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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 4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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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哈利扯着嗓子,抱住往他身上倒的斯内普。这家伙又高又重差点把他也带倒在地!
哈利捏了下斯内普的胳膊,直接就能摸到骨头,这个混蛋怕不是又在整天不睡觉研究他的魔药了——甚至可能是为了伏地魔。
哈利不是滋味地想着,难道他这个打败伏地魔的救世主还不如那个干尽坏事的家伙吗?他恨恨地捏了下斯内普的脸,却又在触及他的高热的脸后改为轻抚他的面颊。
“到底有没有吃过退烧药?”哈利嘀咕着,在看见斯内普的耳朵冒烟后,他停住了他的嘀咕,微微勾起嘴角,抱着他的未来的魔药学教授——干脆给他一个公主抱吧——走上楼梯。
“既然你已经吃过药吧,那么就继续睡吧。”哈利的目光变得温柔,就像含着一湾宁静的湖泊。
“生日快乐,西弗勒斯。”
一月九日,他还记得这个日子,所以早早醒来想要见到他,想要亲口告诉他生日快乐。
虽然他永远都是三十八岁,但现在——“啊,你应该是二十岁了吧。”哈利愣怔了片刻,将怀中的斯内普轻轻放在床上。
壁炉中的火焰彻夜未熄,房间内温暖如春,被窝内也还带着他的体温,所以应该不会冷了。
哈利盖好被子,匆匆走出房间,飞快地写了张请假信——如果今天是休息日就好了。
他来不及想更多,连忙来到阁楼,将请假信给了在笼子里无聊的用脚挠着脑袋梳理羽毛的雪鸮。
“拜托你了,Kiwi。”他说,将笼子打开,抚摸了这只背上带着零星灰色斑点的公雪鸮,这是海德薇的儿子,他在格里莫广场12号打扫屋子的时候,发现了海德薇留下的鸟窝,这只幼鸟的毛刚长齐浑身羽管炸开就像是一颗灰扑扑的猕猴桃,好奇地望着他,下一秒就张开嘴吵吵闹闹地要吃的。所以他就给它取名为Kiwi了,谁知道等它褪去雏毛居然还是雪白雪白的,除了背上多了些斑点,长得真的很像海德薇,但名字总不能改了。
直至今日他们也相伴六年了。
六年了,时间就像是疾驰的火弩箭,朝着那颗幻想中的金飞贼,永不可能回头。
哈利望着Kiwi带着那封请假信飞出了窗户,他伸了个懒腰,敲着僵硬的肩膀决定回去继续睡一觉。
现在都还没到七点,他的两个爱睡懒觉的小甜心都还未起来。
被子里的小斯内普抱起来肯定很温暖。
所以还是回去睡一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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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温暖。
就像是怀抱着一颗炙热的太阳——不,没有过分热到灼烧到他,刺痛他的身体,提醒着他与太阳多么的不匹配。
应该是一处小小的壁炉,恰恰好只够他一个人索取。
对,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温暖。
这是他的。
斯内普睁开了眼,他的手正紧抱着抱着他的小波特,手从他的背后的睡衣中钻进去。怪不得这么热——小波特正环抱住他,这个固执地格兰芬多是如此的温暖。
如果他解开小波特的睡衣,也许就能进一步令这个人完完整整属于他。
斯内普这么想着心头一热,抚摸着小波特后背的手回到了他的腹部,再往上——他抬起头看着闭着眼安静入梦的小波特。
“哈利。”他呼唤着小波特的名字,将他拉进。
快睁开眼,那双睡眼朦胧的翠绿色的眼睛睁开时,视线所及之处只有他。
至少在此刻,小波特看不到其他人了。
他爱着这样的时刻,独占他的爱侣。
然而——哈利并没有睁开眼。
斯内普皱起眉,他用力握紧了小波特的手,将他拥进怀中,抬起他的下巴,用上令他吃痛的力道,他幻想着小波特会哀叫地睁开眼,会抱怨,会捶打会挣扎,甚至会将他踹下床。
但是什么都没有。
小波特安静地就像是一件呆滞的木偶,除了他的胸口依旧起伏,鼻息绵长——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
又一次,他亲眼见到了哈利陷入昏迷。
上一次还是去年圣诞节的时候——而那个时候,哈利只是眩晕了一瞬间,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间隔了一整年,他居然忘记了——他怎么可以忘记!他这么拼命努力,熬心熬力地打进食死徒内部,完成黑魔王的任务,将他的研究成果发表在魔药期刊上——所有一切的努力,都是为了获得更多的权利,见到更多握有权势和家资斐然之者,他努力积累着他的资本,就为了见上一面,就为了能够和他们说上话,甚至他们主动过来攀谈,将从不外借的藏书室向他打开。他的才华在极大化的挥发,他开始崭露头角,他即将获得魔药大师的头衔。针对小波特的病情的研究也终于被他摸索出方向。
他终于看见了希望,终于将要沐浴阳光的时候,小波特亲手夺走了这一切。
“可恨的格兰芬多,可恨的波特!”斯内普忍不住破口大骂。
他起身,下了床,抱起小波特。
他该如何让他醒过来?
