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的温柔的他》Tahie

24、第 24 章

　　【网王/幸观*不二观】耀眼的温柔的他 24

　　* 24 *

　　“呐，初我们先玩什麽？”

　　被不二叫到，观月才发现自己还处在愣愣的神游状态。

　　“哦…随便吧。”

　　右手一直被不二握著，观月只是朝他笑笑。

　　“那我们先去玩那个吧。”不二笑眯眯地指到。

　　体贴地示意。

　　“嗯…”

　　直到很久之後观月才想起爲什麽当时能那麽乖得任由他牵著，明明平常都是最避免在人多的地方和他这样，即使相恋多年了，仍是不习惯，会别扭。

　　只是很普通的过山车。观月记得第一次坐时自己仍是被吓得惊声尖叫的狼狈样。因爲自己的家庭背景原因，小时侯接触不到这些东西，後来也渐渐淡忘了。于是很忙一直都忙，忙到无暇去玩，忙到连忙里偷闲品一杯红茶都是享受了，胜利的激荡让自己完全没有心情考虑谈恋爱这回事，也没兴趣。直到遇到不二，不知怎麽就突然童心大发，那次缠著他陪自己去玩。虽然很“爽快”地答应了，还是著实被他坏心眼地逗弄了一番。相对于自己的惊慌失措，不二倒仍是那副笑眯眯宠辱不惊的样，适时地抓住了自己的手，那一瞬间才终于安定下来。

　　又或者这种闲适放松的心情其实从遇到幸村就开始了的……

　　望著倒错的时空时观月恍惚这样想。

　　漫长的眩晕中，观月感到手边一阵异样，不二又将手伸了过来。

　　观月回握住他。转过头去对他投以一笑。

　　在疾速掠过的光影，不二感到那笑被拉长，拉长，终至虚无缥缈，一刹那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伸出手去想抓……却抓不到。

　　然後山车就带著他们嗖地上升，眼睛撞进一片阳光。

　　从那上面下来的时候，不二想说点什麽，却又忘了要说什麽，只得作罢。

　　接著两人又去玩了好几个游戏，其中有些惹得观月频频皱眉抗议太幼稚了玩了好丢脸的，比如旋转木马之类，不过不二却总是很有耐心地排队，似誓要将这里的游戏都玩个遍似的。即使观月找借口和他保持距离，到他了他又笑眯眯地大力挥手招他，挥舞著两人票，观月只得又满头黑线地蹭过去，看他笑的那个样谁知道不顺著他他又会当场做出什麽“奇怪”的举动。搞得观月不得不满头黑线地讥讽说你是不是要连跷跷板和滑梯都要一起玩了啊，不二听了嗯了一下擡起头用食指点著腮边假装无辜思考一阵，然後很认真地说如果初想玩的话真的可以去玩的观月黑线急速加剧最後反而噗地一声笑了，忍无可忍地说谁要闲到跟你比幼稚啊。这下从出门就一直环绕在两人周身的紧绷氛围也缓和了一弦，气氛也变得明朗一些，观月终于又肯跟他打笑逗骂，不二稍微松口气，这才是他的观月。既然老游乐园玩就应该有轻松一点的心情，也许是那些充满童真却实实在在爲了讨好成人的游乐设施也多少打动了点他吧，观月偷偷盯著不二爲买票而歪过去的侧脸决定，既然来了就暂时抛掉之前那些烦恼痛苦玩一阵吧。

　　不二歪过头来的时候不解地问怎麽了，观月说没事。

　　稍微休息走在林荫道上的时候观月才发现之前漏掉的奇怪的一点，不二今天没带相机！平常几乎相机不离手的不二，遇到这种游玩的时候，更是舍不得放过。搞得他都一度以爲他是不是要和那些花花草草抢连任。怎麽今天…是忘了吗？

　　“不二…你今天怎麽没带相机出来吗？”

　　不二温和地转过来看著他：

　　“因爲想和小初尽兴享受游戏的乐趣嘛，总觉得带著那种东西很碍事呢。怎麽，小初想照相吗？^ ^”

　　“没||恩哼～只是好奇一向出来都要带的你今天怎麽突然好象少了点东西在身。”

