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小意》红围巾

13、一起复习

　　商小意明明说过自己考不好，不用怎么复习的。也不知道这俩人怎么理解的，最后是他俩商量好周末来他家一起复习。
　　周六一大早，商小意就起床把家里收拾一下，其实也没什么收拾的，他家什么都没有。把地扫干净就行。
　　他在家忐忑的等到十点才等到人，门口站了四五个人，可不是他们俩人。
　　看着五双眼睛齐刷刷看着自己，商小意真想关门不让进了。
　　家里实在是坐的地方都没有，他没准备让陌生人进自己的空间。
　　看着他愣着不动，程耀手指曲起来弹了他额头一下：“十点了，还没睡醒呢？犯什么迷糊，让我们进去啊！”
　　彭飞可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愣会神的功夫就自己推门进去了。
　　他把门推开其他人也一个个的进来了，反倒是他跟程耀最后才进去。
　　他们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就知道这个小区是个很破旧的小区。也想过商小意可能也比较破旧。但是，还是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到了。这个家不能说是破旧。一般的破旧应该是家里的家具很破很旧了。他家是什么都没有。地上的地砖铺的是那种。人家用在公共厕所的那种。一室一厅的房子里。餐厅跟客厅。是连在一起的。整个家里面就。一张桌子，还不是餐桌。是那种市面上很少见的四方的小桌子。可能很小的时候在爷爷奶奶家院子里能见到的那种，桌子旁边就摆了两把椅子。门口放了一双鞋，一把黑色的雨伞。应该是商小意上学的时候用的，墙上能见到开裂。
　　五个男生。加上商小意自己。六个少年人。站在客厅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连一向话多的彭飞。都不知道现在，应该说几句什么话，来缓解现在的尴尬。
　　商小意要说早上的时候他是有些忐忑。那么现在他是后悔。周五的时候，没有很严厉的拒绝他们来自己家。他以为就他们两个人，好像在无形当中，他已经把程耀和彭飞。划分在自己在安全区域内。
　　最后还是鹏飞先打破了沉默。：“哎呀。没有跟你说一下。嗯，这几个。我们初中一个班儿的。知道我们周末要在一起复习。他们也想一起来。我想着你家，反正没有大人。也没跟你说一声，就一起来了。”
　　他说完其他几个人一起。看向了商小意。期中一个男生说：“打扰你啦。这人这么多是不是没地方坐不下。要不我们另外找个地方。”
　　商小意：“对！对不起！我们家。平时都没有人来。”商小意显得。比他们几个人还要局促。
　　程耀：“你不用道歉，是我们没有事情跟你说。你们还愿意在他家复习吗。要是愿意的话。去旁边的杂货店买几张小凳子搬过来。”
　　不熟悉的三个人相互看了看对方，又一起看向程耀点点头。
　　“那好，你们先把东西放下来。自己找地方坐。小意我对这儿不熟，你带我去找我店买几个小凳子。”
　　商小意带着程耀出门去了，他虽然很少买东西。但是杂货铺还是经常光顾的。他很少去超市商场里面买生活用品。主要是杂货铺里有的。都在杂货铺里买。也不光是因为穷。他觉得有了超市。大部分人买东西都去超市商场。杂货铺相对来说人流量很少。其实他就是。不想跟别人在一起。
　　也没多远。他们走了不到十分钟就到了一个杂货铺。才进门就听那老板说：“有段时间没见你来了。今天买点儿什么。”听老板的语气。程耀就知道，商小意是这家店的常客。你他平时这么不喜欢跟人打交道的性格。老板还能记住他。这得是来了多少趟。
　　“我想买几个凳子。”商小意对老板说。
　　“有的，要多高的，有塑料的还有那种藤椅。”老板指着左边在一堆垃圾桶，笤帚，扫把，旁边放了几排小凳子。
　　“塑料的。”
　　“藤椅。”
　　商小意和程耀同时说。
　　老板：“你们商量吧！要那种一会给你拿。”
　　门口又有顾客来了，老板留下他们自己挑选，他去招呼其他顾客了。
　　程耀把藤椅拿了一把出来，放在商小意前面：“你家那桌子配这个椅子高度刚好，那塑料凳子太矮了，坐着时间长了不舒服的。”
