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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逃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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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模模墙皮、看看地砖,“这是三七墙吗?怎么感觉太薄了,都扛不住风。”一个人缩着脖子,他觉得冷,“要不咱们再看看别家?这墙太薄了。”
另一个人却摇摇头,“嗨,反正也只是放东西用,何必挑挑拣拣呢,要是墙厚了恐怕价格就上来了。”
那人一想也对,两人商量着,和男孩说道,“你爸什么时候回来?我们想和他谈谈。”男孩听了说道。
“他还得一会儿呢,你们要不别等了,直接和他在电话里谈吧。”两个人非要等,男孩没办法,只好给爸爸打了电话,告诉他两个叔叔想等他回来谈谈,爸爸让他给叔叔倒点水,他一会儿就回来。
两人见了想笑,“你爸这心也太宽了,这么点的孩子就这样使唤,我可舍不得!”他们没有让男孩去倒水,“叔叔们不渴,我们就在这儿等吧,你玩你的。”
男孩笑了,两个大人和他闲聊,时间过得也快。
但他们的声音却传到了隔壁的那个院子,这边虽然是农村,但不少家都盖了新房,而且大部分都是楼房,方便出租,楼房上面还有阁楼,有些杂物都放在阁楼里,节省了不少空间。
只不过,这些阁楼大部分只是砖混结构,谁会在这上面下功夫装修?都只是打理一下便好。
可也有的家会把阁楼也拾掇的干净漂亮,有的还刷了墙壁,而女人正好被关在这样的一个阁楼中。
她的听力不差,虽然动静不大,但女人清清楚楚的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只是太微弱了。
她声嘶力竭地喊了起来,“救命啊!救救我,我要被杀死了!”她大喊大叫,拼命挣扎,铁架子被晃得咣咣直响,可这点声音怎么能够惊动那么远的人呢。
女人流着泪,但这一刻,她却有了力气!求生的本能让她来了精神,她四下看了看,突然想到了水龙头!
那根水管还在一旁静静的伫立,仿佛一切事情都与它无关。
女人来了主意,她使劲把自己朝水龙头靠过去,可是锁链控制住了她的活动范围,她艰难的往前移动,每动一下都觉得浑身疼痛,相比三天前,她显得更加吃力,手脚都被磨烂了,这一加大了活动,疼得她哀嚎不断。
但如果自己撑住了,那就是生的希望!女人死死的盯着面前的水龙头,她一点点的往前挪动,距离越来越近了!
差一点儿,就差一点儿了!
她的脚终于能够够到水龙头了!
女人伸出脚来,因为饥寒交迫,她的脚突然抽筋了,疼得女人哎哟一声,她一下松懈了,锁链拽着她又飞了回去,刚刚的辛苦全都白费了。
女人痛苦地哭了,但她不敢放弃,她咬紧牙关又朝前爬了过去,一点点的靠近。
这次,她小心了很多,每靠拢一点,就先保持住稳定,等到确定站稳了,再朝前挪动。就这样,她又一次接近了水龙头。
女人小心的伸出了颤抖着的脚,她忍着冰冷的疼痛,将脚趾移动到了水龙头上,她狠下心,用力的别着水龙头的把手,想要打开水阀。
但脚趾被冻的僵硬,她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打开水龙头,女人忍不住嚎啕大哭,她痛恨自己为什么就不能打开这个该死的水龙头呢?
“救命啊!”她大喊道,“谁来救救我!”
不知道是不是这声大喊激发了她残存的最后一点体力,女人突然有了力气,她的脚趾突然一用力,咔嚓一声!脚趾头骨折了!
“啊啊啊啊啊!”女人惨叫一声,疼得死去活来,她撕心裂肺的哭嚎,“该死的王八蛋!我要杀了你!”她翻滚挣扎着,头上全都是汗珠了。
但她的举动却没有白费,水龙头被打开来,冰冷的水立刻流了出来,顺着下水道口流了下去。
女人咬着牙,她知道自己还需要一个动作!她忍着疼痛再一次靠过来,将水里的塞子朝水口踢了过去。
脚趾伸进了冰冷刺骨的凉水中,疼得女人惨叫不已,但她强忍着继续挪动,将水塞朝着下水道越挪越近。
就差一点了!她警告自己,绝不能倒下!就差一点点了!