　　“我想和初专心玩嘛~带那种东西都没办法专心了呢。^ ^”

　　之前是谁一直这麽做来著！

　　观月真是想吐槽了。

　　“初饿了吗？”

　　他突然又温柔地这麽说。这麽说来好像是有点…

　　“恩，有点。”

　　“那麽初先到边坐一下，我去买东西。”

　　“喂～爲什麽不一起去？”

　　明显有照顾他的嫌疑。

　　“因爲很晒啊。”

　　不二指著通往那边的那条路。

　　真是的……那你不是也晒麽。

　　“去那边等我哦～马上回来。”

　　不二说著已经笑眯眯挥手跑开了。

　　喂……等…还没说出口呢。

　　不要在这个时候还不断做出容易让我感动和贴心的举动啊……不二。你这样我不会好过点的……

　　等等！上次他也是这种理由把自己“骗”到偏僻处，然後趁机吃尽豆腐的。观月突然反应过来，黑线无限。= =#......

　　我该如何呢，不二。茫然地倒向草地平躺，看点点碎光斑漏过树叶间安静地坠落。没有不二在身边，那些思绪又如藤蔓般缠绕过来。

　　两人背靠背在一起吃了个平静的午餐。也许甯谧的树影真的有舒缓人心的作用，也许不二也有点疲态，毕竟挤在一群混身是汗的大叔大婶和吵闹的小孩子和肆无忌惮的情侣中排队也实在是一件极其考验人耐心的事情，亏他今天都那麽乖地按秩序排队没有耍什麽小花招。此刻歇下来才见他微微喘气，虽然只是很静很轻的，和他背靠的观月又怎能感觉不出来。他轻轻将手覆在他手背，缓缓向手心滑去，不二快速地抓住。他转过去，用另一只手拭去不二额上薄薄的细汗。不二先是愕然了一下，随後恢复笑脸，缓缓地凑过去。看著不二越放越大的笑脸，观月没有躲闪，但还是窘得眼睛向旁边瞄了一下，要在这里吗……虽然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还没想完，不二已舔到……不，——是爲他舔点了粘在嘴角的一颗饭粒，然後又象羽毛轻叹版轻捷快速地离开。

　　那种恶作剧得逞的“幸福”微笑漾开在他唇边……

　　观月脸上还是轻薄蒙行了一些红云。糟糕，刚才心不在焉完全不自知。= =|||个死人干嘛非要舔的啊…！这里虽然少人来，导纳也不是完全隔绝，证明大热的天，谁不想避凉，万一……

　　“不然初以爲是什麽？”

　　又是那种欠扁的恶质笑容。

　　我还什麽都没说呐……算了。

　　“我吃饱了，帮我去扔。”

　　一把把垃圾塞给不二，观也也露出狡黠的弧度。

　　不二笑中似有无奈宠溺又似情甘乐意。起身收拾好就任命去扔。

　　观月松一口气，笑容却在不二转身後瞬间暗淡直至消失，爲什麽我们变得只能以熟悉的模式相处和说话才能继续下去了呢，只有这样才可以不用心慌著触礁，小心避开不想触及的。从什麽时候开始我们之间有了禁区，有了必须绕道的情绪。那喉咙口呼之欲出的纷乱杂绪，只能一次次心虚地压下去，怕一张口已是回复无年……不二，你也察觉了吧。

　　塑胶袋刚离开指间，不二还来不及转身，一阵微弱的空气流动带著一缕柔软纤细触到他左手，随後握紧。

　　不二猛回头，是观月的笑脸。

　　……他什麽时候跟到自己身後，自己竟然没有察觉。

　　“走吧。”

