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结局之后》Iris不在

30、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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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内普没有听清哈利的嘀咕，他询问的看向他。
　　“你的意思是——”

　　“你不饿了吗？”哈利猛然打断了斯内普的话，这个青年太过于聪明，他并不想让他知道那个残酷的未来。
　　虽然那也不远了——哈利握紧了自己的手。
　　“还是我做的饭不好吃。”糟了，这声音感觉就像是撒娇的猫。哈利摸了下自己的脸，没有意料中的发烫后，他看着斯内普拿起叉子继续吃起那盘炒蛋。
　　哈利暗自松了口气，他站起来拿起餐刀对准了昨天花费了他很长时间才做好的树桩蛋糕，切了一大块递给了斯内普。
　　“尝尝吧，我和莫莉求了好久才拿到的方子做的蛋糕。”他说着，注意到递盘子的拇指上沾到的巧克力奶油，他想着该收回手舔掉手指上的奶油。

　　当然斯内普也注意到了，他比哈利更迅速一些，接过蛋糕后就抓住了那只手，将它拽过来，低头舔了那根手指。
　　“很甜。”他说。

　　哈利只觉得头和手都不是他自己的了，他的脑袋一阵发胀，也许是壁炉的火焰烤的空气过热了，他猛地抽回了手。
　　“巧克力蛋糕、不都是这么甜吗？”他差点咬到了舌头。
　　梅林的致死量白砂糖啊！他可是比小斯内普大了四岁，难道这都不能压制住才18岁的小斯内普吗？冷静——冷静！他又不是什么都没经历过的初哥。

　　“我并不知道其他的巧克力蛋糕的味道是否如你所说的都那么甜，但这块我可以仔细尝一尝。”斯内普将这盘蛋糕放在自己的面前，低头用叉子稍稍扒拉了下蛋糕，将奶油拨开，看见了里面藏着的圆圆的榛子。
　　“也许比我预想中的还要甜。”他看向哈利，目光就像是具象化的亲吻，令哈利想起昨天深夜时他们之间缠绵又湿乎乎的吻。

　　好吧，那确实很甜。
　　哈利深吸口气，他完全不知道原本还坐在餐桌上吃着早餐怎么就发展到了和斯内普坐在沙发上一起吃着一盘巧克力树桩蛋糕。
　　他郁闷地挖了一大勺蛋糕，看着上面散发着浓郁巧克力味的调配得恰到好处的巧克力奶油，外层的奶油下面是软绵的巧克力蛋糕，中间加了一层榛果酱，最底下的是烤制的酥脆的饼干压制而成的蛋糕底，他在里面加了坚果粒——这是莫莉教给他的配方，他吃过一次后就心心念叨着以后要和家人一起在圣诞节吃这样的圣诞树桩蛋糕。
　　而现实是和他曾经想象中的场景差别有点大，哈利这么想的时候，他的肩上落了一只手。
　　他转头看向斯内普，他们靠的过于近了——于是他将挖的那勺蛋糕递了过去，亲手喂给了斯内普。
　　并忍不住他的恶作剧的冲动，手指站了些许巧克力奶油就往那令人难以忽视的鹰钩鼻边上一抹，在小斯内普阴沉的注视下，他乐地咧开嘴，灿烂地笑如夏日的暖阳。
　　“这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梦想成真吧。”他很久以前就想这么做了，虽然他曾经想的是将一整个蛋糕拍在油腻老混蛋的脸上。

　　“看来恶作剧的因子就流淌在你的血液中。”斯内普冷漠地说，他抬起手想要擦拭他的脸。

　　然而哈利抓住了斯内普的手，他凑过去，用舌头去收拾起他的恶作剧的结果。

　　斯内普忍受着脸上的湿濡，他面无表情地抽回手改为环住哈利的腰。小波特还算有点良心，这或许就是他的优点。
　　太甜了——他想着，手开始摩挲着哈利的后腰处。

　　哈利挖了一勺蛋糕送入口中，巧克力的苦涩荡开后是香甜的奶油再次咀嚼后榛仁的香气和绵软的海绵蛋糕的味道混杂在一起，酥脆的饼干以及其中的坚果又是另一层次的味道。
　　如此复杂的滋味，一口就很满足。
　　“我在想一些事情。”他不知道是否该将他在工作上遇到的事告诉斯内普，虽然这个小子已经猜出了大半。
　　但他更不想和斯内普谈一谈以前，那就真的是糟透了。

　　“你可以都告诉我，发牢骚亦或者胡言乱语，在我这里你什么都可以说，哪怕只是随便发出一些无意义的声音。”斯内普说，和小波特在一起时间是如此的稀少，他想要多听听哈利和他说话，哪怕只是生活上琐碎的事，没有逻辑甚至是就这样消磨时间。
　　当然如果哈利愿意告诉他更多他的想法甚至是他遇到的难题，他非常乐意提供一些帮助。
　　“我们是家人，不是吗？”

