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天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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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和日丽的午后，我悠闲的在家中的桃花树下拜读巫师的传承之宝，医术。此书记载着各种疑难杂症的偏方，和许多特殊药理的配置，例如守宫砂、巫毒、蛊种。读的我如看鬼故事一样，虽渗人但还想看。
当初从老巫师继承此书时，我顺手翻开一页看看就是一组诡异的图画。是把一个刚出生的幼童放在血水中，一位巫师教你如何招养亡灵。我惊恐的看着老巫师颤声的问他是否都已经学会了，谁知他面有遗憾的道‘不知是不是天意，我怎么看也看不清书上的字’。
看看他弯曲成虾米的眼睛，我了然。这哪是天意明明是老花眼吗，不过也幸亏他没看过这本书，要不然我早就成了他手下的亡灵了。
这时，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我慢慢的翻开巫毒那页。
“女巫，你、你在看什么。”蒙泉站在离我一米开外的地方，颤声的问道，因为害怕最后的尾音不自觉的上扬。
我阴笑的看着他道：“看巫师该看的书。你说我拿谁试一下呢？”
蒙泉吞吞口水，小的眼睛内满是惊恐。倏尔，像是下定生死决心一样，毅然决然的看着我道：“我是不会退让的。”
他，还真是一个执着的小孩儿，执着于自家的一亩三分地。
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火便是宴请族人，那么多人谁请的起。我和蒙泉一合计，决定资源共享。这不，他家的小算盘打的甚想，要和我三七分摊。可我又不啥，先不说吃亏的问题。就说我家那头牛，那可是乐殃天冒着瘫痪的危险猎回来的，我可不好意思向他嘴。
“女巫，我爹就是老族长，在世的时候总是那家里的畜生去祭祀。我家已经一贫如洗了，你忍心吗？”蒙泉哀求的道。
我撇撇嘴，我那昨天还看见你家的大花猪满村溜达呢，骗谁啊！
“既然如此，只能那这种方法了。”
“好”蒙泉深深地吸口气“一言为定”
“过来吧”我轻笑的站在木桌前，小样的敢和我比斗鸡眼，单论年轮我就比你大上五岁，就更别提我第一斗鸡眼的美名了。
一阵微风吹过，万木从中沙沙作响，在桃花飘落的树下。我与蒙泉的手分别支撑在木桌的一边，眼睛互瞪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的眼睛才只是有些干而已，而蒙泉的眼睛由原来的怒瞪、微瞪、半眯、到流泪。
就在胜利要向我招手时，我的手臂突然被人抓起。“你们在干什么”一个阴霾的声音。
我吃痛的看向面色冰冷的乐殃天。
“女巫，你输了，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啊！”蒙泉看看乐殃天愤怒的脸，幸灾乐祸的道“不过，你现在有麻烦了。”
我愤恨的看着蒙泉颠着小步伐高兴地奔出门外，不过刚出院子，突然一只鸡砸在他的脑袋上。他捂着头回头刚要骂人时，身体一僵，便在瞬间消失的无影无终。
抬头看看乐殃天，只见他凤眼微眯着，阴笑的道：“安静，是什么时候学会老牛吃嫩草的？”
“没、没有”我努力的掰开他握着我的手，现在的他让我想起抢亲的乐殃天，到处散发着嗜血的气息，让人感到莫名的不安。
“希望你不要忘了，你现在是我的妻。”
“你的妻？”我不怒反笑道“你也只是我一时心软收留的人，再无其他。”
乐殃天眼中微凉缓缓的道：“再无其他”像是询问，像是思考。
倏尔，手轻挑起我的下巴，眼睛深深地看向我道“你以为那协议真能束缚我吗？还是你想与我有些什么？”
原本后悔的心，突然打个冷战。“封子，你别激动。等你出了山谷就遇到如花似玉、小家碧玉的美丽姑娘，你、你就是天天总是见到我，才会产生幻觉的。”我缩缩脖子，磕磕巴巴的道。
“哦？”乐殃天似笑非笑道：“那我现在已经习惯和你在一起，你说应该怎么办呢？”