“啊啊啊啊!”她又发出了一声惨叫,身体已经被伸展到了极限,撕裂的疼痛从关节上传来,她真的快要坚持不住了!
但万幸的是,她的脚趾终于将水塞堵住了下水口,哗啦一下,水开始在水槽中积蓄,女人喘着气,她已经感觉不到疼了,麻木的肢体仿佛不是她自己的了,她忍着疼艰难的去踢水龙头的阀门,将水开到了最大!
哗哗的水声,水槽被流满了,大股的凉水溢了出来,漫过了女人的双腿,冰冷刺骨的凉水冻得她瑟瑟发抖,女人呻吟着,她想往上爬一爬,好躲开凉水的侵袭,但没有用,她的手腕已经冻木了,根本动不了!
“啊啊啊啊……救命啊……”她撕心裂肺的惨叫,想要用大叫来转移疼痛,“谁来救救我……救命啊……”她渐渐失去了意识,疼痛和寒冷让她浑身没有一丁点儿力气,她只想睡一觉,那样就不会疼了。
可她提醒自己不能睡,如果睡着了,那就真的醒不过来了,女人死死的强撑着,她使劲用牙齿咬住自己的嘴唇,血都流了出来,她死盯着脚下的水流,在心里祈祷着。
快点被人发现!
两个男人还在和小男孩聊着,他们也有点等急了。
“你爸爸怎么还没回来?”他们看了看手表,“这都几点了。”
男孩也着急了,他不时地看看门外,“一定是路上耽误了,要不他也该回来了。”他喃喃自语道,“叔叔,你们等一等,我出去看看。”
两个人急忙说道,“我们和你一起去吧,你这么出去我们也不放心。”他们陪着孩子走出了房门,院里非常冷,两人跺着脚抱怨,“真他妈冷!这几天怎么冷得如此厉害?”
男孩也把手揣在怀里,他盯着院外,心里焦急,天色渐渐黑下来了,孩子总是害怕黑暗的,即使平时再怎么勇敢,但是真的要面对孤独、寒冷与漆黑的夜色,他们还是会害怕的。
两个人犹豫着,“要不咱们先回去,明儿再过来吧?”他们商量着,不经意的往远处看了看,顿时呆住了。
“小朋友,对面是你们家吗?”他们指着隔壁的房子问道。
男孩摇摇头,“那不是我们家,他们都搬去城里了,平时这个房子就是出租的。”
两个人惊讶的指着房子上的阁楼,“那是不是通知一下他们?你看阁楼上怎么流了那么多水啊?”
男孩怔住了,他也看到了,对面房子的阁楼里,大股大股的水往外冒,就像水管破裂。
“坏了!肯定是水管子断了!”他焦急的说道,“得去通知下他们。”他冲出了院子,两个人也跟着他跑了过去。
他们跑到了隔壁的房门前,男孩拍打着房门,咣咣直响,可是并没有人出来开门。
“看来他们家没人。”两个人叹道,“这可就麻烦了。”再着急也没法帮,大家都感到棘手。
可就在这时,不远处开来了一辆汽车,一个男人停下车摇下了窗户,“小英,你不在家好好看着,出来干嘛?”他对男孩大声说道。
男孩看到他很高兴,“老爸,你可来了!这两位叔叔要看房子,我们正在等你,他们家的阁楼突然冒出来好多水!”他跑到车子前解释,男人听了跳下车,他走到了两个人的身旁和他们握握手,“对不住,路上耽误了,让二位久等了。”他歉意地说。
两个人摆摆手,“没事儿,大哥,你看看是不是通知下你们家邻居?这么多水,肯定是水管子断了。”他们指了指楼上的阁楼,男人见了气恼地摇头。
“这个二百五!这样下去得交多少水费!”他掏出手机打了电话,“喂,是我啊,你们家阁楼上突然冒出很多水来,门也叫不开,不知道租你家房的跑哪儿去了,你是不是过来一趟?”他给邻居打了电话,房主人听了气得骂娘。
“那他妈还行?真是要命!老王,你辛苦点儿,翻墙进去帮我看看,我这就过来,先把水停了,这么冷的天再冻上就麻烦了!”
