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1-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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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你说你没有咒力？”五条悟凑近你的脸仔细打量着，少焉便皱着眉拖长语调疑惑地‘诶’了声，“现在真的一点都没有！不应该啊？”
他温暖的鼻息扑打在你的脸上。你看着那张光滑白润的脸，在感慨‘为什么他皮肤看起来这么好’和‘戴着眼罩真的能看的清东西吗’的同时，毫不怜惜地一把推开了他的脸。
“拜托请您自觉一点。”你没有理睬他‘痛痛痛’的委屈声，继续与他拉开了距离。
因疼痛而下意识皱起眉咬唇的你确认了两点。
一是目前为止五条悟一靠近你你就会莫名其妙的生理性胃疼。二是五条悟这个人的性格是真的无比差劲。
“没有咒力，江见姐能当咒术师吗？”虎杖悠仁又有些动摇，“那……”
“她肯定有。”五条悟抿着唇，语气十分坚定。
五条悟自然是清楚，没有咒力却可以看见咒灵的人更加适合「窗」这个职业。如果选择去当咒术师，实打实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说的直白点，就是找死。
可他不想让你当窗。他就是执着的想让你进咒高。只有这样他才能拥有更多的时间接触你。
五条悟下意识地认为你就应该像之前一样，即使每次都不同，但都是拥有着咒力的。所以这一次你不可能只单单是普通人。
他把最糟糕的，但确实拥有可能性的一种结果排除掉了。
虎杖悠仁刚张嘴还想要说什么，被他眼角下忽然出现的嘴巴打断了：“哈，真可笑！”
你循声看去，虎杖悠仁的眼角下多了一只眼睛和一张嘴巴，而虎杖悠仁立刻慌忙地扇了自己一巴掌。你听着那声音都觉得疼。
虎杖悠仁有些难为地看向你，张口想解释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讲好。
“喂，江见，”虎杖悠仁的手背又冒出那张嘴，带着十分浓烈的恶意喊着你，“来跟我算算账吧？你欺骗我多少次了？”
五条悟皱了皱眉。
‘啪’一声重响，虎杖悠仁抬手打在了那张嘴所在的手背上。
你本还在因为奇奇怪怪的嘴而感到胃在翻江倒海，没心思思考它的话有什么含义的，都被这响声带回了些理智。
下手好像比上一次更重了。会肿的吧？
你掏了掏口袋，里面只有一包纸。
以后要备点胃药和药膏。
“好烦啊宿傩，你不能待在你自己领域里安省点吗？”虎杖悠仁带着怒气指责着，“你都在说什么奇奇怪怪的话啊？江见姐跟你没什么关系的吧。”
嘴巴没再冒出来了。所以看起来像在说教空气。有点傻但很可爱。
你忽然想起了那一晚掐你脖子的‘虎杖悠仁’，再想到那嘴巴，好像懂了这俩之间有什么关联。
你觉得八九不离十了。因为你的胃又开始疼了。
“真有活力呢，对吧。”五条悟凑过来，小小声对着你感慨。
你再次推开五条悟，白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向一直躺在病床上但一直没有说话还被忽视半天的伏黑惠嘘寒问暖。
“你想吃什么，我现在出去给你整点。”你在病床旁蹲下，眨巴眼睛看着平躺的少年的脸。
其实细看他也是长得很好看的。
就是，就是这个发型……咳咳，果然海胆头只有帅哥能够驾驭得住啊。
伏黑惠：“……”他忽然发现你好执着于‘饿不饿’这个问题。
“不用。我不饿，真的。谢谢关心。”伏黑惠呼出一口气，压抑住了心底迸发的莫名情感。
虽然他知道你正蹲着平视着他，但他没有转头与你对视。
“诶诶，怎么不问我饿了没呀？”五条悟委委屈屈的声音从声后传来，带着一丝撒娇意味道，“我好想吃水信玄饼耶。”
“我问的是伏黑。”你嘴上嫌弃着，但忍不住转头多给了五条悟两个眼神。
看五条悟似乎真有些蔫的样子，你撇撇嘴，猜着多半是装的。
沉默了一会，你心血来潮给出了一个许诺：“下次做了给你们带。”
刚刚你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段记忆，还顺带着想起了水信玄饼的做法。
