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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一篇神界官宣小作文 ...

  •   世人编故事总是极端,传闻中我或者与天庭交恶,或者极受我舅舅疼爱。其实都没那么夸张,就当今人间的关系来说,他就是我一亲戚,关系还行,闹过矛盾,不过那都是家事,早过去了。他是长辈,爹味还有点重,更不像传闻中那么疼孩子。
      我今天不想讲我和他的故事,想讲讲另一个人,这人比我名气大,也有人在嗑我和他的cp,在此我只想说一点:有眼光,你们搞到真的了。
      与你们熟知的那本书里记载的不同,我俩倒不是什么师兄师弟,实际上他比我要大一千岁,我和我舅闹翻那年他已经在驻守天门。
      我说师兄师弟,你们大概就能猜到是谁了,漫长神生里我还算洁身自好,绯闻对象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不过说实话,还真挺想哄着他叫我一声师兄,可惜他是实打实的长辈,我不好冒犯。自然也冒犯过,否则就没有今天的故事了。
      我劈山救母那年还是个毛头小子,脾气上来收不住,仗着神力敢犯天威,救出母亲转头打上了天庭,想找我舅舅讨个说法。
      那是我第一次见哪吒,在天门外,他只身一人。当时我很奇怪,为什么阻拦我的天兵突然如退潮般散去,宽阔得足以万龙同行的天门前只剩了一个看起来并不像武将的他。
      然后我就挨打了,修道以来第一次被人按在地上打,那一天我很狼狈,周围尽是天兵天将的嘲笑声,他如铜墙铁壁一般立在我面前,分明矮我一头,仰视时只觉得比山还要高。
      我那点一见钟情,多数有点被打服的成分在,用你们搞同人的词来说,我是个慕强批。
      哪吒打了我一顿,大气都没怎么喘,他声音低沉,不似看起来那么稚嫩,他和我说:“你要见玉帝可以,得卸甲。”
      我毕竟是个要脸的人,于是我站起来,旁若无人的,挺胸抬头的,下界去了。
      我问我娘:“镇守天门的那个很强的少年神是谁?”
      我娘看着我的伤,挺不给面子地嘲笑了我一顿,一边笑一边说:“你跑太快了,我没拦住你,别找你舅舅麻烦了,你进不去天门的,有哪吒守着呢。”
      我能理解我舅舅为什么要把她压在山下了,她有时候是挺烦的。
      我不是个轻易服输的人,因为我从来知道我有有多少潜力,我又潜心修炼了许多年,再上天去找哪吒。
      他还是和上次一样,一个人,站在天门前,静静地看流云漫过。
      我说:“我要见玉帝!”
      哪吒看了我一眼,侧了侧身。
      他不按套路出牌,我反应半晌,神力化甲,提剑在手:“我要见玉帝!”
      哪吒立刻拦在我面前,说:“得卸甲。”
      我觉得他有点好笑,像一个人偶,被人套了件华丽的天衣,丢在这里守门,你想和他互动,得找对关键词。
      我说过,我很强大,所以至少哪吒这次打我也用了兵器,他使长枪,枪上杀气凛然,不像他这个人看起来那么平静。
      我还是输给他,第一次我输给他的法术,第二次我输给他的武术。
      我向来自恋,平生从不怀疑自己,我坐在地上端详他挺久,终于忍不住问:“你不是少年神吧?”
      哪吒看我,没什么情绪的眸中难得带了一点惊讶:“你有天眼,为什么自己不看?”
      “随便用天眼窥探人不太好。”我这样说,我也一直这样想。
      有礼貌的小孩儿总是会讨长辈欢心,哪吒说:“我大你一千岁。”
      他还说:“剑不适合你,你该用枪。”
      于是我开始练枪,练得自己满意了,又去找他,他却没有在天门前等我,守门的换成了两个傻大个,神力微弱,看起来谁都防不住的样子。
      “哪吒呢?”我问。
      “下界去了。”其中一个说。
      于是我也下界去了,那时候我已经忘了要找我舅舅这回事,只惦记着和哪吒比个高低。我找到他,质问他:“你为什么不在天门等我?”
      “你没有说过让我等你。”哪吒说。
      他说的有些道理,我们从未约好什么。
      “来打一架!”我说。
      哪吒摇头:“扰人安宁。”
      我激他:“你不敢,你怕自己打不过我。”
      哪吒这个人,有时候坦诚的和我娘一样欠揍,他说:“现在还可以,你想赢我至少还要修炼三百年。”
      那时候我以为他只是说说。
      “你来凡间做什么?”我问。
      哪吒说:“有点无聊。”
      他这人挺有意思的,问什么说什么,我也挺无聊的,我好像一直在修炼,于是我跟着他,想看看这个同样觉得无聊之人给自己找什么样的乐子。
      他在凡间游历,把所见邪魔一一荡平,我也跟着这样做,确实比修炼有意思得多,我与他同游三百年,他返回天界,我追上去,又和他打了一架。
      那一架把天门打裂了,我舅舅大怒,把我俩一块丢去关禁闭,但我心情很好,因为我赢了。他依旧安静。
      我说:“你也别难过,我就是有点天分,你努力修炼再赢回来就是。”
      他说:“我已经到达上限了。”
      肉身的潜力永无止境,他这样说让我怀疑他真是个偶,我挺不礼貌地用天眼看了看他,好家伙,是个藕。
      他真是,好白好白的一个藕,给他做肉身的人想必很喜欢他,原材料选得很用心。
      后来我知道了他从前的事,再看就总觉得那白刺眼又脆弱,别问我为什么又看,我还看过他胸前莲花,怎么了,不可以看自己老婆吗?
      我和他,其实无限接近于那本书里记载的那样:永远并肩,水到渠成。只有一点点很小的出入,所谓永远并肩,只不过是我一直缠着他,世界太大了,我好像只遇到这半个同类,而他本该是完整的一个,能一直做我的对手,让我漫长的神生不至于太无聊。不过正是因为他成了“半个”,让我平白多出一些怜来,这怜是我爱他的根基,但我知道,他并不需要有人怜他,换做是我也不需要有人怜我。
      于是我仰视他,如同他的一个信徒,大抵是因为我还有几分虔诚,某一日,他胸前的莲花开了。

      ——完——

  •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第一人称顺手,写了点,效果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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