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28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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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月光朦胧，曹淮的逼近，让姜玉晚心跳连连，又被他言语一凶，闷声道：“没...我怕皇上嫌弃我丑。”
原来她想的是这事，曹淮板着脸道：“上次不是说过，爱妃不丑，怎么？还记恨着朕呢？”
她攥着手，拿捏不准如何回答，想了许久，才软绵绵的辩解道：“臣妾不敢。”
“行了”他还不知道她到底敢不敢，语气放缓了些，“朕刚才看到你一个人在水边发呆，是出来玩不开心？”
姜玉晚垂首回曹淮，“不是，与皇上一同出来臣妾开心还来不及，怎么会不开心，只是臣妾其实是在想.....与皇上多相处一些....”
“哦？”他挑眉看着姜玉晚的神情，来了兴趣，随口问道：“为何？你这般直接说与朕听，不怕朕听了恼怒，杀了你？”
姜玉晚闻言一顿，双眸含水，双手握紧追问道：“皇上.....会....杀了我...臣妾吗？”
曹淮好笑道：“看朕心情。”示意让她继续说出为什么想要与他相处。
谁知姜玉晚执拗，吓的眼泪盈在眼眶里，死咬住嘴唇，“那臣妾不敢，臣妾怕...”
他虽说有个昏君名头，但从未宠幸过任何女子，哪里受的她这般哭泣委屈，抑制住烦躁，“朕赐你无罪。”
“多谢....皇上”她放低了声，双手紧握，娇气道：“臣妾儿时偶然见过皇上一面，就....心悦皇上，时时想着皇上，念着皇上，也...盼着皇上。”
支支吾吾又带着她软软的声音，曹淮心里像羽毛抚过般，令他神情一紧，喟叹道：“姜美人这话，是怨朕没去看爱妃？”
语气重了三分，似乎鄙夷道：“这后宫哪一位嫔妃不是心悦朕，盼着朕去？朕凭什么独独去爱妃你那儿？”
姜玉晚见曹淮直言不讳，把她话都堵死，憋红了小脸只说了句，“凭.......凭皇上....您说过...臣妾美”
“......”
曹淮没想过她会拿他说过的话来堵他自己。
沉默了片刻，他道：“是，朕是说过。”话锋一转，“不过，朕也不会答应你。”
她缩了缩脑袋，“是，臣妾知道了。”听完曹淮的话，姜玉晚也是到第一次偶遇能有如此机会已然不错，对她的态度也没有刚开始那么疏远，说明成效还算不错。
所以她想趁着机会，再推一步，稳住心神，莲步往前一迈，拉近了与曹淮的距离，撒娇商量道“皇上若不来，那玉晚自己去找皇上，如何？”
一双美目流转，曹淮对上姜玉晚的眼眸，原本清冷的话咽了下去，撇头轻声“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他答应完，就后悔了，怎么能因为一时心软，就着了她的道，她不会怀疑他吧？
曹淮的思绪被姜玉晚唤的“皇上”打断，他接问道：“嗯？”
“臣妾想问皇上喜欢什么？”她语气轻柔，带着点思考的韵味，“上次未能博皇上一笑，这次臣妾想着弥补了去，想为皇上做一份糕点，可不知皇上喜欢什么？”
她眼神中的期盼一览无余，曹淮眉头舒展，其他的妃子都能打探到他的喜好，直接送来，就属她不一样，明明白白的问他，喜欢什么，果真是个不韵世事的姑娘。
曹淮道：“都可。”他没有告诉她自己不喜欢甜糕点，是想看一看她会送什么来，当然，他也不想随随便便就把自己的喜好厌恶都说了去。
姜玉晚可不信他的话，嘴唇微微勾起，心里道了句“骗子”。
说罢，她复尔莞尔一笑，“那臣妾等皇上回宫后，就做给皇上品尝，可好？”
曹淮自然回复她，“爱妃有心。那朕便等着了。”
晚风吹，偶有树叶被吹起，吹到曹淮的肩上，他并未留意到，被姜玉晚抬头时看到了，她再次靠近，点起了脚尖。
姜玉晚身上的海棠花味浓了几分，萦绕在曹淮鼻间，他屏住呼吸未移步，看着姜玉晚慢慢凑近，而后素手一伸，将他肩膀上的竹叶拾起，拿在眼前，笑着对他说，“皇上，有叶。”
露出的白皙手腕，肤润娇嫩，曹淮心中一抖，借咳嗽偏头不看她，故作淡定道：“嗯，朕知道了。”
错身朝着湖边走了几步，看着波光粼粼的水纹，他突然问道，“朕记得姜美人的名字不错，可有何深意？”
姜玉晚跟随曹淮的脚步，来到他右侧并肩站着，曹淮看她时眨眨眼，拖长了音解释道：“臣妾的名字.....应取自怀中玉、晚中月吧。”
似乎觉得没有什么话题可聊，姜玉晚蹲下神，翻找石头，曹淮拿不准她在做什么，蹙眉淡声道：“你在做什么？”
