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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章十三.涅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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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只火中的凤凰
一只新生的凤凰
它在大火之中涅盘
却又从灰烬里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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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天气很晴朗。
时光已经从春季缓缓蔓延到初夏,太阳的光芒带着微弱的炙热,毛利兰撑着脑袋,靠着窗户边,出神的望着帝丹校园里郁郁葱葱的树木。
这些天她没再得到过新一的消息,电话不接,短信不回,似乎完全忘了她。就连新一不在的时候,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柯南,都无了踪影——每次都是电话,说到博士家去,但到了后来,连电话都没有了。
这个孩子……
“怎么啦?又想你们家新一了?”园子嘻哈着的笑脸凑到了兰的身边,很意外,没有以往的红着脸大叫谁想他了,兰只是沉默着,低着头不说话。
园子看向他,皱了皱眉:“兰,你怎么了?”
兰摇摇头,没有说话。
该怎么去说呢,说只是因为新一不回电话?开什么玩笑,自己是他的什么人啊,只是青梅竹马而已嘛……
暑假将要来临了么?兰看着操场上的阳光,轻咛出声。
经过那么多天,阿笠博士家很明显的已经成为了侦探怪盗科学家们的基地,柯南白马黑羽轻车熟路的绕到阿笠博士家。
其实柯南曾经预想过无数次得到解药时自己的表情,但是,真的到了这一天时,他的表情,却是无比的平静。
“解药的话,我想你也能知道,危险性很大,但是,确切的数据,我和木槿测试不出来。“灰原哀摊开手,红白相间的药丸在手中呈现,“现在,工藤,你自己决定吧。”
而木槿走到那满眼渴望的黑羽玄翼身边,低声说:“抱歉……因为你在服下APTX4869的时候多服了一味草药的缘故,这个解药,并不能让你复原。”
“是么……”如果说不失望是不可能的,黑羽苦笑着摇了摇头,“算了,就当我比那大侦探要倒霉吧。”
柯南将药丸握在手里,嘴角泛出微笑:“我试试吧。”
他很清楚,这颗解药,不仅有可能救不了他,还很有可能杀死他。
接过解药的那刻,他清楚的看见了灰原的瞳子,那里面掺杂了担忧,忧伤,还有,一丝丝复杂的情绪。
“工藤……”黑羽站在一边,想说什么,但还是沉默了下去,他从来就认为自己的命运和这个大侦探的命运相似,既然如此,他理解他的心情。
无法再等待下去了,一天,一分钟,都等待不了了。
“新一……”博士转头看向灰原,“小哀啊,这颗解药……”
“非常危险。”木槿轻声接过话头,“但是我们,无法得到他确切的危险性——没有试验资料,我们连这药到底有没有作用都不清楚。也就是说,这颗解药仅仅只是理论上的解药,
“非常危险。”木槿轻声接过话头,“但是我们,无法得到他确切的危险性——没有试验资料,我们连这药到底有没有作用都不清楚。也就是说,这颗解药仅仅只是理论上的解药,仅此而已。”
柯南低着头看着手中的药,红白相间,简单残忍的颜色晃得他眼有些发晕,很危险,但是他还有选择的余地么?
他握紧药走向了地下室,身后灰原的目光,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突然的落寞了起来。逝拍拍小女孩子的肩,轻声说:“工藤会没事的。”
但愿吧……
哀咬住下唇,望着通向地下室那边转角的黑暗,默念了出声。
②
等待,既不采取行动,知道所期望的人,事物,或者是情况的出现。
毛利兰和上手中厚厚的字典,有些苦恼的撑着头,自己倒是怎么了,本来是想查睚眦的意思的,但是……
居然鬼使神差的去查了等待。
她叹了口气,转过头冲在电视前紧紧盯着屏幕的毛利小五郎大声的喊道:“爸爸,柯……吃饭了……”
总是会无意间喊出柯南的名字,尽管在三四个星期以前,柯南就很少在这里生活了——总是急匆匆的来,慌忙的走,像是有着很大的事情一般。
兰再次轻声叹了口气,将发丝挽向耳后。不去管唠叨着洋子小姐的父亲,随便在口里塞了点食物,就站起身来,说:“爸爸,我出去一下。”
“唔?兰?”毛利小五郎夹起一块咖喱肉的手就这么悬在了空中,他睁着眼,不解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这么晚了,去哪里?”
