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结局之后》Iris不在

39、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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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认为我会回答什么呢？韦斯莱，又一个韦斯莱，想必你嫁人之后也没有了往日唯一值得骄傲的那点小聪明。”画像斯内普讥讽的盯着画框外的赫敏，“别试图把我和蠢货波特扯在一起。”

　　画像斯内普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赫敏了解般地点了点头。
　　但她仍是需要为自己辩解一番，“我并不觉得我真的聪明，斯内普教授，但能够亲耳听见您的夸赞我很高兴。”她难得厚着脸皮，都是成年人了，脸皮厚一些皱纹也会少一些不是吗？
　　“所以，哈利真的和你之间没有发生什么？”她正色道。

　　“你期待着我和波特之间有着什么？”斯内普挑起眉，他随手将手中的书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面色阴沉，就像是酝酿着狂风暴雨。

　　赫敏发誓，如果她面对的不是画像而是真人，说不定她就将被诅咒——啊，她不该以恶意揣摩曾经的教授。
　　“不，我只是想要获得确认。”赫敏摇着头，面带微笑，她试图降低画像斯内普的怒火。
　　快想——斯内普教授最关心的存在，他用尽生命也要保护的东西——是哈利·波特！
　　所以又绕回去了，他们之间的关系真的差到会老死不相往来吗？
　　“我还是不能理解，您愿意为保护哈利付出生命的代价，为什么现在却不愿见他？”她困惑极了。
　　和画像斯内普的谈话怎么也绕不开哈利，因为她知道斯内普确实是关心她的好友的。

　　“为什么我必须要见他？因为他拯救了整个魔法界——所以身为画像也该顺从救世主的愿望？”画像斯内普眼皮都不愿抬，他面无表情，就像赫敏记忆中那样的带着厌恶和轻慢，一副不愿和哈利扯上关系的模样。
　　“而那个小子，现在也有了新的生活了，就像你所说的，他找了个男人——啧，想不到救世主居然如此缺男人，才过了多久就抛弃旧爱，奔向了一个连他的朋友们都不认识的陌生人，急不可耐地献上他的屁股。”他带着满满的恶意。

　　“哈利的丈夫长得和您很像，他们有了两个孩子，是一对双胞胎女孩。”赫敏开口，“现在已经会走会说话了，虽然还无法完整说出一个句子。”

　　“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斯内普冷哼。

　　所以，难道真的是哈利在单相思？——也不是没有存在着这种可能。
　　“我还以为他改变了历史，或者将您复活了。”赫敏抓着头发，她现在大约搞清楚了。
　　画像斯内普没有必要在这事上说谎，他确实和哈利没有私下的亲密关系。
　　或许她应该去找哈利，而不是冒昧的前来质问她曾经的教授的画像。

　　“魔法无法复活一个人。”斯内普吐着词，嘲讽地望着曾经聪明的小女巫，“你越来越愚钝了，当然，我们都知道近墨者黑。韦斯莱不愧是只知道生孩子的韦斯莱。”

　　赫敏被说得涨红了脸，她想要告辞了。
　　就在这时，麦格教授打开了门。

　　“赫敏，我带来了你询问的照片。”麦格教授嗅到了空气中的火药味，她狐疑地看向画像斯内普。
　　“西弗勒斯，难得有人来看你，为什么不能语气好一些呢？我们都知道那些年中你所做的牺牲，你是一个好人。”她的目光带着指责就像是指出她的老朋友的无伤大雅的缺点，却也不奢求他的改变。
　　麦格教授将那张保存完好的照片递给赫敏，历经了静谧的岁月，照片的边缘略有些泛黄。

