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碧云西

27、Chapter 27

　　临近九点，温妍才从学校回到家中，一进房间就看到斗柜上的鲜花，粉玫瑰与白色风信子交叉，非常漂亮，走过去低头闻了闻，淡淡的花香令人心旷神怡。

　　“喜欢吗？”
　　温妍侧头看到推门进来的人，“你买的吗？”
　　贺岩霆点了下头。

　　温妍蹙了一下眉头，莫名其妙，他给她买花做什么，客气的说了一声，“谢谢。”
　　贺岩霆指了指自己的脸，温妍不情不愿的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贺岩霆顺势搂住踏的腰，封住她的唇，肆意掠夺，温妍没站稳整个人扑在他身上，男人顺势搂着她的屁股将人拖起来。

　　温妍感受到硬挺清醒不少，推着他，贺岩霆笑着抱着她走到床边，倾身压上去，再次吻住她，手钻进她的校服裙里，温妍情之迷离，柔软的不像自己，想要逃离，却又渴望，两个极端的交织让她混混沌沌，娴熟的手法却又让她不断下坠。

　　想起雅拉和她讲的事情，欲望燃烧，哪怕再羞耻也想要得到更多。
　　贺岩霆瞧出她的模样，停下了手，快意消失，温妍不满的睁开迷离的眼。

　　故意的，贺岩霆肯定是。
　　温妍敢确定。

　　“早点休息，我还要处理点事情。”
　　贺岩霆笑着亲亲她。
　　温妍恨不得打他一顿，哪有人这样。
　　但她又倍感羞耻，翻身将自己埋在被子里。
　　贺岩霆看着她的模样笑意放大，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出门。

　　逼仄的巷子，昏暗的光线，破烂的房屋。
　　贺岩霆剪裁得体的衣着与这里格格不入，段奎走在前头引路，屋内一个满身伤痕、奄奄一息的男人被绑在椅子上。

　　“谁指使你的。”
　　贺岩霆说的泰语，男人微微抬起头。
　　“让你查我的人没告诉你，我是谁？”
　　男人依旧不说话。

　　站在男人身上的保镖要动手，贺岩霆抬手制止，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
　　“你说与不说意义不大，说出来或许我会放你一马。”
　　男人听到这话眼里闪现一线曙光。
　　“是贺……贺太太。”

　　贺岩霆听到答案，笑了笑，让身后的人给他松绑，转身离开。
　　段奎跟上去，“老板，真的放了他？”
　　贺岩霆迈着台阶往下，嘴角勾起森冷笑意，“我听说最近路况不好，总发生车祸，是吧！”
　　-
　　一学期过去一大半，雅拉因谈恋爱学习落下大半，拉着温妍去寺庙祈福，祈福完又去逛街。
　　温妍很认真地说，可以让素功学长帮忙补习，让他弥补损失。
　　到雅拉这里就变了味道，“只能床上补习。”
　　温妍：……

　　雅拉让温妍赶紧体验体验，温妍不想搭理她。
　　“咦，那不是明帆学长吗？旁边的女生是谁？”
　　温妍看过去，贺明帆和一个身材火辣性感的女生一起，两个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一前一后，偶尔交谈。

　　“应该是同事。”
　　她听段立说，贺岩霆把他安排在市场部，应该是和同事出来办事吧！
　　“可是他们走进的是酒店。”

　　温妍一怔，轻摇了一下头，没让自己胡思乱想。
　　“估计是去办事情，上次我也在酒店碰到他。”

　　“再好的感情都要留一个心眼。”雅拉心明看事情很透彻，“就像素功一直追求我，说爱我，但我知道他以前有过女人。”
　　温妍诧异，素功学长不是没谈过恋爱吗？
　　“你怎么知道的？”
　　“他要是第一次时间会很短。”

　　温妍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她就不该在外面问，雅拉是什么都敢说，而且还说的那么大声，音调拉的很浮夸，周围的人都被她吸引住。
　　“雅拉，回去再说。”
　　她可不想继续被人用异样眼光打量。

　　结果雅拉来劲，拉着她去咖啡馆找了一个角落讲，温妍快羞死了，幸好周围都没什么人。
　　雅拉就差把床上说的话给她讲了。
　　从言语中她看得出来雅拉对素功隐隐有些失望，毕竟素功嘴上说着从小喜欢雅拉，追求了雅拉四五年。