我不知道……心中有个声音黯然的回答道,但是,兰在面庞上溢满了笑容:“有事情啦……爸爸你不要管那么多啊!”
“知道了知道了。”毛利小五郎在兰将要跨出门的那刻,补了一句话,“早点回来啊,这个碗啊什么的都要洗。”
“……你就不能帮忙洗吗!”兰苦笑不得的吼出一句话。
等待么……
不采取行动,知道所期望的人,事物,或者是情况的出现。
新一,看来我,不能再接着等待了……这样不采取行动,看着你涉入危险之中,我做不到。
所以,让我帮你的忙,既然,我是你的……青梅竹马。
兰靠在毛利侦探食物所楼下的公共电话亭外,拨响了手机,听着手机对面嘟嘟的忙音转变为女孩子清脆的语调后,她才有些犹豫的开口。
“和叶是么……服部在你身边吗?……恩,可以和他说几句话么?”
在大阪的女孩子怀疑的皱皱眉,如果是其他的女孩子的话,她早就不问是非的吵过去了,毕竟,这句话,在疑心重的她听上去,过于暧昧。
但是那边是兰,所以远山和叶只是很担忧她到底怎么了,只得怯生生的开口:“兰,你没事吧?”
这样问的话,她是以为兰会嘻嘻笑着说没事的没事的,却没想到那边真的有了回音,少女干净的声线忧伤的在她听觉中徘徊,兰说:“我不知道……但是心脏这里很难过,总感觉,新一出事了。”
她忽的一怔。
她是知道的,工藤和平次很熟,所以接下来她没了任何犹疑,直接把手机塞到了一边不明所以的平次手上。
“服部,其实你是一直知道新一在哪里的对吧?”兰听着手机对边似乎紧张下来的服部平次轻声说,“可不可以告诉我?”
那边没有回音。
“我不知道新一的理由,隐瞒我的理由,或许是所谓的保护吧。”兰的声音,干净但柔和,“但是,我起码是他的青梅竹马,我希望和他站在一个战线上,如果不能,我也要知道他走到了哪里,要不然,如果他受伤了或者是怎么了,我也可以……帮忙的吧。我可以等待他的回来,但是,我不想要无谓的等待。我要知道他去哪了,他总是走的太快,我知道我追不上的,但是我可以站在原地看着他啊……可是,现在,他在哪里呢?服部?”
还是没有人回话。兰微笑着,用独属于她的音色,对着手机对面的沉默,微笑着说:“我可没有他想象的那么软弱。我要知道他在哪里,就算他……死了,我也要第一个知道……他承诺过我就算他死了也要回来,那么,服部告诉我他在哪里,现在他的手机没人接听,我要找到他告诉他,就算他死了,我也会等待。”
“我不相信他会舍得离开我。所以,我要看着他……”兰微笑着的脸庞上,有什么湿润的东西,划过。
服部在大阪叹了口气:“好吧,我想,你可以去阿笠博士家,如果你运气好的话,你会知道一切的。”
③
地下室只有空荡荡的,只有江户川柯南一个人。
解药顺着喉咙滑入口中,然后安静了下来。他想象着这枚红白相间的药丸沉睡在他的身体里……当它开始起作用的时候,他得到的,将是刻骨铭心的疼痛。
他知道,他也理解。
但是现在,药效很安静,它沉眠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柯南坐在地上,望着地下室里简陋的实验工具和那台电脑,突然想起灰原清冷忧伤的表情,以及毛利兰,执着而干净的笑颜。
——新一哥哥要我告诉你。
——他一定会回来,就算死了都会回来。
黑羽玄翼的脸上于是再也不平静了,他忿忿的盯着逝,厉声喊道:“你刚才说什么!”
