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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古语有云:老婆永远不要让哥们照顾,即使让她们自生自灭。 ...

  •   01.古语有云:老婆永远不要让哥们照顾,即使让她们自生自灭。

      他们告诉我沈枫回来的时候我正好蹲在KTV包厢的一个角落里抱着一桶矿泉水猛灌,周围散落着邋遢的外带烧烤的一次性饭盒,油腻腻的在灯光下反射着类似宝石的光泽。在国外吃饭,菜里面放一点点辣椒那些人就会跳起脚来嚷嚷spicy,spicy...好像厨师刨了他们家祖坟似的。中国小吃才甚得我意。秉生蹲在我身边看着我吃掉十条小黄鱼五串鱿鱼三只生蚝一盒虾烤韭菜烤藕烤土豆烤青菜,眼睛还对着吃剩下的残留在泡沫盒底部的地沟油放光。
      唱歌的是一对好基友,扯着嗓子在嚎《爱情买卖》,荒腔走板,简直让人抓狂。终于在歌曲的间隙,我打断了他们“嗷嗷嗷”的欲望,“你们唱就唱,别给我比谁走调走得远啊,真的是,听得让我想一口地沟油喷死你们。”基友们愣了一愣,大概是在琢磨着我点的外卖里的地沟油够不够喷他们一脸,很快,他们继续开始“嗷嗷嗷”。
      魔音穿耳,我也无可奈何,继续用竹签子刮掉生蚝上面堆得好似雪山一般的蒜蓉。这种聚会实在是有趣到无聊,本埠的富二代们都闲得蛋疼,成天不是唱歌就是吃饭。以前某某某从叉叉国家回来了,大家聚一下,对,能理解。现在连某某某换个女朋友他们都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吃饭唱歌,地沟油吃不死他们!这次唱K据说是因为一姑凉发人人状态说姐几星期前就单身了啊,结果各种哗然骚动与默哀,确认两人不是在炒作之后有人提议——我们聚一聚吧。没创意得简直令人发指!果然,今天两人各挽着新欢就这样大摇大摆的来了。这算什么,一笑泯恩仇么?当然,我爹娘常常教导我别跟那些暴发户富二代一般见识,因为——当然这个理由我也不想提——他们说,珍珠啊,掐指算来,你可是富三代。
      算起来,我家到我这辈大概真的富了有三代,可是他们忽略了一个相当严重的问题,就是古话有云,富不过三代。这话一点也没错,我大概出生便注定是根骨奇佳的商界蠢材,没有人比我对钱更不敏感的了,继承家族企业肩负发展重任什么的对我简直是天方夜谭。所以我爹娘教导了我二十年最终放弃了“这个孩纸可能会有一天脑门亮灯泡就开窍了”的梦想,专注于找一个俯首甘为孺子牛任劳任怨的女婿为他们继往开来。我琢磨着这实在不靠谱,言情小说里不是常常有这样的剧情嘛,男主/配不喜欢女主/配,但是他为了她的家世迫不得已而娶她,侵吞她的家产最后和他苦逼的小青梅双宿双栖了。我把这个担心说给他们听,老爹在饭桌上沉思了片刻,最后说:“放心,现在还没谁有这么大张嘴能吞下你家。”皇后凉凉一边替她夫君盛汤,一边幽幽地说:“不好说,你女儿这智商,估计就是个被人卖了还要替人吆喝的主。”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在少年儿童的成长过程中,家教和天赋一样重要。
      我感觉我吃得都天荒地老了,基友们还在“出卖他的爱”,这让我产生了一种在单曲循环的错觉。我对秉生说:“我们什么时候去三国杀?……嗯,人不够……打麻将?对,就去打麻将吧,我好久好久没有打麻将了。”秉生还没答我,我就听见有人提到沈枫这两个字。其实我已经忘记这个男人长什么模样了,这就是脸盲症最大的优势:你会发现你的男盆友像变形金刚孙悟空一样百变,不会无聊不会枯燥,每天早上醒来,你都会发现一个新的陌生的男人躺在你身边,这还不赖,秉生长得挺帅。