　　巨大的落差让雅拉心中有些无法接受素功的隐瞒，雅拉性格直接，在东京泡温泉直接问了素功，素功一五一十交代，没谈过，但在雅拉没进入大学前有个短期伴侣。

　　温妍佩服的五体投地，这话都敢问，素功也是敢回答。
　　莫名觉得两人天生一对。

　　回去的路上，温妍一直在想下午看到的，她不相信雅拉的猜测，依照她对贺明帆的了解肯定不会背着她做这种事情。
　　段立从后视镜看温妍时不时蹙眉，“温妍小姐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温妍抬头看向看车的人，随口一问：“你老板有没有女朋友？”
　　问这些好像有点无趣，却听到段立干干脆脆地说：“没有。”
　　温妍没再说话，转头看向窗外。

　　夜里，温妍翻来覆去睡不着，多次自我催眠根本无济于事。看到贺明帆和身材性感的女人走进酒店是不争的事实，他和雅拉在咖啡厅坐了整整两个小时也没见他们出来。

　　不多想，那是假的。
　　可她有什么资格去质问他，她不也背叛了他们的感情。
　　哪怕不是她自愿的。

　　又翻了一个身，她的脸蛋被人捏了捏，“不困？”
　　黑暗中感受到男人气息传来的方向，温妍眨动眼，看不到他，但能感受到他。
　　“段立说你今天问我有没有女朋友？”

　　温妍一愣，诧异段立竟然随口一问的话也告诉贺岩霆。
　　贺岩霆手指轻轻刮着她的脸蛋，“在意我？”
　　温妍：……

　　今天她之所以问是因为不想让段立知道自己在想的人是贺明帆，她压根不关心贺岩霆有没有女朋友，哪怕有也与她无关。
　　“随口一问。”
　　“我还以为你在意。”
　　“没有。”

　　空气中陷入一阵寂静，贺岩霆拉过她抱在怀中，声音透着不悦，“睡觉。”
　　温妍微微蹙眉，他好像是在生气？
　　-
　　别墅落地窗前，王培雅听完电话差点晕过去，手撑在沙发上才堪堪站稳。
　　好不容易有点消息，就又彻底断了。
　　好端端的人怎么就突然发生车祸。
　　新闻上也有报道，那段路最近不太平，已经几次发生车祸。

　　“太太，您没事吧！”
　　王培雅按住胸口，摇着头，“没事。”
　　“明帆呢！”
　　“少爷还没起。”

　　佣人看了一眼四周，神神秘秘地说：“我听庄园里的人说岩霆少爷当着大家的面说温妍小姐是他的女人，他们还一起养了一只猫，互称是那只猫的爸爸妈妈。”

　　王培雅侧身冷眼扫过佣人，命令道：“不要在明帆面前提。”
　　现在线索断了，距离她查出估计还早得很，这个时候要是让明帆知道肯定会大闹。
　　绝对不能再这个时候和温妍撕破脸。

　　就怕明帆一个冲动毁了她的良苦用心。
　　站在上面楼梯口的人将两人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周末的时间最清闲，温妍在书房画了两个小时的画，肩膀有些酸涩。
　　于是下楼去鼓鼓的房间和它玩耍，看着逐渐长大的喵咪，温妍是越来越喜欢，金蓝色的毛发，一双圆溜溜萌萌哒的眼，每次在她身边喵呜着求抱抱的时候，温妍心都要软化了。
　　想到了贺岩霆以前养的英短，是不是也和鼓鼓一样萌萌的可爱。

　　突然一声巨响，温妍被吓到，条件反射抬头便看到贺明帆怒气冲天冲进来，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抓起鼓鼓后脖子的皮毛悬在空中。
　　鼓鼓被吓的拉长音调喵呜着。

　　温妍不可思议的望着闯入的人，迅速从地上爬起来，质问道：“你要做什么？”
　　鼓鼓愈发惨烈的叫声，温妍心急，“你放下它，弄疼它了。”

　　贺明帆满眼猩红，之前他问她为什么要养猫，她说看到喜欢就买回来了。
　　他傻傻的相信她的话，现在才知道竟然是她和贺岩霆一起养的。
　　他们竟然还互称猫的爸爸妈妈。
　　生生感受到背叛。