“他的死活,和我没关系……所以,我要离开。”逝一脸平静,丝毫没有因为黑羽的愤怒而不自在。木槿皱着眉,轻声问:“你到底在想什么……逝?”
灰原没有说话,像是不知道这边的纷争,用这种绝对的寂静,似乎想要说明什么。
“工藤那家伙一直都和我没有关系,无论是他是工藤新一还是吃了APTX4869后的江户川柯南,一开始就是没有交点的存在,所以,他的安危,和我没关系,我也不需要和你们一样,在这里等待这个无谓的结果。”逝慢慢的说,然后不去搭理在他的身后想要说什么的木槿和一言不发的灰原,掉头走向博士家的门口。
“果然你变了。”女孩子干净清冷的声音在逝的身后响起,逝的脚步于是就突然的僵在原地,灰原哀站了起来,清秀的面庞上没有任何表情,“逝,原来我没变,木槿也还是老样子,变的是你。”
“啊。”简简单单的一个字符,然后那个少年,那个一身都交织着不可思议与阳光黑暗的少年,迈着有些决绝的脚步,走了出去。
我突然想起了呢,黑暗就是黑暗,无论它怎么想融入光明。
所以志保,我还是选择离开你,因为组织中的逝,只是个杀手。
并且那些侦探……是杀手的毒药呢。
他想起不久前的电话,黑方妩媚着的嘶哑声音,在他耳边久久缭绕,她说逝少爷呐,准备好了么?
啊……我当然准备好了,准备重新步入黑暗,淋一身粘稠的鲜血。
他快步的走出阿笠博士家,这个他们的“基地”,没有注意到,远远的靠在栏杆上一言不发的一个少女。
——工藤那家伙一直都和我没有关系。
——无论是他是工藤新一还是吃了APTX4869后的江户川柯南。
他们是……一个人么……
中森青子在江古田的生活渐渐的开始平静无波,有时会和红子还有惠子在一起抱怨几声,更多的,只是听课,作业。
离开了黑羽快斗,青子突然发现,原来自己是可以很淑女很安静的。
能让她失去控制的,只有快斗一个人的言语。
她又一次遇见寺井爷爷,问候了几句便向他打听快斗的消息,但是寺井只是很平静的敷衍了几句,然后就是离开。
怪盗基德已经死了,所以中森警官也可以每天陪着女儿,但是青子越来越觉得,这样的生活,其实……不是她想要的。
她想要的,只是和快斗打打闹闹,偶尔可以埋怨几句基德真是的,然后在父亲不在的夜晚打开门来就看见快斗的,不平静但很绚丽的生活。
为什么现在才明白呢……自己的心?
柯南最后有些无聊的躺在地下室冰冷的地上,望着有些脏的天花板一只一只的数着羊。
药丸似乎没有作用一般。
到底该做些什么呢,他困倦的眯上眼,内心因为久久不到的疼痛而开始懈怠了下来。
④
时间在渐渐远离了去。
似乎是很久远的事情了,久远到不留一点痕迹。连一点记忆都不在存在。突然来到的思维击的柯南一惊,自己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想这些东西。
他忽然蹙起眉来,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猛的捂住了心口。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狠狠撞击着心脏。
呵……药效终于来了么……
似乎有火从深处迎面扑来,灼烧着他的身子。一丝一缕的,覆盖,舔舐,灼伤,撕碎。
柯南的面色已然苍白,有细密的汗珠从他额上沁出。从身体中呼啸而来的风,燃烧起的火,肆虐在他的每一个骨骼,每一个细胞处。他只感觉到有什么在死死的拉伸着自己的身体……
一阵比一阵猛烈的疼痛撞击着他的身体,柯南紧紧的要住牙关,不让疼痛冲上喉咙。然而,他愈发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在烈火中将要烧成碎片。
黑羽有些厌烦的看着逝离开的背影,没错,工藤说的没错,这些组织的家伙,不可以信赖的。
不过,他将目光转向在一边的木槿,这个女孩子还留在这里么?
