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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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你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笑容逐渐消失。
五条悟在你的话末音刚落下时上扬的嘴角便垮下来了，撤去了那你看着胃疼的笑容。只不过……没有表情的他你看着感觉胃更疼了。
你自我麻痹似的撇开头。
你的细胞叫嚣着它想要离开。
可你刚想站起来发现腿软了，走路不太稳。
你觉得你好拉垮。你要嫌弃你自己了！
你只好小步小步挪动位置。
而五条悟是真的不高兴。
明明就是你，你就是江见川，他才没认错。
可你说不认识他。但凭感觉判断来说你没有撒谎。
江见川最不擅长的就是撒谎了。
所以这一次是你没有了记忆。
他得到了所有和你有关的记忆，而你却全不记得了。
真是可笑。
五条悟面无表情地想着。余光瞥见了你的小动作，又想起了什么，他重新扬起了笑容。
没事，来日方长。那这一次就换他来缠着你了。
他想起了你曾经夸过他笑起来很好看，并绞尽脑汁寻找形容词夸他眼睛的样子。
“平时就像是一潭深沉冰冷的湖水，笑起来时富有生气多了，就像……阳光照耀下波光粼粼的海水。”
真的是个很烂的比喻。五条悟想。
……其实或许也没那么糟糕。
7
五条悟重新笑了，但没有说话，也没有想回答你问题的意思。
可你怎么看怎么诡异。好想离开。你还想挣扎。
“五条老师。”一个浑身狼狈、甚至头上满是血红的黑发少年缓缓站起来，抱着一个袋子，语气淡漠地问道，“作为容器，他会被处以死刑的吧？”
你在他开口问话时，就忙不迭将视线投向这个其实一直在场，但你却一直没有注意到的少年身上，这一看你就心疼了。
这伤得怎么这么严重？他不觉得疼么？不应该快点去医院吗，怎么还在这聊天。
你又觉得自己好笑，受了伤怎么可能不疼的。
不过他下一句话带走了你的关注点。
“处死？悠仁？”你难以置信地小声复述。
一个人的生死……
“啊，这么说来，好像是的哦。”五条悟答到。
凭什么？
你一直觉得你是一个好脾气的人，但此时你忍不住的想发火。
你们凭什么决定他人的生死“
你不留神，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你也不尴尬，就直愣愣地盯着看着你不知所措的黑发少年，希望他可以给你一个解释。
你也必须得到个解释。
你觉得自己的话没有问题，所以你格外的有底气。
伏黑惠抱着喜久福的袋子，动了动嘴唇，却不知道该该如果跟你解释“虎杖悠仁吃下了很危险的特级咒物而成了两面宿傩的容器按规则应该被处死”这件事。
你看着伏黑惠复杂的脸色，有点愧疚难为人家孩子的同时，又有点惊讶于自己所说的话。
你如果被告知井口和佐佐木要死掉，你感觉都不可能有这么大反应。
可现在你为什么在听到虎杖要死了这么恼怒？他们不都是npc吗？
你忽然明白了现在对你而言，虎杖悠仁不一般的意义。
即使是npc。
“因为很重要的规则哦。虎杖违反了，上面就有人想要他的命。”五条悟好心地帮助黑发少年帮你解答，却又模糊去了部分信息，“那帮迂腐又无趣的老头子可小心眼了～”
你冷静地问：“没开玩笑？”
“绝对没有。”五条悟没有继续向低头思索的你做多余的解释，转头问，“惠呢？惠是什么看法。”
“我……不想他死。”名为‘惠’的少年抱紧了怀中的袋子，坚定地答道。
“因为私情？”五条悟追问。
“是。”黑发少年迅速地回答。
“唔，好吧。川呢？”
你忽然被念到名字，茫然地看向五条悟。
五条悟知道你没注意听，又给你重复了一遍：“川希望虎杖被处死吗？”
你被问了这么个问题，先是不着重点地说道：“悠仁是个很好的人。”
他是你在异世界第一个给你温暖的人。
你的耳旁仿佛回响起了少年充满活力的喊着你的声音。
你觉得告诉你五条悟真的没有开玩笑，虎杖悠仁真的有可能被处死刑。你不知道他干了什么事能让他要将被判死刑，但你能肯定的是他不是一个不理智的人。所以他做的事绝对是有原由的。
你信任他。信任这个对你而言只是认识快一周的少年。
“他不该死。我觉得他应该活着。他的路、他的青春还有很长。”你面部表情柔和了许多，紧接着不顾胃疼，凑近五条悟，“我的意见能算数吗？”
“那——当然可以啊。毕竟是我可爱的学生和美丽的小姑娘的请求，我可会努力争取的～”五条悟肯定地回复你，又不顾你的反抗掐你的脸吐槽你，“说的话老气横秋的。明明你自己不也差不多大。”
