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情话》语秋

48、刻意讨好

　　张烈在小秋床上静静坐了一会，收拾起心情开始细心地熨衣服，客厅里小秋与父母的对话时不时传进耳中一句半句。

　　“爸，妈，你们觉得烈哥怎么样？”小秋认真地问。
　　“你都让人家叫爸妈了，我们觉得怎样又能怎样？”小秋爸爸淡淡地说。
　　“爸，你不喜欢他？”小秋有些紧张。
　　“我们喜不喜欢有什么意义？我们喜欢知书达礼品貌兼优的好女孩，你能带回来吗？”
　　小秋咬了咬嘴唇，坚决地说：“那我只能让你们永远失望了。”
　　“他爸，你说这种话才真是没意义！你不是跟我说只要儿子觉得幸福快乐就行了，怎么当着儿子面却说这些。小秋，你爸永远都是这样，舍不得说一句让人听着舒心的话！”小秋妈妈瞪了丈夫一眼说：“我觉得张烈挺不错，我看他做家务什么的很在行。”
　　“爸，妈，烈哥真的很好。他非常非常～～爱我，我也爱他。”
　　小秋妈妈叹了口气，也难怪他爸说那种话，虽然儿子没回来时他们俩都还能勉强想得通，可是真见了儿子，那种遗憾难受劲就会涌上来，比如此刻，她听着儿子说爱一个男人，心里也别扭得很。

　　“小秋！”张烈站在小屋门口叫：“衣服熨好了。”
　　小秋拉着妈妈起身，接过衣服帮她穿起。小秋妈妈的身材保养得很好，在她这个年纪实属难得，这件大衣穿在她身上颇显身段，宝蓝色提亮了她的肤色，原色的真毛衣领雍容典雅。小秋妈妈在镜子前转了一圈，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
　　“妈妈真漂亮！妈妈简直就是衣服架子！”小秋由衷地赞叹。
　　小秋妈妈有些期待地望向丈夫，看到他微微点了点头。

　　“爸，你也来试试。”
　　“我就不试了，我相信你的眼光。”
　　“是烈哥的眼光。”

　　“妈，咱们晚上到外面吃饭吧，穿着新衣服去。”
　　“你想吃外面的饭？外面很多饭馆都不开门。家里吃的东西很多，你们说要回来，妈买了很多在冰箱里。”
　　这时张烈插话说：“晚上我来做饭，尝尝我的手艺吧。”
　　小秋妈妈说：“那怎么可以，你是客人，而且今天开了一天车，肯定很累。”
　　张烈说：“我喜欢做饭，我觉得做饭是一种乐趣，阿姨您不要剥夺我的乐趣啊。”
　　“妈，要不让烈哥展示展示？烈哥手艺很好，你看我被他喂得胖了好多，比国庆那会儿又胖了几斤。”
　　小秋妈妈心中暗想这张烈如此拼命讨好，也真是难为了，真要娶个媳妇，现在都是婆婆伺候媳妇呢，于是她笑着说：“既然张烈要表现，咱们就给他个机会。他爸，咱也享受享受孩子们的孝敬。”

　　突然门铃响了，小秋妈妈去开门。“哟，小光啊！”
　　“哇！姨你真漂亮！是不是小秋回来了，给你买的新衣服！”

　　成光将手里的一提蜜桔递给小秋妈妈，大咧咧地跟张烈打招呼。“你们不是初五来吗？”
　　张烈心里暗骂我们初几来跟你有屁关系，但他表面上只是客气地点点头，算打招呼。
　　“叔，我姨穿的这件大衣真好看。”
　　小秋爸爸点点头：“是好看，小秋买的。”
　　小秋想再次强调是张烈选的，但却没有吭声。

　　“我本来以为小秋明天回来，专门过来跟你们商量明天在哪里给小秋接风呢，正好又是小年，应该隆重一点。”
　　“不用了，我想吃家里的饭。”
　　“那是，哪里的饭都没有妈妈做的饭香。”成光自然是顺着小秋的意思说话。他又笑嘻嘻地对张烈说：“张烈，晚上我请你喝酒，现在我是东道主了，该我请你。叔，张烈在D市开的酒吧，他酒量特好。”

　　小秋脸色一暗，老爸一向反感酒吧这类行业，总觉得那里藏污纳垢。成光这话表面上听起来毫无问题，却立刻将自己与张烈做了鲜明的对比，只从职业这一点，老爸肯定倾向于成光。
　　张烈淡淡一笑。“今天刚回来，累得很，小秋也有很多话要跟爸妈讲，改天吧，约上张青宏一起。”
　　“那说好了，我做东。”成光又转向小秋妈妈说：“姨，这橘子特甜，是真正的沙糖桔，您不是吃不了酸的嘛，您尝尝。”

　　成光倒没有待多久就告辞了，小秋心底暗舒一口气。
　　成光在的这段时间张烈一直很沉默，小秋爸妈对成光的态度明显比对他热情许多，自从进门后小秋爸爸几乎没跟他说几句话，但此刻却跟成光随意闲聊。成光表现出的那种与小秋爸妈自然而然的熟络令他无法接招，唯有沉默是金，以不变应万变。

