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破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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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破产
作为一个成功混到英国魔法部部长职位上的政客，康奈利·福吉还是拥有最基本的演技修养的，所以他很快就调整好情绪，把惊慌失措强行扭转成沉痛哀伤，开始老调重弹。
冗长没有重点、最重要是不断号召巫师们自救却一点也没提政府打算如何作为的废话让大法师皱起眉头，再结合这位部长那藏也藏不住，总是被魔法摄像机捕捉到的焦虑不安闪烁着的眼神，显然在直播“分·身”策划的恐怖袭击，帮这次食死徒绝唱扩大影响顺便夹带私货之外，某位冠冕先生还做了更多事情。
那么有什么事情会被大规模恐\怖\袭\击和民众伤\亡，更能让一个自私自利的政客惶惶而不可终日呢？
对现在的雷斯林来说，魔法界就是一个完全公开随意窥视的水晶球，所以他很轻易就弄清了为什么福吉会这么慌里慌张，而魔法部又为何反应迟钝毫无作为——比常规剧情中最后登场扫尾摘果子的角色定位更慢了不止一拍。
按理说邓布利多击毙了明面上蹦跶的金杯魔王后就退回学校交出俘虏，没有要趁机攫取权利的意思，现在正该是这些政客积极跳出来，接收胜利果实的好时机。
不过现在嘛……
他们大概正诚惶诚恐的祈祷，自己不要成为阴沟里翻掉的那艘船吧。
继续拖延吧，让这些无能的政客继续玩弄手腕下去，不要说这届高官的下场，英国魔法部还能不能继续存在都会是个问题。
这么半是嘲讽半是事不关己的想着，雷斯林恶趣味的勾勾嘴角，提起那台床头柜小彩电，施施然的向外走去。
敬爱的小斯奈特·冠冕·威普特先生（以及其更值得尊敬的幕后智囊）把一切都安排的顺顺当当紧密无比，但大概是没预测到或者说忽略了霍格沃兹内电视网络“过载烧毁”这个小意外。
那么所以作为对方记忆中并不存在的盟友，大法师认为自己有义务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剧本完美顺畅的进行下去。
别的不说，总得先让霍格沃兹里的小巫师们看上电视吧？
作为对外封闭对内松散的英国魔法界中年纪最小最冲动，又人数最多最团结的巫师团体，霍格沃兹学生合该在接下来的剧情中扛起主角的重任，怎么能够因为一个不太凑巧的意外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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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辈子开始，雷斯林就不是一个热衷交际的受欢迎人物，即使在他那个以傲慢为精神核心的学院内部也是如此，就更不要说整个学校范围。虽然也算不得招人憎恨，但除了特定几个人之外，他和大部分同学都维持着一个互不搭理的冷漠状态。
不过今天晚上大概是个例外，携带着一台完好电视出现在学校大礼堂的斯莱特林‘白毛鬼’，受到了极为热烈的欢迎。
还好当他把电视托付给男学生会主席后这些人就换了个簇拥目标，这让双方都松了口气。
“小雷！！！”
等雷斯林成功从人群中脱身出来，无需特意寻找，他的另一个目标就十分激动的自发自动挨了过来：“我还以为你和马尔福那帮人一起离开了呢！”
