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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   皇上知道倪丰璟私底下把蔺谦谦接回豫王府的事,但见倪丰璟近日鲜少与他顶撞,做事也稳重,就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蔺谦谦也忙着迎春院的事,工作狂属性重现,成日里一身男装外加小胡茬在迎春院给姑娘们排新舞,王府里都见不着她人,常常要倪丰璟过来把她捉回去。

      不得不说,不愧是大企业市场部VP,两把刷子还是有的,迎春院被她盘的不能再活,隔壁望月阁终于坐不住,老板带人亲自找上门来,卑微求见迎春院背后的推手。

      姑娘们:就是那个以前经常欺负迎春院的望月阁的老板!

      蔺谦谦大佬上身:“我去会会他。“

      对头老板见她推门进来时显然有些吃惊,不过很快恢复了脸色,拱手道:“在下陈燕青,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我姓蔺,陈老板可以唤我一声蔺兄。”蔺谦谦近日被姑娘们一声声‘蔺大哥’叫的有些上头,在女人堆里也特别吃得开是她没有料到的,以至于有些膨胀,见谁都想当大哥。

      不过陈老板特别给面子,一口一个蔺兄就叫上了,丝毫不别扭。

      “蔺兄的迎春院如此火爆,实在让望月阁寂寞难耐呀。”陈燕青笑盈盈地说出自己内心的忧愁。

      “我统计过了,迎春院的常客,十日里有一日是去望月阁的,”蔺谦谦开启讽刺大法:“寂寞谈不上,些许冷清罢了。”

      “是啊,冷清的姑娘们都吃不上饭,饿瘦了。“陈燕青脾气好的不行:“不如蔺兄照顾照顾我的生意?”

      “哦?”蔺谦谦挑眉:“我怎么照顾,就算我日日光顾望月阁,一个人也是杯水车薪呀。”

      “非也非也,”陈燕青摇头:“在下是想与蔺兄合作这衣裳上的生意。”

      “嗯?”

      “我在西市有个衣裳铺子,迎春院姑娘们的衣裳如此别致,京城里的成衣铺子是做不好的,不若放在我的铺子做,工艺可靠,价格合理,”他问稀松平常状蔺谦谦:“蔺兄考虑考虑?”

      原来在这等着呢。
      蔺谦谦想到衣服的事就有些心烦,姑娘们演出服装,她找了四五家铺子都做不好。

      陈燕青见她蹙眉沉思,将手边的匣子打开推了过去:“蔺兄,这是在下的一点诚意和实力。”

      蔺谦谦拿上手一摸,心里就有了数,唤人进来:“拿去让姑娘们试穿一下。”

      “多谢陈老板。”蔺谦谦简单地道了谢就不再说话,她在等陈燕青的下文。

      陈燕青也不着急,怡然地品完一盏茶后慢悠悠开口:“能帮上蔺兄
      是在下的荣幸,日后蔺兄来做衣服,我分文不取,不知蔺兄能否想个主意,每月里,让望月阁也热闹几日。”

      “这难倒我了,望月阁的风格,不是我所擅长的。”她笑着推辞:“不过迎春院每月里会闭门休息八日。”姑娘们是一个团体,一起打工,一起休息,蔺谦谦本着一个好老板的基本良心严格执行做五休二的双休制度。

      蔺谦谦挑挑眉,相信陈燕青懂她意思。

      陈燕青当然识趣:“多谢蔺兄。”

      蔺谦谦觉得陈燕青这个人有些神秘,如此客气地上门来,只是为了给她送衣服吗?
      她不知道,早在半月前,他就已经火速在西北江南的大城开了迎春院的‘分院’,帮蔺谦谦做衣服也是为了顺道能拿最新款的舞服。

      这两日朝堂上很是热闹,扬州刺史贪墨一案闹得沸沸扬扬,牵连了江南好几位高官,倪丰璟有意被皇帝留在御书房一同商讨此事,皇后以一同为皇上分忧以及公允为由,让桓王一同留在宫中。