　　成光离开后张烈说：“阿姨，我去做饭吧，时间差不多了。”
　　小秋妈妈点点头。“让小秋给你打下手，有什么找不到的喊我。”

　　张烈进入厨房，先茫然片刻之后开始熟悉环境。他把常用的调料放到手边，拧开天然气感觉了一下火候，然后打开冰箱看有什么拿手的材料。
　　“小秋，你爸妈口味轻重怎么样？”
　　“我爸心脏不好，不能吃太咸；我妈牙不好，不能吃太酸太甜。你稍微比平常做清淡点就可以。他们没什么忌口的。”
　　“你出去陪爸妈吧，我能应付。”张烈有些紧张，但不想让小秋看出来。
　　小秋凑到他耳朵边说：“你别太紧张了，这又不是考试，就算你不会做饭也没关系啊，何况你本来就做得那么好。”
　　张烈淡淡一笑。“我没紧张，就是有些东西用着不太趁手。”

　　张烈在厨房里忙活的时候小秋妈妈在门口看了几次，回到客厅赞许地说：“张烈看起来挺能干的。”
　　小秋嘿嘿笑了几声，小秋妈妈说：“又不是夸你，你傻笑什么！”
　　小秋爸爸不以为然地说：“会做饭就算能干？”
　　小秋得意地说：“烈哥是新好男人的代表，进得厨房，出得厅堂。”

　　半个多小时后，张烈麻利地将饭菜摆好，招呼大家一起用餐。小秋爸妈夹了一筷子菜之后互望了一眼，都没说什么，小秋把每个菜尝了一遍，皱了皱眉说：“烈哥，我不是说了爸妈口淡嘛，怎么都这么咸？”
　　张烈紧张地问：“咸得厉害吗？我就怕做咸了，一开始都放的盐很少，尝了一下太淡了，就又加了些调味，可能加过了。你们家的调羹跟咱家的大小不一样，不太好掌握。”
　　小秋妈妈忙说：“没关系，味道重一点好下饭，他爸，张烈的菜做得挺不错。”
　　小秋爸爸也客气地点点头说：“挺好的，在别人家厨房第一次做菜都不习惯，这已经很不错了。”
　　张烈松了口气笑着说：“下次就心里有底了，叔叔、阿姨，多喝些汤吧，汤味道正好。”

　　晚饭后小秋妈妈坚持不让张烈洗碗，小秋便自告奋勇去收拾厨房，张烈和小秋爸妈剥着成光送来的橘子一边吃一边闲聊。不一会小秋洗好碗出来，小秋妈妈不放心地问：“这么快洗好了？”
　　张烈说：“小秋平常在家唯一做的家务就是洗碗，他对洗碗还是很有心得的，阿姨放心。”
　　小秋妈妈笑着说：“行啊，现在还能做家务了，以前在家看见油瓶子倒了都不知道伸手扶一下。”
　　小秋不服气地说：“我还洗衣服呢。”
　　张烈说：“是洗衣机洗好不好，你只是扔进去，再拿出来。”

　　小秋爸妈随口问了些两人平常的工作生活问题以及张烈家里的情况，时间过得很快，小秋爸爸看了看表说：“小秋，挺晚了，你带张烈去招待所休息吧，我跟经理打过招呼了，他给留了一个房间。”
　　小秋说：“不用那么麻烦吧，我在烈哥家都是住在家里的。”
　　小秋妈妈说：“咱家房子小。”
　　小秋说：“要么烈哥睡我屋里小床，我睡沙发。”
　　小秋妈妈说：“要只一个晚上，那可以凑合一下，可是你们要待好些天呢，咱家沙发又短又窄，你窝着怎么能睡得好？”
　　张烈说：“我比小秋矮一点，我睡沙发。”
　　小秋爸爸断然说：“不行，你是客人。就这样吧，你们今天开了一天的车，都早点休息。”

　　张烈只得在行李中翻出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无奈地跟小秋出门去招待所。招待所就在福利区内，倒不太远，张烈郁闷地看着小秋在前台办好手续，郁闷地跟着他走进房间，然后郁闷地坐到床上。
　　小秋查看了房间设施没什么问题后，在张烈身边坐下。张烈伸手抱住他，不满地说：“我爸妈都叫过了，还要让我住招待所，为什么不能住你屋啊？”
　　“我那床太小了，是单人床。”
　　“你爸妈根本没把我当回事。”
　　“你就当咱们是未婚夫妻，要谨守礼数嘛。”
　　“你爸妈怎么这么保守，比我家老头老太太还不如。”
　　小秋叹口气说：“我爸妈要是那么开通，我当年也不会那么惨了。我自己也是好容易才能重新进了家门，你就老实点吧。”

作者有话说

　　这样更文会累死人的，而且质量没法保证啊。
昨晚写到十二点才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