“如果不是为了找你，我的确已经离开学校了。”和绿眼睛小狮子相比，雷斯林显得平静得多，用一句话就让童年伙伴脸上露出十足的心虚来：“听人说，你自己闯到战场上去了？”
对昨天晚上所有事情其实了如指掌、甚至可以说推波助澜的狡诈斯莱特林挑着眉率先发出质问，一下子占据了制高点。
“噢……那个、那是个意外！”哈利支支吾吾的试图辩解，视线十分没有底气的左躲右闪。
他可还记得在决赛活动前，雷斯林给自己解释“入场证”的重要性时，就做出过警告：只要伏地魔和它的狗腿子们能够闯入决赛场地，那肯定很乐意把已经两次干掉自己的小救世主男孩当一道甜品生啃了。所以哈利最好是和大家待在一起——像一滴水融入大海般藏身人群，万一落单也要最快速度返回城堡——结果他却上了电视，让全世界的魔法界人士目睹他被食死徒追击的英姿。
还害得原本可以平安离开的小雷又一次被扯进来……
还好他们都平平安安没出事，哈利觉得自己胃里沉甸甸的——身体也是。
即使老师再多强调失去魔力只是透支后的自然恢复过程，他依然满心不安：魔杖不能用身体里空荡荡的感觉已经够糟了，偏偏周围还充满了烦躁和抱怨的情绪，不断加重那种破灭感。
哈利有点想向和自己同样是在麻瓜世界生活了十一年，又与魔法有着不可割断关系的雷斯林倾诉内心寻求安慰，但总算明智的忍耐住。
没必要提起这些让人心情沉重的话题，他知道雷斯林有多看重魔法——比自己更甚。
“我们这边有人受伤了！送他回城堡的路上围栏爆炸了！！你知道么小雷？那些食死徒居然用麻瓜炸弹！赫敏说那是定时炸弹，麻瓜的炸弹居然能够破坏魔法效果！”不然的话食死徒根本找不到在邓布利多忽略咒保护下的他。
总算没傻到底小巫师觉得这件事应该能够引起好友的兴趣，于是用夸张的语气说出来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然后BOOM的一下，你就被嘣飞到迷宫中心？”
即使再敏锐也不可能完全读取朋友难得的细腻心思，维持着兴师问罪姿态的大法师不为所动，颇为辛辣的‘追问’。
虽然所谓找哈利而滞留在学校里只是个幌子，但昨天晚上雷斯林的确不得不百忙之中分出一点精力，以确保这个鲁莽伙伴的安全，所以他今天追究起责任来理直气壮。
虽然没有特意提升自己的气势释放怒气，但他毒舌的方式和魔药学导师一脉相承，都以让对手自惭形秽讷讷无言为目标效果。
“我只是有点慌不择路，”哈利自然不敢提自己主动做诱饵向另一个方向跑的事情，“等我摆脱掉追兵，就找不到学校了！”
邓布利多施展的迷惑咒哪里是他能够抵挡的呢，这么想着，傻白甜的绿眼睛小巫师稍微有了点底气。
他又不是故·意·要·逞能的。
“哦……那么我要求你随身携带的隐身衣呢？”
在一个乱七八糟的战场上还有什么比隐藏起自身更重要？尤其是你明显没有自保和反击能力，还是一个被敌人重点标记的目标的时候。
“………………哦！对哦！！！！”
为什么！！
为什么他居然没想起隐身衣！？？
祖母绿色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充满了真情实感的震惊和懊悔。
如果他昨天晚上想到这个，也不至于今天醒来后连续被几波人骂到臭头了，甚至如果他一开始就想起隐身衣，他根本就不会遭遇袭击！
意识到自己又犯了蠢的哈利老实地缩起脖子，把自己之前所有经历乖乖坦白交代，以争取宽大处理。
“……所以说，那些食死徒是变成夜鹰，混在闭幕式要用的鸟群里被运进学校的？”某狗教父为了自己的教子自请成为留守组成员这件事，实在对情报交流很有帮助，雷斯林就从哈利口中听到了不少校方的调查结果。
食死徒通过变成鸟卖身进入学校结界他大体清楚，但还没时间去了解他们到底怎么变的这个细节，追踪回放魔网记录下的琐碎信息完全是浪费时间，不如直接听现成的调查结果：
