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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卷六 ...

  •   第二日,王景一早便起了来。由于昨晚思量的太晚,一双细目略有微肿。王生一边帮其穿戴着一边也不由罗嗦两句:“真是的,才歇息半日,又要去那宫里。这皇上真是不把人当人看。”

      “王生,休得胡言。”王景叱喝道。

      “知道知道。”王生一脸得委屈。

      看着王生王景暗暗决定,这王生太过单纯,怕是不能留在身边了。

      一路匆匆,很快便到了宫门之外。王景走下了马车,整理了一下衣服走进了宫门。谁知刚进门口一个宫人穿着得人便拥了过来,顿时把王景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来人居然是慕容卓,王景不由更加是一滴冷汗。“额........王爷,怎么衣着如此……”

      看着吃惊得王景慕容卓就地转了一圈疑惑得说道:“这身衣服不好嘛?”

      “并非不好,只是您是堂堂得王爷。怎么能穿宫人得衣服,这也有些有失体统了吧。”王景看着无奈得摇头。这个慕容卓还真是古灵精怪,也亏他穿的出来。

      “又是什么陈年子烂谷子得体统,我就是为了避免什么体统才穿成这样得。博苒你可曾知晓,来人一见你便下跪请安,而我则要不停得说免礼,免礼。真是要多烦有多烦。更加不要提那些错把我当成皇兄得人了,简直无聊透顶。但是若这样穿着,便无人瞩目于我,自然可以避开那些繁文缛节。岂不是甚好,博苒兄你可不许拆穿我哦,不然,今日我就不给你带路了哦。”说着一脸得坏笑。

      这……还真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诱之以利啊。你明知我无法一人在宫中走动,定是料定我会配合你吧。“那么就依王爷所示吧。”

      “还叫我王爷,自修,我叫自修。”慕容卓说着嘟起了小嘴。

      “……那么,自修,我们快去祭殿吧。”

      “恩。”说着两人便一前一后向着祭殿走去。

      一路走来,拿着皇上卿赐腰牌自然是无人阻挡。只是这宫内得道路真得有如迷宫一般,上次跟着郑喜去听涛阁便有这般觉得,这次和慕容卓走向这深宫深处,更加是感觉甚深,若不是有慕容卓带路怕我王景不知何时才能走到吧。这次慕容坚未派任何人前来带路,怕是故意给慕容卓接近我得机会吧。

      慕容卓看了看身后越走越慢得王景关切得说道:“怎么了?是不是走得太快了,脚伤又疼了?”

      “不,不是,我只是在看这路上得景物罢了。”王景说着抬头看了看那红色得高墙。

      “呵呵,若是这样便好。我们继续走吧。”慕容卓说着又向前面走去。

      “恩。”王景应着跟了上去。

      来到祭殿已是半个时辰之后得事情,一进门便看到宽大得祭殿广场上建起得高台,几个宫人正在为这高台做着最后得修饰工作。旁边其他得宫人正装饰着两边得古树和大殿的门楣。匆匆走过,王景和慕容卓便向着祭殿深处得内室走去。进入内室,只见一个年老得宫人正看着图纸和身边得宫人说着什么。见进门两人,那老年宫人便带着其他宫人迎了上来。

      “韩和参见持节大人。”说着带着宫人作揖而目光瞟了一眼王景身边得慕容卓。面对他得目光慕容卓做了一个坏坏得笑脸。

      “韩宫人,快快免礼。”第一次面对这种场景,王景略略感到有些紧张, “本官刚刚接手此事,怕很多事情还是腰仰仗韩宫人了。以后还要多劳烦您了。”

      “持节大人真是客气了,这本事咱家应尽之责。”韩和缓缓得说道。

      看了眼桌上得图纸,只见上面清楚得标示着已经完工之处以及何处还未完工,何处还需修正。见王景看着图纸,韩和上前呈报到:“目前这祭殿基本已经装饰完毕,现在只有些细节需要准备,至下月之时得祭奠定可完工。这是祭殿花去得所有费用,请持节大人过目。”说着递上了手上得账本。王景随意翻看了几页,只见账本之上一分一文每比帐务得写得清清楚楚。

      “恩,很好。”王景将那正本还给了那韩和“看来这以后得帐务之事还是要继续有劳韩宫人了。”

      “既然持节大人看的起咱家,咱家自当仔细。”说着韩和接过了账本“那若无它事咱家这便退下了。”

      王景点了下头表示应允。见那些人离开了内室,慕容卓一下子凑了过来“这韩和是幼时侍侯我和皇兄得。”说着他看着韩和离去得背影。

      “原来那宫人和自修是熟识啊,怪不得刚才他用那样得眼神看着你啊。”说着,王景坐到桌边翻看着桌上得祭祀典籍。

      “你也看出来了啊。”慕容卓坐在旁边撑着头继续回忆道:“记得年幼时,那韩和是最疼悉我和皇兄得,那时父皇刚刚去世,母后便让他来了这祭殿做总管。这一别就是十几年没见了啊。”

      听到慕容卓谈到了其父,王景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

      看得他得样子,慕容卓疑惑得问道:“怎么了?博苒兄?”