　　观月冲他眨眼，然後心情轻松地率先迈开步子。

　　因爲无挫只能相握，温度渐渐冷去，于是只能越缠越紧，因爲害怕那穿隙而过的风啊，一丝一缕侵蚀，也许终有一天将两人冲散。所以握紧吧，紧紧握著彼此的手，不要放开……

　　所以只能沈默所以只能微笑，粉饰太平一起微笑也许就能将暗流之下的礁石都避过，谁知道呢，所以一起微笑吧直至最後一刻。毕竟啊，我们都是不肯认输的家夥……

　　不二感觉观月走得那麽快那麽快，他很慌心一点点往下沈，他在想那张脸是不是已经将要泪留满面，他必须要上前察看，他想要马上将他拥在怀里。不是象现在只留有一个蒙白柔和的背影，永远留有一段距离。可是他的脚象被冻住般无法向前，只能跟随他的节奏。而他的手握得自己那麽紧那麽紧都几乎生疼了，而他自己的手也在颤抖著，骨节已经泛白。他不要这样！初，你要带我到哪里去。

　　观月却突然煞住了，转面向他，那张容顔上并没有眼泪也没有悲伤，有的只是他最爱的那种折磨人又自信满满混著躲藏的纯真的恶魔阴笑，从意识到喜欢他之前这抹笑就多少遍在自己梦中萦绕。从那时到现在简直要爱死了，怎麽舍得放开！

　　“嗯哼～先玩什麽？我可没什麽想玩的。”

　　是有很多休闲小游戏的游乐城。

　　观月好整以暇地睨著他，笑意漾开，在阳光下闪烁耀眼蒙胧了视线。不二伸手遮一下多余的阳光。

　　“恩。”

　　他跟上，哪管去哪，只想守护著让那些美丽都永远都能爲自己享用而已。

　　事实证明，这二个人还真是把这里的所以大大小小的游戏都转了个遍。特别里面居然还有模拟击网球游戏，拿著那些袖珍的拍和球，两个人心有默契地对视一眼，恶魔的弧度消失在唇角。两个人一颗也没放过，几乎把这里的礼物都赢光了，直玩到女工作人员捂嘴担忧，这游戏的负责人面有难色要走过来交涉，才吐吐舌开心地跑开。身後留下工作人员疑惑地眼色，和一大堆玩偶……两人拉著手轻快地跑在炎红碎石铺就的印地安小道上，中途经过一个部落人头像专供照相的纸牌前，不二玩心大起拉著观月马上折返，去咔嚓了一张，虽然观月别扭著爲什麽是他去钻那个腆著大肚子的女性头像，这样真是有损他的形象耶这麽多人看著，不二依然在一旁笑得满面春风，于是镜头里就保存下了这副景象。事实上，这两个人联手玩起来还真是让人生畏，搞得一堆工作人员实在忍无可忍想赶他们去下一摊，又下不了手。面对那样的笑容实在是……

　　渐渐缓了一下，两人喘著气，互相对著坏心眼地笑。静了一静，观月突然眼望著某个方向就不动了，脸上的表情沈静下去。

　　“怎麽了？初。”

　　不二觉得不对劲，一边问一边顺著他的视线望去。

　　“我们去玩蹦极吧。”

　　观月指著那远处的一点，恢复了笑容。

　　不二担忧地扯著他的胳膊拦住他。

　　“你不是轻微恐高吗？不要去。”

　　“呵呵～我那是爲了不去做这麽不优雅的游戏骗你的呢。”

　　如果是不二的话，应该会想要玩这麽刺激的游戏，上次其实他是觉得很可惜的吧……呵呵，居然真的相信了。

　　“真的吗？”

　　“恩。走吧。”

　　“啊～小初好坏啊。”不二故意做出受委屈的无辜的脸。

　　“好啦～好啦，这次不是补上了吗。”

　　站在悬空的边缘往下望的时候才觉得是这麽眩晕，观月有点紧张起来，但他强做镇静，勉强扯出一抹笑。

　　“呐～初，我们一起跳吧。”^ ^

　　不二由他那蜜色碎发下擡起头来时这样说，冰蓝色的眼已经完全睁开，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味。

　　观月盯著那双眼一直看一直看，只觉得嗓子干涩，完全发不出声来了，铁板的冰凉似乎顺著鞋底就爬上来了。比刚才还要寒冷……他说真的吧，当他这个表情的时候他绝对说到做到！观月完全不知道要如何答复，此时他已经穿戴整齐，如果不二就这麽拥著他一起……不要！不二你到底想做什麽！！

