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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8,回家探亲 ...

  •   审神者的国家有独属于自己的新年,而如今,正是那个时间段。但审神者并未归家,她甚至提都没提这事,照常的安排出阵,远征,当番,处理堆积的公文政务。

      她应该是不愿意回家的,因为无用。追求效率的她不太愿意做无用的事情,哪怕是需要遵从某种情理。

      “所以,这是我们可以充当阿鲁基的家人的意思?”清光有些期待道,但坐在他对面的大和守安定显然并不知道真实的答案。

      事实上,审神者看起来都不打算过节。元旦时就是如此,若不是他们如此期望,她绝不会暂停现在的生活节拍,去休息一下。

      今天的近侍是烛台切,他正端着一份八宝粥和一叠糖醋蒜去找审神者,这是前段时间审神者亲自教他做的东西,今天蒜终于腌够了时间,他带去给她尝尝味道。

      然后就听到了审神者要回现世的消息。

      他放下碗碟的动作顿了一下。“这么突然?”

      审神者点了点已经锁屏的手机。“你可以理解为,突然指令,难以违抗。”

      啊,或许审神者和自己家人的关系,确实不太像现代家庭,倒更像古时的阶级关系。他心中十分明了,所以尽管有些遗憾,但还是点头道:“您要离开几天?需要我帮您准备什么吗?或者您有什么要嘱咐的吗?”

      “东西我来收拾就好,此行大概三五天就会回来,在这期间,我会申请本丸内一切出阵活动暂停,就算联战队活动开启,没有我随行,严禁出阵。当番远征按排班继续,除此之外,帮我叫石切丸过来一趟。”

      “您是要嘱咐他关于祈福的仪式的事情吗?”

      “不,我要带他一起离开。”

      “诶?”

      “我想请他冒充我的男友。你先如此转告他,如果他不愿意的话,可以拒绝。”

      “什么???!!!”三条部屋里,今剑的惊呼把周围几间屋子的目光都引了过来。“阿鲁基真是这么说的?!”

      “是的。”烛台切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揉了揉额头。“她只点了石切丸桑一人的名字,也没说如果他不愿意的话换什么人去。”

      小狐丸正在梳头,手指捏在梳齿上,压出了白色的痕迹。“为什么是石切丸呢?”她与石切丸算不上亲近或者偏爱,虽然作为主君的身份一视同仁,但私底下交往甚少,只在轮值近侍和那微妙的“寝当番”时才会单独相处。为什么会选他呢?

      “现世的人天然发色只有黑色或是茶色,就算是染发,也绝对无法保持很艳丽的颜色,再加上阿鲁基家比较传统,为了保证好印象,必须是黑色系头发才行。”

      今剑仰了仰脑袋,“烛台切先生不也是黑发吗?”

      “是眼罩和眼睛的颜色的原因。阿鲁基说,现世只有黑色,茶色,咖啡色,琥珀色,蓝色和绿色的眼睛,一般都偏深,红眼睛全部意味着白化病,而紫色的眼睛则是蓝眼睛加白化病。拥有太艳丽的眼睛的人其实也不该拥有深色系的头发,所以为了保证不起疑,阿鲁基选择了石切丸桑。”

      “不过真是吓到了啊,阿鲁基居然有一天也会有这样的要求什么的。”来三条部屋玩的鹤丸说道。

      “关于那个,其实并非硬性要求,石切丸桑不愿意的话可以不去。阿鲁基说,只是为了应付一下家里,他们并不知道阿鲁基在做些什么。”

      “可就算这样也……”今剑有些闷闷不乐,但石切丸却一反常态什么也没说,悄悄收好了行囊,去往了天守阁。

      “你决定要去了吗?”审神者正在收拾东西,听见动静,回头望了一眼。

      “是的,能受您信任,我感到很高兴。”

      “嗯。”审神者点了点头,指了指一边的另一只墨绿色的行李箱。“你的东西放在那里就好。本体留在本丸,不能带出。”

      指望审神者说更多的话是不可能的,石切丸把自己的东西收拾进去,随后一起离开,在这会儿时间里,审神者选择了石切丸伪装男友回家几天的消息已经传遍本丸,大门口站满了刀剑男士,初始刀清光鼓着嘴,老大不高兴的样子,但由于烛台切已经将缘由讲的很清楚了,他也没有再胡闹的理由。

      “要快些回来哦!”他最后只能如此说道。

      审神者点了点头,又回头看向其他的刀剑男士,少见的没有叫那些翘当番的赶紧回去工作,轻声道了一句我出发了,随后踏入了转换阵,消失不见了。

      绝大多数人都没见过审神者消失在光中的模样,不由得一时屏息,握紧双拳。她看起来太像是一去不复返的样子了。

      “好了,大家都回去吧。”烛台切率先清了清嗓子,审神者不在,他依旧是今日的近侍,该担起责任才是。“长谷部君,一期君,阿鲁基安排了接下来五天的事宜,需要你们二位负责一下。”

      另一边,石切丸跟在审神者半步后,带着隐晦的好奇打量着天翻地覆的现世。尽管已经得知审神者是距离本丸所在的时空前百余年的人,但这个百余年的过去也依旧让他觉得新奇。他由着她拉他去购置了几套全新的衣服,换去他身上的和服,又为他买了一部手机,以自己的身份办置了电话卡,随后,拉着他上了飞机。

      她特地选择了靠窗的位置,让他坐在那里,好奇的打量窗外的世界,而审神者则打开了电脑,看起一部电影。

      几个小时的旅途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机舱里充斥着沉闷的噪音,那是引擎的巨大声响,透过厚实密封的机身而变了形的余音,加上气压变化导致的耳鼓膜变形,在这个绝对算不上舒适的环境里,平日难以入眠的审神者竟然昏昏沉沉睡了过去,脑袋左右摇摆了几下,搁在了石切丸的肩上。

      身高正合适,她的脑袋贴在他手臂和锁骨连接之处,便稳稳当当的,不再动了。

      石切丸从未如此靠近过审神者。毕竟就算是寝当番,也跟晚上起来给今剑盖被子没什么两样。除了短刀,谁也无法与审神者太过接近。

      他想起了坐上飞机前询问审神者的话。

      “会有人前来迎接您吗?到时,我该怎么做呢?”