“回皇上”姜玉晚从众多石头中，挑选了两个光滑圆润的鹅卵石，拿在手上给曹淮看，“臣妾在找石头。”
“哦？找石头做什么？”
“自然是想逗皇上开心呀！”一手一个石头伸开掌心朝上，姜玉晚解释道：“左边这个石头呢代表着开心，右边的代表不开心。”给曹淮看过后，握紧，双手背后，将手中的石头交替更换，握着让他选择，笑道：“皇上会选哪个呢？”
他其实没什么心思玩这个无聊的游戏，但看着她真诚的眼神突然就不由自主道：“右边。”
心里颇为期待，却面子上装作不在乎问，“是什么？”
姜玉晚翻手朝上舒展开来，“是不开心哎。说明皇上近来有什么烦心事吧.....”顿，灵机一动道，“不过呢，臣妾有办法帮皇上解决。”
“嗯？如何解决？”曹淮问。
他看到姜玉晚用力一抛，石子在天上刮过一道痕迹落入水潭中，噗通一声沉入湖底，他挑眉看她，一言不发。
姜玉晚顺手一扔，“看，皇上的烦恼被我丢掉了，如今只剩下开心了”说着，把左手的石头伸开展示给曹淮。
话音为落，曹淮换了个姿势，双手环胸，问她“那若朕刚才选的是左手呢？”
“那....那”曹淮见姜玉晚蹙眉，似乎颇为忧愁，心情舒展了几分，逼问她“爱妃该如何？莫不是故意骗朕？”
“没....”姜玉晚偷偷一笑，将石头拿到右手并抬起，“若是皇上刚才拿到了开心这块，当然更好了，说明皇上已经开心了，那不开心的就留给臣妾就好，也算是替皇上分忧了嘛”
曹淮闻言垂首笑了一下，无奈感叹道：“姜美人倒是个伶牙俐齿的人，说什么都有理。”
“那就当是皇上在夸臣妾了。”
月夜已静，她看曹淮穿的单薄，怕他受凉，故意扯自己的衣袖，小声提醒，“皇上，臣妾有些冷了，要不.......？”
下一刻，曹淮瞥了她一眼，知道她要说什么，“走吧。”
她跟在曹淮身后，快到帐篷处才分开走，不敢再跟着他进入帐篷，独自回到自己的帐篷内。
她坐在窗前，想着晚上的事，她觉得曹淮似乎没有传闻那么可怕吧，隐隐约约总觉得有什么线索自己没有抓住。
第二日，天气蒙蒙亮，树林中空气湿润，姜玉晚刚在宫里习惯住的床，如今露宿野外，睡得自然不踏实，早就醒来了。
怀书告诉她，周贵人知道昨日皇上与她在湖边聊天之事，今儿一大早便特意循着皇上的路线去湖边了，也算碰巧皇上果然在，刚聊没几句，苏婕妤也找了去，在湖边特意给皇上置备糕点闲聊。
“皇上还说了，既然他们二人都在，一会儿让您也去那儿一同吃烤羊腿。”怀书道。
“行，知道了。”姜玉晚没想过皇上会特意派人来叫他，估计是其他人都在，也不好让她一人独自在营地吧。不过昨日已然独处过，今日要有所低调才行，免得被卷入那二人争斗，“就这件吧，素雅。”
她挑了个藕荷色云锦衣，散步而去，时辰刚好，到的时候差不多她们钓鱼结束，正准备用膳，她面带歉意行了礼，问安过后，才道：“是玉晚叨扰皇上和姐姐们的兴致了。”
周盼儿迎风走向姜玉晚，拉着她的衣袖，故作亲密，“姜妹妹说的什么话啊，我们和皇上可都盼着妹妹来呢。快来坐下，与你讲一讲钓鱼的事儿。”
连一旁的苏婕妤也笑着夸皇上，“今儿皇上精神好，姜妹妹都没看到皇上一连钓了好些鱼，可把我与妹妹都羡慕坏了。”说着，动作就想覆上皇上的衣袖，被曹淮躲开。
“是吗.....那真是太可惜了”她嘴里说着可惜，心里却不这么认为，这些话不过就是她们二人故意说给她听的，垂首不说话。
“可惜什么？”曹淮接了话，“鱼一会让你瞧瞧。”他说的话让姜玉晚感觉驴头不对马嘴。
但她只是腼腆的笑，“好。”
她今日只想安静的吃鱼，吃羊腿，其他的都不想参与，他们说的话聊得内容，姜玉晚全程点头或者微笑说“好”、“是”，“嗯”。
她的状态，曹淮一眼就看出猫腻，心不在焉的。他也沉默不语的多，周盼儿和苏安婳都以为皇上突然心情不好，肯定是姜玉晚惹怒了皇上，心都都在开心皇上不喜欢与姜美人接触，同时也不敢凑在皇上面前惹恼他，因此这顿用膳很快结束了。
接下来几天，姜玉晚也打算不再故意偶遇，与她们的手段错开，相比较而言，显得更为真诚与无欲无求，她要让曹淮感觉到不是自己有意为之的接近，而是顺水推舟的恰到好处。
如何顺水推舟呢？
当然是糕点。
姜玉晚答应的糕点自然一回宫就做好，装在食盒里去见曹淮。“给皇上请安，臣妾特来带了糕点。”
曹淮淡淡的声音传入姜玉晚耳中，“糕点留下。”
姜玉晚一下就读懂了，他说的意思是：糕点留下，人可以走了。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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