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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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哼着歌在浴缸里泡澡，然后看着墙壁如同电影慢镜头一样被巨大的冲击波击碎，然后慢慢吞吞地散落一地。
啊，感谢先见之明。我在墙壁上施加的“缓冲”起到了很好的效果，不过话说蓝毛同学……你有常识吗？
怎么说也该是从门那边进来好不好！！！！
我对“为什么这个家伙会是我的命运之恋人”产生了很大的质疑，甚至对我自己的审美也产生了很大的质疑。
为什么我会喜欢上这个完全没有常识的家伙啊啊啊！！！
“晚上好。葛力姆乔同学，破坏公共财务是要被东仙小辫惩罚的。”我眯着眼睛看着蓝毛，他却有点讶异地盯着我。我一低头才发现自己正春光大暴露中，于是抬头问他：“好看吗？”
“飞机……”
我甩手就是一个沐浴液瓶子丢过去，蓝毛一个潇洒地手刀，薄荷味的沐浴液撒了他一身。蓝毛愣了一下，估计这个情况他自己也没有想到。
我毫无形像地趴在浴缸边上大笑，一边笑还一遍捶着浴缸的边缘。蓝毛的脸色越来越沉，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你过来。”我忍着笑充他招手：“用水冲冲就好了。”
蓝毛迟疑了一下走了过来。他的眼里有着很强的戒备，所以当我的手触到他肌肉的时候，能感觉到那种被抑制住的爆发。
“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你至于这样嘛！”
我拿过莲蓬，把水扭开调至温水，然后开始冲蓝毛身上的沐浴液。水冲起了白色的泡沫，顺着蓝毛的脸颊往下流。薄荷的味道因为水温在房间里扩散开，和白色的水汽一起形成了一种名为暧昧的味道。
“闭上眼睛，沐浴液流到眼睛里会疼的。”我说完这话的时候愣了一下，什么啊……其实闭眼不闭眼有什么关系，破面有着强韧的忍耐力，皮肤的硬度比钢铁还有过之无不及，区区沐浴液又算得了什么……
“啊……其实不闭眼也没有关系……”
说完这话我马上又后悔了，果不其然，蓝毛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一脸恼火：“到底是闭还是不闭，你怎么这么啰嗦！”
“其实闭不闭随便你啦！还有别突然站起来，泡沫都弄到我身上了！”我皱眉：“蹲下来，我可不想站着给你冲！”
蓝毛居高临下皱眉看着我，印象里他似乎特别喜欢皱眉，好像总是一副满怀心事的样子。
“葛……”我话刚开口就被蓝毛打断了，他瞪着我，就好像我是个怪物一样。
“你到底明不明白自己的身份，女人！”
说完，这位大爷转身就走了。我吸了一口气，起身，用浴巾裹住身体，慢慢走到粉碎的墙壁前，手指一挥：“复原。”
破裂的墙壁大洞瞬间合拢，我看着满地的碎片叹了口气。
其实蓝毛要说什么我是明白的。我是死神，他们是破面，我却和他们走得很近。破面对于蓝染来说是棋子，对于银来说是讨厌的生物，对于东仙……
我还真不知道在东仙眼里，这些破面算什么。
但，不论是破面还是死神，在我这个监视者的眼里都是一样的。或者说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生物，在我的眼里都是一样的。
而且……似乎我是更喜欢破面一些的。
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如同我第一次来到虚圈就对这个世界感到莫名的熟悉一样。
为什么会这样呢？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虽然我想了很多理由，但最后又都被自己否定。毕竟这个世界是我从未来过的，也没有丝毫记忆的，那这种奇妙的熟悉感又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
我想了一会就开始头疼，决定还是暂时不要去考虑这个问题。换了套衣服，从储藏柜里翻出酒和杯子，转身便出了寝宫。
虚圈本来是没有白天的，不知道蓝染出于一种什么爱好，在建立虚夜宫的时候让我在虚夜宫的内围用灵力制造出了白天的效果。不过我倒是很喜欢没事的时候躺在虚夜宫最高的地方仰望蓝天，那遥远又干净的色彩无论看几百年，也不会觉得厌倦。
到了屋顶才发现我常驻的位置已经被人占了，蓝毛独自一人坐在屋顶上看着远处的沙漠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走神。他天蓝色的眼睛里透着痛苦与孤独交织出的色彩，这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显得特别寂寞。
“喂，你在看什么？”我举着酒瓶：“要喝酒吗？”
“酒？那是什么东西？”
“嗯……来自现世的一种饮料，粮食发酵后的产物，非常神奇的东西，有兴趣试试吗？”
葛力姆乔疑惑地盯着我手里的瓶子，突然就从原地消失，然后出现在我的面前。他十分粗鲁地一把夺过瓶子，凑到鼻子前闻了闻：“奇怪的气味。”
“喝起来更奇妙。”我打了个响指，又一瓶酒出现在手中。往小酒盅里倒上一杯，凑到嘴边微抿了一口，液体顺着喉咙一直流到胃里，之后整个蔓延开来。
“真是美妙味道啊！”我感叹着，对着蓝毛举杯：“不要浪费这绝妙的东西啊！”
葛力姆乔瞟了我一眼，把酒瓶凑到嘴边，然后一口气喝光。接着他的眉毛整个皱了起来，又帅又酷的脸有点扭曲。
“怎么样？”我眨着眼睛等他的反应。