男人只好答应,“你可得给我作证,要是出了点什么事儿,别再赖我头上。”他挂了电话,走到墙下,费力地爬了上去,那两个人也来了兴趣,他们跟着帮忙,大家打开了门,走进了院子,朝楼上跑去。
其他房间的门都敞开着,农村的习俗一般只会锁上大门,但阁楼的门却被人锁上了,来不及想太多,大家只好决定撞门进去,万一有什么事也只能以后再说了。
几个人站在屋外,大家喊着口号,“一、二、三!”他们用力一撞,砰的一声将门撞开了。
呈现在大家面前的却是惊人的一幕!屋子里全是水,地面上滚滚的水流还在流动,而屋子的中间有一个铁架子,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被吊在上面,她浑身是血,不知是死是活。
几个人瞠目结舌,男孩的爸爸最先反应过来,他急忙掏出手机拨打了110。
“喂,是警察局吗?我要报警!”他大叫道。
李雄匆匆的从学校离开了,他刚刚宣布了下课。
不少学生围着他问这问那,每次都是这样,李雄总要回答同学们的疑问,他解答了一下,觉得身心疲惫。
“李老师,你脸色不好,是不是还在生上午的气啊?”那个缠过宫志飞的女生凑了过来,她好奇的问道。
李雄苦笑了下,也没否认,“说不生气是假的,我没想到这群蠢货居然这样可恶,破不了你们师母的案子,还来找茬!也怪我,不应该不听张老师的话,竟然选择和西典集团合作。”
女生听了负气地说道,“看他那么帅,没想到坏起来心可真毒!”她说着宫志飞的坏话,“李老师,你是不是得罪过那个警察?我觉得他是故意针对你。”其他几个学生也附和着,他们说了好几句就是就是。
李雄苦笑了下,他摇摇头,“善意的揣测,我还能够接受,但是这样妄加评论一个人恐怕不好,不过他说姚楠出事了我还真是很害怕,确实有好几天没看到小楠了,咱们明天去警察局问问清楚,今天闹得也不愉快,好多话都没说清楚。”大家一致同意他的决定。李雄没心思和同学们多聊,他打了招呼就急匆匆地回家了。
他离开了学校,双手揣在兜里,他看了一眼天空,还是灰蒙蒙的,李雄暗自苦笑,他低着头,继续走自己的路。
一辆红色的汽车突然行驶过来,跟在他身旁,也不快、也不慢,李雄并没有在意,他很自然的拉开车门跳了上去,汽车加速离开了。
“去哪儿?”一个声音问道。
李雄想了想,“新华小区。”他低声说道。
汽车开了一会儿,路上没有多少行人,一切都显得灰蒙蒙的,似乎没有任何生气,李雄一直保持沉默,他看了看手机,6点半了。
天即将要黑了。
“到了。”那个声音阴冷的说道,李雄点点头,他下了车。
“在这儿等我。”他吩咐道,自己朝着一栋楼走了过去。
他走进了电梯,按下了7层的按钮,电梯的门渐渐关上,他盯着不断跳动的数字,面无表情。
似乎有很多人都喜欢在坐电梯的时候观察数字,这算是一种打消时间的方式吗?
电梯停了,李雄扶了扶眼镜,他走了出来,朝着那扇门走去。
他可是经常来这里。
他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门便开了,他走了进去。
“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问道,一个老人佝偻着,他颤巍巍的看着李雄,“明……明淑怎么样了?”他问道。
李雄找了个位置坐下,他脸色不好看,“死了。”他淡淡的说道,“都是那个宫志飞,非要把事情做绝!”他气愤地说道,“现在他揪住我不放,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老人害怕了,他看着李雄不知所措,“我们……我们是不是可以……想个主意?”他扭捏的问道。
李雄叹着气,他看着老人,“让我说你什么好。”他不耐烦地说道,“要是那么容易我不就想了?”他生气的反问,“你这段日子别随便出去,免得给我惹事!”他训斥道。
老人唯唯诺诺,不敢还嘴,他害怕地看了一眼李雄,讪笑起来,“我……我不是担心你嘛。”
李雄哼了一声,“要是担心我就别给我出去惹麻烦!”老人一阵尴尬,李雄坐了下来,他冷冷的说道,“最近你就在家里待着,哪儿都别去,别再给我惹麻烦了!”
