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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2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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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与姝玄大致说了下打算,她道:“宫中守卫森严,若无事还是莫要来了,你只需盯着沈知节的动作即可,到时候我自有打算。”
姝玄沉默的点点头,他知道她不愿让他过多干涉其中,“你若有事,可以送信与我,我会在京城内找一住处暂时安顿下来。”
大约聊了半盏茶时辰,姜玉晚便催促姝玄赶紧离开。
因为答应了要去戚梦玉那处,自然不能爽约,带着怀书和宝楹一同前往。
戚梦玉看见姜玉晚的第一句便是,“抄完书了?见着了吗?”
姜玉晚摇摇头,“抄是抄完了,没见着人,直接被拦住了。”说罢,将上次她喜爱的如意糕放在桌子上,“喏,给你带的。”
继续道:“你怎么跟沈贵人吵了起来?”
“哼”戚梦玉提及沈妙璇满不在乎的口吻,“狗仗人势的东西!”
她未提缘由,姜玉晚也明白她估计不愿说,岔开话题,“别气坏了身子,原本想着春游还可以与你同去的.....”
戚梦玉摆摆手,闲适道:“上次手帕的机会没抓住,这次好不容易又给你了机会,你可别辜负我的一片好心。”翻手摸了摸心口,“我那,就在这后宫享享清福,顺便再帮你看着她们小动作。”
“那好吧”姜玉晚怎么都没说动她,与她聊后又待在戚梦玉那儿吃了晚膳,才不舍的回去准备春游的计划。
之前一直都没有这个带嫔妃的先例,今年是第一年,宫内人为此也是一再仔细谨慎,生怕出了差错,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坐着轿子前往京城与璧州交界的湖边游玩,四月沿途风景正是草长莺飞,郁郁葱葱的,风景格外优美。
到了地方,才知道为什么选这个地方,四周空旷,视野开阔,前面树林隐蔽,旁有湖水潺潺,幽静辟谷,确实是个游玩的好地方,负责守卫的将领四周铺开驻扎在外圈,而皇上与后妃几人的在中央内圈。
怀书与宝楹一下马车,就开始忙前忙后的收拾帐篷物品,姜玉晚索性无事,便围着附近转上一转,湖边石子形状各异,她拾起一块小石子,像小时候一样,侧身手用劲一扔,石子接触湖面几次而后沉没水中。
“姜妹妹,倒是什么都会。”苏安婳本也出来透气,没想竟遇上姜玉晚。
她欠身行礼,接过话浅浅笑道:“只是儿时的打发,算不得什么。之前一直被耽搁,未来得及拜访苏婕妤,还望婕妤不会记挂于心。”
苏安婳也不想沈贵人一样是个炮仗,走哪里都在放,拉进了身上的衣纱,扶起姜玉晚,“妹妹说笑了,我怎么会怪你呢,毕竟你不是有心不来,正好今日也算凑巧,见了面。”
她话中带话,姜玉晚也听出了几分嘲笑,装着微笑聆听不语。
又听她继续说道:“这次这春游,就你,我,和周妹妹,也算得上幸运,可要好好把握住了,你看那周妹妹绣了个手帕转眼就晋升成了贵人,让我也好生羡慕。”
她若是不知她与周盼儿已经是一棵树上的蚂蚱了,她还真当做是在提点她,苏安婳这话分明在提醒她做事之前掂量一下自己的位份。
姜玉晚侧过身看湖水,避过她的手,点头似同意她的言论,装傻充楞引着话茬,“苏婕妤说的是这个理儿,我也一直觉得周贵人各方面都比我强些,就是那简单的一个手帕,我也是做不来的。”
羞涩一笑,垂首道:“说出来不怕婕妤笑话,我自知绣工比不上,因此这次的手帕我就没有绣......”
苏安婳不由一愣,她原以为姜玉晚是个聪明的人,没想到竟连手帕奖赏这种都不敢抢,与印象之中怕是不太符合,她还以为是个什么厉害的角色呢。眼睛一撇,遮住眼中的轻蔑,说出的话却是安慰,“姜妹妹莫要自弃,入了宫的都有过人之处。那帕子我不也没有嘛”
话虽如此说,但苏安婳被姜玉晚的话勾起了绣帕的回忆,她对周盼儿莫名产生了一些危机感,似乎她总有一天会超过他一样,不甘的没有说出比不过她的那句话。
“嗯”姜玉晚心中带着些感动,似乎难以想到苏婕妤是如此好心之人,“婕妤的话玉晚会铭记在心,我刚才瞧着周贵人刚才端着糕点,在那边徘徊,是不是要找苏婕妤说话?”