　　那双眼里满是嗜血的疯狂因子在跳跃，却是迷茫的。

　　“初一个人会害怕的，所以一起吧……我要陪初到最後。”不二仍在喃喃地低语著。

　　有我在初就不用害怕了……所以一起…………吧。

　　风将他的蜜发扬起，柔软的凌乱地飘拂。

　　不二……你这是要我和你一起赴死吗？你是这个意思吗……那麽我呢…我愿不愿意呢…………心里好狂乱，我也不知道……不二，不二……不！我还不行，现在还不行！我不能死在这里……我想活下去…………我还有未完成的事！……不要逼我，不要！！…………

　　就在观月逼近临界点几乎要大吼著挣扎出声的时刻，不二突然又敛了那神情，恢复著那温柔的笑容上前拥住了观月。

　　这时工作人员毫不带感情公式公话的声音响起。

　　“这位先生，对不起，我们这里还不提供双人跳。目前还未通过科学验证，无法保证绝对安全。”

　　不！不二刚才根本就没打算活著回来吧……他根本就想和自己……同归于尽。那个眼神……

　　观月只觉得刚出冰窟里出来一般。不二你究竟想赶什麽？……

　　初，没有我陪伴你会害怕吧……所以我会在你身边，这样你就不用害怕了。

　　呐，初爲什麽你露出那种表情，我只是想保护你啊……一直在一起就不会失去了。

　　结果不二冲工作人员摇摇头，说我们不玩了，我朋友不太舒服。

　　走到下面的时候，两个人都冷静下来，观月第一次觉得脚触平地是那麽舒服的事。而不二也意识到刚才自己想的东西实在有点危险。

　　自己刚才确实是想还不如一起毁灭算了……

　　不二勉强扯出一抹笑，伸出手去，刚才不知道吓到他了吗…现在稍微有点惴惴。

　　没想到观月只是迟疑了一下，还是把手放上来了。

　　“初，你不舒服吗？你脸色很苍白。”

　　不二关心地要把手抚上观月的额头。

　　观月後退了一步，不著痕迹地避开了。

　　“没什麽，我只是站上去後才发现原来这麽晕的。”

　　果然还是……自己吓到他了吗…

　　我真想把刚才只是当做幻觉，不二……告诉我那是幻觉吧。爲什麽我还是觉得冷。

　　“休息一下吧。”

　　观月摇摇头，又恢复了笑靥。

　　不二还是拖著他慢慢地走。

　　观月也没再表示什麽。

　　走到栏杆边，两人有默契地依过去，这里有廊檐遮著洒下一片阴凉。从刚才又绷紧的神经也需要舒缓一下，观月轻轻的闭著眼趴著，听下面的水声；不二则背靠著，眯缝著眼看那阳光。

　　一会儿。

　　突然听到不二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拿来吧。^ ^”

　　观月疑惑地转过去，什麽？

　　只看见不二笑眯眯地摊著手，对著一个小女生。

　　“诶？”

　　是那女生的回答。

　　女生微红著脸，露出微微困窘的表情。

　　这是什麽状况？观月一时间更搞不清楚了。这个不二搞什麽鬼……

　　“照片。”

　　又是平日那种笑脸了。

　　“刚才你照了吧。还有在几个地方貌似也看见你。”^ ^

　　“啊…那个……”

　　女孩窘得不知该怎麽好。

　　“传过来，你手机应该有红牙吧？”不二扬了扬自己的手机，说的却是肯定句。

　　女孩见“事情”败露，只得低下头照他的话做。

　　“底图可以给你留著，相信你不会用到一些‘奇怪’的地方去吧？”不二用笑眯眯地盯著她，微开了下眸。

　　女生哪受得了这般瞪视，早就点头如倒葱了。

　　不二这才拥著观月离开。

　　“喂…”

　　观月一时还跟不上“节奏”。

　　不二显然心情愉悦起来，那是整人成功怨气发泄在他人身上後的快意。

　　“恩哼～敲诈小女生很好玩哦？不·二·周·助君。”优雅地祭出他的绕发动作。

　　行出一段後观月总算理出个大概。

　　“啊嘛～讨厌，小初吃醋啦？^ ^”