老人答应了一声,脸色发白,他朝厨房走去。李雄没有看老人,他用手托着下巴沉思着,嘴里喃喃自语道,“应该想办法,干掉这个该死的宫志飞!”他冷冷的说道。
老人端了一碗粥走了出来,听到了这句话吓了一跳,差点将粥碗打翻在地,他急忙冲了过来。
“不要啊……”他激动地说道,手脚乱颤,“这……这是犯法的啊!”
李雄转过头看着他,就像听到了一个笑话,“哈哈,你居然和我说犯法?”他冷哼道,“哎呀,这恐怕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话了!”他愤怒地说道,“你要知道,我能走到今天,有哪一件不是通过犯法做到的?而且要说到犯法,我这可是和你学的哦!”他狰狞地笑道,老人颤抖着,一语不发。
李雄冷冷的站了起来,他厌恶地看着老人,“我还有事,就不陪你多待了。”他掸着衣服,像是要拍掉上面的尘土,却又像要去掉某些看不见的脏东西。
老人抬起了头,他颤巍巍的说,“那……那你也吃点东西再走吧?”他看着李雄,眼神里竟充满了渴望,仿佛希望这个恶毒的人能够多陪陪自己,即使他说的是冷嘲热讽也好。
李雄皱着眉,他看了看老人端来的那碗粥,厌恶的说道,“别再煮这些东西了,我现在不想喝。”他冷漠地说道,“她倒是爱喝,可现在也喝不到了。”他嘲讽的说道,“没人用你再做粥了,你要是恨就恨谢风、恨宫志飞去吧,是他们夺走了你做粥的动力,可不是我。”他露出了一个丑恶的微笑,朝门口走去。
老人看着他,说不出话来,李雄走到了门口,他停顿了下,“哦,对了,我最近可能很忙,不一定会回来,你自己多保重吧。”他说着,推开门走了,屋子里只剩下了老人,他颤抖着坐在了沙发上,一动不动。
在这一刻,他只是一个苍老的老人了,颤颤巍巍的。
李雄走出了电梯,他摇了摇头,冷风吹过来,让人清醒了很多,他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说那些话,其实本可以不说的,毕竟他和自己有着那么多微妙的关系,可李雄却想将那些东西都吐出来,不吐不快!
他看了看四周,那辆红色的汽车还在,他笑着走了过去,拉开门钻了进去。
“去哪儿?”那个声音问道。
李雄想了想,“回去吧,”他轻声说道,“我有点累了。”
汽车发动起来,车厢里仍然死一样的寂静,没有任何声音。李雄盯着车外,天已经黑透了,路上穿梭不停的车流交织在一起,组成了生活。他感觉到自己的人生就像这川流不息的车海,走到了今天的这一步,不知道自己付出了多少,怎么能够被那该死的宫志飞破坏掉呢?
他在心里为自己打气,只有干掉他,才能彻底摆脱这个麻烦!
他看了看身旁的人,心里却来了主意。
“到了。”一个声音冷淡地说道。
李雄看了看车窗外,就是自己的小区,他笑了笑,“哎呀,车费是多少?”
对方一言未发。
李雄笑了,他掏出来一个小瓶子递了过去,“就用这个当车费吧,不管够不够了。”
“你什么意思?”那声音冷冰冰地问道。
李雄笑了起来,“你应该清楚。”他狞笑着,表情变得狰狞。
“不,你想都别想!”声音紧张起来,话音里透出了一丝慌乱,“不可能!我绝不会这么做!”
李雄耸了耸肩,“那你就自己留着吧,”他把瓶子放在了车上,打开了车门,“你不会愿意变成名人的。”他冷笑道。
“好了,我先回去了,你自己考虑清楚吧。”他关上了车门离开了。
他走了很久,李雄偷偷回头观察了下,那辆车还没走,他冷笑着,对自己的计划非常满意,他对自己有信心!
“我说过,”李雄冷冷地说道,“你是斗不过我的!”
