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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一、有时候我们想的天长地久,往往只是一念之间。 ...
一、有时候我们想的天长地久,往往只是一念之间。
我无法计算出要我忘记一个人需要多少时间,或许是一支Saxophone曲子的时间,或许是吃掉一只汉堡的时间,或许是一部电影的时间,或许是听教授讲一节课的时间。我用了十二个小时零三分钟。
我会如此闲得无聊想到这些文艺二笔到乳酸蛋疼的话的原因是,我为了抵港时还能认出沈枫,我在看一部很无聊的纪录片的时候无数次去洗手间,偷偷拿出那个二货男人的照片看了好几眼,看完之后还要抹一把眼泪,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到座位上接受何秉生的审视。
事实上是,飞机着陆那一阵巨大的震动讲我之前做的功课全部都震掉了,我一脚踏出飞机走上舷梯的那一瞬间,我想,我又忘记他长什么样了。
机场来来往往的人几乎将我淹没,人潮涌动在我面前就好像让整个机场变成了一栋空屋子,四周是白晃晃墙壁,给人震惊的压迫感。我们的行李放在一起,秉生拉着那个行李箱走在前面,我跟着,看见机场那一排玻璃旋转大门的时候,我顺口问:“我们回国,你告诉别人了么?”
这个时候,秉生停下来,诧异地盯着我,“你希望我告诉谁?”
我白他一眼,心道这不是废话么,但是还是微笑着说:“算了,无所谓,回来参加葬礼这种事没什么好说的。”我继续走,已经超过了秉生了。他还在我身后停了片刻,才推着行李继续跟上。
秉生父亲即将上任议长,我和秉生无法随心所欲,大概又没走两步,便有机场工作人上来拦住我们。我无奈地瞪了他一眼,跟他上了车。我问秉生是回我家还是回他家,他自然说你家。我于是跟司机讲了。
大概是秉生身份今时不同往日,难得我爹娘一起出来迎,对着秉生如同看自己的亲生儿子。我记得前几日网上还有八卦秉生家的,不知道现在如何了,总之估计离姓沈的不远了,我对秉生说,有看头。他在赶论文,很不屑地白了我一眼。“有时间仔细点自己的学业。”
“你何必把自己搞得那么枯燥呢。你看比尔盖茨你看扎克伯格,数哪个哪个就是从这里辍学的,可见这所学校简直弱爆了,不如回家念哈尔滨极乐寺佛学院,没有学费包吃包住每个月还有补贴,不是一般人能进的,要面试看你有没有慧根——你肯定是没有的——要找后门的!”
“我真不知道你大学是怎么从这里毕业的。”
我讨厌别人质疑我,“你可能不知道,你爸爸给教授送了两千万美金。”
“你为什么编故事的时候都喜欢用2这个数字,两百两千两万,一点没新意。”
靠之。
喜珠的灵堂设在家中,弥漫着熏香的味道,气氛很压抑,仿佛总是阴沉沉的天,单单压在我家。李嫂给我和秉生一人三支香,我们上前拜。喜珠的笑脸被框在那一方小小的相册中,温和地丝毫没有生前女强人的样子,她忽然就变得很安静了,再也不会当我的私人提款机了。
与爸爸坐在一起的,看年纪应该是佳惠和佳品,姐夫孤零零地坐在另一边,家中没有一个人原意理他。我突然觉得这个人也挺可悲,如果我没记错,他在去德国之前,是准备和姐姐重新开始的,喜珠很开心,特意打电话给了我,那时她的声音便已经很虚弱,她并不在乎能不能和姐夫白头到老了,她应该只是很开心,那么多年的付出,终于有了回报。
“珍珠哇,你们回来了,有没有看到阿枫啊,他去机场接你们啊。”妈妈叫人拿了水果下来,我拿了葡萄坐在佳惠身边,给她吃。我说:“啊?——他有去啊?”然后撞了撞秉生,问他:“你有没有看见我哥啊,刚刚在机场的时候。”
他拿的是橘子,被我一撞,橘子落了地,咕噜咕噜滚了好远,才慢慢停下。“哦?——哦!没啊,估计是走太快了吧。不过他没接到我们,也会自己回来吧。”
“他比我们想象中的聪明多了。你不要侮辱他的智商,他秀的从来都是上限。”
“和你的下限是遥相呼应啊!”
我怒了,“滚!”
