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娱]洛杉矶夜未眠》椰子冰糕

2、第 2 章

　　安娜给艾德温娜找了一间距离家里只有几个街道，名为圣史蒂夫的天主教女子学校。

　　艾德温娜在此前也不是没上过教会学校，只要规规矩矩，不至于被学校赶出大门的。倒是学校分发的校服让她觉得不满，就差一块头巾，真的，这件校服完全可以在修道院充当修女服。

　　因为现在还处于放春假的阶段，所以这些日子里她闲的无聊就去找莱昂纳多玩。安娜对她这么快就找到小伙伴刚到有些惊讶，然后咯咯笑着说：“到时候你可以把他带回家玩。”

　　艾德温娜尴尬地低下头，她从来没有带朋友去家里。她不想让旁人看见迈克尔，不愿被他们知道自己父亲的德性。她太清楚迈克尔了，很快他就会回到那个醉醺醺的样子，安娜还是会看到他就哭，可是哭有什么用？她大可以一句话不说就抛下这个家一走了之，可是她没有那么做。她好像觉得只要她不在，迈克尔就会照料不了自己，完全把自己的存在当成服务迈克尔的女仆。

　　艾德温娜想带母亲远离迈克尔，然而她们孤儿寡母的能去哪里？跟着迈克尔生活起码还有一块地方可以落脚，一旦离开他，她们就不能这么安然住在这里了。

　　“艾德，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莱昂纳多不满地从手肘推了推旁边的女孩，他说了一达通话，结果她却神游太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有啊，你说你爸下星期来洛杉矶，他可以接你出去玩。”艾德温娜撇撇嘴，敷衍地说。

　　这天她被莱昂纳多带到他同校同学的家里玩，好像是一个叫比尔的家伙，似乎挺有钱的，家中还有专门供他游戏的房间，里面摆满了最新潮的事物，就像现在，那群大男孩无不羡慕地盯着比尔的任天堂FC游戏机，恳求他能够把手柄借给他们玩一局《超级马里奥》。

　　这台游戏机价格不菲，不是莱昂纳多和艾德温娜消费得起的。但是两人也不懊恼，前者是不屑去争夺，后者是对游戏不感冒。

　　“我很快就能买得起这台游戏机了，到时候我可以借给你玩。”莱昂纳多骄傲地说。

　　“得了吧你，哪来这么多钱。”艾德温娜淡淡地说。和他相处的时间虽然不多，但她大体上了解到他的家庭和自己一样，不这么富裕。虽说如此，艾德温娜还是羡慕他的，他母亲对他疼爱有加，只要她可以给予的她一定会给。所以这一定程度影响了莱昂纳多的性格，他不像艾德温娜那样悲观，反而很是张扬，对自己的未来充满规划，是个很有主意的小孩，也是他们那群人是领头人物。

　　“我要当演员，我妈倒是很支持，不知道我爸那边怎么说。”莱昂纳多谈起自己父母破碎的婚姻没有多少感觉，事实上，即使离异，他的父母仍然保持一种亲密的关系，就像朋友一样。“不过我觉得问题不大。”

　　莱昂纳多的父母在他一岁的时候就离婚了，之后莱昂纳多的爸爸乔治和一个叫玛琳的女人结婚，后者有个比他大两岁的儿子，叫亚当。亚当和他虽然是继兄弟，关系却很好。一次，亚当被送去参加玉米片广告试镜，当时家长只是希望亚当能帮家里多挣一点钱。结果没想到的是，那个广告最后变成了20集的系列广告，而亚当除了得到一张5万美元的支票，还成了当地小有名气的童星。榜样的作用，对一个孩子来说，绝对是巨大的，尤其是生活在贫民窟里的孩子，简直就像看到了另一个世界的曙光。莱昂纳多心动了。

　　他不是没有演戏的经验，五岁时也曾经上过一个电视台的节目，不过差点因为自己太调皮被导演赶走。伊尔梅林多年来为了给他更好的生活日夜操劳，而一次片酬就能改善他们经济上的拮据，所以这无疑让莱昂纳多萌生出想做一名演员的想法。

　　“当演员的门槛不是很高的吗？”艾德温娜好奇地问，她对这方面不太了解。

　　“还好吧。”

　　“那当演员要做些什么啊？”

　　“先去试镜。”莱昂纳多看到她疑惑的神情，忍不住臭屁起来，卖弄地说，“试镜就是让我们表演一段剧本上的场景，看我们适不适合这个角色。每个演员都要试镜，当然啦，如果你出名了甚至不用试镜都有剧本找上门。”

　　“选上会给钱么？”艾德温娜单枪直入地问。

　　莱昂纳多愣了好几会儿才说道，“废话。有时候你可真是单纯得很。不然为什么那么多人为了一个角色抢得头破血流？这里是洛杉矶，旁边就是好莱坞，一年多少人来这里寻梦？为的就是钱。成名演员的片酬多到你我都想象不到。很多人都是从小角色做起的，一步一步往上爬。所以不要看轻一些你认为微不足道的演出机会。”