接着上扬的语气又忽然转了个弯儿，强硬地要求，“不过，川要跟着我们去咒术高专。我有点事情想和你聊。”
想和你聊？聊什么？你真的看不懂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
不过一想到悠仁的事情，你跟着也可以接受吧。
“佐佐木和井口呢？”你询问起生死未卜的两个人。
“那两个拆开了咒物学生是么？”五条悟没有回答你，倒是伏黑惠告诉你，“已经救下来了。应该已经被送到医院了。”
还活着就好。你舒了一口气。
8
你和伏黑惠沉默地坐在医务室里。
他的伤口已经进行了简单的处理。他告诉了你他的名字，还说接下来要等一名姓家入的人帮忙治疗。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家入一直没来，五条悟也没来，以至于你想走也不知道走哪去，干脆就找了个离伏黑惠远点的地方坐着了。
因为你有点不喜欢这个孩子。不，也不能说是不喜欢，就是像面对五条悟一样的抵触。
不过比起来，这种抵触感面对五条悟弱上了许多。
你盯着窗外，一直没有挪开视线。你不知道该如何跟这个看着表情冷淡孩子交流，更何况你也没心思跟他讲话。
你在脑海里疯狂想着【系统系统】，试图将它呼唤出来，却再没能听见那个冰冷的机械音。
你有点苦恼。其实你只要知道有系统就好，这样你有回家的希望。要不是当时因为缺氧而头昏没有听清楚它布置的任务，你现在也不会急着找它。
江见川。
是个陌生但又觉得无比熟悉的名字。
伏黑惠有种感觉，他是认识你的，可他完全没有印象。
他从小到大认识的人也不多，如果真的是认识的，没有可能记不住。
这种感觉可真奇怪。
你没跟伏黑惠答话，他却想跟你说些什么。但这个时候少年就犯难了——该说什么好呢？
他瞟到了放在一旁的喜久福的袋子。那是五条悟塞给他的，原本说是给他五条悟自己准备的伴手礼。
不过后来在分开走的时候，五条悟跟他说了声伴手礼的喜久福转交给川。
这个人居然会把买给自己的甜食送给别人？这不是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一样的性质。
“嘛嘛惠，我是认真的哦，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了。拜托你啦。”
“嗯。”伏黑惠轻声应到。
五条悟最后确实没有要走。
伏黑惠回过神来，抿了抿嘴，哑着嗓子开口：“川，你饿了吗？”
说完他自己也愣了愣。
他没想到自己下意识会说出这么一个很亲昵的称呼。
9
“川，你饿了吗？”
你转过头，看向声源处。
是躺在病床上的伏黑惠。他正想坐起来。
“你这么问是因为你饿了吗？”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你连忙过去把他摁下。
“不，我……”伏黑惠想解释什么，但你不打算听，怕他是要面子死撑。
你起身打算出去给他买点什么东西垫垫肚子。
谁知道刚走到门口房门就拉开了。
一个有着很重黑眼圈的茶发美女跟你大眼瞪小眼。
“家入小姐。”伏黑惠打破了僵局。
唉？这就是家入啊，漂亮姐姐耶。你眨眨眼，自觉地让路。
“你……”家入硝子欲言又止，终是没说什么，瞥了你一眼后走到伏黑惠的病床边。
你顺手带上了房门，然后在一旁吃瓜。
“啧。真不爱惜自己。”她咂了咂舌，使用术式，十分不满地道，“才出去多久就折腾成这样？”
伏黑惠皮外伤全好了。至少看着除了血外没什么伤口了，内伤好没好看不出来。
你才发现这个世界不普通！它有魔法存在！
“不是魔法。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了？”家入硝子不知什么时候来到面前，凑近你，皱着眉，“现在该是你给我解释了……江见川，你怎么看起来还是跟十六岁时一模一样？”
【可攻略角色：家入硝子。好感：99/100（已满值）任务：攻略可攻略角色，并保证自己不被任何角色攻略。】
“没问题吧，我就是十六岁的。”你机械般地回答，脑袋一片空白，连打算与家入硝子拉开距离都忘了。
你真傻，真的。你原以为这游戏是个可能需要打通个人向的乙女游戏，你没想到它不仅百合线都有，还听起来好像不是单人1v1的游戏。
不过这个任务着实的奇怪。
攻略可攻略角色，但为什么要保证你自己不会被攻略？难道不觉得有些说不通么？
不过如果单是保证自己不被攻略的话那就好说多了。
在心底默念几句“我莫得感情”后你抬头看了看家入硝子，她低垂着眼睑一言不发。