      我个人还是挺喜欢沈枫的,可能是在这方面的缺陷导致我的颜控很严重。就好比一个ED的男人尤其喜欢漂亮妹纸,一米五几的男人总是包养有模特身高的小秘。沈枫大概长的还不错,至少我有这个印象,和秉生是德国的同学。我假期飞去慕尼黑找秉生而他却在法兰克福泡软妹的时候我就和沈枫一起,那时候秉生还煞有介事地跟我讲他课业繁忙,并嘱咐沈枫好好照顾我,带我在慕尼黑四处逛逛。我一直在思考在一个国人平均身高超过180公分的国度里到底可以从哪个角落里找出一枚软妹来。未果,我已经被沈枫照顾到了床上。这就是我至今坚定地认为沈枫的颜肯定不差的原因,我很难相信我自己会和一个一眼看上去就像富二代的富二代上床,至少,他不会在KTV里面唱《爱情买卖》。
      当然,我不是那种吃干抹净不负责任拍拍屁股就走的女子,第二天我就飞法兰克福直接将秉生和那个身高目测有177+的德国软妹抓奸在床,于是我瞬间抽出早就准备好的手绢捂着脸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骂这负心的男人。像打机关枪一样说了一大串话,最后郑重地和秉生提出分手。在分手中抢占道德制高点,我已经深谙此道,这就是所谓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还有什么高处不胜寒之类的。不过后面的剧情直接奔着穷摇阿姨的方向奔腾而去一往无前了,在此我们掠过不提。加上我爹娘一直觉得秉生这孩子很不错,脑门上天生用初号加粗宋体刻着“沈家女婿”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所以这个手一直没分成,我回去以后也就渐渐和沈枫没了联系。
      不就回来一个人,值得他们跟皇帝早朝般的还唱那么一声么。秉生果然换了个话题,很温和地问我:“你还记得沈枫么?”我的脑电波明显被“爱情不是你想卖想买就能卖”给震了出来,思维跟不上那些精英,只好低头咬了一口小黄鱼做为掩饰。我不清楚秉生是否知道我和沈枫的事,如果知道的话,那他淡定得可怕,据我对男人的了解,这种情况下他的眼神里都没有凶悍地写着“夺妻之恨”或者“奇耻大辱”这四个字,那么他一定已经在心里对这个男人施以极刑,滴蜡甩皮鞭扎小人。当然他也有可能已经对这个男人情根深种,至少,他不在乎这个女人了。令人沮丧的是,我确实无法知道秉生是否知情,因为我爸爸从小就对我说,一个成功人士最重要的特质就是,不动声色,喜怒不形于色。然后我就会偏着头想上好半天,然后提出一个自认为很有内涵的问题,比如“那神经病呢?”你看,精神病人也是喜怒不形于色的。最后,我终于发现这种尖端的开放性思维在这个社会是没有出路的啊没有出路……
      秉生确实符合公众普遍接受的对成功人士的定义,家里有企业自己有事业,还有一个家世如我这般的未婚妻。对,有妻如我,身世好长相佳,性格活泼可爱,卖萌有时,他还能抓准一切可行时机在外面偷食,简直不可理喻嘛。所以说,男人都是浮云,是浮云。
      我想了好一阵,还没回答他,沈枫就已经进来了。他果然长得还不错,站在门口环顾了下乌烟瘴气香水混着酒气还夹杂着烧烤香的凌乱的包厢,皱着眉就进来了,直接走到秉生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们。那个眼神,闪烁着暧昧的光芒,顿时基情四射。
      三个人打完招呼之后有点沉默,于是我一伸手就把手上的一串小黄鱼给递出去了,“你要来一串么?”说完我真想扇自己一个耳光,要是他真的拿了我的心都会碎了。他果然没有接,够识相。他问我什么时候回国的。我生怕他后悔改变主意,立刻把那条小黄鱼塞到嘴巴里,鱼刺嚼嚼也就碎了,没必要在乎太多。我千辛万苦吃完那条鱼才想起他的那个问题,期间他已经如国家领导人接见一般和众人一一握过手,交换过近况。我和秉生已经从角落里起来坐到最近的沙发上。
      “我记得你说过这几年都会在慕尼黑。”我问。
      我终于不再是一个人,最终有人受不了切掉了那首《爱情买卖》,接着就是抱着话筒座在吧台上如酒店驻唱歌手般唱"Oh,baby,baby,it's a wild world..."还真有点hifi的味道。沈枫就坐在我身边,那样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和秉生,他说:“难道你不欢迎?”