那段记忆是‘你’和一个人正在做甜点。
甜点正是水信玄饼。
而那个站在‘你’旁边的人正在说些什么，扰的‘你’气鼓鼓地给他一个肘击。
那个人的话以及他的脸你无论怎么努力回忆都只是一团模糊。
“其实如果不带‘们’字我会更高兴的。”五条悟欢快地应下，又开始挑刺。
“得寸进尺。”你不想对他做多评价。
“嗨嗨好的。”五条悟撇撇嘴，强调着，“请给我的那份水信玄饼多加点糖哦川。”
“水信玄饼还想加多少糖？自己去给蘸料中加糖。歪门邪道。”你不满地‘啧’了一声，下意识地回答，还想嘀咕什么又戛然而止。
你没声了，五条悟也没声了。忽然就这么安静下来了。
这句话给你种熟悉的感觉。好像曾经说过很多次怼过谁一样。
12
跟着虎杖悠仁的步伐，你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这一路上太沉默了。虎杖悠仁的状态不太对劲。
他不说话，不过你能感受到他情绪并不太好，所以你也没说话，让他自己冷静一下。
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他也没有要跟你讲的意向，你也就不打算追问。给小孩留点隐私吧，他不想讲就不讲，等想了自然会说的。
“江见姐。”虎杖悠仁忽然停住了脚步喊了你一声，声音听上去低沉无比地说，“爷爷他……去世了。就在昨天傍晚。”
你也跟着停下，眼神复杂地看向虎杖悠仁。
你一时不知道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悠仁，别太伤心。”你干巴巴地开口先安慰他，又绞尽脑汁想着该说些什么让他能够高兴一点。
“江见姐，我没事的。你不用想着办法安慰我。”虎杖悠仁继续走起来，你连忙跟上。
“我觉得爷爷他的死，是正确的。所以我现在并没有特别难过的。但我很想他。”他声音轻了起来，甚至轻的你都要听得不太清楚，“他说，我拥有很大的能力，应该去帮助他人。他还说，我应该在众人的拥簇下死去。”
“死亡这种抽象的东西也不该用对错判断吧。”你忍不住不着重点地小声嘀咕一句，又问，“那么，悠仁，你是怎么觉得的？”
“我觉得爷爷说的是对的，所以我决定要做能够帮助他人的人。”此时的虎杖悠仁一扫刚刚阴郁的状态，转过身朝你露出大大的、充满了活力的笑容，“我要跟江见姐一起去咒高读书啦！”
灿烂地笑容让你一瞬间晃了晃神。紧接着，你咬牙切齿地掐了他腰一把，用着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你本科转学转个专科还这么自豪干嘛？”
“诶诶诶？江见姐不也是嘛。别闹啦江见姐很痒的耶。”虎杖悠仁抗议着嗷嗷直叫。
你沉默了一瞬，也不闹他了：“我们……不太一样。”
你终归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气氛又有些诡异了起来。
“说起来，你不是被他们判了死刑么？五条悟真给你保下了？你能跟我讲讲是因为什么吗？”你不愿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干扰虎杖的心态，僵硬地转移起话题。不过用来转移话题的问题也确实是你想问的。
“唔，应该也算吧？我的死刑变为死缓了，他们要在我吃完宿傩所有手指后杀死我。”说到这里，虎杖悠仁的脸都皱了起来，“是因为我吃了手指成为宿傩的容器让咒术界高层感到不安了吧？觉得我可能会造出麻烦什么的。”
“手指？佐佐木拆的那个？”你一听他提手指，立刻就想到了什么。
见他点了头，你一阵恶寒。
“你啊你啊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随便乱吃东西啊难道不知道瞎吃东西会出问题的吗！”你气的没有停顿换气说出一大段话，恨不得要掰开他的脑袋看看他究竟想着些什么。
虎杖悠仁摸摸脑袋打了个哈哈，逃避你的怒火。
又是沉默无言。
“江见姐。”虎杖悠仁再次开口时，已经到你家了。
“嗯？不继续逃避我的问题啦？”你找出钥匙，正在开门，“怎么就去吃那手指了？”
“我，我那也是迫不得已嘛。如果不吃的话，我和伏黑可能会死。”虎杖悠仁支支吾吾地解释，他担心你不高兴。
