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hollow men 空心人》meaningless

1、第 1 章

　　事先声明，这东西，很废，相当废~完结修改ing……
　　所以，入，请入，请慎入……
　　改动不会太多吧，虽然它很废……

　　一、
　　这个世界是纠结的。
　　端蔚靠在椅子上，听着幽幽的钢琴，这个念头就没头没脑的蹦出来。

　　TASTE不愧为端氏企业名下格调最高的咖啡馆——四周弥漫着咖啡略带苦涩的馨香，柔和的灯光下，空气温度与优雅的气氛调节的恰到好处。楼下的钢琴幽幽传来不知名的曲子，绝非普通咖啡馆里那些暧昧或是滥俗的情歌调子，风格清冷甚至孤僻，又透出一种局外人对着千千尘世的戏谑与嘲讽，以及贵族式的优雅。
　　这样的调子，却与咖啡馆柔和的风格无一丝背驰，或是说幽雅的琴声已成为TASTE的一部分。像端氏老板这样为了听钢琴来这里喝咖啡的人并不少。与其说是花钱买咖啡不如说是花钱买格调。
　　端蔚瞥一眼琴师，再次赞叹这个人不仅琴弹的有水平并且人也长的有水平。
　　黑发细眉，高鼻深目，戴一副金架无框方片眼睛，面色苍白，全身冰冷与骄傲混杂着颓废的气质令人想起那些败落的贵族。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堪称完美的男人。
　　端蔚不可否认，从几个月前他第一次看到这个新来的琴师，就对他产生了强烈的好奇。这里像端蔚这样的人并不少，但这琴师好像天生就拒人千里之外，令那些想搭话的人不知从何说起。
　　可他端某人又岂是等闲之辈？
　　终于等到琴师下班，看他把琴盖盖好又在旁边找了个位子坐下来，翻翻平时并不摆上谱架的谱子，端蔚终于想到搭话的理由。
　　于是他从自己的位子上下来，在琴师对面坐下。

　　萧若空没有抬头，就凭感觉知道坐在自己对面的是个极为强势的人。他弹了很长时间，现在谁也不想搭理，于是装作专心致志看谱子，并没有注意面前这位不速之客。
　　端蔚拿过一张放在旁边的谱子，发现竟是手写，虽然看不懂但这字迹修长漂亮，不同于书店里卖的印刷豆芽。
　　“这些曲子都是你写的？”端蔚惊奇。他听经理说这里的曲子别的咖啡馆都没有且很受欢迎，这才跑来猎猎奇，果然不凡。
　　而萧若空只给了一个“嗯”字的简单回答，看完手头的谱子才把头慢慢抬起来。
　　端蔚赞叹这样的人竟然只做咖啡馆的钢琴师，未免太屈才了些。
　　待萧若空把头抬起来时，端蔚发现自己没词了，于是他平静地紧了紧领带。事实证明搭讪技术和等闲之辈与否没有太大关系。
　　端蔚发现他们两个的沉默并不那么尴尬，因为琴师除了扫了一眼自己（或者是一眼都没扫）外，视线就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过了十几秒，琴师回过神来，首先打破了沉默。他说：“啊，你好。”就像是老友见面花了些时间才认出对方时打招呼的口气。
　　但更确切的说法就是发现了某个被无视的存在后微微惊奇的语气罢了。
　　“不好意思，刚刚走神了。”
　　“在想什么重要的事么？”端蔚发现这个人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冷冰冰的不好搭话。
　　“不，没有，我只是觉得这个世界终归是纠结的。”萧若空把谱子理一理，放在一边。
　　“嗯，我刚刚也这么想。”
　　端蔚抓住了这几十秒近距离观赏了一下面前的琴师，白衬衣下裹着和衬衣颜色差不多的皮肤，苍白并且极瘦。琴师的五官告诉他面前这个人并不是纯中国人，不过中国话倒是说的标准，相当标准，完全没有方言的影子。
　　当二人的目光对上后，端蔚并不惊奇的发现对方有一双深蓝的眼睛。

　　自报家门后，端蔚自然是笑的从容，而萧若空也笑的那么从容，这就令端蔚不大自在。上司的上司坐在对面，这么冷淡还笑的这么从容的员工，他端氏老板还是第一次见到。
　　端蔚紧紧领带，对自己说：我端蔚不找艺术家的麻烦。
　　旁边的服务员看到她们上司的上司和这里的琴师坐对面，都不怎么愿意凑过去。
　　端蔚只得叫来服务员，扫一眼萧若空，说：“两杯蓝山。”
　　服务员将走未走之时，萧若空的声音不疾不徐地传过来：“麻烦一杯哥伦比亚。”
　　这是明摆着跟上司的上司划清界限嘛，服务员赶紧记下来就匆匆走掉了。
　　端蔚并没有退掉一杯蓝山，只是编了个故事为自己打圆场说：“我和我前女友最后一次来这里的时候要了两杯蓝山，而我们只喝了一杯她就先离开了，剩下那一杯谁都没喝。后来我每次到这里来都点两杯，另一杯留给她的……”
　　端蔚这个故事编的自己都觉得恶心，是人都知道这不是真的。而萧若空并不在乎故事的真实性，因为这与他实在没什么关系。
　　不过，一个人来咖啡厅，喝一杯剩一杯，这什么毛病？
　　他若有所思地笑了一笑，深蓝色的眸子里分明写着四个子：道貌岸然。

　　服务员端来咖啡就快步离开了，这里的客人们也散的差不多了。很多人来的目的就是听钢琴，钢琴师都下班了他们留着也没什么意思。

　　萧若空打量面前这个英俊潇洒的，气度不凡的，极为强势的男人只觉得麻烦。也不知道这位端总要缠自己到什么时候。
　　他不想错过难等的加班公交车，但是又不好赶上司走。看着钟的时针爬到十一，分针秒针在十二上重叠的时候他绝望了，然后安慰自己说：走路是可以减肥的。虽然他绝对不需要用任何的运动方式来减肥。
　　只得奉陪到底。
　　端蔚心惊肉跳的看着对面这个年轻的琴师将一杯纯哥伦比亚消灭干净，问：“你喝咖啡不加糖？”
　　“我和前女友最后一次来这里的时候，我们的咖啡里都没加糖。以后我就再也没喝过加糖的咖啡。其实挺香的。”
　　萧若空编这个故事的时候似笑非笑的瞟了一眼端蔚旁边放着的“留给前女友的”蓝山，而端蔚正在不失风度地往咖啡里加进第二勺糖，听完萧若空的故事后优雅地紧紧领带。事实上他已经快被自己勒死了。
　　“我记得有一次在哪本书上看到什么……人不自在的时候都会有些小动作……”
　　萧若空看得出他的不自在。却只是礼貌的，冷淡的，甚至嘲讽的微笑。
　　他希望自己因为今天冷谈的言行能接到老板炒的鱿鱼，这样就不会和面前这个人——端氏企业的老板扯上什么关系。他不求面前这个人会提拔自己，只希望这个人不要缠着自己就好。
　　偶尔和某些高层人物有一点正面接触就立刻卷铺走人逃之夭夭，确是他萧若空的风格。

　　不过，这次他错了。因为端蔚这个人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好办。

作者有话说

　　好吧我知道我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