      我不安地朝秉生那边望了两眼,发现他丝毫没有在意我和沈枫。事实上,我和他各玩各的已经很久了,我们两大概都想角逐奥斯卡奖,在人前粉饰着无与伦比的太平。很久之前,大约在我第一次发现他在外面有女人我大闹了一场以后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微妙了起来。我们至今未宣告分手在人前恩恩爱爱,只不过是因为双方都未找到如对方家世身份的人,再者,我们两互不干涉也好,反正现在也都没有再找一个的想法。总之,我是决计不想在圈子里找一个的,他们是这样,像跳圆舞曲般谈恋爱,互相谈一圈。我可不想自己的男朋友被自己一票女友经手过,连尺寸大小都被旁人知道得一清二楚。秉生这点好,他即使再饥渴,宁愿叫外卖也不会吃窝边草。沈枫其实人不错,秉生曾告诉我他在性方面十分节制,甚至已经到了严苛的地步。不知是不是动了把他介绍给我的念头。只可惜他身世不怎么好,我爷爷肯定看不上,我也懒得去抗争,最后落得如言情剧般的结局,成人笑柄。
      “当然不会,乐意至极。”我用手肘捅了捅秉生。不知他看到哪个美女,眼睛都直了。“你说是吧,秉生?”
      这种演技一定是有遗传的,我和秉生穿着情侣款的呢子大衣,连里面的衬衣都是白色,加上我故意将声音讲得甜腻,无怪所有人都被我们骗过去。我们成为众人口中模范情侣,即使相隔大西洋也不减爱意,以后结婚生子必是情理之中。若两人分手,天理不容,必定会引得天怒人怨。其实,我们压力也很大啊。我记得秉生曾经问过我,如果双方或者有一方没有找到合适的那个人,该怎么办。后来我们商量着如果是那样,两个人凑合着过吧,反正知己知彼,也算青梅竹马。
      我能肯定秉生已经知道我和沈枫的奸情是在他一把抢过那个可怜的正在唱歌的姑凉的话筒自顾自开始唱“You know I've seen a lot of what the world can do. And it's breaking my heart in two...”只差没开始单句循环“'Cause I never wanna see you a sad girl, don't be a bad girl.”唱得就好像他是我父亲,对我谆谆教诲。那个被抢了话筒的姑凉骂骂咧咧地对这个2货表示了鄙视。
      事实上我确实是有些被感动到。秉生是很好的人,为人礼貌很绅士,又疼我,他只是不太能管住自己的下半身,他总是犯男人都会犯的错误,而且还是一而再再而三。最初我还会闹一闹,后来精力都用尽了,也就随他去了。当然,这份感动在别人告诉我肥猪秦来了之后荡然无存。好像大家都很照顾我的病,和我见面打招呼的第一句话一定是自我介绍,而别人进来了也都要跟我汇报一下。
      我和秦嫣的矛盾可以追溯到高一,那时我刚加她校内。不知道是不是叫什么什么嫣的人都有种神仙姐姐情怀,总之每天几个“神仙姐姐分享了 XXX的日志如果你真是这样,五年后,我就嫁给你”“神仙姐姐分享了XXX的日志看懂这个故事你就是情圣了,欢迎分享,你会幸福的噢~”“神仙姐姐分享了XXX的相册情深至此我们不分手”彻底摧毁了我的心理防线。一般来说,一个粗犷的女人和一个细腻的女纸是玩不到一起的,果然……我们的矛盾升级是因为她在人人上曝光我曾经打过胎,是秉生的。我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一翘兰花指颤颤巍巍地指着屏幕对秉生说:“她血口喷人!!!”