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族》朽夜

5、05沐浴量体

　　“小姐，一一先去替你准备沐浴，届时等小姐用完早膳便伺候小姐沐浴更衣。”一一说罢，便带着几个丫鬟离开。而羲徵颜却无法再继续吃下去，双手托着下腮沉然无语。半晌，便被一一拖去房间。
　　当坐在温热的水中时，她锁骨上的蓝色蔷薇便跃然于眼中。
　　“小姐，这蔷薇从一一来府中时就有了，老爷有告诉小姐它的缘由吗？”
　　她摇头，映着水看见蔷薇的倒影。从她对这花有印象时，她就问过羲尔原因。可羲尔却只是笑而不答。伴着她一天天长大，蔷薇依旧盛开，使她不得不注意用衣饰来掩盖。
　　“其实小姐也没必要遮的这样严实，一一觉得挺好看的。”一一拿起花瓣撒入她的浴盆中。
　　她默不作声。这蓝色蔷薇，她总觉得太过妖艳。除了羲尔和一一，便没人知道她的锁骨上有个这样的痕迹。见她不答，一一也不再询问，细心地伺候着她，继而陪她去彩凤阁，洛阳城中最富盛名的制衣阁，其中更是以嫁衣而称名。
　　到了后，彩凤阁的老板便亲自上前招呼。
　　“羲小姐的生意，就由杳娘亲自来做吧。总听暮歌夸羲小姐，今日也来见识见识。”
　　羲徵颜淡然一笑，收了往日的任性，答道：“那是暮姐姐夸张了。要知道，暮姐姐才是洛阳城中第一的绝色美人。”
　　杳娘还没有回答，便听见暮歌轻脆的声音，“我怎么在远处就听见了自己的名字呢？妹妹们在背后议论姐姐可不好哦。”暮歌迈着轻盈的步伐踏进彩凤阁。
　　“暮歌先坐着，我来替颜儿量一下尺寸。一定会在七日后奉上杳娘最得意的作品，好让颜儿有个完美的成亲礼。”
　　瞬时，暮歌一愣，缓缓问道：“怎么，颜儿要成亲了？是和哪家公子？”
　　“是赫连城公子。”一一连忙替羲徵颜答道。
　　“那可是门当户对，颜儿，成亲后可要继续照顾杳娘的生意啊。”她张开双臂，任杳娘替她量着尺寸，而暮歌在一旁却似失神，断断续续说道：“是……是吗？”
　　“我羲徵颜可不是念雪七那样的淑女，怎么可能就这样嫁给赫连城？”待杳娘记得尺寸离去，她便拿出一贯的语气对着在座的人说道。杳娘记录账务时，不由呵呵笑道：“颜儿还真是有个性。”
　　而一一却是慌了神色，“小姐，你就不要再想着去找落公子了。老爷说的对，纵然落公子武功高强，可以保护小姐，可终究不是值得托付的良人。小姐日后的时间还长，莫要为了一时的冲动而误了终身幸福。”
　　“这丫头说的没错，颜儿可要考虑仔细。暮歌认为呢？”待杳娘再次来时，则是端了几杯上好的顾渚紫笋。
　　“我？我只是认为颜儿应找个和她相配的人，至于这人是谁，倒是无所谓。只要颜儿喜欢便可。”暮歌晃晃神，笑答道。
　　羲徵颜摆摆手，说道：“还有十天的时间，我定当会仔细考虑。好了，时辰不早，我也该回府。七日后，这嫁衣我亲自来取便可，杳娘莫要差人送至府中了。”说罢，携着一一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