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难得认真》乌有

2、第一章

　　一个挂着一块“壹”字招牌的小店铺。
　　“柳桑，今天的水果冰粥还有么？”老婆婆站在店门口笑着问，正是街角杂货铺的田中婆婆。
　　“婆婆今天来晚了呢，呐，水果冰粥已经没了呢。”店内，青年女子从柜台里转过头，不意外地看见老婆婆听到这话之后的遗憾表情，随即一笑。
　　“田中婆婆，老年人可不能吃太多冰粥呢，虽然这大热天的确很适合吃冰粥，不过对胃不好呢，要是田中老板知道你又偷偷在我这里买了冰粥，下次买东西他可不会给我减价了”青年女子边说边从柜台绕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黑色食盒，促狭地看到老婆婆尴尬的表情。
　　柳色，“壹”小店的老板。
　　“那个，小丫头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的。”
　　柳色摇了摇头，“那位‘没人知道’的田中老板这月可是已经跟我打了5次招呼了哦，婆婆。”
　　看见老婆婆皱起眉毛，仿若小孩子赌气样，柳色又开口说道：“不过，水果冰粥虽然没了，但是冬瓜银杏盅还有呢，婆婆要不要试试，新品种呢。”
　　成功看到老婆婆两眼发亮，柳色抿嘴一笑，转身从柜台后面端出一个瓷盅。
　　白色的瓷盅上斜画着一棵柳树，是本店专用的瓷器，如果把瓷盅倒过来，不难发现底部印着一个字，壹。
　　把瓷盅递给老婆婆，不出意料地看到对方揭开盖子时所露出的满足的表情。
　　“丫头真是好手艺呢，呵。新品种，是准备明天卖的吧？看来我还是第一个品尝的人。”上一刻因为没吃到冰粥的失落马上被抚平，还附带一个惊喜。
　　“是新品种，不过，还没打算用来卖呢。婆婆你先帮我试试味道吧，有需要改进的地方回头告诉我。”柳色走到门口的桌边，把手里的食盒放在桌上，又回柜台拿了一个青色布包背在背上。
　　转身，见老婆婆还在门口站着，笑了笑，“婆婆，新品种算我送的，回头记得把瓷盅给我送来就好，还有改进的意见。”
　　“丫头这就准备关店门啦，今天走得比往日要早很多啊。”
　　“嗯哪，今天生意比较好，东西都卖完了，可以早点休息。”说话间，柳色已经拉上了店门，一手提着食盒往外走。
　　见她的动作，老婆婆迟疑了下，最后还是忍不住。“丫头是要去看街尾的那人吧，你还真是有耐心。”
　　不在意地耸了耸肩，“顺便而已，婆婆不用担心我。”边说边从店铺侧面把脚踏车推了出来。木制的脚踏车，后座经过了改良，是柳色好不容易弄到手的。
　　把食盒绑在后座，跨上脚踏车，回头跟老婆婆道别，“婆婆，我先走了，明天见。”
　　“明天见。”看见女子骑车悠哉远去的身影，老婆婆无奈地摇了摇头，“真是执着，不知道是好是坏呢。算了，不想这么多了。”
　　抬步离开，夕阳淡淡的余晖中，小店白底黑字的“壹”招牌分外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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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晃了大概半个小时，在脚踏车吱悠声中，从街头骑到街尾。沿途不时有人跟柳色打招呼，柳色一一回应。
　　在流魂街住了快60年了，和周围的人相处得都还不错，尤其是在治安比较好的2区，人口的流动，或者该说，“整”的流动不是很频繁，大家都算是老街坊。
　　流魂街80个区，越往后治安越不好，生存环境越差，70区以后的环境尤为恶劣，那里，人每天都为生存而挣扎着，死亡如影随形，上一刻还鲜活着的生命下一刻可能就已经不复存在。
　　人死了变成灵魂也会再有死亡呢，想到这里，柳色嘴角微微上翘，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
　　要问柳色是怎么知道70区以后的情况的，那是因为每个区她都去过，当然，这是别人所不知道的。