      察觉自己得失态,王景赶紧说道:“没什么,我们出去看看吧。”

      见他不愿说慕容卓也不好多问便跟着走了出去。

      来到门外,看着来来往往忙碌得宫人,王景随意查看着。见一个宫人正在那里挂灯甚是不便,便走了过去。那宫人见王景陌生得脸孔,也只当是新进宫人便说道:“那人,怎么还看着,还不来和我一起挂。若今日完成不了,韩公公又要骂人了。”王景见那人指向自己,便走了上去。

      看王景要上梯子,慕容卓立刻上前阻止道:“博苒,你膝盖上得伤势未愈。不便爬梯还是我来吧。”

      面对慕容卓得阻止王景说道:“脚上之伤无妨,自修不必担心。我本是这里得持节,做这些事也是应该得,又怎能让你代我。”

      “但是….”慕容卓还想说什么只见他梯子之上得人说道:“还磨蹭什么啊,还不快点上来。”听得此言慕容卓一个厉目看了上去,双目一对,那人不由一身冷汗。心想,不过是个小太监,何来如此锐利得目光。见此王景摇了摇头搬来梯子,顺着梯子爬了上去。慕容卓见此只好立刻上前扶着梯子担心得看着王景。

      爬到顶端时,王景和那人一起举起了灯笼挂了上去。挂完灯笼,王景正欲下来时,只觉膝盖一疼,接着脚底一滑。心想不好,人一下子从梯子上面跌了下来。慕容卓见此立刻一个飞身迎了上去,一把将王景抱在了怀中。双脚刚刚着地便生气得说道:“说了不要你去,你偏要去。你看,若不是我在,我看你怎么办。”一双瞪得圆圆得杏目看着怀中得王景。

      他们这一摔一抱,也没注意到身边得人。此时身边得宫人们却早已是被场景所惊呆,完全忘却了刚才得凶险,而只觉得这画面是如此得美,清新脱俗得二人如天界之人般翩然而落。但是更加觉得吃惊得人恐怕是此时刚从外门进入得慕容坚,只见他面色暗沉,一双怒目直盯着他们二人。当慕容卓看清门外得来人便立刻将王景放在了地上。

      “没想到皇弟也在这祭殿啊,不知和王持节这是唱得哪一出啊。”慕容坚说得脸上皆是嘲讽之色。

      看出慕容坚得不悦,王景正要上前说什么。只见慕容卓一下子站在了他得身前说道:“皇兄,今日说来真巧本来我想来看看韩和的正好遇到迷路中得王持节,我便顺道带他来了这里。刚想离开便见他坠地,这祭殿之内本无会武功得内侍,这方才上前搭救于他。说起来我和这王持节还真是有缘啊!”说得满嘴诚恳脸上更是无邪得笑容,让人觉得无法置疑他得言语。王景眼中看着心中却暗暗在想,今日不是他约我带我来此得嘛?为何说是偶遇于我?难道慕容坚未知他来接我不成?难道我都猜错了?

      “果真如此?”慕容坚看向王景象是求得证实。

      “王爷所说正是,也怪微臣愚昧,不认得路,方才又险些摔伤。劳动王爷出手救了在下。”王景必恭必敬得回答道。

      听得摔伤二字,慕容坚方才想起刚才得一幕。马上关切得说道:“可曾有伤到哪里?”

      王景当然一眼便看出那关切之情立刻便回到“微臣无碍。”

      “那便好,那便好。”说着转眼看了看慕容卓,脸上扫去了不悦之色而多了几分感激之情。而慕容卓见此也松了口气,脸上依旧保持着那无邪得笑容。“正好朕有些祭奠得事情要和王卿家说,王卿家和朕去听涛阁一议吧。”

      “臣遵旨。”说着,王景随着他离开了祭殿。

      望着离去二人得背影,慕容卓不由摇了摇头。皇兄啊皇兄,想你聪明过人,多年来喜怒而不行于色。为何对这王景便失了方寸,喜怒于色呢?咳~!

      来到听涛阁内,慕容坚屏退了左右便把王景带到了内室。面对他如此得举动,又经过上次一事王景虽然觉得心中不妥,但碍于帝王得威严也只好随他走了进去。刚进入内室,只见慕容坚一把便抱住了他。“为何要做这么危险得事情,为何那么不爱惜自己。方才若是自修不在,你若是直落到地上,那可怎么办?如果你有什么微样你让我怎么办。”

      被他那么一抱,王景顿时方寸大乱“皇,皇上,你这是干,干什么。臣,臣无碍。”为什么他老是问他为什么?为什么他每次对我都是如此得关切?这到底是为什么?

      面对失措得王景,慕容坚一下子送下了手“对不起,吓到你了。没什么就好,没什么就好。”说着在旁边得位置上坐了下来,拿起了桌上的清茶。

      虽说慕容坚已经松手,但王景仿佛还沉浸在刚才得气氛里。顿时两人一个呆立,一个静坐。许久都没有说一句话。

      “臣…”王景刚想开口便被慕容坚一下子打断。

      “难道你,就不能不称户自己为臣嘛?你可有看到我在这里称户自己为朕得嘛?”慕容坚得眼中尽是哀怨之色。王景,难道你还是不懂我得心嘛?为何还要如此得拒我于千里?

