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药难医》作者程宝宬

4、疯了

　　没想到，女人竟然跳了起来，她一把抓住了宫志飞的衣领！
　　“你……你这个混蛋！”女人咬牙切齿的说道，“我……我知道你想杀了我……我不怕你！你这个魔鬼！”她用力撕扯着宫志飞的领子，杜飞惊叫一声，一把推开了女人。女人跌坐在沙发上，浑身颤抖着。
　　“你是不是疯了！”杜飞怒骂道，“你他妈什么意思？”
　　宫志飞急忙拦住了暴怒的杜飞，“别这样，她应该是受了惊吓造成的。”他有些为难，“赶紧联系下医院，叫一辆救护车。”
　　“早就打电话了！”杜飞气愤地说道，“今天不是下雪吗！这都多半天了，车还没到呢！”
　　事儿都赶在一块儿了，杜飞气急败坏的，宫志飞却非常冷静，他略一思索问道，“当时是谁报的案？”
　　“是这娘们儿的邻居。”杜飞没好气的用下巴指了指瘫倒在地的女人，“她当时正打算上楼，从不远处突然窜出来一个男的，手里还攥着一把尖刀，他扎了她胳膊一下，这女的惨叫一声倒了下去，周围邻居听到了急忙冲了过来，那人见势不妙，撒腿就跑，大家只好打电话报警。”
　　宫志飞点了点头，“你把报案的邻居找来，我要仔细问问。”杜飞答应一声，快步走了出去。
　　宫志飞在屋里转了转，却发现这间房子应该是女人租下的，屋里几乎没什么摆设，都是些衣服和杂物，并没有发现什么，他扫了一眼卧室，突然发现卧室里有一个柜子。
　　宫志飞心里一动，快步走了过去，他伸手拉了下才发现柜子上了锁，宫志飞突然觉得背后传来一阵冷气，他回过头，看到那个女人正恶狠狠的盯着他。

　　几名邻居很快就来了，都是老人。宫志飞简单的问了问，“大家别害怕，当时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请跟我说下。”
　　一个大妈凑了上来，“同志，当时是这么回事儿……”她讲了一遍，和杜飞所说的差不多。
　　宫志飞一边听一边问，“大妈，你们看清楚那个男的长什么样了吗？”
　　大妈摇了摇头，“没有，这个人戴着帽子和口罩，但是看上去肯定是个年轻人，他穿的衣服都是小伙子才穿的款式。”
　　宫志飞听了暗自判断，应该是没错，没有受过训练的女性目击者，看人的第一眼都是观察穿戴或服饰，这很符合这位大妈的目击证词，他继续追问，“那这个人大概多高？是胖还是瘦？”
　　大妈继续说道，“挺瘦的，看上去有个1米7左右。”宫志飞将这些情况都记了下来。他谢过了大妈，又追问道。
　　“你们了解这个女的吗？”他用一种轻松的口气问道，“就是受害人。”
　　几个邻居面面相觑，一个老头轻声说道，“说真的，我们都没怎么见过她，我们都退休了，平时经常在小区里散步，可这女的不怎么露面，我们根本碰不上，即使见到了，她也从不和我们打招呼，我们暗地里都议论，觉得她精神不太正常。”
　　宫志飞听了笑道，“大爷，妄加评论别人可不好。”
　　老头苦笑道，“这不是小伙子你问起来嘛，要不我们可不敢说。”
　　宫志飞点点头，把这些情况都记了下来，正好这时，等了半天的救护车也算到了。大家七手八脚的把瘫倒在地的女人架上了救护车。
　　宫志飞不动声色地看着大家忙碌，他悄悄回到了卧室里，又走到了那个柜子旁，他略微思索了一会儿，伸手扳动了一下把手，柜门还是纹丝不动，确实锁住了。
　　他失望的摇摇头，退出了卧室。正好杜飞叫他，宫志飞赶紧应了一声，和大家下了楼。
　　毕竟是负责这起案子的警官，大家还是要到医院去，杜飞嘟囔着，不情愿的说道。
　　“这个疯娘们儿，刚才差点伤到你，我真是不愿意去。”
　　宫志飞埋怨他，“受害人已经这样了，你还这么说，还对得起一名警察的职责吗。”他拉开车门，“上车，咱们得跟过去看看。”
　　杜飞磨磨蹭蹭的上了车，宫志飞发动了汽车，他试着踩了一脚油门，汽车打了个侧滑，吓得他急忙轻踩刹车，揉了几把方向盘，汽车这才稳定下来。
　　“这他妈什么活儿啊！”杜飞骂骂咧咧的，“冒着这么大的雪，还得出来受罪！”
　　宫志飞却耸了耸肩，“你可别瞎说，这雪还不算太大。而且咱们这不是受罪，而是修炼。”他哈哈大笑。
　　杜飞被他逗笑了，“头儿，真佩服你的心态。”
　　宫志飞指了指他，“把安全带系好，咱们得稳着点，破案和雪天开车其实是一样的，不能蛮干，要不然就会翻车，你们总说我是神探，其实就是总不能冷静下来仔细分析，这一点你得和刘娟学学，别看她是个法医，可是冷静起来我都佩服。”
　　杜飞一撇嘴，“她整天面对冷冰冰的死尸，能不冷静吗。”见宫志飞要揍他，他急忙改了口，“嘿嘿，头儿，你是不是看上刘娟了？”
　　宫志飞脸一红，哼了一声，“别瞎说八道！你说你一大老爷们儿，怎么也跟小女生似的那么八卦。”
　　杜飞嘿嘿的笑，宫志飞懒得理他，他小心地开车，生怕车子发生侧滑。
　　好在还算顺利，大家赶到了医院，医生为女人检查了一下，宫志飞问道，“她的情况严重吗？”
　　医生答道，“不算太轻，她胳膊的伤得缝合。对了，你们把她的费用交一下。”
　　杜飞很生气，“大夫，我们只是警察，她的病得她自己交钱，我们不能还给她垫钱吧？”
　　医生也不高兴了，“你这同志怎么这么说话？惩恶扬善是你们警察的天职。”
　　杜飞小声埋怨道，“救死扶伤还是你们医生的天职呢，没钱的时候也看不到你们慈悲过。”宫志飞怕吵起来，急忙打圆场。
　　“没问题，我们这就交钱去，您辛苦点儿，先给她治疗吧。”他拽了下杜飞的胳膊，往外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