　　背着他乱搞，他已经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岂不是等温妍都怀上贺岩霆的孩子他还要装作不知道。
　　他真的搞不懂母亲，为什么要让他隐忍。

　　温妍是他的，不是贺岩霆的。
　　他有资格为她做一切，更有资格去清理掉她身边不属于她的东西。

　　抓着猫就往外走，温妍赶紧追出去，一路追到后花园湖边，温妍吓得一惊，看着鼓鼓被拎着悬在湖面上，心脏剧烈跳动。
　　脑海不受控制地想起贺岩霆给她讲的英短故事，她拼命摇着头，眼泪涌出，“不要，贺明帆不要。”
　　霎那间，她放佛看到幼小模样的贺明帆阴狠的将英短丢入湖水，活活溺死。

　　她痛苦、绝望地摇头。
　　真的不要。
　　她不相信自己的爱人是如此残忍的人。

　　“温妍，你骗我。”贺明帆胸口起伏，情绪激动，”从头到位你都在骗我。”
　　“没有没有。”温妍情绪崩溃，不停摇头，示意贺明帆不要做出残忍的举动，“我真的没有。”
　　她是不敢告诉他，是贺岩霆逼着她养的。

　　“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猫。”
　　温妍摇着头，她不知道，从来都不知道。
　　“因为贺岩霆喜欢猫。”

　　温妍大惊失色，整个人僵住。
　　所以真的是他溺死贺岩霆母亲的英短。
　　她的爱人从小就如此狠毒、残忍？

　　从贺岩霆给她讲英短的故事起，她一直劝说自己，肯定是贺岩霆故意引导自己的。贺明帆生性单纯，心思简单，不可能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
　　但好像一切都是真的。
　　他怎么可以这样做。

　　“温妍，你背叛我，你说你爱我，但是你和贺岩霆一起养了猫。你知道吗？只有爱人之间才会一起养宠物，你和贺岩霆算什么。”

　　贺岩霆站在二楼书房前淡漠地看着楼下的这一幕，嘴边擒着一抹笑，眼尾的笑意拉的更长。
　　仿如一个胜利者，掌控一切。

　　“不是这样的。”
　　温妍不知道该怎样解释，她也是被逼的，只是后来她逐渐接受了鼓鼓的存在。
　　“贺岩霆有钱有势，所以你不要我了。温妍，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你说过不会因为我没钱离开我的。”

　　温妍很痛苦，她无法表达自己对贺明帆的爱，因为他不懂，他从来不懂她为他们未来做的努力和争取。
　　而他永远是在将她往外推。

　　“贺明帆。”温妍深吸着气，看着不停叫唤挣扎的鼓鼓，心头更加难受，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样开口，“如果你把鼓鼓丢进去，我们彻底完了。”

　　“你还说没有，你就是贪慕虚荣，所有的女人都爱钱，只要男人有钱就会扑上去，你也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贺岩霆之间的事情，整个庄园、别墅里的人都知道，我不是傻子。”
　　温妍陡然怔愣住。

　　完了。
　　他们之前彻底完了。
　　彻彻底底的完了。

　　遮羞布被扯下，残酷的现实摆在眼前，她和贺明帆真的结束了。本身她就无法接受自己周旋于两个男人之间，若不是贺伯母一再相求不要离开贺明帆，她早就撑不下去。
　　她爱贺明帆，所以她无法接受自己已经和贺岩霆同床共枕后又佯装无事继续和贺明帆在一起。

　　多次她都想提出和他结束，只因答应贺伯母，她才没有做出决定。
　　如今事情曝光，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她彻底无法面对。
　　她救过他两次，也算是报答了贺伯伯和贺伯母的养育之恩。

　　“你不愿意我碰你，不愿意和我亲密，因为我没钱，而贺岩霆有钱，你巴不得主动扑上去，跪在他身边摇尾巴。”
　　残忍、伤人的话，狠狠扎在温妍心口上，原来在贺明帆心中她是这样的。
　　爱钱、爱慕虚荣、贪图富贵。