“你愿意跟我讲，我就信你。”你进了门，对着门外的虎杖悠仁绽出一个笑容，“要对自己好一点啊。进来坐坐么？”
“不不不不不了！我我我有件事情想跟江见姐讲。”虎杖悠仁闭上眼睛，一幅英勇就义的模样，“江见姐，我喜欢你！”
虎杖悠仁早早就喜欢上了你，这是他第一次开口表达自己的心意。他下意识觉得如果今天不说，可能以后机会会更少。
就比如……那个对你貌似很感兴趣的五条老师。
你慢吞吞地眨了眨眼，噗嗤一笑，：“我也喜欢你啊，悠仁。你这么可爱谁不喜欢。”
“才不是那种！我我是……”虎杖悠仁感受得到你话中的‘喜欢’和恋人中的‘喜欢’意义不一样，你仿佛只是把他的话当作小孩在撒娇。
他才不是小孩。
虎杖悠仁想解释，但最终还是垂下头放弃了：“我……算了。没什么江见姐，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休息了。”
看着虎杖悠仁落荒而逃的背影，你心里真的是百感交集。
你当然听得懂他是什么意思。
13
你终于躺上了自己心心念念的柔软大床。
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忍不住地想大呼一声‘好耶’。
果然还是自己家里最自在最舒服了。
如果可以，你再也不想踏出这个家门。
但是你知道一点都不现实。你也只是想想。
手机此时响了声铃。
你捞起手机看了眼。
【‘五条悟’已通过您的好友申请。】
【五条悟：收拾好东西明天来学校，有个入学检测～不用担心过不过，我担着你。悠仁说了早上会带你一起来的。】
你刚想回句‘他跟我讲了的不过还是很感谢五条先生的提醒’，五条悟又发来了消息。
【五条悟：当然，如果想让我来接的话，也是可以的哦。直接点表达心意就好，我不会拒绝你的～】
你沉默了两秒，删除了对话框里打好了一半的回话。
【111：谢谢但是大可不必。】
回完话你就丢开了手机，不再管滴滴响起的铃声。
五条悟的话不看也罢。
不过咒术师需要靠咒力祓除诅咒……是叫诅咒对吧？可你没有咒力，当咒术师有什么意义啊？干嘛非得要邀请你。
你怎么想也觉得不合理。没有必要也不应该非要拉你一个普通人当咒术师。
……除非他认为你本该就拥有咒力。
你被自己忽然想到的想法吓到了。
细思极恐。
但想想虽然很扯但又感觉其实很有理。
如果他把你看作他所认识的，那个拥有咒力会用术式的‘江见川’，那么就可以说得通了。
他跟江见川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整理杂乱的思绪，却是越想越乱，最后没思考个什么所以然出来，还搞得自己怎么也睡不着了。
你翻来覆去，又想起了做水信玄饼的承诺。最后决定爬起来接点冷水洗把脸，再去看看厨房有没有充足的材料。如果条件满足的话就把水信玄饼给做了。这玩意要冷藏几小时的，现在做了明天早上还可以带去分给他们。
其实你当时刚承诺完就有点后悔来着，净给自己找麻烦。
但当时一时兴起的你也是有想吃的原因的……咳。
不过你现在倒是忽然失去了兴趣。但你也不是一个会毁约的人。
你站在洗脸台上挂着的大大的镜子前面，有点恍惚。
镜子中一个有着黑色及腰长发，蓝色瞳孔的女子也在回望着你。
你面无表情地眨了眨两下眼睛，她也面无表情眨了眨眼睛。你抬起了手，她也跟着抬起了手。
哦。是自己啊。
你乍一看自己还不太适应。
这是你第一次审视自己现在的容颜。
说起来，你原来是个什么样的人、长什么样子，你也想不起来了。
放下手后你盯着镜子又沉默了半分钟，然后才接了把冷水泼脸。
冷水洗脸的确是个好的选择。冰凉的触感让你清醒了不少。
你对着镜子郑重地轻声说：“江见川，你好。”
转身出了卫生间的你进入了厨房。出乎意料地发现做甜点的材料很齐全，甚至在柜子里还发了装甜点的盒子。
看来原来‘你’很喜欢这种方面的事啊。
没有黄豆粉就算了，你也不太喜欢加黄豆粉的吃法。就是可惜黑糖和炼乳也都没有。
那到时候只能加蜜糖了，总感觉有点单一。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11-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