　　“你懂得可真多。”艾德温娜拿起茶几上的一瓶可乐，拉开拉环，喝了起来。她完全不在意那群男孩的打闹，她在默默地消化莱昂纳多说的话。

　　“当你身边都是这样的人，你就不会见怪了。”莱昂纳多顺手拿走她手上的可乐，也喝了一口。

　　艾德温娜以为莱昂纳多在说自己的同学，他就读的是当地有名的艺术私立学校，里面有专门的课程教导学生表演和舞蹈，而且学校还会利用知名度，推荐有才华的学生登上大舞台，所以在他的学校中也出现过几个有名的小童星。

　　艾德温娜虽然对表演充满兴趣，但是她知道家里支付不起这么昂贵的学费，她也不忍心让母亲劳累。所以听他这么说，心里不难受肯定是假的，有这么多的教学资源可以利用，她相信莱昂纳多一定很快就能打出名堂。

　　圣史蒂夫女子学校.......有唱诗班都算不错的了。艾德温娜摇摇头，她还是不能与之比较的。

　　“话说，试镜要给钱吗？”她转身问道。

　　“不用啊，你要你的监护人帮忙填些资料，最好可以弄一个简历，上面有照片的那种。演员都是靠脸吃饭的职业，有时候看你长得漂亮就有很大机会被顺带留下。”

　　“那就是说什么人都可以去咯？”

　　“是啊。干嘛，你也有兴趣吗？”莱昂纳多挑眉，他现在顶多是个小娃娃，做什么都只有可爱的感觉，没别的。

　　“你说选上了可以赚钱，能不心动吗？”艾德温娜白他一眼，“我不想让我妈那么辛苦，你知道的。”

　　“我不确定你有没有表演的天赋。光靠脸是不行的。”莱昂纳多捉弄地说，在他看来，艾德也只是个长得跟他差不多的孩子。

　　“嗯....那我给你表演一段什么好呢？”艾德温娜灵光一现，“有了，就星球大战吧！”

　　1977年首次上映的星球大战可谓是当时最津津乐道的一部电影，随机在80年和83年推出的续集更是断定了星战在美国人心中国民ip的地位，莉亚公主更成为无数少男心目中的女神。

　　只见艾德温娜神秘兮兮地把卫衣兜帽带上，五指并拢，把手掌举在莱昂纳多眼前，用一种沉着的语气说：“may the force be with you.”

　　“你在耍我吗？”莱昂纳多满脸黑线，他不想说自这部电影上映以来，学校有多少书呆子打招呼都是用这一句话。

　　“那不然能怎么样？我可不知道什么是‘表演天赋’。”艾德温娜又没有真正学过演戏，哪知道他在说什么。

　　“嗯.....就是将你对人物的理解表达出来？”莱昂纳多也不知道怎么说。

　　两个小孩就什么是真正的表演这个问题皱起了眉头。

　　“话说，你真的比我大一岁么？怎么觉得你比我还傻。”艾德温娜不再纠结，反而拿莱昂纳多开起玩笑。

　　“你就比我高一点而已，别真当自己是大姐姐。”莱昂纳多生气了，不再理睬她。他混入那群热闹的男孩里面，跟他们一样拿着手柄玩《超级马里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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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迎来开学的日子，由于不在同一间学校读书，除了上学放学偶尔能碰上面之外，艾德温娜和莱昂纳多的生活好像没有重合的地方可言。莱昂纳多过得很充实，每天放学后就忙着到处试镜，广告、电视剧甚至是电影他都去，所以他们可以聊天的机会其实并不多。就是有时周末无聊，想起来对方就会打个电话约出去玩。

　　听莱昂纳多说他母亲为他给大大小小的剧组都投了简历，但是试镜之后那些资料仿佛沉入大海那般没有任何消息。起初他也有些气馁，但是很快又振作起来，活脱脱一个打不死的小强。

　　“总有机会的，是金子到哪里都会发光发亮。”他这么说道。

　　艾德温娜那边无聊得很。每周一早上要例行在学校教堂上听牧师在台上布道，之后就是乏味可陈的各种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用得上的课程。艾德温娜自幼记忆里非凡，她也不管自己能不能理解得了，只要把课本上的知识背下来就能拿高分，正是因为如此她对学习的想法就是随便，别指望她能够多用心，她只要按部就班就行了。

　　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她收到丽莎修女的青睐加入校内剧团。她不知道自己抽什么风，竟然会在厕所唱起joan.jett的《I Love Rock-n-Roll》，而且还拿着拖把表演了一段吉他solo，正当她玩得正开心的时候，丽莎修女从隔间走了出来，场面一度尴尬。她以为自己会被丽莎修女教训一顿，没想到对方居然泪光闪闪地抓着她的手，声称她一定要参加剧团。