　　“哼～我是爲她可怜遇上你个大恶魔。”

　　“那她‘偷拍’小初都不介意麽？”不二“显得”相当委屈，扁著唇缝，眼眉分明是掩不了的得意。

　　“恩哼，我的样貌又不怕别人看，拍就拍喽～还是说不二君自卑？”

　　“那可不行哦～小初这麽可爱松懈的表情就只可以我一个人看到，何况是和我一起的照照就更不能落入他人之手了，”^ ^“而且初刚才不是在‘抱怨’我没带相机出来嘛，现在这样正好一举两得。”不二的笑一圈圈漾开，真是让人有如沐春风般的危险。

　　“我哪有抱怨啊，我那是奇怪！奇怪！！”观也争著争著就在心里叹气，再和他争下去自己才真是“奇怪”，遂闭了嘴只默默地绕啊绕。

　　“算了，接下来去哪玩。”还是尽早转移话题比较妙。

　　“小初想去哪？”^ ^

　　“……一时想不起来。”

　　“那我们就一边走一边逛，看到什麽就玩什麽。”

　　“恩哼…只能这样了。”

　　大白天果然一定要玩的就是鬼屋！

　　“喂喂～我说上次不是玩过了吗？”观月无奈地不想进。

　　“温故而知新嘛。走啦，走啦，小初。”

　　这什麽歪道理啊，真是……||||

　　而且就不相信这种东西能翻新到哪里去，还不就都是“要顾及顾客的人身安全”什麽的。

　　“啊啊啊啊～～～”“好可怕！！！”“好了好了，没事我在这呢。。。”“呜～～～”看著女骇子瑟瑟地依在男朋友怀里。

　　完全看不出这拙劣的把戏有什麽可怕了，倒是快被你吓到了|||||观月额上小十字跳啊跳，所以说啊不喜欢进来这地方。摆明了是爲情侣准备的“甜点”而已，对这种刻意送上的东西真是一点感觉也没，反倒有点厌恶。啊，对了，也许是自己是男生的思维，而自己的恋人又恰恰是男生的缘故吧。。。||||

　　对了，不二那家夥还不出手倒真有点奇怪了，这都快过半了，已经是高潮环节了啊。说起来，刚才朝自己使了个眼色就不见人，怎麽那麽磨蹭。、

　　观月托著下巴向前几步，奸诈一笑：你再不行动我可就先走了哦，呵呵。。。

　　１，２，……观月正好悄悄迈开步子。

　　“啊！！！～～～～～～～> <。。这什麽鬼东西啊！！！快离开我身边！！～～～”

　　惊叫声如约响起，这次却是换成了男人粗哑的嗓门。

　　恩？有点奇怪。。。

　　观月转过去看响声发出的地方，只见一个头戴丑陋头套的男人瑟瑟抖著跌跌撞撞往後爬，显然惊魂未定，旁边几个同伴也吓得纷纷跳出来。然後才见一个面部蒙著柔柔淡光的儒雅身影慢慢站起来，缓慢转头朝这边，那脸上竟是模糊一片，他没有任何五官！

　　这边的人群也慌乱起来，男人都护住了自己的女朋友，即使自己也仍微微抖著，即使大家都明明这本来就是“鬼屋”。

　　但观月敢打赌，即使透过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他也能看到那家夥现在肯定正暗笑得内伤呢！= =#......

　　于是这次是工作人员了吗……怪不得那麽久不见他，肯定伺机找哪个角落隐匿起来了吧。

　　“恩哼～不好意思，但是也请你们要做也做得敬业点嘛，现在这年代还戴这麽劣质的胶制品，真是另人连想配合叫几声的欲望都没了，再说你们就不觉得难受麽，一股橡胶味。”

　　一边走过去一边说著，优雅停在始作俑者身边，唰～利落一抽，“恶灵”变“天使”。

　　观月明丽地笑著，笑得活象个恶魔，此刻这个姿态让他看起来却宛如天神降落。毕竟是“降服”了“怨灵”的啊。

　　周围开始隐隐爆出笑声，後来就越来越大，大家都笑起来，连开始眼泪都快出来的小姑娘都忍不住，爲那些“鬼”被吓到的窘态，而有些男生则偷偷摊著眉松了一口气。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喂！！我说你们两个臭小子！！！给我站住～～～～～～”良久反应过来的工作人员才跳著脚爆出大吼。

