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金粉少女想回家》空腹糖纸

5、第 5 章

　　小吃店的老板揭开竹蒸笼的盖子，猛地窜起白白的热水汽扑到脸上。
　　热腾腾、软乎乎的肉包子塞满了巨大的蒸笼。

　　摸了摸鼻尖凝结的水汽，乌拉拉通宵工作，脸色不太好。

　　熬夜是可是少女美肤的天敌。

　　她有点想念协会食堂比寺庙斋食还要干净的素食菜谱了。

　　“小姑娘起的真早啊。”老板惊讶的说，“要几个？”
　　开早点店的老板习惯了每天凌晨三四点起床的作息规律，他没想到在太阳初升的时间会有年轻人跑来等着买早饭，最近就连老人也不太看得到了。更多的是干着起早贪黑重复性工作的中年职员。

　　乌拉拉没有否认，伸出手指点了点，说道：“这笼全部。”

　　老板愣了下。
　　“诶？这很困扰啊，之后还有其他要买早饭的人呢。”
　　“那麻烦先给我十个吧。”她有气无力道。
　　“好嘞。”

　　挨不住饥饿，乌拉拉一面走，一面从比篮球还大的袋子里取出一只包子咬了下去。
　　刚刚还在五星级酒店干完一单几十亿的生意，和一国王子互掐，结果只能吃几块钱的早餐，还能有比自己更惨的派遣员工么。
　　这就是给别人打工的下场，唉！

　　如果有空间转送能力的猎人一起，就能直接把工作报告传回总部了。
　　过会她还不得不再独自乘飞空艇回去一趟交报告。

　　一想到自己就这样和米其林厨师失之交臂，乌拉拉恨恨地咬住柔软的面皮。

　　清晨的公园没什么人在。
　　一些流浪汉坐在台阶上，穿着单薄，抱着双臂发颤。

　　乌拉拉随意坐到空的长凳上，深吸一口澄净湿润的空气。
　　接着一口气消灭了七个包子。

　　孔雀绿和灰粽色羽毛相间的鸭子探头探脑的路过，眨巴眨巴黑豆似的眼睛，静悄悄盯着她，慢慢靠近。
　　乌拉拉掰下一大块包子皮放在手心，弯下腰等着它过来。
　　小鸭子几乎寸步难行地挪来，叼起食物，停顿了一下，然后像被热锅烫着一般飞奔而去。

　　她笑了起来。

　　女孩的笑声引起了一个人的注意。

　　在乌拉拉眼中形似流浪汉的男人缓缓走近。
　　袖口撕破的衬衫，皱皱巴巴的西装裤，外套更惨不忍睹，像是被剪刀划出好几道的破洞。

　　乌拉拉警惕地护住自己的肉包子。

　　“失去食物的怨恨是很强的。”乌拉拉说，“很抱歉，这位先生，我不能把包子分给你。”

　　“……”
　　库洛洛笑容不减半分。
　　她真的不记得他？

　　丸子头加旗袍，现在还有手上的包子，库洛洛坚定的眼神表明他很确信自己没有找错人。

　　乌拉拉叹了口气。她反对以貌取人。

　　“请问……您不记得我了吗？”青年好奇的问。
　　与其说是浪漫的搭讪情节，乌拉拉更觉得这人的语气神似打电话给老爷爷老奶奶家中说“是我是我”诈骗要钱的混账。

　　乌拉拉想起协会休息室七十寸的电视最近一天二十四小时滚动播放的家庭伦理喜剧，由十二地支的午，协会的谈心负责人萨长·小早川友情提供。

　　主要原因是小早川发现被金造成莫大心理压力的猎人持续增多中。
　　说不定大家看到更渣的渣男，对金的容忍度就会增加呢？

　　路过休息室目睹平时除了吵就是吵的十二地支，居然其乐融融坐在一起吃着薯片看电视剧，豆面人吓得扭头就跑。

　　看完烂尾的大结局，对着正在播放片尾曲的屏幕，皮优感叹说：“果然世上能和金比烂的也只有副会长那种渣滓了。”
　　“不，还是尼特罗会长更……”最接近会长的波托拜·基甘特不知不觉间爆了个猛料。
　　大家一脸震惊地看向他。
　　小早川当晚充满自我怀疑地带碟片回了家。

　　乌拉拉想了会，瞪着眼问：“难道你是……洪先生？”

　　“不是……”
　　库洛洛双手插兜，沉默半晌，夹出属于她的透明卡片。
　　然后不留余裕的飞快劈向她的右肩。

　　“！”

　　乌拉拉单手撑着长椅的扶手，往后空翻躲开。
　　嘴里还叼着半个包子。

　　可以，什么时候再给她配个小熊猫当功夫拍档，要素就全了。

　　脑子里想着有的没的，乌拉拉一口一个将剩下的两个半包子吞了下去。

　　“果然呢，和我设想的一样。”
　　青年碰了下额头的纱布。
　　没有急着追击过来，他手虚捂着嘴喃喃道。
　　“这张卡片是你的，卡片有攻击力，也能伤害到原制造者，你看得到它。”
　　如果女孩的能力能辨认出自己的主人，她就不会躲开了。
　　他轻描淡写分析着她的能力。

　　乌拉拉认出了自己的卡片。
　　“旅团的团长？”

　　“我更喜欢别人称呼我的名字。”库洛洛扬起温和而危险的微笑，“我叫库洛洛·鲁西鲁。”

