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小意》红围巾

28、吵架

　　想着一会儿回去冷锅冷灶的，程耀拉着商小意在下车的路边买了份鱼香肉丝的盖浇饭，打包好让他晚上吃，那晚饭就不用做。
　　他想就他们俩单独在一起的时候问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这几天都心不在焉的，人像是不高兴。
　　商小意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别送了，我都到小区门口了，天这么冷，你早点回去。”
　　“怎么？现在到你家门口了都不让进了，往回撵啊？”
　　“我没有撵你。”
　　“没有就好，我正好上去坐坐。”
　　都这样说了，还能说不吗？何况其实心里还是挺愿意待在一起。那就不勉强，顺其自然吧！
　　进了门，程耀熟门熟路的去厨房把水烧上，出来的时候手里拿了碗和筷子。
　　“你把饭倒碗里，这样吃着方便。”说着就动手开始把饭菜往碗里拨。
　　“我吃不了那些。”在他拨了一半的时候商小意拦着他：“剩下的你吃了吧！我们一人吃一半。”
　　“你吃吧！我一会回家吃。”程耀怕他不够吃。
　　“我真吃不了那么多，正好你把多的吃了。”商小意异常坚持的说。
　　程耀也就没有继续拒绝，接过来饭。因为他知道，就想他怕商小意不够吃一样，商小意也怕他肚子饿。这时候被人在乎的心意比较重要，多吃一口少吃一口的反而没那么要紧的。
　　最明显的就是，现在吃着饭的俩人，虽然没说什么其它的话吧！但是只要是谁抬头看对方一眼，另一个人抬头看到，俩人控制不住的嘴角上扬，眼睛打弯。
　　打破这美好气氛的是厨房里，烧水壶里传来的刺耳的警报声。
　　在商小意准备起来时，程耀按了他肩膀一下，率先去了厨房。他也就没客气，继续坐下来吃饭。
　　不知不觉间，他跟程耀之间少了那些客套，多了好多亲昵出来。像现在他就心安理得的坐在这里吃饭，而让程耀去厨房到水。
　　程耀拿了两杯热水出来，一杯放在商小意的手边，自己边上放了一杯：“多的水我灌到热水瓶里了，你晚上要喝，还是浇热水袋的时候都可以用。”
　　“嗯！好！”
　　程耀难得的扭捏了一下，咳嗽一声，端起自己刚倒的热水，想喝一口，还因为太烫没能喝得下去。
　　这谁都看出来他是有事儿说，还有点儿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意思。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是不是特别故意，唉!我也觉得有些别扭。”程耀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都把一旁的商小意看乐了。
　　“别笑，我是想问你这几天怎么了？看你总是心事重重的。我前几天就想问你，都憋好几天。”
　　商小意明显的收了脸上的笑意：“没什么事。”
　　这回答倒是程耀早就想到的，这么容易问出来，他就不会憋那么多天：“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有什么事你就说，能帮你我们就帮你，我不行还有彭飞，谢宇他们呢！人多总比你一个人闷着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吧！”
　　“没事！”商小意除了头又低下去了，答案一点没变。
　　“唉！我就烦你这样，问点什么都问不出来，有点儿事都憋着，自己那儿也过不去，别人想帮你，也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帮你。就看着着急。”程耀有点被气到，在他心里想的是，我这么对你好，掏心掏肺的，你就不应该有什么都遮遮掩掩的，问了都不告诉我。
　　“不用帮我！”商小意扣着桌子角低声说。
　　“你什么意思，是觉得我挺多事的。”
　　“我没有。”
　　其实程耀是递进的攒着气儿的，商小意是顺着他话赶话说的。真没觉得他多事的意思。可人在气头上吧！他理解别人的话，总是能开叉似的跑偏。
　　“你有，你就是没良心，别人的事我还懒得管呢！我为啥多管你的闲事，你心里没数啊？”
　　“我知道你对我好，你们都对我好。你们也一直在帮我，我都知道。可有的事情我不想让别人帮，我自己解决。”
　　“别人，很好，真好啊商小意，说来说去我他妈是别人。我这个别人打扰你休息了，我现在就不打扰你了，以后也不打扰。”
　　听到传来一声碰的关门声，商小意知道自己把事情办砸了。看来把人气得不轻，因为程耀很久都没叫他商小意，一直是有点亲昵的叫小意。
　　没有过吵架经验的商小意，原来跟人吵架这么难受，心揪着痛。
　　以前跟他奶奶之间都算不得吵架，都是他单方面被骂，奶奶单方面输出。他就觉得老太太聒噪，说话难听。
　　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吵完天也黑了，屋子里静得可怕，楼道或是楼上楼下谁家有点什么动静都会被无限放大。在他耳边响个不停。
　　他都不知道自己一个人坐了多久，直到手不小心碰到程耀给倒的那杯热水，才估摸着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了吧！那冒着热气的水都凉透有些冰手。
　　也在这时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程耀说得那些什么别人，什么打扰的。
　　他越想越坐不住，不停地把东西往厨房收拾，也不知道是不是不想让自己停下来，他一次送一样。送杯子跑了两趟，筷子，碗。好像这样忙一些，会晚一点明白过来。
　　程耀怕是以后都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