“那位五十年前的杰出毕业生发明了群体阿尼马格斯咒？”他不怎么当真的猜测。
让巫师变成动物的魔法虽然少而危险，但并不是没有，只是能在变成动物的同时保留作为巫师的意识的目前只有阿尼马格斯而已【注1】，不过雷斯林并不相信那些入侵者全都学会了这种极端困难、需要丰富想象力的魔法。
就算退一万步讲他们真全学会了，也不可能全都变成夜鹰——阿尼马格斯形象反映的是巫师的本质，是一个人魔力性质的具现化，而不是想要什么就捏成什么的橡皮泥。
“听说是一种魔药，混在饲料里，那些巫师一直吃就能维持变身……不过西里斯没给我说太多就被麦格教授叫走了，小雷，你……有从斯内普—教授那里听说过什么能让人变成鸟的魔药吗？至少我知道复方汤剂做不到。”想起二年级时赫敏意外变出的那张压扁的猫脸，哈利至今都充满同情。【注2】
“现有配方中，只有能把你变成一只彻头彻尾的傻青蛙的那种，”这是一个令哈利很失望的答案，于是雷斯林顺便附赠了解释：“几乎所有能把人变成动物的魔药都属于黑魔药，早在三百四十年前就立法禁止这方面的研……”
“食死徒也是用魔药变成鸟的？酷！！”一个很熟悉的二重奏打断他。
被吓了一跳的哈利扭头一看，发现不光是韦斯莱家的双胞胎，罗恩和赫敏也凑了过来，正用“你居然没先告诉我们”的控诉眼神凶狠地瞪着自己。
于是他也甩了一个“你居然不提醒我”的指控眼神给雷斯林。
不过白发少年理都没理他，反而将疑问的目光投向乔治和弗雷德，他对那个“也”颇感兴趣。
“我们正开发的魔法把戏新产品就是吃下去就能变成鸟！不过机智的乔治选择了可爱的金丝雀做对象，这品味可比‘吃屎徒’好多了对吧？”大概是弗雷德的那个率先开口。
“嗨等等！你就是乔治吧？？用得着这么自己夸自己么！”
好吧，这个才是佛雷德，他拍开自己的兄弟挤到前面：“其实要变什么鸟只要熬煮时放入选好的羽毛就成，我们还找到了让魔药完美融入奶糖的方法，保证谁也吃不出异常！我们还以为这是自己的独创呢，结果……”他唉声叹气的耸了耸肩。
恶作剧思路和伏·没血没泪没创意的·魔撞了，这对葛莱芬多来说可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好消息。
“是啊~居然是这么一个让人笑不出来的登场……天呐这真是比连续吃到十颗鼻涕虫味儿的多味豆还令人遗憾~！”他的兄弟也跟着呻吟。
“如果你们是为自己的作品失去了独一无二的属性而遗憾的话，大可不必如此，虽然也许你们之后会更乐于维持原本的猜测。”雷斯林这段拐弯抹角的暗示没几个人能听明白，这些习惯直来直去的葛莱芬多全都一脸雾煞煞。
最后还是刚从拉文克劳那边打探消息回来的赫敏先反应过来，她皱着鼻子一脸不情愿的说：“你是说，可能是乔治和佛雷德的研究泄露了，然后……然后食死徒就顺手……用来？”
小女巫本能的不想让朋友的哥哥们担下这责任。
“总比黑魔头为了让自己的手下变成动物，而专心开发一种没什么伤害力的新魔药合理吧？”句式虽然出于礼貌用了反问，但雷斯林的语气是肯定的。
要知道那些食死徒可是装在臭哄哄的鸡笼子里，和同样臭哄哄的真鸟一起运进来的，还要靠吃饲料不断补充魔药才能保持夜鹰形态，这绝对不符合他们的一贯作风，至少不会从一开始就主动筹划着这么做。所以大法师才说那些食死徒是昨天晚上的意外之喜，是特别的祭品。
如果食死徒选择以别的方式混入学校，霍格沃兹可没办法获得那么丰富的魔力储备。
一种魔药的制作思路、手法和效果同时巧合的概率，不会比伏地魔其实暗恋邓布利多更高。因此真相也就呼之欲出，不过和几个脸色已经有点发白的小家伙相比，乔治和弗雷德的心理素质就强悍得多，至少他们不觉得自己发明的配方被坏人偷去用，是配方或者他们本身邪恶。