似乎注意到黑羽的疑惑,木槿回过头来,对上他的眸子,轻声说:“我相信,逝这么做,是有理由的——就像你……”
“可以了。”提到自己,黑羽慌忙的打断木槿的话,试图去转移话题,“工藤下去都快一个小时了,怎么下面没动静……额,我去看看。”说着,他迈着有些匆忙的脚步几乎是小跑着跑向地下室。
一直没说话的灰原哀突地站了起来,沉默着,跟着黑羽玄翼的脚步,朝地下室走去。
黑羽刚推开地下室的门,就怔住了。江户川柯南,不,现在应该说是工藤新一,瘫倒在地上,一脸苍白,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淋湿了一大片。他似乎紧紧的咬着牙在克制着什么——那么痛苦不堪的模样。
“工藤?!”追在后面的哀慌忙的跑了过去,“工藤?喂——你怎么样?!”
她没有得到回答,她看见的只是工藤新一完全扭曲的脸,和那涣散的冰蓝色瞳孔——工藤在隐忍着疼痛。
他不敢开口,他怕一开口疼痛就冲破理智逼上喉咙,叫喊出来。于是烈火没有发泄的地方,只能在身体里淤积,沉淀,几乎要把他的五脏六腑烧毁。
“怎么回事?!”黑羽玄翼彻底慌了手脚,只能看着那个一向神采奕奕的大侦探脆弱痛苦的模样。
毛利兰听见阿笠博士家乱成了一团的声音,她听见里面的声音在慌乱的重复着一个人的名字,工藤,工藤,但她找不到那个人的声音,那个她熟稔着的声音。
新一怎么样了?
她再也不去想那么多,飞快的,撞开阿笠博士家的门,不顾阿笠博士惊诧的眼神和慌乱的神色,飞快的,跑向地下室。
“新一!”她看见他了,但是他的模样,让她的心突地纠在一起,撕裂般的疼痛,“新一!”兰无助的跪在地上,伸手去触摸他的手,好烫,烫的让她以为这里有烈火在灼烧。
“新一!……”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只看见了新一的模样,其他的,她看不见了。她一声声喊着他的名字,似乎察觉到了他飞快流逝的生命,向要把将要离开的他拉回来一样,“新一……新一……你回答我啊……你不要不说话……”
她看见他抬起了头,冰蓝色的瞳孔中映照出了她的模样。工藤新一很艰难的笑了笑,嘴角勾出的那抹弧度那么的脆弱不堪。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只是很模糊的吐出了一个音节。
“兰……”
他努力的,伸出手,向要干什么一般,但是在沉寂之后,那手,无力的垂了下去。
呼吸停止。
心跳停止。
工藤刚刚还炙热的皮肤,在片刻后,冰冷的如同兰的心。
——新一哥哥让我告诉你。
——他会回来,就算死了都会回来。
——呐,兰,我回来了。
兰忽然看见,自己的世界,已经是一片晶莹。
⑤
新一,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不在了。
地下室很狭小,狭窄的似乎容纳不下那个黑色长发的女孩子的悲伤。她只是怔怔的跪在那里,看着面色苍白毫无生命气息的少年,忘了哭泣,忘了旁边的一切。
仿佛又看见少年灿烂的笑颜,他奔跑在前面,冲她挥着手,大喊兰我马上就回来!
但是毛利兰知道,他又欺骗了她,他……不会回来了……
真的吗?新一?