如果小波特就此一睡不醒的话——不!——“不会的!你会醒过来的!你怎么可以就这样睡过去?”斯内普对着在他臂膀中酣甜入睡的哈利大喊着,他忍不住放任他的声音,妄想着或许小波特会难以忍受地被吵醒。
他宁愿小波特瞪着他,吵吵闹闹地抱怨也好,和他吵架也好。
至少那是一个活着的活泼的小波特,一个十足的格兰芬多——格兰芬多不会不告而别,自以为正义又道德的他们是唾弃成为懦夫的。
“难道你要成为一个懦夫,放弃你的操守吗?那么从今天起,我要嘲讽你的软弱,你居然如此轻易地就向命运低头,你的勇气呢?你的顽强的斗争力呢?”斯内普骂着,抱着小波特来到壁炉前,温暖的火焰几分钟就将他们烤得脸上都热热的,都快热出了汗。
斯内普招来了他的外套,他的口袋里除了他的魔杖,什么也没有——没有材料也没有药剂。
他捏紧了他的魔杖,就像找到了令他安心的工具。
现在他需要思考下一步做什么——快点做什么,让哈利醒过来——必须办到!
“……你皱起的眉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吗?”哈利睁开眼时正对着斯内普那张严肃中带着恼怒的脸,仿佛是碰到了艰深晦涩的谜题,又像是某个人得罪了他,会被他记恨一辈子的那种。
哈利冷不丁地打了个颤,默默祈祷着那个得罪小心眼斯内普的倒霉蛋。
“终于舍得醒来了。”斯内普冷笑道,阴阳怪气的模样,令哈利有种那个得罪斯内普的人该不会就是他的错觉。
“我只是小睡了一会。”哈利的眼睛瞅着壁炉,瞅着地毯,最后才看向斯内普,他讨好的笑着,然后伸手捏了下斯内普的面颊,凑近在他抿起的嘴角上亲了口。
他的手探向斯内普的额头,发现温度终于降了下来,不那么滚烫。他的拧紧的心脏安稳地松懈了,“烧退了。”他轻松地勾起嘴角。
斯内普冷漠以对,“你没有按时吃药。”
“最近是有点忙,我在整理那些案件的卷宗——就是我和说过的——终于要开庭了,太不容易了,都是些陈年旧案,能够重新开庭——我找了很多人,说动了半数以上的威森加摩的法成员才能够让这些宣判过得旧案再获得庭审的机会。”哈利说,他禁不住发出感叹。
像格丝尔达·玛奇班这样和他关系一直不错的正义感十足的人可不多,他甚至找了邓布利多的画像,还动用了凤凰社的关系。
这才终于走到了重新开庭。
“我会记得吃药的,所以不用那么担心……”哈利小心翼翼地看向斯内普,发现他被冰冷地盯着,就像是眼镜王蛇在盯着他的猎物——下一秒还活蹦乱跳的猎物将安详地死去。
他不得不想起另一双同样的眼睛,然后打了个寒颤。
“对了,生日快乐。我记得今天是你的生日,特地召唤了你!”哈利立刻转移了话题,他挥着手,声音激动情绪高昂。
但依旧没有奏效,仿佛他的高兴与激动全都是独角戏,斯内普连眼神都懒得奉与。
“你就这么想要提前去见梅林,如此迫不及待?”斯内普嘲讽地扯了扯嘴角。
“当然不!”哈利反驳道。
“你差点死了。”斯内普纹丝未动,不论小波特找着各种借口妄图转移他的注意力,不论哈利再大声地反驳,声称他珍惜他的小命。
“我现在还好好的,西弗勒斯。”哈利忽然凑近,他亲吻了斯内普固执紧闭的双唇。
他拉住他的手,就像是魅魔在魅惑着绝情绝欲的僧侣。
“我觉得你需要点运动,你肯定整天就宅在家,都不出去飞一圈——这样下去,天气还这么冷,你会容易又患上感冒——壁炉前的地毯上我们还没试过。”哈利舔着唇,他躺倒在地上,手轻轻一扯就扯开了本就纽扣松掉的睡衣。
加强锻炼,预防感冒,这主意棒极了!
“这点好处可贿赂不了我。”斯内普面无表情道。
他拍了拍小波特的屁股,让他老老实实翻个面跪趴在地上,承接着他的怒火。
“我拒绝你的道歉,波特。”斯内普说,他又一次深深击打着小波特的屁股,让他尖叫出声,用这样的方式牢记他的错误。
他可不会这么轻易就原谅小波特,这个毫无悔过心的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