那个男人走进来的时候,我不想承认我认出了他,但是,那种感觉实在很难遗弃。他很高,有压迫感,站在离门很近的地方,和李嫂说什么。那是我的哥哥,我想我可以记住所有的家人。
他同爸爸妈妈打了招呼,面无表情的去上香,对任鸿睿说节哀。我能否说他认祖归宗得比较晚,和我姐姐不熟,我替他的冷漠找到一个理由。
就在我翻了一个白眼的瞬间,他已经走到我面前,“好久不见,节哀。”
“是好久不见,怎么没见嫂子?”我眨了下眼睛,却是对着秉生说的。我想,他怎么都应该出来打圆场吧,事实上,他却把我们准备结婚的事情告诉我妈妈。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我计划中这是要等秉生和我毕业再说的,虽然有些晚,沈枫的儿子们都能打酱油了,但至少不会这么突兀。我又不是男朋友跟别人跑了就浑浑噩噩要随便找个人嫁了的女人。
“这么早?”说话的是沈枫。
“你别听他乱说,我们两连顿饭都做不好,结婚就是个死。”
“你前几天还在做红茶戚风蛋糕。”
“你是说那个上下一样大小跟水泥管一样用刀一切就全散了的东西么?”我盯着他,虽然极度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你吃的时候不是说那是你这辈子吃过最可怕的东西简直跟吃水泥灰一样嘛。”我戳破他那个谎言,然后我迅速换了话题,对妈妈讲,“麻麻,要是我毕不了业你会杀了我么?”
我爸爸妈妈好像对我们要结婚这个消息并不激动,妈妈说:“嗯哼~你可以试一试的。”
我果断放弃了辍学的念头,Paper可以找人代写,生命只有一次。
祭拜完喜珠,几个人又聚在一起聊了会天,秉生便要告辞了。沈枫告诉我他和素春离婚的时候我和秉生已经说再见,他搭车回家,而我正准备回屋,一转头就看见沈枫像鬼片里的场景一样莫名其妙就出现在我眼前。起初我是没认出他的,站着愣了下,希望他自觉点让我一条路,却见他如黑面煞神,有这样表情的人在我家已经不多了,稍微动一动脑子就猜得出来。
他迟迟不说话,却又不肯为我让路,我只好抓抓一天都没洗变得油腻腻的头发,憨厚地朝他又打了声招呼,“嗨,出来透口气啊?”本来我我还想在句子后面加上“哥哥”什么,但是我发现我的心里素质比我想象中的差多了。
他问我什么时候走,这个没有骗他,我说:“我和秉生都毕业了,等葬礼结束我们准备去东南亚度假——北欧其实也还不错啦。然后,回来……”
“然后呢?”
“考虑工作结婚生子呗。”
“你真的准备嫁给他?”他看起来挺不高兴的,我只能理解成他对我余情未了,我果然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我听说……”
我打断他,“否则呢?再找一个男朋友,带回家,被挂东南枝,劳燕纷飞?再再找,重蹈覆辙,无限循环?拜托,这不要累死我!”
“不是,我只是觉得他不合适。你觉得成天换女友比换衣服还勤的人适合你么?”
“这是你先入为主的偏见,他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我知道三天前他还和一个女留学生睡在一起。”
我顿了顿,不是为秉生,“你居然调查我们?”我懒得和他多费唇舌,想推开他。他侧身,我准备走过去,听见他低声说:“我离婚了。”
“所以?”我的脚步停了下来。
他像是酝酿了什么感情,才开口:“我想,你……”
这个时候我的电话很不合时宜地响了,我恐怕听不到“我想,你能原谅我”“我想,你和我还能继续”或者是单纯的“我想你”了,其实我很想听,虽然我都还没有想好这种场合之下我应该有什么回应。但是我真的很想听,就好像是被判了终生监禁的犯人在服刑好几年以后因为案子的新证人出现而被翻案。我是没有错的,爱是没有错的,他不可能不爱我了。
但是我只能很慌张地一边在包里找手机一边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我知道,单身爸爸不容易。”
我想,我脸皮再厚,人再自恋,也很害怕他再讲出,“我想,你还是回美国吧,对你对我都好。”
电话是秉生打来的,他说:“你不要和沈枫讲话。”
我发现男人无论处在他年龄的哪一个阶段,都幼稚得像个孩子。沈枫是我的哥哥,亲哥哥呀,我住在家里,哪怕他在外面住,也难免要回家吃个饭什么的。总不好见面如陌生人吧。
但其实我的优势还是很明显的,所以我收线,然后抬眼看沈枫,做出我一贯的痴呆表情,“你好,先生,可以让一让吗?”
