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六章 ...
-
“只是监视吗？”
“只是监视。”
“我明白了。”我微吐一口气，“现在就出发？”
“是的。”
“那我去准备一下。”我想了想：“对了，我走之后能不能把我的寝宫彻底封锁住，虽然没有住了，但也不想一些人到里面窜来窜去。”
“这个没有问题。”蓝染的手顺着我的长发一直滑到脖子，他很温柔地用指尖轻抚过我的脖颈，最后落到我的嘴唇上，然后整个人倾身过来，将我整个笼罩在他的身影里。
“小十六……”蓝染的鼻息微微扫过我的耳朵：“你得记住，你是我的，是我的小十六。所以不要再随便和别的人一起喝酒了。”
他究竟看到了多少？
我心念一转，脸上还是一副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知道了，BOSS。”
“出发吧。”
带着蓝染最钟爱的小破面，我踏上了去现世的黑腔。其实我有点忐忑不安，蓝染都看到了什么，他突然把我叫去现世又是有什么打算，话说不会我前脚走他后脚就灭了蓝毛吧……
越想越不安。若说蓝毛不是我命运的恋人，那么他被蒸被煮被炸被怎么地大概我都不会有半点感受，可问题是现在我实实在在地被“命运之恋人”这个霸王条款给卡住了，每次见到他都好像打了鸡血一样蠢蠢欲动。那天修理他之后虽然很神气地丢下一句“我不会再来找你的了”，其实我还是耍了心眼的。
现在身边有个死忠蓝染的监视者，我又被发配出去，葛力姆乔，剩下就看你的RP好坏程度了……
“为什么叹气？”
“耶？”我扭头看着身边和我差不多高的面瘫，“我刚才叹气了？”
“从蓝染大人的宫殿出来之后你就一直在叹气。”乌尔奇奥拉用他碧绿色的眼睛盯着我：“为什么叹气？”
我总不能说因为我担心我前脚走后脚蓝染就灭了蓝毛吧……
“因为有心事。”
“心事？”乌尔奇奥拉微微皱了皱眉，似乎对于我有心事这事很难理解：“蓝染大人交代的任务并不难完成。”
“这个我当然知道……”我不自觉地又叹了一口气：“算了，反正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的。”
“我确实不明白死神的想法。”乌尔奇奥拉还在盯着我看，我留意到他的视线已经下移到我的嘴唇上，不由眨眨眼。
“我嘴巴上有东西？”
他摇头，伸手又抚了一下我的嘴唇，然后说了一句让我差点把黑腔捅了洞的话：“你为什么要吻葛力姆乔。”
“你，你，你究竟看到了多少？”我第一次如此结巴，“不，应该说蓝染看到了多少？”
“全部都看到了。我不能理解，为什么你吻了他，然后还要打他？就能力而言，葛力姆乔并非是你的对手。”
这是一个有关女人心思的复杂问题，你叫我怎么跟你这个连心都没有完整概念的家伙说呢？
我翻了个白眼：“这个问题很深奥，解释起来很麻烦。”
“我不介意时间长短。”
喂，我可不记得你是个好奇宝宝吧！我眯着眼盯着乌尔奇奥拉，确定他不是蓝染用镜花水月变出来忽悠我的。我们两个就这样无言地对视着，弄得周边的气氛也跟着诡异起来。
“我们还是先出黑腔吧。”我开口说道：“虽然空间控制对我来说并非什么难事，但也不能一直在这里呆着吧。不是还有任务要完成吗？”
离开黑腔，我们两个在现世的某个公园里出现。一落地我就马上挥手放出一个屏蔽灵压的结界：“灵力屏蔽。”
“空气真糟糕，到处都是垃圾的味道。”
“现世本来就是灵子稀薄的地方。”我斜着眼看乌尔奇奥拉：“话说你能不能不要一口一个垃圾，好像我们两个到的不是现世而是垃圾场一样。”
“本来就没有什么区别。反正是注定要被毁灭的地方。”乌尔奇奥拉扫了四周一眼：“有死神的灵压过来了。”
“可能是刚出黑腔的时候灵压泄露出来了。走吧，我们的任务是监视，没必要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我们两个瞬移出公园，转身之间就到了空座町的上空。乌尔奇奥拉很快就找到了井上织姬和浦原喜助的灵压，然后看着我：“我们就这样监视吗？”
“当然不是，总得找一个落脚的地方。”我向下扫视了一圈之后发现了一个空着的屋子，用手一指：“暂时住那吧。”
这屋子内还算干净，大概因为主人有段时间不在的缘故，家具上都积攒了一层灰尘。我打了个响指：“清洁屋内卫生。”
房间内瞬间焕然一新，我走到厨房拉开冰箱的门后发现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叹了一口气后关上门，转身出厨房对着乌尔奇奥拉说：“我出去买点东西。”
“我也去。”
我微微张嘴看着他，然后上下打量了一下乌尔奇奥拉的装扮：“你……就这样去？”
“垃圾们又看不到我。”一贯冷冷的腔调阐述着他一定要跟着的决心。
“问题是垃圾看不到我的话怎么买东西！又不是拍灵异片，我不可能为了买点东西再做一个小型空间出来，何况维持这个屏蔽灵压的结界也是很麻烦的。”
我烦躁地扒拉着头发：“要和我一起去也可以，穿义骸。”