虽然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了,但是对我的生活产生了极大的影响,再也没有人堵在我教室门口对我表白了!当然,这还不是最恶劣的,最后导致我们怒目相对的是高三时候的保送名额。我当时还未决定到底是出国念书还是继续留在国内。正好我们学校有一个复旦的保送名额,副校长找到我问我要不要,其实我母亲已经在本地联系好一所学校,秉生被保送的那所,于是我就不怎么上心。我回家跟妈妈讲了,她的意思是反正多一个不多,先拿着,有保障。结果后来这件事被秦嫣知道了,不知道她们家找了什么人,总之活生生把这个保送名额给了我们年级另一个人。其实,如果是她要那个名额我还觉得情有可原,但她明明决定去香港的,单纯为了报复我这样做我就觉得这个女人一定是心理变态。
      所以我懒得理沈枫,立刻对众人宣布喜珠还在家里等我,我要回去了。众人皆在兴致高处,把我的话当作垃圾扔到月亮之上了。这并不代表姐就怕那个心理变态了,姐只是慈悲为怀宽宏大量现在懂得修身养性,不与市井泼妇一般见识。要吵架谁不会,我能用普通话闽南话广东话美式英语英式英语标准德语瑞士德语喷死她,如果单纯骂人,我还能用法语呢。
      我拿油乎乎的手在沙发上揩了一下,拍拍手爬起来,却被秉生抓住。他说:“我记得你姐姐的飞机是明天上午的。”
      “你记性要不要这样好啊……拜托,那是秦嫣!”我翻了一个白眼,凑近他悄声说,“你当然不尴尬啦,她追你追到慕尼黑去了都,我才不要被那个傻逼当成假想敌呢。我跟你赌一瓶养乐多,这里面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想看我们三个人的笑话——不过话说,你到底有没有和她上床啊,我也很困惑。”
      “你想什么呢!”因为这句义正词严的话,他的形象顿时从一个私生活极其不检点的放浪男人升级成了一个在美□□惑面前坚贞不屈的好男人,实在不容易。
      不过,这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我把手抽出来,说:“好吧,我不问你了。但是,我还有另有场,她们等我半天了。”这是大实话,这个世界上的夜生活可不止唱K打麻将与三国杀,只是我没有答应她们而已。
      “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你去安稳好你那玻璃心肝的追求者吧,别让她一时情难自禁泪洒包厢就好。”我耸耸肩。
      最后是沈枫送我走的,我偏头看他一眼,确信我是真的真的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了。所以我们两并肩走在一起的时候,我小心地告诉了他这一点。“不好意思啊,可能你已经听说过我的病,所以……”
      “滴”一声车锁开了,她爬上后座。他说:“我知道,很有趣。”
      如果说除了每天看男朋友都是新的一个人之外,脸盲症的其他优点在于,每当遇见一个不熟的人,顿时冷了场的时候,我都有话题可以聊。“有趣?如果说你要看完一堆照片才敢出门,如果你见到每一个人都要很抱歉地问他是谁,你就不会觉得很有趣了,很麻烦的……”
      “其实刚刚我看你识人还好。”他发动车子。“你去哪里?”