      天黑了又亮,亮了又黑,他已有两日没有回府,有些想念蔺谦谦,写了手信让上洛送去给她,盼着回复。却不知她整日忙着衣服的事情,每日里回府问一声:“王爷回来了没?”就去睡觉了,压根没时间想他。

      陈燕青见她对女子衣裙颇有心得与天赋,提议合伙开个衣裳店,他出力,蔺谦谦出点子,算是参股各一半。

      蔺谦谦这几日与陈燕青相处下来,对此人观感相当不错,幽默风趣又大方,遂爽快答应。

      倪丰璟听根泽说陈燕青这几日与蔺谦谦走得很近,心中一跳。陈燕青为什么接近她,有没有跟她说过束发冠的事情?

      “谦谦,最近在忙什么?”倪丰璟随手拿过蔺谦谦放在桌子上的衣服:“根泽说你午出晚归,王府里都见不着你。”

      “我在做衣服。”蔺谦谦拿过他手里的衣服展示给他看:“这是样衣,我明日拿去给陈老板。”顺道把陈燕青的提议告诉倪丰璟,并且告诉他自己答应了。

      她笑着说:“我要有衣裳店啦。”

      倪丰璟见她这么高兴,也为她开心,不忍心说什么泼她的冷水,只问:“这个陈兄,为人如何?”

      蔺谦谦以为他是吃醋了,把衣服扔到一边,走过去圈主他的脖子,映着烛光的眸子凝视着他:“挺会做生意而已,不及豫王殿下万分之一。”

      倪丰璟居然被她看的脸红了,偏过视线:“我只是担心他有什么坏心眼。”

      蔺谦谦忍不住笑意:“他不过是因为被迎春院抢了生意却无可奈何,想些别的赚钱路子,这样也好,有竞争也要有合作嘛。”

      她看着他,不见时不觉得,此刻人在眼前,她才意识到,自己有多想他。

      “你忙的时候有想我吗?”她问。

      “嗯,”倪丰璟点头:“我还因想到你出神,被父皇责怪了。”倪丰璟这样说并不是委屈,只是期待她的回应。

      “我强迫自己忙碌,这样才可以停止想你。”

      蔺谦谦感觉到自己搂着的那根脖子已经开始发烫了。这要是在以前,她是绝对说不出这样的话的,可是到了如今,不知道为什么……

      大概就是……虽然是母胎单身,但是遇到了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好多事情,好多话,似乎就是信手拈来。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真是的。

      烛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在窗上,如此亲密的姿势,如此旖旎的气氛,就是要吻上去的嘛。

      倪丰璟你是木头吗?算了,我来!

      不过,很开倪丰璟就换被动为主动,吻的蔺谦谦浑身发软,他还不知道用什么办法熄灭了房间里的灯。

      越过衣服,她滚烫的手抚上他温热的胸膛,她想要,更进一步,这样的情境,面对自己喜欢的男人,她想更进一步。

      也许是被她烫到了,微微颤栗之后,倪丰璟停下,将蔺谦谦不安分的手捉了出来。

      蔺谦谦先是疑惑了一下,问:“那个,我们可以在大婚之前,就做那样的事吗?”

      黑暗中,她看不到倪丰璟的表情,久等不到他的回答,她不安分的手又开始做邪恶的事情。

      很快被倪丰璟当场逮捕:“不可以。”

      蔺谦谦不信地哼了一声:“那你还要勾引人家。”

      外面站着的四个人觉得自己十分不好,这是什么虎狼之词,谦谦姑娘原来这样孟浪,全大豫的登徒子都要甘拜下风。

      倪丰璟绷着个脸,将蔺谦谦打横抱起,借着微弱的月光,蔺谦谦可以辨认出,这是往床去的方向,心中一喜,难道这厮嘴上说着不可以,心里却偷偷……

      倪丰璟将蔺谦谦放到床上,在她满心期待之下,给她严严实实地盖好被子:“早些睡觉。”

      “你忍心让我一个人睡这么冰冷的床。”