我以前都没有发现，其实乌尔奇奥拉冷冷的面瘫样还是很受欢迎的。
自从我们进了附近的超市之后，就一直有小姑娘、大姑娘、老姑娘以及家庭主妇从不同角度偷偷地、大胆地、明目张胆地在看并议论着乌尔奇奥拉。义骸的外貌是十七八岁的少年，有着很白的肌肤和冷漠俊秀的脸，黑色的刘海让他看起来显得比实际年龄稚嫩些，而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气质反而成了吸引异性的焦点。
“这是什么。”乌尔奇奥拉从购物车里拿出一盒哈根达斯冰淇淋：“有点凉。”
“这是供应我大脑正常运转的燃料。”我把冰淇淋从他手里拿过来，丢回车里。
“那么这个呢？”他又举起一包薯片：“为什么垃圾们都喜欢这种东西。”
“麻烦你把我从垃圾群中划分出去。”我咬牙切齿地从夺过那包薯片：“这是维持我身体正常运转的燃料之一。”
“我不能理解。”
“这世上你不能理解的东西多了去了。”我在买松阪牛肉还是特价牛肉之间犹豫，干脆两种全买了。特价牛肉晚上做肉丸汤，松阪牛肉回头做牛排。
“确实，垃圾们的思维方式很奇怪。”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决定不在“垃圾们的思维方式”这个问题上和他过多纠缠。快速买完需要的食材、零食以及日常消耗品之后，信用卡一挥，我拉着乌尔奇奥拉就撤离商场这个“垃圾聚集地”了。
少年的手冰冷冰冷，比购物袋里冻得硬邦邦的鱼块还要冷。可是他的掌心柔软地和我的掌心贴合在一起，随着走动微微摩擦着。起先我以为乌尔奇奥拉被我牵住手后是会甩开的，可他非但没有那么做，回家的路上一直都让我牵着手。
这个……真不是蓝染用镜花水月弄出来忽悠我的吧……
我再次确定了一下身边的少年就是那个有着“垃圾”口癖，被蓝染最钟爱的小破面之后，微微呼出一口气。不过这种状况好奇怪，我和穿着义骸的乌尔奇奥拉一人拎着一个大购物袋，手牵手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好像言情小说里常出现的某种情节啊……可是出现在这里怎么就觉得这么诡异呢……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为什么吻葛力姆乔。你喜欢他吗？女人。”
“首先，我不叫女人，我有名字，三木十六。其次，乌尔奇奥拉，不要以为只有蓝染大人可以扁你，我一样能扁得你满地找牙。嗯，不过我是和平主义者。最后，我喜欢葛力姆乔很奇怪吗？我就是喜欢他才亲他的，这有什么问题？”
乌尔奇奥拉抬头看我，从他翡翠色的眸子里可以看到我有点不耐烦的表情。
“死神喜欢上破面，这种事情没有意义。”
“那什么有意义？好好活着就是有意义，对吧！”我扁扁嘴：“乌尔奇奥拉，如果你觉得这个世界什么事情都没有意义的话，那么死神、破面或者说人类他们存在，究竟是为什么？不具意义这种想法，我倒是觉得很荒谬。万事万物都有其存在的理由，没有什么是建立于没意义这种奇怪的想法上而存在的。虚从何来，死神从何来，归根到底不都是从人类的灵魂转化而来的吗？不管是趋向光明或者黑暗，最根本的本质还是源自你所说的‘垃圾们’。”
“………………”乌尔奇奥拉沉默了，他微微皱着眉头似乎在想什么。我则在心里松了一口气，终于把话题从“你为什么亲葛力姆乔”上转移开了。这个话题我根本就没法回答他，总不能说因为某个霸王条款我就是没法讨厌那只蓝毛豹子吧……
回到临时住所后我在厨房做饭，拉着乌尔奇奥拉品尝了一下我的手艺后他居然什么也没表示，这让我的自尊颇为受伤。晚饭之后趴在沙发上看电视，调了几个频道后发现几乎都是在放爱情剧，只好随便找了一个看。
我一面吃冰淇淋一面听着男女主人公的对白发笑，不经意间扭头看到一脸深思的乌尔奇奥拉。
“看这个跟监视有联系吗？”他很认真地问我。
我忍了一下才没把嘴里的冰淇淋喷出去，摇头：“没有，但是可以娱乐自己。晚饭前和东仙联系过，他说监视用的设备明天才能到，所以今天没事干就娱乐自己呗。明天开始就没这么多闲功夫看电视剧了。对了，要吃冰淇淋吗？巧克力口味的，我很喜欢。”
乌尔奇奥拉盯着我递过来的只剩下半盒的冰淇淋深思，我干笑了一下：“不好意思，我再去拿一盒新的来。”
起身往厨房方向走，刚到冰箱门前拉开冷冻室的门，胳膊就被乌尔奇奥拉拉住了。我扭头看他：“怎么，不想要巧克力口味的？没关系，我还买了别的口味，你……”
“嘴边。”他的手指擦过我的腮边，然后放到嘴边舔了舔：“巧克力，奇怪的味道。”
“那个……要想吃的话冰箱里还有很多，用不着这么节省……”我干笑着，下一刻嘴唇就被人覆盖住了。
冰冷的，柔软的，带着淡淡巧克力味道的一个吻。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六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