      “是因为都是我朋友,他们每次见到我会很主动告诉我他们是谁。比如说某某某走过来,第一句话是嗨我是某某某哦。如果他没有这样说的话,我就可以判断出他肯定和我不熟。”我在后座说得手舞足蹈,事实上,这件事很枯燥的,我说了一遍又一遍,像反刍的牛。“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你有什么地方推荐么?”
      他想了一会,说:“我也是刚回来。”
      “晕死,你出国之前都不在外面玩的么!”
      “我念寄宿制学校。”
      “这算哪门子理由?”
      我提议去打电玩,车子行到一半碰到一家装修还很精致的甜品店,于是拍着车窗叫了停。那家店老板好像认识我,还对我说,哟,带男朋友来啊。我尴尬地咧着嘴傻乎乎地笑,只憋出一句他是我朋友。老板人很热情,拉着我向我介绍了他的新店,房租几何,他如何租到的,现在什么生意比较好。最后,他说:“你还是要杨枝甘露和布朗尼?你男朋友呢?”
      “你拿菜单给他看一下呗。”在他的碎碎念中我终于找到一点关于这家店的记忆,它原来是应该是在我学校门口的,对,就是这家店,我和秉生常常来吃,芒果班戟,杨枝甘露,芒果西米捞,布朗尼,每次我都点过量,然后打包一堆垃圾食品回去被妈妈骂。“这里芒果布丁不错,你爱吃芒果吗?”
      最后我们又点了芒果班戟杨枝甘露芒果西米捞。
      从店里出来,我肚子已经开始发涨,坐着没感觉,加上之前吃的烧烤,一站起来便觉得胃沉甸甸的。沈枫问:“你还想吃什么?”
      “我还想吃日本料理。”那栋楼统统都是小吃,一层到五层,各种风味。我指着外面那个超大的广告牌说,“可惜吃不下了,明天再来吧。”
      然后两人又开始了寻找电玩店的旅程。事实上,全城最大的那个电玩店还屹立在城中心,每到晚上就灯火通明,闹得不像话。有一段时间下课我没有去找秉生,而是泡在这里,起先秉生不知,发现我没有回家,心急火燎的。后来他也知道我在哪,补习完就会来这里接我。
      电动玩了三分钟,发现人老了,连电动也打不动了。我和沈枫抱怨的时候正在有气无力地敲鳄鱼,“咚——”一个,“咚——”又一个,这座城市变了好多,只剩下这些绿油油的鳄鱼每天还在傻乎乎地伸头——被打——伸头——被打……“我想我真不应该天天呆在那个北美大农村不回来的。现在好不容易回一次城才发现我已经奥特好久了。”果断还是家好,说中文说中文还是说中文。上一个圣诞她计划去英国旅游,琳琳在扣扣上打了一句话——“英,村,欢,迎,你!祝你夜生活愉快。”“咚——”一个。
      “你一棍子打死所有乡村里辛辛苦苦挣扎在paper due中的孩纸。”
      “你难道不知大城市有代写paper的服务么,专门针对留学生,省事又安全。”“咚——”再打下去一个。
      “和你讲一件正经事是不可能的。”
      事实上在他这句话还没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游戏的时间就已经到了,机器发出一声类似气球突然放开了口子的声音,那些鳄鱼不再出来。我拍拍手准备换牌子走人。
      这个时候我仍然不想回家。手机在包包里震了很久,连沈枫都感觉到了,他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翻了个白眼,说:“没见过不想听电话的啊。”他不甘示弱,“你可以选择关机。”“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们找了家网吧坐下,上扣扣上校内上微博上豆瓣,没有试图翻墙,不过我记得我的脸书有加沈枫。有没有炫富脑残女啊,有没有文艺二笔女啊,然后所有的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于是又坐着发呆。
      我问他:“诶,你玩游戏的么?”我点开游戏管理,上《剑之沧海》。
      他凑过头来看了一眼,说:“哦,这个啊,我在玩。”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01.古语有云:老婆永远不要让哥们照顾,即使让她们自生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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