“因为我们打算成功在夺冠宴会上好好玩一把，所以‘金丝雀奶糖’的事情没告诉任何人，除了——”
“——除了米娜丽·斯考克，她是个拉文克劳，有点喜欢弗雷德……虽然她分不出我和佛雷德哪个是哪个，我们和她讨论过好几个配方上的问题，所以那姑娘可能知道一些。”
“行啦，乔治！那糊涂虫明明喜欢的就是你，她的初吻可都归你了——还有几个一年级的小家伙，我们偷偷把糖塞在他们口袋里做实验，他们甚至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能以为是学校在和他们开玩笑吧？”
“我怎么记得你比我亲的更早？好吧好吧也许她的兴趣是我们倆，”被兄弟虚踹了一脚的乔治跳开一步，又想起一个名字：“哦对了还有小约翰·帕默尔，那个总喜欢吹嘘自己家在麻瓜世界多厉害、是□□继承人的烦人家伙，什么都要利益交换……不管谁想要和他预定玩枪，都得先付出点代价，我们就告诉了他几个有趣的恶作剧点子，他觉得金丝雀奶糖最帅。”
“还问我们有没有可能做出金丝雀变身子弹！说真的我觉得这是个挺不错的主意，不过，好吧，我们好像锁定嫌疑人了，”佛雷德努力阻止自己丰富的想象力离题千里，咳嗽一声板了板脸，“现在想起来真的挺可疑的，最可疑，再加上持枪，甚至可以当庭宣判有罪那种可疑——”
他做出一个法官落槌的动作。
“说起来今天好像没看见那家伙……帕默尔那家伙不会从一开始就是故意的吧？那可真是聪明的不像他本人。”
说完这个，双胞胎也变得安静起来，不管他们有多乐观开朗，自己的心血结晶成了食死徒入侵学校道具，而玩的颇为不错的小伙伴直接就是叛徒这些推测，到底叫人很不好受。
一直没在大厅露面的学生除了昨天晚上受伤严重，至今还躺在校医室的那几个，就是牵扯进昨晚的观众席枪击案被教授扣下的那些了。所以话说到这个地步，几乎没什么可辩驳的：葛莱芬多被掺了沙子，伏地魔的魔爪终于成功伸进了这个一向旗帜鲜明反对他的学院。
虽然之前也有彼得·佩鲁迪这颗胆小怕死的老鼠屎，但毕竟除了哈利之外没人有太过切身的感触，但这回可不一样了，出问题的是他们朝夕相处、昨天还一起吃饭上课的同学！
而且大概不止一个，而且他们早就注意到反常却没深究……这打击实在有点大，以至于一时半会儿谁都不想接口发表评论。
这种时候，假装被电视节目吸引住简直是拯救尴尬气氛的不二法宝。
现在福吉和其它几个魔法部官员的场（废）面话终于说完了，又让女主持人一本正经插播了世界上其他地方巫师们的悲惨遭遇，以衬托英国还没惨到底来制造心理底线，然后就是【可以忽略但说不定刚好有用的路边新闻时间】。
名字听起来不靠谱，却是巫师电视收视率和观众信任度最高，号称绝不接受任何操纵不作伪的新闻节目。
这节目最常干的事情就是啪啪打刚刚结束的官方新闻的脸，所以它的开场音乐一响起来，那群为了把BOX连入信号网顺序打成一团的学生们也停下来，准备先看看有没有什么爆料。
路边新闻的重头戏是来自古灵阁的一条报道，出现在镜头里的是一个带着单片眼镜，相貌如同风干树皮的老妖精。
根据采访记者的介绍，这就是古灵阁巫师银行英格兰分行的现任负责人。
记者还来不及说第二句，就被年长的妖精用那根短短的银拐杖敲开。
年迈者看起来非常愤怒，将橡木色的长柜台拍的啪啪作响，无数数字以加隆、英镑为点缀的句子从他嘴里伴随着吐沫星子横飞而出，全都以亏损、债务和赤字做结尾。
老妖精最后恶狠狠等着镜头表示：别白日做梦了，古灵阁不会为魔法部那群贪婪的傻瓜们操纵麻瓜金融不当，而亏损的一亿四千七百万金加隆负责！