　　贺明帆看着手中的英短，喵呜的叫个不停，心一狠直接丢进湖里。
　　周围的佣人瞬间尖叫起来，传遍整个后花园。
　　温妍像是失了心，跟着跳进去。

　　“温妍。”
　　“温妍小姐。”
　　湖水没过温妍的胸口，鼓鼓在水里不停的嗷嗷喵呜，温妍顾不上被呛水，赶紧游过去抓住鼓鼓抱在胸前。

　　岸上一人，湖中一人。
　　岸上的人惊慌失措，湖中的人彻底绝望。
　　相爱的恋人即将背道而驰。

　　声音卡在贺明帆喉咙处，内心深处有道声音响起，他和温妍完了。
　　温妍对他彻底失望了。
　　温妍不要他了。

　　“都在做什么，还不赶紧把小姐带起来。”
　　一道愠怒的声音打破仿佛冰冻住的空间。

　　贺岩霆走到贺明帆跟前，狭长的眼阴冷到极致，他以为两个人就是吵架，感情吵淡便是，没想到贺明帆真把鼓鼓丢进去，更没料想到温妍跟着跳下去。
　　“以后没有我允许不准明帆少爷进来。”

　　温妍从湖中起来把鼓鼓交给佣人去打理，走到贺明帆身边，两个男人同时看过去，温妍浑身上下湿透，白色裙子紧紧贴着在她完美的曲线上，贺岩霆不动声色把她挡住。

　　温妍却冷着脸走出来，彻底失望的对贺明帆说：“明帆，我会麻烦大哥请二叔从闵城来取消婚约。”
　　当初贺伯伯拿出婚书的时候，贺二叔是见证人。
　　她没有长辈，只能请二叔来帮自己退婚。

　　顿时，贺明帆的心像是被人揪住，疼到无法呼吸。
　　心底一道声音在呐喊，不可以，他不可以失去温妍，他15岁就喜欢她，他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现在怎么办，道歉……
　　“妍妍，对……对不起。”

　　贺明帆想去抓温妍的手被贺岩霆挡住。
　　温妍整个人非常冷静，平静地说：“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

　　温妍转头对着贺岩霆，“麻烦大哥帮我邀请二叔来一趟曼谷。”
　　“不，我不答应。”

　　贺明帆意识到温妍是真的，之前几次生气，她不是这样，她眼中是对自己失望和无奈，现在是彻底的冷淡，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妍妍，你不要被贺岩霆骗了，他知道我怕猫，所以故意让你养着，挑拨我们的关系。”
　　“妍妍……”

　　温妍难过，但她知道他们并不是因为猫而起，是真的不合适。
　　曾经她以为，他们年轻气盛，可以慢慢磨合。
　　现在她认为，没有必要，她和贺明帆不合适。

　　“明帆，对不起。”
　　温妍转身离开，贺明帆要上前，段立横跨一步挡住贺明帆的路。
　　贺明帆想打段立，但知道如果自己再动手，温妍更不会原谅自己。

　　温妍上楼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裹着衣服泡在浴缸里失声痛哭。
　　她真的很爱贺明帆，来曼谷时她不适应，贺明帆每天逗她开心，带她走遍曼谷的大街小巷。
　　带她去甲米、普吉岛、清莱。
　　他们出海潜水，找漂亮的珊瑚，偷偷趁保镖不注意跑去看真人秀。
　　所有的一切，历历在目，回忆起来既甜蜜又苦涩。

　　现在她真的彻彻底底对贺明帆失望，一次次让她都不知道怎样和贺明帆走下去。
　　尤其是他把她与贺岩霆之间的事情当众说出来，她知道，他们之间彻底完了。
　　没有任何回旋余地。

　　敲门声响起，温妍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贺岩霆推门进来，看到温妍没事，才松口气。
　　“泡久了不好，早点起来。”
　　温妍冷哼一声，“现在你满意了吧！所有人都知道你和我之间肮脏龌龊之事。”

　　贺岩霆眉头紧锁，很快松开，“还行，需要我抱你起来吗？”
　　温妍很讨厌他这副模样，明明是他主导的一切，偏偏把自己弄的像个局外人。
　　所有人都有错、都有罪，唯独他没有。
　　可恶又可恨的男人。

　　贺明帆知道温妍铁了心，不得不求母亲出面，王培雅把他狠狠训了一顿。
　　她知道，温妍和明帆断然是不能分开的。

　　就算温妍和贺岩霆有那些事情，她现在也必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接受温妍。
　　有温妍在，贺明帆闯出的烂摊子才有人去收拾。

