　　呼气，抬头。

　　似乎应该很惆怅才对，关于怎么应对他的提问，或者是索取复仇或者是威胁，我一点头绪都没有。
　　不过，打过来的话，打回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