　　哈利看向斯内普，仿佛又一次重新认识了他一般。
　　他很喜欢这样，每一次见到小斯内普，又会对他加深认识，拼凑出一个和他记忆中的魔药学教授的不同的西弗勒斯，而这个人更加鲜活生动，完完全全属于他。
　　“我确实遇到了难题。”他开口，“是那个案件，我要想想该怎么说——”
　　他叹了口气，“这其中牵涉的人有点多，有威森加摩的法官，还有魔法部的官员。实际上我想着单为这件案件翻案，被人察觉的风险会很大。所以我就想着干脆把陈年旧案都找一遍吧，食死徒把控魔法部期间的错误的审判应该是有一些的，而战后并没有来得及将这些案件翻出来。”

　　“我从不惊讶魔法部官员的忘性。”斯内普冷哼，“足以证明我们的社会是被一群蠢货来管理。”

　　哈利撇了撇嘴，他并不想评论这件事。
　　在魔法部他见到了很多——这里所通行的法则和学校里完全不同，而改革那是艰难的，现在的他还做不到，甚至只能逼迫自己去适应，或者装作眼瞎耳聋，什么都不知晓。
　　“没有人去申诉，就不会有行动。现行的法律就是这样。”

　　“那么令你感到为难的是什么？”斯内普握住了哈利的手，“你并不是遇到艰难就退缩的人，我还以为你会鲁莽的直冲，把自己冲得头破血流。”

　　“啊，我已经改了。”哈利羞恼地嚷着，“经历过那么多事，我也会变得。”
　　“我只是——现在的魔法部部长是凤凰社的人，他曾经帮了我很多。”他深吸口气继续说了下去。

　　“他牵扯进那个案件里了。”斯内普猜测道。

　　“是的，他是当时的傲罗队长。”哈利低头闷声说，“他是一个好人。就是你所能想象的那种正直的傲罗。”
　　他见到很多令人敬佩的仅仅为了某个信念就能为止奋斗至死献出生命的人，而金斯莱也是其中之一。
　　他并不想错怪一个好人。

　　“但他卷进了案件中了。”斯内普冷酷的声音打破了哈利的幻想，令他抽气地嘶了一声，就仿佛揭开了他的伤疤。
　　面对现实吧！
　　“不过，你也不是毫无判断能力的孩子了。波特，你说过这个人是你的战友，你们有过托付后背的情况，再艰难的黑暗你们都战胜了，为什么要为毫不相干的人去动摇你的判断呢？你既然了解那个人，那么你的信任就这么的浅薄易碎吗？”斯内普和那双因他的话而闪动着诧异的绿眼睛对视。
　　他伸出手捏了下哈利的面颊，扯了扯嘴角，就像这是一个安慰。

　　“啊，是我钻牛角尖了。”哈利松懈了肩膀，他彻底放松了，“真不可思议，西弗勒斯。你是对我施了魔法吗？”

　　“嗯？”斯内普发出一声询问地哼声。他的手将哈利额前的刘海拨开，然后握住哈利的手，挖了勺蛋糕，“不要忘记你的工作。”

　　哈利抬起手将蛋糕喂进斯内普的口中，看着那性感的喉结因咀嚼吞咽而滚动。
　　“其实我也不想让自己那么忙。”他难得想要诚实，把真正埋藏在心中的话说出来，“除了我是想要帮助他们——因为我是救世主。”

　　“你真的那么以为？”斯内普皱起眉。

　　哈利摇着头，他挖了勺蛋糕送进自己口中，仿佛是巧克力的苦涩盖过了蛋糕的香甜。
　　“我并不想成为救世主，但他们都将我视作救世主。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我确实获得了远超过我自身的瞩目，救世主的光环就在那里，它并不是我不想要就会自动消失的。而我既然获得了救世主的光环，那么就该承担这一光环带来的职责。这是一份责任，而不是荣耀。”哈利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在黑暗降临时，民众会呼唤救世主，他们希望有这么一个人能够拯救他们，驱散黑暗。”
　　“而我做到了。”他说，“所以我坐实了这份光环，那么这份责任就会延续下去，不会因为战争结束而消失。民众会期待我，他们想要我做些什么。于是那些求助无门的人就会找到我，他们想要获得帮助。”
　　“我拒绝不了他们。”哈利看向斯内普。

　　斯内普的那句圣父只发出开头那个音节就被打断了。

　　“你又要说我是圣父情怀了。”哈利注视着斯内普，他咧开嘴，“但实际上，我只是想要让自己忙起来，找点事做。我并不是喜欢给自己找麻烦的人，西弗勒斯。只是我一旦空闲下来，我就控制不住地思念着你，我的脑海中，梦境中，无时无刻都是你。”
　　“那样下去我会疯的。”他说着，然后主动环住了斯内普脖颈，猛地吻住了那双他从起床后就想着的唇上。
　　再怎么说他也是22岁的有着正常需求的男人啊，他怎么能够控制得住那些思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