　　幻影旅团的团长的名字能换多少情报费呢？乌拉拉想道。
　　米才伊史派来的人都拿不下的罪犯，乌拉拉不认为自己单枪匹马就能拿库洛洛怎么样。

　　“库洛洛先生，没有人告诉过你随便用别人的武器是很危险的么？”乌拉拉说。

　　“武器？不，如果要注重攻击力，那么不应该做成这么圆润的形状。”
　　指尖划过边角，他展示了下自己毫发无伤的指腹。
　　库洛洛作出他的判断。
　　“一般做成这种规定形状的卡片，最先想到的用途是储蓄。但这种存钱的念能力毫无意义，所以你的能力应该是保存物质类型的。”

　　真是可怕的男人。
　　想到米才伊史的工作要和这样的犯罪者斗智斗勇，乌拉拉深表同情。

　　人头二十亿的通缉犯就算主动撞上来，实际有能力领取到赏金的人也寥寥无几啊。

　　团子头少女的表情很平静，没有任何能力疑似被拆穿的不安。

　　怎么说呢，库洛洛都想怀疑这女孩是不是根本没在听他说，而是在走神。

　　嗯？
　　库洛洛注意到一个问题。

　　虽然光线无法反射出卡片的轮廓和颜色，但它是实际存在的。
　　有体积，有重量，也摸得着，他还用牙咬过。

　　这个女孩身上没有带任何的卡片吗？

　　库洛洛回忆在飞空艇上遇到女孩的情形，除了装着替换衣服的纸袋子和手袋，没有其他任何的携带品。
　　……因为必要的东西全都储存在卡片里。
　　然而她又没有显眼的能收纳大量卡片的容器。

　　是吗，原来如此，是这么回事。用来储存物品的卡片，还被储存在另一个空间里。
　　也就是说，不单单能贮存单一的物件，而是可以嵌套的能力。

　　他接着说道：“我想要你的能力。”

　　“……”女孩的嘴微张，没发出声音。
　　她微妙的产生一种“接近我的男人都对我有所图谋”的悲壮情绪。

　　过了好一会，乌拉拉朝他站立的位置前面丢了张货真价实的纸质卡片。

　　输入念力的纸片轻松没入水泥地面。

　　“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上司的电话。”说着她往后退了一步，“如果你想挖墙脚，请和我的上司联系，工资起码是现在的两倍，还要有十项保险和餐饭补贴。”

　　库洛洛弯腰去捡名片的刹那。
　　不远处传来一声清脆响指的声音。

　　“都说了乱捡别人的武器是很危险的，怎么都不肯听呢。”少女嘟囔的声音渐渐模糊。

　　——耳边一嗡。

　　他抽出纸片立马抬起脸，双手护在身前。
　　透明卡片开始发光发热。

　　耀目得胜过太阳的白光让库洛洛双眼眯成一条线。

　　下一秒，整个公园连带周围的两个电话亭都被炸成了平地。

　　……

　　乌拉拉在机场的食品商店挑选带给协会猎人们的土特产。

　　望过去一水各色的精致包装，小中大和介于三者之间的五种规格，里面装的点心却都是差不多的东西。
　　就像明明有那么当地多好吃好玩的玩意儿，旅游回来的家人买回来的永远只有白○恋人啊这类其实附近两百米的超市就有的卖的爆款。
　　什么大鱼大虾都是不存在的。
　　然后只能瞅着人家旅游时候拍的照片解馋。

　　鉴于以上全世界通用的习俗，乌拉拉买了几盒店内销量第一的馒头，保质期两年。
　　考虑到自己的女性友人里面有个美食猎人，她不得不特地又多买了一包类似怪味豆，不打开包装尝一尝前不知道具体什么味道的清奇零食。

　　……希望这种全靠香精和增稠剂的食物能满足美食猎人的舌头吧。

　　偶尔吃吃垃圾食品对身体也有好处的啊。

　　再补充了瓶比机场外的小店贵了十倍的矿泉水，乌拉拉走出店面时两手空空。

　　飞空艇起飞后，她拿着大杯果汁在食堂靠窗的卡座坐下。
　　一看就是来假期打工的服务生小伙子看到正在排队的乌拉拉，红着脸搬出了用来装啤酒的超大玻璃杯。

　　唉，她的娃娃脸什么时候才能在念能力者的世界也起点作用啊。

　　别说谦让和保护欲了，目前为止吸引到的都是恋○癖和变态。

　　手指轻轻翻了两下，桌布上凭空出现一本手掌大的记事本和铅笔。

　　关于库洛洛·鲁西鲁的能力。
　　写完最上面的标题，乌拉拉悠闲地托着下巴，望着窗外的云海思索起来。

　　作为大前提，乌拉拉确认旅团团长能够盗取他人能力的传闻是真的了。
　　偷比借用一次难，比完全夺走容易。
　　乌拉拉大概知道上限和下限在哪里。

　　他故意宣言想要自己的能力，喋喋不休的分析她能力具体的用途和限制。
　　起码有一个是需要和被偷能力的人交互的条件。
　　最有可能的，是想让她亲口说YES或NO，或者具体的回答某些问题。

　　到她引爆卡片为止，库洛洛都没有使用他自己的念能力。
　　也就是说截止到那个时候还有没有达成的前提条件。

　　还有让乌拉拉有些在意的……

　　库洛洛最后没有躲开她的卡片炸弹。

　　她喝了口果汁，几种热带水果的味道混在一起，酸酸甜甜的。

　　难道和金一样，要先挨一下才行吗……
　　怎么说呢，直觉告诉她库洛洛不像是这么蠢的人。

　　用关键点的方式写完剩下的几点，乌拉拉撕下纸，又翻了翻手指。

　　抬头看了眼挂钟。
　　还有一个小时才到史瓦路达尼市。

　　乌拉拉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枕着手臂开始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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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洪世贤哈哈哈哈哈哈鹅鹅鹅鹅
笑点越来越奇怪了
两个人观察力都可以的，乌拉拉没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