      “有五成概率会有人来迎接,你什么都不用做。我家里只有我一人会日语,全部由我来说就好。啊,对了,到时我们的举止会更亲密一些,嗯……也许看起来会像五虎退和一期一振一样。”

      为什么会像五虎退和一期一振?带小孩儿吗?石切丸有点想吐槽,但忍住了,随后又思索了一下,或许审神者说的是,她到时候会一直牵着他的手。

      糟糕,飞机已经越来越接近地面了,他竟然有些紧张起来。

      审神者说的五成变成了百分之百,一个男人站在机场出站口门口,朝审神者招着手,随后接过了她手上的行李箱。

      “这是我的小叔。”审神者介绍到,石切丸迅速想了一下,哦,就是栗田口短刀们和鸣狐的关系。

      鉴于一个多月前十二岁的审神者身上布满伤痕,他以为审神者的家中会是一片混乱,所有亲人对她冷淡无礼,恶语相向,但出乎意料的是,审神者的父母却表现得十分热络,那脸上的喜悦不似作伪,只有审神者的妹妹,还有一个和小夜差不多高的弟弟显得有些局促,在客厅里挪来挪去。

      那晚的晚餐十分豪华,与烛台切所做的口味差距很大,但审神者依旧是少言,速食,吃的甚至更少了点。她被倒了一杯红酒,她举杯与她的长辈的白酒,后辈的可乐椰子汁相碰,沉默的喝了个干净,随后起身,幽灵一般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石切丸自然是跟随她一起回屋了,关门的时候,还能感受到身后各种审视好奇的目光。

      审神者的房间不大,摆着一张和天守阁内尺寸差不多的床,一人睡宽松,两人睡拥挤,可房间内剩下的空间打一床地铺又有些勉强,他正有些为难,就听见审神者说道:“不论你介不介意,今夜你都必须与我同睡一张床了。我老妈很喜欢不敲门就推门而入,且时间多是清晨六点,如果你睡在地上,会很难解释。”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自然也不会介意。”石切丸听到自己这样说,却忍不住更紧张了。他开始东张西望,转移注意力。很快,他就发现了不正常的地方。

      审神者的房间墙上有一整面书柜,可是那里面堆满了各种杂物盒子,却几乎没有书,就是有,也都是一些很幼稚的绘本,不会是她看的东西。对于知识面相当广泛的审神者来说,这相当反常。

      “在找什么?”审神者注意到了他的视线。

      “您的房间里没什么书呢。”

      “在这里,我没什么属于我的东西。”审神者说道,伸出了手。“把你的手机给我,我帮你接通和本丸的信号,这样的话,你一个人也不会太闷了。”

      石切丸看着她的步骤,却忍不住走了神。

      审神者的床单被褥都是新换的,还带着太阳晒过后的气息,她的房间很干净,随时都能入住,她的父母对见到她很高兴,他们是爱她的。可是,在她年幼时对她置之不理,横加暴力,剥夺她拥有自己物品权力的也是他们。审神者对于她的父母来说,或许比起女儿,更适合做他们的器物。

      人类的关系还真是复杂啊。

      石切丸没有告诉审神者,他偷偷带来了狐之助为十二岁的她留下的翻译器,她甚至连翻译器的存在都不知道。他遵从主命并不怎么说话,将话语权全权交给审神者,却偷偷听着她与她的世界中其他人的对话。被人供奉的神刀,在获得了人身之后,也有了私心。

      他能察觉出来,审神者是因为不想和家里人说话,不论是与她相关还是与她无关的其他什么人的话题,所以才带了他回来,做一个现成的话题和借口。他并不介意。能帮上主君的忙,这对于器物来说再好不过了不是吗?

      审神者洗澡去了,依旧带着那身藏蓝色底仙鹤纹的睡袍,石切丸则打开了与本丸内的直播,展示起了审神者的房间。

      不用想也知道,今夜的大广间内,绝对坐满了付丧神,甚至就连性格孤僻的大俱利伽罗和喜欢避开人群的大典太也会在角落找位置坐好,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个他们所不知晓的属于审神者的世界。

      当然,睡觉时是要关掉直播的,但凭借只看到两床被子,却没有第二套床褥的信息,已经不难推测出他们将要睡在同一张床上。

      石切丸的手合当番被排到了下个月。

      审神者睡觉算是老实中比较不老实的那一类,就是不会有大动作,却会巧妙地让被子四处乱滑,露出脚或者肩膀,甚至有时还能整体往下缩,让颈椎从原本贴合的人体工学枕头上变成悬空的桥梁,把被子卡在下颌,堆在脑袋的两侧,甚至还会微妙的造成窒息的效果。

      但这次的床实在太小了,而她和石切丸又都不算小个子,审神者这次滑着滑着竟一翻身埋进了石切丸的被子里,最后二人依偎着睡了一夜。

      感觉倒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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