　　终于，柳色在一座小房子前停了下来。其实，与其说是一间房子，不如说是一个木板搭起来的小棚子。木板不是钉得很牢固，歪歪斜斜，杂乱无章，每当有风吹过，柳色都仿佛听到一阵嘎吱嘎吱的声音。柳色把脚踏车靠在木板房外的木桩上，取下食盒，向房子走去。
　　推开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的门——一块勉强算是长方形的木板，柳色小心地避开积水，轻点脚尖，几个轻跃，最后在一块略微干净的地方停了下来，其间，感觉木房子仿佛晃悠了下，不过柳色没放心上。
　　站定之后，柳色略微动了动脚，踢了踢脚边的一团的不明物体。不明物体在受到刺激之后略微挪开一点点，然后就没动静了。
　　柳色微微挑起嘴角，一个标准的邪笑赫然出现。
　　“我数三声，你要是再不起来我就免费为你针灸一回。”说话间，柳色指缝间闪现出某种不祥的光芒。不过脚下的不明物体已然变得有点僵硬。
　　轻哂一声，“三”，伴随这声“三”几枚细针从柳色手中飞出，只见几道细小的白光闪过，地上原本不动的不明物体一下子翻过身，弹了起来，险险地避过了细针。
　　“柳色，你这女人！不是说数三声么，居然玩阴的！”发出声音的，正是刚在地上的不明物体。原来是个少年，而且是变声期的少年。黑色的衣服，形状不甚完好，但刚好能蔽体，至于说是黑色，是因为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蓬松的黑色头发下，一双愤怒的浅棕色眸子瞪着柳色，一脸不爽。
　　“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我不知道原来你这么‘纯真’，真是抱歉呐。”柳色痞痞地说，“况且，我真的有数‘三’吧，你也听到了，哪有阴你，是你自己反应迟钝。”
　　“哼，反正我说不过你！”少年愤愤地嘟哝，“在别人面前就装得温和无害，真该让人看看你这副模样，看谁还说你温柔可亲。”
　　“呐，你是嫉妒我人缘好吧。”柳色状似很理解地拍拍少年的头，“唉，我能理解，叛逆期的少年，其实还是渴望着周围人的关心的，这不，我就‘特地’来关心关心别扭的小孩，呵。”
　　在柳色的手拍上少年的头瞬间，少年仿若炸了毛的猫，火气蹭蹭地往上冒，“不准拍我的头！还有，我才不是什么小孩子。”
　　“唉，果然是小孩子才会说的话。”瞅一眼少年的脸色，感觉到少年不断飙升的灵压，柳色很好心地不再逗他。
　　递过手里的食盒，柳色突然用很温情的声音说：“三天没来，你是不是又忘了吃东西了？”
　　对柳色突然的转变有点跟不上，少年别扭地把头偏向一边，眉头皱起，“我吃过了，不饿。以后你别再送来了，我不需要。”
　　话说得很有骨气，可惜的是肚子不配合，“咕咕”的轻响马上出卖了他，少年的耳尖隐约染上绯色。
　　柳色不甚介意地一笑，见少年不接，把食盒放地上，状似随意地说：“无所谓啊，反正是卖不完剩下的，喂小猫小狗都一样。”
　　“你这女人，我可不是什么小猫小狗！”被柳色的话一刺激，少年马上转过头愤怒地说，浅棕色眼睛仿佛快冒出火来。
　　“呀呀呀，太容易生气的话会变老哦，年轻人肝火别这么旺嘛，要多笑笑，青少年呐~。”尾音上扬，整句话有火上浇油的嫌疑。柳色边说边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少年侧身闪到一边却还是没避过，白皙的手掌轻轻地落在了少年的肩上。
　　“好了，我走了。”
　　柳色转过身向门外走去。门外的光线洒在她身上，在地上拉出细长的影子。
　　走到门口的时候，少年突然说了一句。
　　“无论你来多少次，我都不会答应你的，你死心吧。”
　　柳色回头，无所谓地笑笑。
　　“我知道呢，你说过很多次了。不过，我今天好像没问你答不答应什么吧，某人这算不算是自作多情呢，呵。”
　　眼见少年的灵压又要飙升，柳色窃笑一声，“记得把食盒还回我店里面哦，小鸟。”
　　“我叫端木雁，不叫小鸟！”，听见后面传来愤怒的声音，柳色心情愉悦地骑车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