你想起了那个虽然是99/100却是满值的好感度。
即使是刚见面就已经满值，不过不也应该算作攻略成功吗？想了想‘攻略可攻略角色’这句话好像也没有对数量进行一个准确的限制。
不会吧不会吧，难道还需要攻略全部可攻略角色？
太糟糕了！玩什么文字游戏啊！
“呃，那个。家入小姐？你还好么？”你小心翼翼地出声询问。
“……我叫家入硝子。”家入硝子抬眸看向你，“叫我硝子。你实在觉得别扭喊姐姐也行。”
“硝子……姐姐。”你犹豫了一下，还是加了后缀。
你是江见川，却也不是“江见川”。你要划开区限。
家入硝子抿住了唇，又叹了口气。
10
“哟，硝子！”门又被打开，五条悟进来了。
五条悟一进来就看见了背对着门看不见脸的你和抿嘴看着你的家入硝子。
房间里一时间没有人回应他，安静无比。
安静的连跟进来的虎杖悠仁都觉得不自在极了。但他转眼看见你后又兴奋无比，刚想跟你打招呼又被五条悟捂住了嘴。
“啊，你来了。”家入硝子很是随意地回应了一声，接着对你讲，“我还有事，下次来找你吧，我们聊聊。”
经过五条悟身边时，家入硝子停住了脚步，打量了下虎杖悠仁，像是想要解剖他一般的眼神看得虎杖悠仁头皮发麻。
“这就是宿傩容器？”家入硝子挑了挑眉，问道。
“是的呀。很棒对不对？”五条悟语气很欢快的回答。
你听不懂，但‘容器’什么的听起来怎么也不会是好东西吧？
“你认出她了吧。没喊杰一起来看吗？”家入硝子没有再继续‘宿傩容器’这个话题。
“唉？我带他来干嘛。反正杰迟早也会知道嘛。”五条悟无所谓地，“你不会转身就去告诉他吧？”
“真恶劣啊。但我也没打算跟他讲。”家入硝子耸耸肩，侧身走出去了。
“明明都是一样的，还说我恶劣。”五条悟嘟囔了一句，然后向你张开了双臂，“川，好久不见，想我了没？”
你看着他张开的双臂，摇了摇头。
“诶，太伤我心了吧！”五条悟也不管你愿不愿意，上来就给了你来个熊抱，在你反应过来前就撒开了。完事还感慨了一句“还是抱着舒服”。
你有火，但不知道怎么发。
人干事？
你叹了口气，示意想要挡住你的虎杖悠仁别动：“你想跟我谈什么，五条先生？”
“诶，叫悟啦叫悟啦。快点快点。”大有种你不喊他就不说的感觉。
不过也确实会这样。
“……悟先生，请您看快说。”你压着怒意。
五条悟知道好歹，这已经是你能给出的最大让步了，见好就收：“你能看得见咒灵的吧？”
“啊，”你想了想，在记忆中寻找可以匹对上的东西，“教学楼里那些丑了吧唧的东西？”
“是的。咒灵是人类的负面情绪的产物，而咒术师的职责是祓除诅咒。”五条悟顺带着简单解释了一下，语气严肃起来，“那么，江见川，请问你愿不愿意进入咒术高专，成为咒术师？”
你还没回答，虎杖悠仁先反对。
“江见姐不能参与进这种事来。她不适合。”虎杖悠仁一口咬定不同意。
“嘛嘛，小孩子别插嘴，我问的是川～”五条悟敲了一下虎杖悠仁的脑袋，在虎杖再次出声前强调一遍，“她能看见咒灵的哟。”
虎杖悠仁不闹腾了。
能看见咒灵，就代表着你极大可能也拥有咒力。
“咒术师原来是祓除诅咒的？”你终于将疑惑问出来了，皱着眉道，“我乍一听还以为咒术师是给别人下咒的呢。
五条悟：“……”
五条悟有点头疼起你这一无所知的状态，秉承着‘管他的先把人拐来’的目的重复：“想不想当咒术师？”
你思索了一下。系统不指引，你不太把握的准。无论怎么听都还是感觉‘咒术师’是个又麻烦又危险度极高的职业，而你也不能确认如果自己死亡，到底是真的彻底死亡，被抹消掉，还是可以类似游戏读档一样反复重来。
你有点犹豫该不该答应。
虽然要攻略可攻略，但是五条悟是不是攻略角色你不能肯定。系统第一次弹出可攻略角色信息时你因为生理不适没有听清楚，而且它还不会重新报给你听一遍。
你又抬起头打量了一番笑意满满的五条悟，嗯，感觉看上去像会是可攻略角色。再想一想那个杀千刀的任务。
“怎么样怎么样，来嘛来嘛？”五条悟催促起你，急于获得你的答案。不过结果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所谓，因为他会想办法让你同意的。
“咒术师忙吗？我可能需要出去打工的，不知道有没有时间。”你严肃道。
“诶这个。”五条悟晃了晃手，比出一个数字，“咒术师的任务金会随着咒术师等级而增长，钱的问题我觉得你不用太担心啦。如果有需要的话，我……”
“好，我答应了。”你不再犹豫，打断了五条悟的话，果断地应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6-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