　　“嗯！好，那就椅子吧！”
　　程耀没急着喊老板过来，在椅子上坐下来面对着商小意：“怎么这么听话啊！我说什么都听是不是？”
　　“嗯！”
　　“刚刚是不是不高兴了？”
　　“没有不高兴。”其实他虽然忐忑，但是程耀来他家他还是高兴的。
　　“那你站门口不让进屋。”
　　“屋里太旧了，没想到人那么多。”
　　“加了人没给你说是我们的错，你又没邀请他们来，他们愿意就待不愿意自己走就是了。你不用紧张，我看你都快逃跑了。”
　　商小意脸有点红，他知道这是程耀安抚自己。
　　就像小动物喜欢被摸肚皮一样，他也喜欢程耀轻声细语的安抚自己的不安。
　　“选好了吗？”门口的客人买好东西离开，老板又过来招呼他们了。
　　“好了，就要藤椅吧！”程耀没等商小意开口就替他决定好了。
　　“好的，25一张，你们要几张椅子。”老板问。
　　程耀：“那就四张吧！对了你这儿还有烧水的壶跟一次性杯子吗？”
　　“有，都有我去给你拿。”老板又有到另一边去拿。
　　程耀直接扫码把钱都给付了，他们回来，他们四个人在家，一人一个手机玩得正起劲，两个坐椅子上，俩个坐桌子上。
　　彭飞：“挺快啊！还以为你们有一会儿才回来呢！”
　　程耀：“挺近的，走十分钟就到了。小意你烧点热水去，他们一会渴了自己倒水。”
　　商小意拿着新买的水壶去烧水，几个人在客厅把椅子拆下来，现在大家都有椅子坐了。
　　看商小意去了厨房，另外几个人才凑过来问程耀：“你知道他家这样吗？”
　　“我都以为穿越回我爷爷小时候去了。”
　　程耀：“知道他挺穷，中午都不吃午饭，不知道家里这情况。”一贫如洗这说他家太贴切了。
　　男生：“你俩不是带我们三来体验生活的吧！真的，我今天都不好意思不复习了，我本来以为大家是找个借口一起聚聚的。”
　　彭飞：“我真是来复习的，谢宇你要是真因为他认真复习了，你爸给人出点助学金什么愿意吧！”
　　那个叫谢宇的男生：“我就说你们目的不单纯，原来是变相带我来扶贫来了。”
　　程耀：“别瞎贫了，小孩脸皮薄。”
　　彭飞：“你们听到没，这人是程儿的小尾巴，都好好爱护着。”
　　谢宇：“那你让我扶那门子贫，程儿一个人办得妥妥的。”
　　彭飞：“你借人家地盘复习，不得表示表示，这得付租金懂不懂。”
　　谢宇：“懂懂懂！”
　　等商小意从厨房出来，大家就真的都从书包里到处书来学习。
　　看他出来，程耀拍了拍他旁边的椅子：“你把书包拿过来吧！不懂的可以问。”
　　期中考试成绩出来，大家都考得还可以，彭飞谢宇他们私底下说：“小尾巴家里有学习加成，那破桌椅板凳的能让人热爱学习。”
　　从此以后每逢周末就抽一天去商小意家写作业去，多去几次大家都跟自己家似的。
　　吃的喝的，自己用的慢慢往他家带。
　　谢宇是程耀的另一个发小，他分去别的班。
　　这不影响他周末跟他们一起来商小意家。几乎他俩来他也来。
　　他跟他俩性格不一样，用谢宇自己的话说，他是一个精致的男孩子。
　　他就是那种长得雌雄莫辨的类型，巴掌大的瓜子脸上配着一双大大的桃花眼，双眼皮下的睫毛跟扑闪扑闪的蝴蝶翅膀一样。商小意觉得他穿个女装就是妥妥女装大佬，当然这只能在心里想想，他不会说。人家除了臭美些，很注重形象，性格还是却是直男。
　　谢宇：“写完作业找点其它活动呗！”
　　彭飞：“你就说你想干嘛？”
　　谢宇：“这不是要民主嘛！我们生活在一个富强文明民主的国家。”
　　程耀也停下写字的笔，憋不住笑的说：“你是要去选人大代表吧！还富强文明民主。你这思想觉悟政治每次考60分左右，真不是你们老师在针对你吗？”
　　谢宇自己也乐道：“我也觉得他是嫉妒我比他帅，期中考了69，就是不给我突破70大关。”
　　彭飞：“那还不简单，下次考试你问商小意借套衣服，再剪个丑发型。你的70大关就过了。”
　　谢宇：“看不起谁呐？再说了我的帅是天生的，跟穿衣服没关系。”说完还转过来问商小意：“你愿意借我衣服吗？我还挺想知道考70分是什么感觉的。”
　　商小意觉得笑也跟打哈欠一样传染，他们三个闹着笑着，他也跟着笑得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