“一点也不好喝！”葛力姆乔顺手就把瓶子丢了出去，“软绵绵的！”
“因为这是月桂冠，是适合女人喝的酒。你试试这个。”我打了个响指，一瓶酒凭空出现在葛力姆乔的面前：“试试这个。”
他迟疑了一下，然后拿起瓶子闻了闻，又凑到嘴边喝了一口，然后停顿了一下，接着仰脖整个将酒灌了进去。
“喂，女人，这东西还有没有？”
“你想要多少？”我笑嘻嘻地看着他：“随时供应。”
于是在很蓝很蓝，有着几丝白云的天空下，我和葛力姆乔躺在虚夜宫最高的屋顶喝酒。空瓶子慢慢堆积起来，形成一个圈，将我和他围在其中。
“喂，葛力姆乔，你喜欢这天空吗？”
“不喜欢。”
“我很喜欢。我最喜欢天空的颜色了。喂，葛力姆乔，你的眼睛就好像这天空的颜色一样，我也很喜欢。”
身边的那个年轻的破面身体微微颤动了一下，却什么也没有说。
“我喜欢你，葛力姆乔。”我微微侧头就看到他那白色排齿状的面具狰狞地紧紧贴在那张俊朗的脸上，然后凑过去轻轻吻了一下。
“即使你想要把我撕裂也没有关系，我就是这么喜欢你，葛力姆乔。”
葛力姆乔的面具是冰冷的，白色的排齿上残留着很淡的清酒气味，吻上去的时候有种生涩的感觉。
只是一个轻轻的，一掠而过，连气息都不会沾染到他身上的吻。
他狭长的眼睛突然微眯，露出惊悸的色彩，绿色的眼影像春天里被雨水打湿的青草一样妩媚。下一刻他已经远远地站在对面的屋顶上，一脸厌恶地用手背擦着白色的面具。我默默地看着他，就好像看着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
陌生人……其实葛力姆乔之于我也算是个陌生人了，一个让我发了疯一样爱着的陌生人，一个厌恶我的陌生人。
所以说什么“命运之恋人”啊，多么恶俗多么令人咬牙切齿又无法摆脱的设定啊……
“你好像还欠我一个要求呢。”我懒洋洋地开口：“现在我要你履行这个要求：葛力姆乔，和我打一场吧。”
黑色的夜幕下，我和我喜欢的男人在白色的沙漠里厮杀。利爪划破虚空，长刀切开肌肉，血落在砂地上，很快就被吸收吞没。葛力姆乔的眼睛里有着享受战斗的快乐，他就是那样的家伙。
肉食者，独自一人，生于吞噬，死于厮杀。
“35％。”
扩散开的灵压宛如万钧雷霆，从空中整个倾泻下来。方圆数百米之内被我释放出的灵压轰出了一个辐射状的圆坑。血飙了一地，葛力姆乔躺在圆坑的中央微微喘息着，长长的蓝发沾染了鲜血乱七八糟地黏成一绺一绺的，白色盔甲状的斩魄刀上则全是放射状的切割伤口。
“这就是我的力量。”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35％的力量。我很强的，葛力姆乔，比现任的十刃，比蓝染还要强。想要打到我的话，就不要命地追上来吧。”
他水蓝色的眼睛盯着我，看不出情绪。
“我不会再来找你的了。”我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刚回到自己寝宫的门口就看到一个纤瘦的身影，我扬眉：“乌尔奇奥拉，你找我有事情吗？”
有着少年般稚嫩容颜的年轻破面用他一贯瘫着的表情对着我：“蓝染大人有事情找你。”
“哦，我马上就去。”我推门准备进去，乌尔奇奥拉却突然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我疑惑地低头看看他抓着我的手，又看看他。
“还有别的事情？”
乌尔奇奥拉沉默地看着我，不说话也没有表情。突然，他伸手抚向我的嘴唇，我反射性地微退了一步，但察觉到他完全没有释放灵压就停住了。冰冷的手指轻轻擦过我的嘴唇，我有点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倒也没拒绝。乌尔奇奥拉也仅仅只是用手指抚过我的嘴唇，然后就离开了。
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耸耸肩，回房间换了套衣服就去找蓝染。一到大厅就看到柿子精笑眯眯地站在门口冲我挥手。
“呦，银。”我习惯性地伸手到他袖袋里摸了一个柿饼出来，直接咬到嘴里。
“十六太坏了，居然自己喝酒也不叫我。”银凑过来对着我低笑：“不叫我也就算了，居然连队长大人你也不叫，很过分哦！”
“喝酒也是要看有没有闲工夫的嘛。BOSS大人日理万机，哪像我们两个闲人天天晃来晃去吃白饭。”我不以为意地笑笑：“如果蓝染大人真的要找我喝酒，那什么时候我都会奉陪的。”
“是吗？”
蓝染微笑着从放置崩玉的房间内走出来，一直走到我面前，一伸手托起我的下巴：“那等小十六回来后，一定要陪我好好喝一次。”
“你看，才说我是个闲人工作就来了。”我冲着银挤眉弄眼：“BOSS，是要光明正大地去呢，还是偷偷摸摸地去呢？”
蓝染褐色的眸子里满是高深莫测的笑意：“小十六想怎么去呢？”
“啊，其实最近我也在这里呆得无聊得要死，总是欺负那群破面也是不好的，不如出去逛逛，玩玩沙子，顺便让银跟东仙队长说不要去找我了，反正找也找不到。”
“东仙会气死的。”银笑呵呵地又摸出一个柿饼塞到手里：“你还真是不怕他。”
“东仙队长有什么可怕的，最多秉承着他的正义之名追着我砍。不过我这么‘不守规矩’，大概能让平日里就蠢蠢欲动地某些家伙迫不及待地蹦出来吧，是不是，蓝染大人？”
蓝染伸手揉乱了我的头发，他最近似乎特别喜欢这样做。我扁扁嘴等他发表一下总结性意见，结果他却说：“你和乌尔奇奥拉一起去现世，监视井上织姬以及浦原喜助。”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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