　　可惜啊～观月和不二早已相牵著跑出老远。

　　“哈哈哈哈～｀”

　　笑声洒落一路。

　　“他那表情太逗趣了，还这样。”不二说著还用手扯著眼角做出刚才那个“鬼”被吓扭曲到的表情。

　　“…哎呀，我说你呀，玩不够的麽，这次还换工作人员来。”

　　“呵呵～可是小初不觉得很有趣麽，我见小初也笑得很开心吖，完全没有‘反省’之意哦，”不二笑眯眯地摆摆食指，“而且啊…小初的‘点评’也依然还是那麽恶毒呐。^ ^”

　　“恩哼～你该不会就爲这个来的吧，居然把那个都收在衣服里了，想得还真周到呢。”

　　“怎麽会，那天整理旧物时突然翻到，想既然来玩不如一起带上试一试还能不能吓到人，没想到过多少年都一样啊。真叫人忍不住沮丧呐……”

　　= =#喂喂，不二君，不用再做出那种表情了，我可完全看不出你有一丝沮丧之意……

　　“恩哼～这不就说明你根性上根本就是只恶魔，除掉了那骗死人的外貌之後大家一下看得清明了。”观月说著说著还是忍不住喷笑了一下。

　　“怎麽可以～小初怎麽可以这麽看人家。人家明明就想让初子高兴一下而已。”不二说著已象只无尾熊严封密实地缠上来。

　　“好啦～好啦，我知道拉，快放开，我透不了气了，”观月一边用手奋力推著挣扎一边还要可怜兮兮地声明，“还有，再叫我‘初子’就打爆你的头！～～该死的不·二·周助快给我放开啦～～”

　　“～啊，初不要，这样人家好伤心的说～～～初子好凶，人家怕怕。。。。”

　　“不·二·周·助！！马上给我去死～～｀”

　　“呵呵呵呵～呵呵呵｀”

　　太阳安静地向下坠去，如果时间能停驻这一刻，也没什麽不好吧……

　　舒服地解决点晚餐之後，跑了一天，观月也似乎有点疲了，他撑著脸懒懒地望著窗外渐渐沈下去的暮色，若有所思……

　　不二也顺著望出去。

　　“呐，只剩下那个了。”

　　“恩？什麽。”

　　“最後之。。。吻”

　　？

　　不二笑著掠过观月身边，拉起他就走，哦不，是跑。

　　观月已经懒得去辨别，任由他吧，反正今天说好了陪你全程的。

　　不过不二你这家夥什麽时候变得这麽风风火火的了，这里可是茶餐厅茶餐厅耶||||嘛～算了，认命吧，反正从遇到他那天起自己就知道在这个人身边自己就别想有什麽优雅和冷静了。说起来，还真是另人铭心的相遇呢……在我观月初的二十多年的丰富人生中，也从没有过的特别。呵呵。。。、

　　原来是摩天轮。

　　早该猜到的。

　　命运的大转盘沈缓地向上爬升著……虽然这麽说有点矫情，但现在的两人都不想说话，或者说没有话说，气氛有点安静。

　　这个时间段，余下的没几个，已经接近闭园时间。这也是最後一班了吧，拖这个的福，倒是清静了许多，也有心情能看看，窗外的落日了。

　　不二从後轻轻拥住观月，象是在无言地对他说，累就靠过来吧；观月没说什麽，无声地笑笑算是回答，然後就心安理得地靠著。可是我也怕你累啊……不二…

　　两个人默默地欣赏著逐次变换的景色，红色的晚霞中，有静谧在流动。

　　在最高点，不二还是掐得很准地点到。

　　附带一句：

　　“…我爱你，初。”

　　“恩…”

　　稍微离开後，不二随即又覆上来，这次，是空气都能爲之炙热的缠绵。

　　呐…不二，爲什麽我们还要反复重复做同一件事呢。如果约定能永远的话……

　　窗外有暮紫在渐渐消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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