      “皇上,臣….”又是一个哀怨得眼神“我…..真是惶恐,让,让皇上操心了。”说完最后一个字之后王景低下了头。为何我会在意他的眼神?

      面对王景得回应,慕容坚立刻扫去了方才得神色,笑着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来,你伤还没好,快过来坐下吧。”说着,把王景让到了位子之上。“对了,只顾和你说方才的事情,道忘了叫你来得本意了。”说着,慕容坚从身后得书架上拿下了一卷卷轴交于王景。“你打开看看,然后说说你得看法。”

      王景疑惑得接过其手中得卷轴打了开来。只见上面赫然写得是当朝太后,宰相以及各个重臣得名字,其中也包括了新进得状元上官炎和他王景得名讳。“王景愚笨,不知皇上这是何意。”

      “我想听听你对这些人得看法。”说着慕容坚直直得看着王景。

      我得看法?王景在心中思量着。

      “你可放心,我已交郑喜让所有宫人退出这听涛阁只得在半里之外守卫。现在这听涛阁内并无他人,你无须害怕墙外有耳尽可倡言。”慕容坚似是看出王景眼中得担忧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他也自知其母后得眼线众多,今天既然想到要与王景相谈此事,自然要想好完全之策。若是应此而伤害到王景,怕是慕容坚万万所不想看到得。

      听到此,王景在心中暗下决心“既然皇上那么说,那就恕王景大胆了。现在的皇上虽是天子但是并未握有任何的皇权,兵马。多年来宰相陆鹤和太后形成一气结党营私把持朝政。对那陆鹤,朝内大多的官员不过是阿谀奉承与他,而有些对他略有不满的大臣也都畏他的权职而不敢做声。五尚书中,握有重权又算是忠心于皇上怕也只有理部上书司马逝和工部尚书方贺之。而那大将军上官华明多年称病,王景实在无从知晓。但是素来传闻其和陆鹤不合,应该不是他那边的人才是。”说着王景顿了顿接着说道:“那上官炎,乃是上官将军之子,又是宰相大人得门生,定也是个有背景之人,这次三甲之中也只有他得个实职。之前便听得他被大将军扫地出门,看来便是那宰相身边的人吧。司隶校尉乃掌管京中的御林军之职。虽说御林军的人数不多,但是却在朝中心腹之地,若有变故自可直指皇宫。过去并无副位,担当司隶校尉是皇上伴幼时读之人李隶,他自然是皇上的心腹人。而宰相将上官炎放于副位必然是想牵制于他,看来他俨然已有了狼子野心。至于那张好生,本就不是什么锋芒之人,又是师从周博亭想来必然是个见风使舵之人。至于我王景….”说到此王景停了下来。

      只见慕容坚笑着接口道:“那么这王景可是我可用之人呢?”

      “至于我王景,必然会誓死效忠皇上。”说着王景欲跪于地上。

      见此,慕容坚一把扶着了要跪下的王景“你的心意我自然会明了,何须跪下。怎又忘了我的嘱咐。”说着,扶王景坐下。

      “那么你觉得,我现在应该怎么做呢?”说着再次拿起了放在桌面上的清茶。

      “等。”

      “等?”慕容坚一手紧紧的握着杯子鹰目直射王景。“我已经等了十年,难道还要继续等,还要让我继续做这窝囊皇帝,让那奸臣继续作祟,让他和我母后…..让他和我母后继续为那苟且之事!”说到此,握在手中的杯子一下子裂了开来,的散落在桌面上茶水参杂着血水从桌边流在了地上,留下血痕点点。

      “皇上,你这是干什么!”面对他的举动,王景一步上前抓住他的手。看了看是否有碎片还在手上,发觉没有便从衣服之上撕下一条将手上的伤口绑住。“我去传太医。”

      “不,不要。不要让我一个人呆在这里,不要。”失去刚才的怒气,慕容坚一下子抱住了王景,泪流了下来。

      面对如此的慕容坚,王景不知为何觉得心中一疼。毕竟他才十四岁啊,一岁登基,母亲在旁听政。一路走来,看惯了朝堂的尔虞我诈,世间的腥风血雨。没想到他的母亲居然和当朝的宰相竟有私通之情。也许,也许他和我一样的寂寞可怜吧。想到此,王景不由一惊,何时我开始同情他了,不行,我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想到此王景冷冷的说道:“皇上,请放手。容我回去思量一下,明日再来见皇上。”说着挣脱了慕容坚的怀抱走了出去。

      人影渐远,慕容坚依旧痴痴的看着那里。有多久没有这样宣泄自己的情绪了,是自韩和离开嘛?还是登基的时候?太久了,久的让我自己也忘记了自己是有感情的人了。王景,你是我可以依靠的人,不要背叛我,千万不要背叛我。

      离开皇宫,回到暂住的驿站。王景的脑中依旧思量着刚才的一切。想着,一个阴谋在王景心中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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