女人缓缓睁开了眼睛,她动不了,身上的疼痛倒是减轻了。
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病床上,满眼都是白色,一股消毒药水味儿让人头疼,她正处于一家医院的病房里。
女人侧耳听了听,似乎外面有人正在议论什么,她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本来应该庆幸自己逃出来了,可她反而不放心,自己这个样子如果招来警察,那就更加难办,她并不想见警察。
她试着从床上爬起来,但是腿上传来了一阵剧痛,疼得她啊地一声,女人吓了一跳,她生怕被人发现,急忙闭上眼睛继续装睡。
门似乎被推开了,有人往里张望了一下,便又出去了。女人悄悄眯起眼睛,她没看到什么。她暗自打定了主意,还是要想办法离开这里。
她攥紧了拳头。
宫志飞坐在长椅上,他倒是很平静,并没有生气。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着急上火没用,不如静下心来想想办法该如何解决。他轻轻把玩着手指,目视前方,毫无表情。
两个女孩子朝他走了过来,她们都收拾好了,精神饱满地。
“飞哥!”她俩甜甜的叫了一声。
宫志飞抬起头,露出了微笑,在他的面前,顾盼盼和赵华神采奕奕。
他站起了身,“行啊,这两天睡得不错,都胖了!”他坏笑着摸了摸两人的头发,女孩们瞪了他一眼。
“你才胖呢!”她们跟着宫志飞往外走,“你是不是忙死了?看你的大黑眼圈。”她们指着宫志飞的脸,宫志飞苦笑了下,神色疲惫。
护士走了过来,“哦,要回去了?”她轻声说道,三个人对她道谢,她摆摆手,“没事儿,记得这几天别吃油腻的,不能过累。”
赵华和顾盼盼很感谢她,“知道了,谢谢您这几天的照顾!”护士微笑着走了,宫志飞看着她的背影,笑得很疲惫,他的这副表情让两个女孩子察觉到了,她们好奇的问道。
“飞哥,你怎么了?怎么感觉你这么累啊?”
宫志飞苦笑了下,“没什么,你们这一倒下,活儿都得我来做,能不累吗。”他带着两人下了楼,走到了汽车旁边,刘娟抱着胳膊站在汽车旁,她看着大家,面色同样疲惫。
赵华对刘娟一向有好感,她喊了声娟姐,刘娟苦笑了下,嗯了一声。
“你们俩可把志飞吓坏了。”她拉开了车门,“唉,先上车吧,回去再说。”
顾盼盼好奇起来,她看得出刘娟脸色不对,她扫了一眼宫志飞和刘娟,“是不是案情调查的不顺利?你们这是心里有事儿。”
大家坐上了车,宫志飞发动了车子,朝市局驶去,刘娟犹豫了片刻,还是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俩,“烦啊,没想到会搞成这样,现在可真是不好办了。”她耸耸肩。
听了她的讲述,顾盼盼和赵华也气的不行,“这个该死的混蛋!”她们骂着李雄,“居然这么嚣张!”
宫志飞叹着气,“没有证据,也不好和他对质,我这两天反而释然了,”他打着方向盘,扳下转向灯,“能抓住他最好,如果抓不住,那也是老天不长眼。”
刘娟听了很生气,“志飞,你这叫什么话?”她批评道,“受到点挫折就想放弃,这是你的作风吗?”
宫志飞嘻嘻一笑,回手摸了下刘娟的脸蛋,“嘿嘿,小爷我想改变下作风,用得着你管?乖乖让我调戏下。”刘娟气得骂他禽兽,她自己也气得脸红。
“你看看你们飞哥,一有空就耍流氓,你们可要小心他了。”她红着脸对早已笑得前仰后合的两个女孩说道。
在笑声中,汽车来到了市局,大家下了车,宫志飞看了看天,他皱着眉,“最近这雪是没完了,天天下,车都没法开。”
刘娟哼道,“你就发牢骚吧,这又跟雪干上了,宫志飞,你能不能爷们一点?别遇到点挫折就这样耍性子?”她数落着宫志飞,宫志飞气得瞪着她。“怎么?我说你两句你又不爱听了?”刘娟气道,“看这意思又要跟我开仗。”
宫志飞怂了,他朝屋里走去,“我哪儿敢和你干仗,都是你整天找我打架。”大家笑成一片,刘娟也气乐了。
胡毅没在办公室待着,看到两个女生平安无事,他也很高兴,“这下好了,现在正缺人,你们这一回来,我们的力量可就充实了!”他叹了口气,“志飞的话我也听见了,我承认,咱们遇上了一块难啃的硬骨头,但你们要知道,为了这个案子已经死了很多人,还包括我们的警员杜飞。”他黯然道,大家一阵难过,“不管怎么说,我们都要为死者讨回公道,不许再说出颓废的话来!”他严肃的说道。
大家都说了句知道了,胡毅知道大伙儿难受,他还是叮嘱道,“嫌疑人身份特别,他毕竟是知名学士,如果我们用强会造成恶劣影响,还是要智取。”他看了一眼一直沉默不语的宫志飞问道,“志飞,说说你的看法。”
宫志飞摇着头,他眯着双眼,“局长,我请求批准对假许萍的通缉。”他郑重说道。
胡毅同样眯起了眼睛,他点了点头,“好的,咱们这就着手准备。”
李雄已经上完了课,他不高兴的打开了手机,刚才他把手机调成了震动,手机在他兜里跳了好久,他估计接到了很多电话。
他急匆匆地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打开屏幕看了一眼,全是那个房东的,他的脑子嗡的一声。
坏了,把她给忘了!