说完我才知道这句话有多白痴。他愣了愣,然后怒道:“我一直就没有走过。”
接着,我又很天才地编过了一个谎,来圆这个,“不好意思,最近我的病越来越严重了,往往见一个人见着见着就忘记他是谁了。所以,先生,不好意思,请问你是谁啊?”
沈枫拿我没办法,只能让我进去。
在沈枫和我谈恋爱然后分手以前最可怕的事情莫过于此——在我从遥远的大洋彼岸回来之后面对思女心切的两位长者,那种感觉就像面对拿到了□□开始大爆发的对方阵营的黄月英,有一种天要亡我的无力感。接着就是各种问啊……沈枫随我进了屋子,坐在沙发上听我和老爸老妈闲聊。
遥想当年我也是打过张角虐过董卓,用周瑜和孙策搞过基的一朵奇女子!!!
沈枫是不住在沈家的,吃过饭就要离开,没有谁有异议,他甚至不叫爸爸做爸爸,也没有人责难,毕竟是成年之后才相认,血缘很难弥补时间的冷漠。
来悼念的人越来越少,徐文晟和任鸿睿留着守夜,还有喜珠一些朋友。妈妈让我这些天都去住酒店,家里会吵,也没时间伺候我。于是她叫沈枫送我,第二天秉生正好来接。虽然我老大不情愿,也不知道老娘哪来的自信觉得我和他孤男寡女独处一车不会天雷动地火旧情复燃,但是最后沈枫还是替我搬了行李。
我站在门口看着他提着我的小旅行箱示意我上车,白了他一眼,我转身继续跟母亲道别。过不了多久,这种轻松和谐乐万家的气氛就会烟消云散了。
果然被我猜中了,车门“滴”的一声落了锁,我的脑子也就在那一瞬间给冻结了,我下定决心,沈枫不讲话,我也不讲话,他问一句,我答一句,绝不多嘴。他先是问我在美国过得怎么样,我叫他别担心,有钱在哪里都能过得很好。接着他也发现了车子里的气氛像回到冰河世纪,他说:“你要不要先去家里喝点东西?”
“哦,不了,送我去酒店就好。”
“你可以不要这样,怎么说我们也算是兄妹。”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可怜,于是我就犯贱地心软了一下。
对,就是这一下下,我的人生就发生了某种程度上的巨变。
车子开到我和沈枫以前租住的公寓,那是一栋超高层的公寓,当年是我选的地方,在这个城市最繁华的区域。住在高层,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浩瀚如星海般的夜景。我还记得,我盘腿坐在窗边吃甜点的样子,好像就在不久之前。
我在心中给了沈枫一记白眼,然后跟着他上楼。他总不至于无耻到要拿这套房子做婚房,所以呢,这个对我余情未了的男人实在是别有用心,当然,像我这样冰雪聪明的人,绝笔不会再被他欺骗。要是两次都撞上一棵树,说出去该多丢人啊!