　　“哈....教会学校的戏剧团可以表演什么？”艾德温娜脱口而出。

　　“噢，亲爱的，只要不是太过火的戏剧我们都会表演的！去年我们排演了《悲惨世界》，获得了不少好评，今年我们想将《傲慢与偏见》改编成歌剧本，虽然我们还在筛选角色，但是只要你加入，我一定会给你安排一个好的角色。”丽莎修女忍不住握紧她的手。

　　难道修女也疯狂？艾德温娜汗颜，她没有看过《傲慢与偏见》，但是加入剧团一直是她的梦想，她很快就答应了这个提议。这让她可以在学校多留一个小时来排练，安娜也不用急急忙忙跑到学校来接她，简直皆大欢喜。

　　晚上回家后，她给莱昂纳多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是他的母亲伊尔梅林。

　　“hi，是艾德吗？”把电话夹在耳朵和肩膀上的伊尔梅林正在做晚餐，“找莱昂纳多的？”

　　“hey，晚上好，伊尔梅林。我没有打扰到你们吧？”艾德温娜客气地说，“只是无聊想找莱昂纳多聊天。”

　　“好，没问题啊。你稍等一下。”伊尔梅林见过电话那头的女孩，留着金黄色的短发，就像个可爱的小男孩那样讨人喜欢。她不知道迈克尔的存在，因为那个酒鬼永远行踪不定，这天在家，明天就消失了，但是她见过安娜.戴维斯，对安娜的印象不错，所以这么久以来都没有干预儿子和艾德温娜的联系，“噢，对了，帮我向安娜问好。”

　　“嗯，当然。”艾德温娜笑着点头，她把放在走廊茶几上的座机提起来，捧着一大团电线和座机带进自己的房间，没等多久就听见电话里响起莱昂纳多稚嫩的声音，“hello，好久跟你说话了，最近都在忙什么？”她可没那么多耐心跟他客套。

　　“你知道的，就是上学，试镜，回家。”莱昂纳多打了个哈欠，“你很少主动找我，怎么了？”

　　“你有没有看过《傲慢与偏见》这部小说。”艾德温娜问。

　　“没有。”莱昂纳多蹙眉，他很少读书，“社区图书馆应该有这本书，你去办一张借阅卡不就得了。”

　　“我学校的修女好像准备改编这个小说，她让我加入剧团，准备给我安排一个好角色。”

　　“哈，剧团。你终于要踏出表演的第一步了。”莱昂纳多发出清脆的笑声，“may the force be with you！”

　　“haha，funny。”艾德温娜干巴巴地回应，“这周要不要出来玩。”

　　“去哪里，沙滩吗？”威尼斯海滩有不少穿着比基尼的游客，那地方永远是男孩们的天堂，可以看到很多大美人。

　　“我想你跟比尔他们干脆在那里搭个帐篷算了。”她嘲笑地说，“才多大啊，天天就想着女人。”

　　“得了吧，说到你好像没有对那些露腹肌的男人流口水一样。”他不甘示弱地反击。

　　“OK，彼此彼此。”艾德温娜被他逗笑了，谁不爱好看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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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预料那样，迈克尔很快又陷入了酗酒的漩涡中，他整整一个星期都不在家，但是这天艾德温娜一早起床就看见他躺倒在客厅的沙发上，空酒瓶扔得到处都是。

　　她把挡在路口的酒瓶踢到一旁，即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旁人都能感受到她内心的不悦。

　　安娜正在厨房忙着做早餐，她又找到一份在快餐店的工作，把艾德温娜送去学校后就要上班了。她把炒鸡蛋装进盘子里，在空的玻璃杯中倒入牛奶，叉子餐巾都摆放得很完美，如同她年少时在家里学到的那样整齐。她对着女儿笑了笑，招呼艾德温娜赶快坐下来吃早饭。

　　艾德温娜从社区图书馆借来一本老旧的《傲慢与偏见》，这些天一直捧着这本书来看。其实她最不耐烦看的就是爱情小说，但她总不能出演了里面的一个角色却又不知道里面讲的是什么吧？虽然学校已经确定要将《傲慢与偏见》改编成剧本，但是戏剧团还没有开始排练，角色未定下来之前丽莎修女就是带着她们练习声乐，有时会让她们做一些互动的游戏，增加彼此的默契，大体上就是无所事事，玩乐嬉笑。

　　“我还记得当时上文学课，其中有一节课老师让我们对《傲慢与偏见》里面的人物性格作分析。简.奥斯汀一直是我的最爱，这部小说我看了不下十次，所以最后作业批改下来的分数我是全班最高的那个。”安娜笑吟吟地说，“丽莎修女准备让你出演哪个角色呢？女子学校的戏剧团应该要客串男性角色的吧。我觉得你的气质和达西先生挺像的。”