      那个离去的背影顿了一下,最终还是走了。过了一会儿,一个丫鬟给她送了两个汤婆子来。

      ……

      不知道是不是有了危机感,第二日倪丰璟等着蔺谦谦醒来,陪她一起用早膳,并告诉她自己今天可以陪她一整天。

      正在喝粥的蔺谦谦古怪地看了倪丰璟一眼:“好吧,那我们待会先去陈老板那里一趟。“

      很不凑巧的,今日陈燕青有事耽搁了不在店里。

      “不过我们主子有吩咐,衣裳上的事情蔺公子尽可做主,”掌柜的语气十分客气:“不若我去请几位裁缝娘子过来,有要改动的,公子直接同她们说便是。”

      蔺谦谦有些诧异,随即点点头:“这样也好,麻烦掌柜了。”

      处理完衣服的事,蔺谦谦懒洋洋地靠着马车壁:“现在,去哪里找乐子,我的殿下?”

      倪丰璟掀开车帘看了一眼:“今天天气很好,我们去野游,我教你射箭。”

      蔺谦谦闭着眼睛嗯了一声,哦吼,射箭?这我可太会了,反曲弓,传统弓,蒙古弓,美猎,没有我玩不溜的,单身就是这点好处,但凡有空闲时间都用来搞爱好了,久而久之,就变成了特长。

      想来待会儿倪丰璟教她的应该是传统弓。
      虽然圈友一起比赛的时候大多用的都是反曲弓,但是蔺谦谦最喜欢的还是传统弓,她曾经一个人背了传统弓,带上特制柳叶箭头去山上‘打猎’,在野外比在箭馆的感觉好多了,她呼吸了山野气息后人有些膨胀,看见活的就射,吓跑了一只国家二级保护动物红腹锦鸡以及几只野兔,最后终于射中了一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鸡,高兴地去收获战果时,一位老伯跳出来说这是他家散养的鸡,讹了她五百块后也没把鸡给她,这次惨痛经历让她决定以后还是乖乖在箭馆里射靶子。

      倪丰璟很是惊奇,他只带着蔺谦谦演示了一遍,她就收放自如,不过很快就猜到她学过,且经常练习。

      “我们比比,谁猎的东西多。”蔺谦谦跃跃欲试,她怀念这种野外射箭的感觉。

      矮灌木丛里,很快出现了一只兔子,蔺谦谦瞬间进入状态,示意倪丰璟噤声,全神贯注地慢慢将弓拉开,瞄准猎物。

      嗖——箭无虚发,蔺谦谦射中了那只兔子,她开心地欢呼了一声,与此同时,倪丰璟也射中了一只野鸡。

      “我们的手气都不错。”倪丰璟说:“当然,实力也不错。”

      两人相视一笑,再接再厉,很快就打了三只兔子,四只野鸡,从命中率以及持久力上来说,倪丰璟更胜一筹,因为这七只猎物中,只有一只兔子是蔺谦谦射中的。

      “我饿了,”蔺谦谦兴致渐缺,肚子也饿了。对倪丰璟道:“烤兔子去。”

      “好。”他没有不答应的,还从怀中拿出帕子为蔺谦谦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她都不知道,他竟然都随身带着帕子的吗,是为了自己带的?好细心。

      蔺谦谦坐在河边的大石头上,看着倪丰璟娴熟地处理兔子和野鸡,用短刃割了树枝搭了一个简易的烤架,将野鸡和兔子放在上头细心地烤着,烤到金黄色,滋滋地滴着油,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撒上盐和胡椒粉,然后把它递到她面前:“尝尝。”

      蔺谦谦咬了一口,满嘴肉香:“真好吃。”
      她想到他方才娴熟的动作,忍不住发问:“你以前经常像这样打猎吗?”

      倪丰璟看着手里烤的金黄的野鸡,目光却飘到了远方:“以前在西北打仗,得了空常带了阿珣去打猎,他总叫唤着要吃野味改善伙食……”

      阿珣,又是阿珣,倪丰璟曾亲密无间却战死沙场的弟弟,现在,成了他心头挥之不去的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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