　　原本想要离开的赫敏接过了照片，虽然她认为已经没有看照片的必要了。
　　画像斯内普的态度难道不能说明一切吗？
　　“这是——”但这一切的发展太出乎她的意料了，在看到麦格教授指着的那个站在角落中高高瘦瘦的阴沉着脸少年——就像是被抢了恋人，一脸的不悦又克制地沉默，与其他人脸上的快乐形成了对比，动着的小人全都将他排斥在外，仿佛他只剩下了他自己，但也能自成风景。
　　“艾伦。”她念出了那个名字。
　　就是他，没错——他们长得一模一样，连气质都无比相似，她不会认错的。
　　除了她所见到的艾伦，是那样的气质平和，就像是被温泉水浸泡过，锐利的尖刺蛰伏。但在哈利眩晕时，他的那些阴沉那些愤世嫉俗又泄露了出来，难以保持那股表面的平静。
　　就像是被撕开了伪装。
　　或许照片中的这个人才是真正的艾伦。
　　“我没有错。”她说着看向画像斯内普。
　　“斯内普教授，我会找到证据来解开这一谜团。”她微笑，带着许久不见的自信，令不禁人想起当年的万事通小姐，铁三角的智囊，为她惊人的聪慧而骄傲的小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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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
　　斯内普佝偻着背右手不停地在羊皮纸上书写着，左手握成拳放在嘴边，以防止因咳嗽的飞沫溅到羊皮纸上。他的喉咙内就像是藏着一块烧热的煤渣，异物感令他不停地咳嗽，但什么都咳不出来，肿痛感撕扯着他的太阳穴，令他的脑袋突突作痛。
　　他的吐息如同火山喷出的岩浆，过热到令他的皮肤干燥发红，于是因熬夜而惨白的面颊上异常的红，和他的热到晕沉的脑袋一样，仿佛能够将他的理智全都灼烧殆尽。
　　他一手撑在桌上，闭眼忍受着脑壳中的嗡嗡作痛，咳嗽过后的痛觉强硬地压迫其他感觉，他不得不闭上眼，另一只手抬起招来了胡椒退烧药。
　　他忍受着喉咙中即将开启的第二波咳嗽，拧开瓶盖，一口饮下药瓶中的药剂。然后凭借着惊人的意志力，他快速地扫视了一遍他在羊皮纸上写着的字句。
　　确认没有拼写疏忽也没有造成任何油墨脏污后，他将羊皮纸折叠好，拿起桌上的空的信封，将信纸塞进去，戳上烫好的蜂蜡。
　　他静静地看着这封信，又闭上眼——胡椒退烧药在发作，他的耳朵中开始冒气，脑门上的热度在持续上升，并开始在他的四肢蔓延，令他感到四肢发沉，头重脚轻。
　　但没事——很快就会过去。
　　他必须在今天将这封信寄出去。
　　斯内普走向了放置在窗边的鸟笼，里面有一只小小的纵纹腹小鸮，安静地缩成一团站在站木上——卢修斯·马尔福为了感谢他的止脱发药水，想要送他一只金雕，而斯内普对这种华而不实的只为了彰显马尔福家有钱身份的宠物敬谢不敏。最终他挑了一只灰扑扑带着白色斑点的小家伙，白天也能够工作，飞得又快还善于躲避，会是一只小巧的信使，重点是不占地方。
　　斯内普将笼子打开，把信递给了这只巴掌大的小猫头鹰，于是他的信使带着这封信舒展着翅膀，绕着笼子飞了一圈，吃了块猫头鹰饼干才卖力煽动着翅膀从窗户缝中飞出去。
　　它飞得又高又快，很快就消失在高低起伏的麻瓜建筑群中。
　　斯内普关上窗，他轻咳了一声，转身走向书房门，准备继续他的灵魂缝合剂的研究。
　　他的身后的桌上摊开着一本魔药期刊——署名的正是他投递的论文《独角兽血液对于灵魂治愈的效果的三种试验》，因为这篇论文，欧洲魔药协会的理事长亲自接待了他，表明愿意收他为学徒——这只是一种身份，方便将他拉入欧洲魔药协会。
　　而斯内普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一机会——他听说这位理事长家学渊源，家藏着众多绝版魔药书，马尔福的藏书馆还够不上这位理事长的图书室的一角。何况他家是魔药专藏，这其中必然有着他所需要的东西。
　　他会凭借着广谱蛇毒解剂的改良成为魔药大师，也会凭借他的天赋挤进欧洲魔药协会，他终将进入那些纯血家族的视野中，成为他们攀交拉拢的对象。
　　他会获得权力和地位，也能够拯救他的小波特。
　　斯内普推开他的个人研究室的门，门内昏黄的烛火令他的眼睛一花，他头昏眼花地将手撑在门板上，下一秒支撑他的门板消失了，他直直栽了下去。

　　“西弗勒斯！”哈利惊吓地一把捞住差点栽倒的斯内普，手摸着他发烧的额头。
　　“你在发烧！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了！”他大叫着，抱着斯内普就往客厅走去，“你吃过药了吗？”他焦急地掏出魔杖，准备招来退烧药。

　　“波特。”斯内普睁开眼，吐着热气双眼迷茫地望着面前的哈利。
　　“你可真会选时间。”他嘲笑了一声，闭上眼死死抱住他的小波特，放任着头痛和昏热，反正他吃过退烧药了。
　　只要抱着小波特睡一觉，就一定能够快点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