我慢慢拿下他玉指，整理一下衣襟。煞有介事的道：“封子，这是典型的冲动。你那么年轻，还如此的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等你见到大千世界时，就会感觉当时的自己太傻太天真，怎么会和如此普通的女人生活在山沟里呢？”
想当年在高中时，老师规劝学生不能早恋，没少教育我。站在走廊上听着老师不厌其烦的碎碎念，我在被逼中记下他的金玉良言。现在到派上用场了，要不怎么说从老师嘴里说的都是知识呢！
我语重心长的拍拍乐殃天的肩膀道：“相信我不会害你的，反正以你现在的武功在江湖上也少有对手。不如趁着这黄道吉日、风高日丽天气走吧！说不定还能找回记忆，遇到你生命中的她呢！”
因为看到乐殃天越来越黑的脸，最后面的话是含在嘴里含糊说的。
乐殃天看着我马上谄媚的样，沉吟的道：“安静，难道这几日你对我没有一丝心动？”
看着乐殃天挺拔的身影，白色的长袍上挂着几根草，想事打猎时沾上的。每天清晨起床做早餐，目送他上山打猎，悠闲的在家准备晚饭，等待他沉沉的脚步。
我按下心中的动摇，竖起手掌，真诚的发誓：“对你百分之百没感情，绝对没有一丝一毫的真心。顶多在外人面前逢场作戏，那也是在被逼无奈情况下的虚情假意。” 可这样安静的日子我与乐殃天已经走过一个月了，似乎已习惯他在的日子，真的‘再无其他’吗？我不禁扪心自问。
乐殃天覆上我的眉间，叹息的道：“真不知道你害怕什么？不过”面色一沉“在
我没找回记忆之前，你只是我的妻。如果你再朝三暮四，我不介意让我们的关系落实。”
“可”看着乐殃天跃跃欲试的态度，忙把‘对我不公平’的话吞下，冲着他使劲的点头。
心最怕的不是一时的心动，因它总有平静的一天。最怕的是慢慢的习惯，只原那便是生活。可是如果再和他生活下去，我不相信自己能不习惯他。
可我习惯的是乐殃天还是疯子，乐殃天又是习惯的莲儿还是安静呢？而乐殃天的未知问题又那么多，等他记起一切，我又该何去何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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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叶与尘土夹杂着漫天飞舞，浓黑的乌云在山谷上方尽情的翻腾。倾盆大雨如密织的麻布帘疯狂的敲打万物，峭壁上的树木被大风吹弹着，摇摇欲坠。
我放下书，伸伸懒腰走到窗前。
院中的桃花树已经凋谢的只剩树枝，门外的芭蕉叶散落满地，放眼望去村庄哀鸿一片、满目疮痍。可这暴雨仍没有停下的意思，在滚滚黑云的催动下还有愈演愈烈的气势。
这时一个模糊的身影，在雨中跑进院子里。我喜不自禁的忙打开房门举目远望，可当我看清脸时，顿时有些失望。
“巫、巫女”蒙泉气喘吁吁的进入屋内。
“有疯子的消息了？”我急切的问道。
蒙泉脱下草衣，向我摇摇头。
我心中名为希望的小火苗被无情的熄灭了，雨下了三天，乐殃天消失的三天。和他一起打猎的人都陆续回村了，只有他音讯全无。
我没精打采的问道“不好好拓宽堤坝，来我这做什么”
“修、修堤坝了”蒙泉灰白的脸上满是惊恐道“可挖着，挖着，就、就有满山的蛇冲向我们。那些蛇个个都足有我这么长，我这么宽，成群的向西边的山蠕动。”他的手比比自己，神态慌张“女巫，你看看是不是我们冲犯山神了。”
“蒙泉”我沉吟道：“现在不用再修河堤了，马上号召村们聚集到西面的山上最高的山洞”
“女巫，怎、怎么了？”蒙泉心惊胆战的颤声问道。
我有些不忍的道：“蒙泉，这个村子可能不会存在了，要、发生山怒了。”给他戴上草帽“你现在是蒙特族的族长，你要镇静的照顾好族民。”
蒙泉眼中含着泪，重重的点点头。
“好，那、现在我们去通知村民。”
蒙特族的村子是建在山谷内的，四面群山环绕。晴天向日时自是一派平和，可如果遇到连续的强降雨，这就像是一个大口袋一样承接暴雨。对于这一点我命人去拓宽河道，增加排水量。
而动物对于地质灾害有天生的敏锐，蛇的迁徙意识人们。这场暴雨随之而来的便是地震，洪水，最后是将淹没村庄的泥石流。