　　艾德温娜笑笑没有说话，达西在里面就是傲慢的体现，演起来也不是很难，只要她跟平时一样不苟言笑就行了，没有多大挑战性。如果可以选择，她倒想演班纳特家最小的女儿莉迪亚，任性，不安分守己，被宠坏的。批判是一件事，演出又是另一件事了，艾德温娜不禁想她可以把莉迪亚这个人物演绎得如何呢？

　　结束了一整天的课程后，到了艾德温娜最期待的戏剧团环节。丽莎修女终于在这一天敲定角色，由于艾德温娜初来剧组，不好意思给她安排个主角什么的，但是她得到的真是她想演的莉迪亚.班纳特。达西先生和伊丽莎白给了年级最大的两个女学生，因着是古装剧，到时候会戴上假发，反串也是信手拈来的事，不用担心要对外表作什么改变，所以大家都对出演男性角色这件事上没有太多意见。

　　丽莎修女把打印好的剧本分发到学生手上，艾德温娜是剧组年级最小的，但是她长得高，混进去倒也不突兀。其他学生都是14、15岁大，个个发育良好，在这一点上艾德温娜稍逊一筹。

　　“孩子们，你们都清楚流程是怎么样的。”丽莎修女招呼他们围成一个圈，在舞台上席地而坐。她手上也拿着属于自己的剧本，只不过左手多了一只圆珠笔。

　　“什么意思啊，凯伦？”艾德温娜好奇地问，她怎么知道怎么样？她刚来不久而已，前段时间还天天唱歌玩游戏，今天就突然要排演了？

　　“别紧张，丽莎修女要我们就各自安排的角色跟着剧本来诵读。”凯伦回答道，她把艾德温娜拉在自己身边，“她习惯让我们在第一次排练跟着自己感觉来理解角色。”

　　艾德温娜醒目了然，她翻了翻剧本，自己的戏份不多，甚至有些场景是完全没有台词的，只站在旁边充当背景布。不过第一次接触正规演艺教育的她，觉得什么都很新鲜。

　　好在先前读过原著，对莉迪亚这个人物也算清楚，艾德温娜轻轻松松的，一点都不怕。她在第一幕有四句台词，她根据自己多年来自己在餐厅里看到那些抱怨食物不够可口的女人的观察，很快就学会用她们那种看似埋怨实际撒娇的语气把台词读出来。

　　“妈妈，丽萃非让我大冷天去花园转悠。”她掐着嗓子说道。模仿对她来说不是一件难事。

　　大家都被她逗笑了，她可以看出丽莎修女眼眸底下闪过的一丝赞许。

　　等到排练结束后，大家都收拾好书包准备回家。艾德温娜还不到独自回家的年龄，她还是要乖乖在丽莎修女的陪同下等安娜接她。

　　“艾德，你喜欢演戏吗？”丽莎修女关爱地问。

　　“嗯，演戏让我成为其他人，可以让我体会到我生活中有所不同的事。”艾德温娜认真地点点头说。现实中她不可能成为莉迪亚，但是演戏可以。

　　“其实你的模仿能力很强，你上次演唱的那首《I Love Rock-n-Roll》就跟一个摇滚明星差不多，只不过是缩小版的。但是你要分清楚，演戏不止是模仿。你的台词念得很好，不过你的表情告诉我你还是你，不是莉迪亚。”丽莎修女摸摸艾德温娜的头发，“塑造一个人物，往往在于他的小细节，他的肢体语言，他的神态，他的眼神，这些都是你要考虑的地方。哎，你现在只有十岁吧，做不到这一点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也不应该对你要求这么严格。”

　　“不是的，我想学习更多。我想成为一名演员。”扮演莉迪亚让她找到一处渠道能够让她忘却现实，将她的热情全部倾注于此，她不想止步在学校的戏剧团里，她的目标应该定得更长远些，就像莱昂纳多一样，他都能去试镜了，为什么艾德温娜不可以？

　　“好。”丽莎修女笑着说。每个人都会有梦想，就连一个十岁的小女孩也会有梦想。成为演员是一件很难的事，但谁说不能够实现了？不过教会学校终究不是正规的艺术学院，这里有很多欠缺的地方，如果艾德温娜需要更高的造诣，她应该去参加一些更专业的课程。

　　“我回去跟我妈妈商量一下。”艾德温娜红着脸，支支吾吾地回应丽莎修女的提议。

　　“没关系，我给你借几本关于演艺的书籍，你可以先从理论入手，等理解得差不多再来实践也不迟。”丽莎修女知道这个社区的情况，多数家长经济都不是那么好，她没有强求，毕竟当下最重要的还是将《傲慢与偏见——戏剧版》排练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