黑羽玄翼应该是惶恐的,他是亲眼,看着那个和他那么相像的大侦探闭上了眼睛,那双锐利的,冰蓝色如同自己的瞳子。
他想起了自己,黑羽快斗。
他想起了青子。
我们是同一类的人,用不同的方式去伪装,用同样的方式自以为是的去保护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其实,如果不是木槿,我,就会以同样的方式,离开。
他突然感到彻底的心寒。
工藤……是不可能死的,绝对。黑羽悄悄的退离开地下室,有些他一直坚信的东西,有些他一个人承担不了了东西,他需要找人,来帮助他。
工藤真的不会死么……他要一个准确的答案,他不想知道真相。
他拨通了白马和服部的电话。
灰原哀是三个人当中最冷静的一个,她愣愣的站在那里,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掉头,朝客厅奔过去。
“木槿!”哀的声音完全失去原来的清冷,变的无法控制的绝望起来,“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她无力的攥紧了木槿的肩,瞳孔中满是无助。工藤死了……他死了……他真的……死了么……
到底该怎么办呢,她最后看见的,是木槿微微皱着眉的表情,还有地下室里,蓦地传出来的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然后,世界就是一片黑暗。
崩坍了。
⑥
工藤新一的世界里面是一片黑暗。
隐约听见了女孩子低低的哭泣声,像是从很远的黑暗中传来,缭绕在他的身体里,经久不散。
兰……
兰!
木槿扶住晕厥下去的灰原,将她安放在沙发上,然后低着头轻声对她说:“志保,剩下的事交给我吧。”她将一旁的毯子披到她身上,看着那个茶色头发的女孩子,仿佛已经读出了她还没有说出的愤怒的话。
——怎么回事?木槿!
——果然你还是变了呢……是不是我们一开始就不该信任你们?
你在怀疑我,是不是呢,志保?
她转身走向地下室,客厅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乙醇味道——微量的乙醇,是可以使人昏迷的。
我不会的……至少,这三个月,我不会!
我承认,在组织中的人,手上都沾染过鲜血,志保,你是那么清楚的,是么。
但是志保,其实你也该清楚,越是沉浸在黑暗中的人,越是向往光明。
她顺着通往地下室的楼梯慢慢的摸索下去,越往下,似乎从内心深处崩溃出来的抽泣声就越发的清晰,木槿听着那绝望的抽泣声,突然感到一阵心悸。
该怎么去说呢。怎么去跟兰说呢。
她看见那个女孩子,跪在地上,紧紧的抱着她的青梅竹马,恸哭着——似乎,似乎没有人可以比她更悲伤。黑羽站在一边,低着头,不知道再思考什么。
“毛利……兰。”木槿低声念叨出兰的全名,蹲在她的旁边,带着礼貌而有距离感的语气,“可以让一下么?”
兰抬起头来,泪眼婆娑的模样,她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直到,他死了她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好的……”她的音调有些沙哑,浸在悲伤中那么久的时间,完全将她干净清脆的嗓音染出沉重的低哑。
木槿半蹲在地上,将手放在工藤新一的脉搏上,脉搏那儿很安静。他的皮肤冰冷,似乎……身体里面没有了血液流动。
APTX4869……
解药是没问题的,她可以肯定,虽然嘴上说这个解药很危险,但危险是危险,也不至于将人害死。
那么,APTX4869?……
她突然想到什么,飞快的,跑向地下室的那台电脑处,开机,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摸索了起来。
黑羽玄翼已经悄声走到兰的身旁,低声说:“兰小姐,如果你不在意的话……我或许可以把一切告诉你。”他以小孩子的稚嫩的声线成熟的语调缓缓的说着,他是不想再为柯南,或者说工藤新一,隐瞒真相了吧。
兰刚刚哭过的脸上带上一抹惊诧,然后她坐了下来,嘴角很艰难的弯出一丝微笑,她说:“你说吧。”
她该知道真相了……可是,似乎太晚了。
那个人,已经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