苏安婳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周贵人,此时刚好周贵人端着食盒掠过苏婕妤的帐篷,往前走去,前面的帐篷可想可知是皇上的。
她脸色难堪,“周妹妹应该是想与皇上独处吧”眼神死死盯着周盼儿的动作,来之前周盼儿和她说得好好的,帮她争取机会,如今自己却私下搞些动作,心里越发不满。
“我突然想到还有些事。”她也没什么心思在和姜玉晚纠缠了。
在她心里,姜玉晚和周盼儿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周盼儿才是她目前要小心的人选。
姜玉晚没打算挽留,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道理她还是明白的,正好她们二人互相绊住,她便可以趁虚而入。
晚膳后,她穿着青色软烟罗特意坐在较远的湖边玩水,月色撒在她身上,银光闪闪,如梦如幻。
曹淮穿过竹林时,看到就是这一幕,月光下白衣女子,细腰玉手,发上流苏随风而摇,他脚下的步伐轻了许多,屏退了跟随的侍卫,慢慢朝着姜玉晚走去。
林子里又起了一阵风,竹叶飒飒作响,吹拂过姜玉晚的脸庞,她侧脸眯眼感受着拂面而过的微风,美目流盼,曹淮看的有些痴了,脚下的步子一顿,却不想才到树枝,发出了声响。
姜玉晚似被惊吓一般,偏头瞧去,见是曹淮,娇弱轻呼“皇上?”顺势就要起身,却不想太过匆忙,被石子绊住了脚踝,眼看身子一偏就要倒,曹淮快步上前,搂住了她的腰,暗道果然如他所想,细腰纤柔。
她被曹淮一把按在了怀中,如兔子般惊慌失措道:“皇上,臣.....臣妾失礼了。”
说罢,她偷偷抬眸瞧向曹淮,却不想被抓个正着,脸上染了红晕,曹淮一低头便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海棠花味,环抱的手紧了些,清冷的声音里带了些温柔,“当心些。”
姜玉晚被勒的有些喘不过气,娥眉淡淡蹙着,囔了声“嗯”,姜玉晚的声音就在曹淮耳边,姜玉晚还没来得及说其他的话,就见曹淮此时回过神,发觉自己做了些平常根本不会做的事情,身体一僵,像怀中有个烫手山芋一般,直接推开了她。
她本来就没怎么站稳,被曹淮抱着,身子中心都依靠在他身上,如今又被他一推,往后一仰,直接跌倒在地,手刚好蹭上锋利的石头,连带着磨破了皮,疼的轻“啊”了一声,暗骂了一声。
似拼了劲双手撑着地,眸中染了些水气,无辜可怜的表情发挥的淋淋尽致,“皇上是臣妾做错了些什么吗?...还是皇上...嫌弃臣妾....丑.”
曹淮推完也有些内疚,但他毕竟是皇上,拉不下脸,冷淡道:“自然是你做错了”姜玉晚等待他下文,但曹淮也不解释原因,反而毫不留情道:“自己起来。”
姜玉晚抿了抿唇,委屈的又偷偷瞧了一眼曹淮,这才不情不愿的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但却忘记手上还有伤口,这一拍,蹭住了些伤口,疼的她面色一僵,“呀”了声,又被她压下,想装作无事发生。
小动作那么明显,曹淮哪还看不到,抬手握着她的手腕,冷着脸问,“藏什么藏?朕又不是看不到。”
“伸手。”姜玉晚有些怕的伸着手,想缩时被曹淮一把抓住手腕,感受到他手掌心粗糙的纹路在摩擦着她的手握,有些不舒服的动了动。
而曹淮看到白皙娇嫩的手掌内果然有伤痕,她一动,娇嫩的皮肤丝滑在手心,让他不由皱眉,吓唬她,“别动”他见她听话的不再动,才伸出右手打算从怀中取出手帕给她清理伤口,手帕刚露出一角,他似乎想到什么。
手一顿,又将怀里的手帕塞了回去,甩开了她的手,“爱妃自己拿帕子擦干净。”
这话着实噎住了姜玉晚想要诉苦的心,勉强的笑了笑,声音甜美“好......”从怀中取出帕子将伤口周围的石粒与灰尘小心擦拭掉,正准备收回帕子,一把被曹淮拿走。
他眯眼打量帕子,翻了又翻,想了会儿与姜玉晚对视道:“朕记着,上次朕没在嫔妃中见到爱妃你的手帕,是不想给朕绣?”
姜玉晚面掩袖子作泣状,愁苦小声道:“没....没有,是臣妾手拙,绣工比不过各位姐姐,不敢献丑才......”
曹淮面上镇定自若,毫不心虚,将抢来的帕子揣到怀里,难得脸色好了一些,“既如此,这帕子便当□□妃的补偿吧。”
姜玉晚也拿不准曹淮的心思,刚才那些反转惊人,她也摸不出头绪,支支吾吾的想要收回,“这帕子脏了,怕是入不了皇上的眼。”
“怎么?还想从朕手里抢回去?”曹淮低头看她一眼,故意抬高声调,“姜美人怕不是以为朕要用吧?呵。”
她往后缩了缩,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没,皇上喜欢便.....赠给皇上。”
曹淮俯身逼近姜玉晚,呼吸撒在姜玉晚脸上,惹得她面上热热的,
“就这么怕朕?怎么跟兔子一样,胆子这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