他在心里暗中打了个哆嗦,李雄抬起头看了看,没什么人注意到自己,他小心的走出了教学楼,一直朝停车场走去,得过去看看。
他跳上自己的车子,发动了引擎,汽车离开了校园,驶入了公路。李雄没有犹豫,他朝高速入口驶去,速度开得很快。
高速上汽车跑得很快,没有多久,李雄就赶到了乡下的小出租房,他找了个隐蔽的位置停下车,拿了个口罩遮挡住脸,小心地走了过去。
老远的,他就不得不停了下来,他看到不少人围着那个小院说着什么,看架势不对劲儿,李雄打了个哆嗦,他看了看四周,找了个位置躲了起来。
他小心的观察着,看起来,自己囚禁女人的事情恐怕露馅了,这可麻烦了!
他的手攥紧了。
而此刻他的电话突然又响了起来,李雄吓了一跳,他骂了句该死,急忙转过身快步离开了,他拿起了手机,却愣了一下,他没想到会接到这个电话。
他犹豫着按下接听键,“怎么了?”他问道。
“许萍被通缉了,”一个声音说道,“你最好快点儿。”不等李雄回答,电话就挂断了。
李雄哑巴了,他放下了手机,脸色变得很难看。
他环顾了下四周,朝车子走去,他觉得自己得快点,要是速度慢了,那就真的麻烦了!
要知道女人可是他现在最害怕的人证,如果她被警方提前找到了,那他就完了。
宫志飞打算回家,他真的挺累的。
他站起来偷偷观察了下,胡毅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似乎还在忙,宫志飞犹豫了,局长都这样努力,自己如果跑回家偷懒,好像说不过去,他停下脚步,思索着要不还是别回去的好。
身后一只手伸了过来,在他肩上拍了下,吓了宫志飞一跳,他回过头,看到刘娟怯生生地盯着自己。
“干嘛?”宫志飞问道,“走道儿都没声音,跟个猫似的。”
“你说谁是猫呢!”刘娟气得吐吐舌头,“你在这儿干嘛?是要去找局长吗?”
宫志飞摇摇头,他叹了口气,“算了,”他返回身坐了回来,“我就是想回去躺会儿,顶不住了。”他躺在椅子里闭上了眼睛,“头都晕了。”
刘娟这才明白,她笑道,“要不然我去帮你请假?”
宫志飞没睁开眼睛,“算了吧,老胡都没下班,我要是回去了,他又有词骂我。”他抱起胳膊,“我就在这里躺会儿吧。”刘娟无奈的摇摇头,她拉过一把椅子在宫志飞的身旁坐了下来。
宫志飞看了她一眼,“盼盼和小华去哪儿了?”
刘娟生气地说道,“天天就知道你那两个妹妹,你就不能陪陪我?”她委屈的说道,宫志飞知道她吃醋了,他嘿嘿一笑。
两个人都沉默了,宫志飞打量着刘娟,她最近消瘦的厉害,宫志飞看了心疼,他在刘娟的腿上轻轻抚摸,“娟儿,问你个问题可以吗?”
“问呗,”刘娟轻声说道,并没有推开宫志飞的手。
宫志飞看着她的脸,“你脖子后边怎么有一道疤?你总是脖子疼是不是与这有关?”