更不会同意现任部长异想天开的无偿借贷申请——除非巫师愿意归还包括葛莱芬多宝剑在内的所有妖精铸造物，否则巫师别想再从它们这里拿走哪怕一个纳特！
而在政府偿清债务前，全世界范围的古灵阁分行都将拒绝为英国魔法部提供服务，当然个人业务和金库不受影响——妖精不会侵犯神圣的私有财产，但拒绝把钱借贷给会相信疯婆玛丽的信口雌黄、被麻瓜耍得团团转的傻瓜也是一种对客户资金的保护，他最后这样强调。
也许一开始大家觉得这次采访有点可笑，古灵阁妖精原本就不怎么好看，气成个涨红的球、短短的手臂用力挥舞时就更加滑稽。
但等到听懂它那带着浓重口音的英语后，渐渐的学生们就笑不出来了，就算再不懂得行情，小巫师们也能明白一亿四千七百万加隆是一笔天文数字，他们别说赚到，可能光数都数不清的巨款。
而这是一笔负债，属于魔法部的债务，也就是会压倒全部英国巫师头上的债务。
“……那个、有人能简单说明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吗？”面面相觑的人群里一个有点虚胖的赫奇帕奇举起手，鼓足勇气或者说心怀希望的问出来。
“简单的说，无非就是一个魔法部英明的阁下们遵从《玛格丽特带你发财致富》这类娱乐节目的指点，以魔法部全部流动资金和部分固定资产作为抵押，去麻瓜金融界淘金做期货贸易，然后在麻瓜操盘手玩弄下顷刻间血本无归，亏损资产和中期债务共计一亿四千七百万加隆，想要故技重施从古灵阁贷款，却惨遭拒绝的可笑故事。”
在死一般的沉默中，回答他的声音属于看起来不像那么热心的白发斯莱特林，略带讥讽的成熟之后，他甚至还附送一则冷冰冰的预言或者说宣告：
“如果魔法部达不到古灵阁的要求，那么它将支撑不了霍格沃兹、圣芒戈和威森加摩的日常运营、，无力重建遭遇袭击的霍格莫德，也不能给遭遇袭击的受害者任何生活保障，甚至付不出一个子的工资给职员，”平静的描述完“没钱多可怕”的恐怖事实后，雷斯林又从容给了那些小声嘀咕着“不是还有达成要求一条路可走嘛“”的天真学生最后一击：“如果达到了古灵阁的要求，那么在一段不长的缓冲期后，妖精们将终于达成十八世纪叛乱先辈们的野心，翻身做巫师的主人。”
“……就没有别的什么办法吗？”不知道从哪里飘出来的声音。
“哦，那大概就是政府宣布破产吧。”
这一回不是雷斯林，而是脸色铁青的赫敏抢先回答：“我说福吉怎么支支吾吾一点也不提怎么做重建和抚恤工作，说不定他们就打着这个主意呢！引咎辞职政府破产，然后什么都不用管了！！”
去年刚从父母那里听过大洋彼岸一场闹剧【注3】，没想到又在魔法界看到了类似情况的小女巫出离愤怒，在她看来欠债然后就说破产根本是耍赖：说政府职能保留，但那些构建在财政上的公共设施和民众福利保障谁来解决？
她的话简直是火上浇油，让孩子们更不安了。就光坐在一起的几个人里，也只有个人资产富余且没享受过什么公共福利的哈利尚算普通担忧，另外几个红头发脸色完全是变幻莫测。
考虑到他们家虽然贫穷但从来不染指政府救济金的骨气，这每况愈下的气氛就十分微妙了——
最后由关系好歹算是熟人的罗恩开口询问：“喂……雷斯林，你确定和那个《玛格丽特带你发财致富》有关？”
“是的，古灵阁负责人口中的‘疯婆玛丽’，是用来嘲笑这个节目的特定指代。”大法师没有特意解释自己那些斯莱特林同学在休息室里，通常是如何刻薄贬低这个受众是平民阶层的理财节目的，因为罗恩会有此一问已经让雷斯林有所了悟：
“你们家也按照她那些说法做过投资了？”
迎接这个问题的，是三张白得像纸、连雀斑都淡的几乎看不见，快要和幽灵同化的脸。
作者有话说
第97章 破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