　　算她当母亲的自私自利，但她没有办法，儿子不争气，她只能希冀于温妍。
　　除非等她找到对贺岩霆不利的证据，以及遗嘱的东西。

　　温妍表示自己真的无法和贺明帆走下去，王培雅劝说，年轻的时候谁都是吵吵闹闹过来的。
　　她和贺明帆都年轻，她马上才19岁，贺明帆也不过22岁，血气最旺的年纪，难免冲动。

　　王培雅谈及贺有华，又开始抹眼泪，说着贺有华的绝情，什么都没留下就丢下他们才会导致今天。
　　如果有给明帆留一亩三分地，也不至于是今天的局面，总让明帆情绪失控，明帆是个好孩子，只是暂时接受不了落差。

　　王培雅拉着她的手，开始说曾经她初来这个家，两人都是把她当成亲生女儿看待，视如己出。现在她和明帆是未婚夫妻，以后他们更是一家人。
　　要是地下的贺有华知道他们分开，肯定会很难过，他是最希望他们在一起的那个人。

　　王培雅抓得很准，一下抓住温妍的软肋，贺有华对温妍有恩，是贺有华为她撑起一片天，她无法狠心拒绝。
　　王培雅见温妍有些动摇，趁机往下继续说，一定会好好劝说贺明帆好好过日子，贺二叔那边她也会去讲清楚。

　　温妍让王培雅给自己一点时间思考。
　　王培雅是个聪明人，也不再继续追说，叮嘱她好好休息。

　　王培雅走后片刻，贺岩霆进来，坐下床边看着脸色苍白的人，握住她纤细的手，温妍想抽走，贺岩霆牢牢握住。
　　“心软了？”

　　温妍抿抿唇，是，王培雅搬出贺伯伯，她心软了。
　　没有贺伯伯，她现在的日子肯定很难。当初贺伯伯带她离开的时候肯定就知道母亲有再婚的打算。
　　所以，贺伯伯给了她温暖的港湾，没让她跟着母亲改嫁，受继父白眼。

　　贺岩霆玩弄她的手指，与她十指紧扣，温妍吓得要抽回，除了两人情迷之际才会这样，从来没有清醒状态下有过。
　　“怕什么，贺明帆不是都把我们的事情说出来了吗？他都能接受，你怕什么。”

　　“贺明帆挺大度的，明知道我们关系不一般，还能接受你，让王培雅来当说客。”
　　“能别说了吗？”
　　很羞耻，很难堪。

　　贺岩霆笑着，嘴角满是玩味，眼神却无比坚定，“温妍，我不打算放你走了。”
　　温妍震惊不已，他在说什么。
　　“你……你说什么？”

　　“我要让你呆在我这边，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你知道我有办法让你留下的。”
　　不行。
　　在她打算和贺明帆分开的时候，她已经决定好再找机会离开。
　　她不会和贺明帆在一起，也绝对不会和贺岩霆在一起。

　　事情没有赤裸裸揭穿时，她还能继续周旋，等到和贺岩霆关系结束，她再向明帆解释清楚，如果无法接受自己，她会离开。现在事情彻底摆在台面上，她不会作贱的继续跟在贺岩霆身边，更不会和贺明帆结婚。

　　如果让九泉之下的贺伯伯和爸爸知道自己和他们兄弟不断纠缠，他们会讨厌死自己的。
　　连她自己都讨厌。

　　“你想用我来击垮贺明帆，你已经成功了。我们说好的一年，时间一到，我会搬走。”
　　“没有我允许你认为你走的掉。”
　　温妍咬着牙，不管能否，她都要走。

　　“留在我身边有什么不好，想上学你就继续上，喜欢读就可以读到博士毕业，不想上了，可以去工作，也可以就在家里，我有时间就陪你出国玩，你想买什么奢侈品就让人送来家中。”

　　那她是什么，是没有思想、没有灵魂的躯壳吗？
　　她不要这样，她有自己的追求和理想。
　　她就想毕业后成为一名心理师，帮助那些在心理上有问题的孩子。

　　“我不要，贺岩霆，一年后，我不欠你任何。这一年里，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我都会忍受，但之后我不会。”
　　温妍清醒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绝对不是傀儡、摆设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