刘娟点了点头,“要不是因为这块疤我还不会脖子疼呢。”她叹了口气,“出过一次事故,把这里碰到了,我差点摔死。”她心有余悸地说道。
宫志飞听了也挺害怕,他伸出手把刘娟抱到怀里,刘娟扭捏着,“别闹,在单位呢,让人看见了多不好。”
宫志飞哈哈一笑,“有什么不好的,你要是不愿意那算了。”他收回了胳膊,刘娟心里一急,她也顾不上了,干脆扑到了宫志飞怀里。
“唉,遇到你这家伙我算是倒了霉了,”她叹道,“一看到你的脸,我就没抵抗力。”她把头埋在宫志飞的胸膛上,宫志飞苦笑起来。
“你为什么总喜欢听我的心跳?”他问道,“每次都这样。”
刘娟抬起头来,“因为你是个好男生啊。”她摸了摸宫志飞的胸口,“你心跳的声音很清晰,只有心里没有杂念的人才会这样呢。”她红着脸说道。
宫志飞听了来了坏主意,“是吗?那你让我听听你。”他想抱刘娟,气得刘娟推开他站了起来。
“哎呀,你别闹好不好!”她娇嗔道。
宫志飞没有说话,他用手托着下巴,正想说什么,突然间桌上的电话响了,宫志飞急忙抓了起来,“喂,”他问道,“是哪位?”
“是市局吗?”一个声音传来,“我是县局的,我们这儿发生了一起奇怪的案子,受害人是一名女性,和你们发下来的通缉令非常像!”
宫志飞一下子跳了起来,“什么?请你说详细点!”他眼睛里放出了光芒,这可真是老天有眼!
刘娟见他这样激动,也高兴起来,看来有眉目了!
宫志飞找了张纸条记下了对方所说的信息,他挂了电话,“赶紧出发,看来我们找到假许萍了!”他乐得合不拢嘴,刘娟也很高兴,她双手合十不断祈祷着。
宫志飞气得在她脸蛋上刮了一下,“你个傻娘们儿,还挺迷信。”刘娟气得和他嚷嚷。
“我这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你……”她一时语塞,脸蛋都红透了。宫志飞看得醉了,他嘿嘿一笑,拉着刘娟就往外走。
“都过来,有线索了!”他大叫大嚷,“赶紧出发!”
胡毅从办公室里探出头来,“你小子吃多了撑的吧?”他不满地问,顾盼盼和赵华也跑了过来,她们不解的看着宫志飞。
“飞哥,怎么了?”
宫志飞简单的把情况说了,“赶紧跟我走!”他欣喜地说道,“路上再细说。”两人听了也很高兴,宫志飞朝胡毅喊了一声,“我们走了,您就好好看家吧!”
胡毅挥了挥手,“快滚吧,你个兔崽子!”他骂了一句。
宫志飞把车子开上了公路,他憋了半天的劲儿全用上了,他吹着口哨,将汽车开得飞快,刘娟见了只好提醒他慢点儿,“你不怕超速吗?”她不满的说道。
宫志飞耸耸肩,“要是能找到这个关键的证人,我宁可超速。”他看了看后视镜,也不打转向灯就并道,吓得赵华嚷嚷。
“你呀。”刘娟叹了口气,汽车驶上了高速入口。
天快擦黑了,宫志飞一行人终于赶到了县局,他停好了车,大家顾不得休息,跟着宫志飞冲进了门。
“我们是市局来的。”宫志飞拿出了证件,“听说你们这里发现了通缉令上的嫌疑人的踪迹?”
县局的几位警察迎了上来,“没错,这里发生了一起案子。”他们解释道,“是这样的。”他把当时的情况告诉了宫志飞。
“受害人被发现时赤身裸体的,目击者吓坏了,他们报警后便将受害人放了下来,现场多少有点破坏。”警察一边走一边说,“我们把受害人送到了医院,她身上多处受伤,现在还没醒。我看了下通缉令,和照片上的女人一模一样。”
宫志飞很高兴,“太好了,快带我们去医院!”他加快了脚步,县局的警察也开了辆车,两辆车驶出了大门,朝医院驶去。
此刻的天空早已变得黑漆漆的,宫志飞拧亮了车灯,但车速并不减慢,刘娟见了很心疼,“盼盼,要不你换下志飞吧。”她对顾盼盼说道,“他累了一天了。”
顾盼盼听话的答应一声,宫志飞却不答应,“我不累,你们就踏踏实实坐着,待会儿有机会让你们出力。”他握着方向盘,继续驾驶。
顾盼盼看了想笑,“哎呀,娟姐太心疼你了,你还不领情,这可是拿我来做人情哦。”她哈哈地笑,刘娟气得回过身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