耳边阴雨叮咚作响，眼前满目灰蒙。我与蒙泉步履矫健，奔走相告。出于我女巫的预言能力，族人都寒颤若惊的接受。
抬头看看族民陆续进入山洞的西山，后壁较高，长满了树木，找不到擦痕，且十分稳定。并且在脚下、天上有许多动物朝它搬迁，想这座山已经是较稳定，可以让人们安全度过灾难了。
“封子家的，不是，女巫”
虽然这两个称呼我都不喜欢，但还是笑脸迎上跑到我跟前的李勇，期许的看着他。
李勇抹了一把脸“没见到封子兄，用不用多加几个人找找”
这时远处山谷传来打雷般声响，顿时山摇地动。
“不用了，我们快上山吧”该死的乐殃天最好别回来，我扶上一棵树，向前方的族人喊道：“大家快进山洞”
本来惊呆的人们，听到我的话，惊慌的上山。可是大雨和狂风让人举步不前，从山上掉下的碎石，又时不时的砸伤村人。虽然上西山的路很平坦，但是因为人们只顾自己的安全，都拥挤在山洞前。
如果在这样下去，大家都必死无疑。我站在山脚下，眯着眼睛看着几乎停滞的队伍，也只能干着急。
“李勇，你想办法挤到前面。告诉他们，让妇女老人先进洞，强行进入的人也会拿来天。”
我不知道此时我是怎样的表情，只看到李勇明显一僵，而后飞跑上山。不大一会山洞前便有些疏通。
突然，周围群山的浑浊的流体沿着陡峻的山沟前推后拥，奔腾咆哮而下，地面为之震动、山谷犹如雷鸣。
虽然西面的山并未出现泥石流，但因强大的震动，出现许多断层。
在我脚下慢慢裂开一条缝，我忙后退数步。定眼望去，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顷刻裂缝间无限扩大，形成巨大的断崖。许多来不及脱身的人，纷纷掉在深渊里，雷雨交加间村们的嚎啕大哭响彻云霄。仿若来到人间炼狱。
可我还未站稳，峭壁上的树木便向我倒下。我有些绝望的望着山下，在很短时间内将大量泥砂、石块冲出沟外，在山谷的居住区横冲直撞、漫流堆积。
就在我思考是被砸死好，还是摔死好时。一个黑影把我拥在怀中，飞向山洞。手忙揽上他的腰，头惦着他的肩，看到我原来站的地方瞬间坠落深渊。有些哽咽的道：“你去哪了？”
他轻轻的把我放下，有些阴沉的细细看看我道：“我只走了三天，怎么”叹息的把我揽入怀中。我心里一暖。
可怎么感觉~他怀中好像有个毛茸茸的东西呢？低头一看，一个白狐狸瞪着琥珀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我，它的舌头还好奇的舔舔我的脸。
“封子”我拉拉乐殃天的衣角，哭腔道：“你兄弟占我便宜。”
“你！”乐殃天拎起狐狸，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他手中的白狐狸鄙夷的睨着我。
怎么看，怎么像。
“你别告诉我，你就为了它消失了三天！”看看全身雪白的狐狸，还是挺有资本勾引乐殃天的。
白狐狸像是听见我的心声，呲着小白牙，恶狠狠地看着我。像是在说我是公的，并且不搞耽美。
乐殃天粗鲁的把狐狸按在怀里，打断我们的眼神交流。慵懒道：“还不是为了你，听说女人吃了白狐的肉，就会爱上第一眼的人。”他像是陈诉一个事实那样理直气壮“我决定让你试试”
呃！我惊愕的看向乐殃天，他的衣服已经破旧不堪，脸上还有灰土，白皙的皮肤若隐若现些许伤痕。这么折腾了三天，就为给我吃狐狸肉！
“为什么？”我的眼睛有些朦胧。
“我想和你在一起，你不想，我只好想些办法了。”乐殃天静静地看着我道：“这世界上，我只认得你，也只想认识你。”
我没回答他的话，转而问道：“你说，我叫什么？”
“安静”乐殃天担心的看向我。
我笑逐展开：“不用杀你兄弟了，你已经成功了。”
在此刻我便是你的安静，不想再去担心那些未来的不确定因素，只珍惜现在你给我的温暖。
乐殃天疑惑的看着我，瞬间了然，单挑嘴角，媚眼灼灼。
天上暴雨倾盆，周遭泥沙满山。我却在阴冷的狂风中体会到幸福，还真是受虐的命！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七章 天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