然而,事实是,我一上楼就被他强J了。我力气没他大,他看起来丝毫不费劲地就把我一把扔到床上。丫连床都没有换,我掉进去就深深地陷了进去,爬都爬不出来。我尝试着叫了一声哥,企图用亲情唤醒他的理智,结果明显是失败,他一把捂住我的嘴,突然窒息,我像蚯蚓一样扭动一下,之后便放弃了,我的故事证明了男人的脑袋是无法控制下半身的。事实上,我也没有要挣扎要逃跑的意图,实力悬殊,况且这里是32层,喊破了嗓子都没人来救我的。我可是一个识时务的好姑凉,现在这个时候跟沈枫对着来,难保他不顿时狂化暴走,开无敌,把我扔下去。我安慰自己:现在最多是失身,对象还不算差。
可能是我太配合,这次OOXX的体验总算不太差。我洗完澡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对他说:“我可以走了吧。”
他在玩游戏,闻声回过头,愣了愣,沉声问:“就今天,今天晚上你留下来。”我知道他并没有在征求我的意见,于是耸耸肩,拿了外套就去了阳台,经过他身边的时候瞥见他驱着渔舟号和先生在一起,头上的称号还是那样晃眼。我摇摇头,他比我执着多了。
阳台上的瑜伽垫还在,应该说,这个家里除了我什么都没有变,可是,我那么讨厌一尘不变的生活。我盘腿坐在垫子上,背后是落地窗,手摸上去像贴着一块冰,永远捂不热。面前是城市夜景,浮华都市的灯红酒绿衬得蓝黑色帷幕般的星空黯淡,鳞次栉比的高楼之间闪烁着钻石的光芒,才真真是星光璀璨。我摸出烟盒,拿一支烟出来,却被身后莫名其妙出现的沈枫抽走。他的头发还是湿的,我甚至能闻到水的味道,他果断利索地把烟从阳台上扔了下去。然后我一言不发地抽出第二根,他又抢过去扔掉了。我瞪了他一眼,最后自己狠狠地把一包烟都扔了出去。烟盒在夜空中划了一道弧线,伴着划破空气的呼啸直直落了下去,声音渐渐消失在32层的阳台,只留下沉默。
第二天他起来的时候我也醒了,我闭着眼睛装睡,直到听见门落锁的声音才从床上蹦起来。餐厅饭桌上有他留的便签,让我吃早点,洗手间里所有的洗漱用品都帮我准备好了,连我的行李箱都在客厅。我漱洗结束,冲一个澡,草草把沈枫准备的十分中式的早餐结束掉,托着箱子准备离开。
……
……
……
天杀的居然把门锁密码换了!接着我就发现事情大条了,我的手机不见了,电话线被拔掉,网线也没有,总之,一切可以与外界联系的方式都被断掉。我有些慌张,我开始试门锁密码。我的生日,他的生日,我们生日的各种排列组合,我甚至开始试我的生日乘一加一、乘一加二……乘二加一、乘二加二……试完这些,已经临近中午,我颓然瘫倒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等沈枫回来给我一个解释。
中午他带了菜回来,见到我也没有说什么,一个人默默去了厨房。我则采取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他做好饭喊我去吃,我都不理他。我不想让他觉得他为我决定什么我就必要要遵守什么,我也不想激怒他。他独自在餐厅吃饭,然后收拾碗筷。是我先忍不住,问他为什么。
“我希望你能多陪我一会。”
“所以你就这样……”大概怒到了极致是连话都说不顺溜,我努力找了一个比较温和的词语,“关着我?”
“这样会比较简单一点。”他一边洗碗一边说,很轻松的样子。
下午他去上班了之后我继续试密码,这次的热情只持续了一刻钟,我就宣告放弃——敌人先在行动上打击了我,最后从心理瓦解我。沈枫替我装了我过去常玩的单机游戏,比如说真三(他还很贴心地给我下了一个修改器),甚至还有太阳神版三国杀。我要咆哮了:AI除了无懈自己的无懈,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事实上,现在太阳神的AI聪明了很多╮(╯▽╰)╭)
晚上他回来的时候还是照样沉默,我不知道他怎么能一点也不慌张。我说:“诶,我说我昨天是你带走的,我们进来也有监控,你完全没可能长期藏着我啊。”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循循善诱,试图劝服他放下小JJ立地成佛。
“我知道。”继续洗碗……
所以你还是放弃挣扎,向我们的政府投降吧,我腹诽。“所以你最好让我回去,我会跟他们说我倒时差睡了一天,天昏地暗什么都不知道。”
“嗯。”继续洗碗……
“密码?”我开心地问。
“会给你的。”继续洗碗……
……
……
……
我感觉到天上的乌鸦一会儿摆成S型,一会儿摆成B型……连青人啊,我还是太单纯了。(┬_┬)
晚上他允许我玩游戏,做什么都可以除了向大家承认我是渔舟本人,一切都在他的监视下。我上了渔舟的号,然后刷一下装备榜等级榜,我果然还是很拉风的那个。他确实打理得很好,只是这个号对我已经很陌生了,逐鹿还是那个血雨腥风的逐鹿,只是天下那些口水的人,都不是原来那些了。技能是新的,装备也是新的,我一时间手忙脚乱。我还是花辞树的副帮,还是嗜影ミ疯先生的娘子,帮主也没有变,对,只剩这些了。
三千留了号,但是我知道那早已不是他了。因为……
他现在打刀塔!
这个故事架空背景,如有雷同,算我抄袭,河蟹横行,与本人无关。
我发誓一定要去填画图!!!(┬_┬)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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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一、有时候我们想的天长地久,往往只是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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