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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26章 ...

  •   汤若松这晚有应酬,他之前与京城里一群纨绔子弟交好,这次打胜了仗,这些狐朋狗友闹着要给他庆祝。国公府老公爷的小孙子龚凤鸣是他们中领头人物,当晚在京城中的庆丰楼设下宴席,特地请他去吃酒。

      为了助兴,又请了京城有名青楼的头牌锦烟姑娘作陪。

      那锦烟今年刚满十八,早听说过汤若松的大名,只可惜从未碰面。今日见他身材英伟,相貌俊朗,心下不由欢喜,主动坐到了他身旁。

      龚凤鸣见状笑着调侃,“还是咱们锦烟姑娘有眼光,汤大哥艳福不浅啊!”

      汤若松眯着一双桃花眼,在锦烟身上溜了一圈,只觉这头牌姑娘虽美艳有余,可周身却透着一股子俗气。但他也是见惯风月的,锦烟往他怀里依偎着敬酒,他也没拒绝,就着喝了一杯。

      锦烟不由心花怒放,以为讨得了他欢心,嗲声道:“汤大爷真是好酒量,小女子佩服不已。”

      汤若松只是不咸不淡地笑了笑,没有接话,众人一顿起哄,他着实多喝了几杯。待到散席时,脚步都有些发沉。

      “汤大哥若是喝多了,今晚就宿在这里好了,我让锦烟姑娘留下来伺候你。”龚凤鸣见他脚步不稳,趁机建议。

      这庆丰楼虽是酒楼,但只接待达官显贵,全是包间,而且还专门设了豪华的寝室,以供吃醉酒的人留宿。

      汤若松却推开他,“不用,今日谢了,改天再请兄弟你一起吃酒。”

      来富、来贵扶着他上了马,一路护送他回府去了。

      龚凤鸣有些无奈地摇摇头,锦烟一脸委屈地走到他身侧,轻摇着他的衣袖道:“看来我是入不了汤大爷的法眼了。”

      龚凤鸣抬手捏着她的下巴,一脸坏笑,“入了汤大哥的法眼,入得了小爷的法眼也行啊,今晚小爷留下来陪你。”

      锦烟纵是失落,但也不会随意得罪客人,笑着躲开他的亲近,撵步进了寝室,又回头对他媚笑,龚谢之哪能不懂这明显的暗示,直接跟了进去。

      汤若松浑身燥热,因此骑得并不快,酒楼离伯府不远,很快就到了门口。

      家丁将马牵走,来富犹豫着要不要向他禀告白天洺月见过外男的事情,可他刚想张口,却见汤若松踉跄着往青云轩走去,只好暂时作罢。

      院里的人见他回来,纷纷过来相迎,一进正屋,青梅替他脱去外面的鹤毛大氅,又叫厨房去熬醒酒汤。

      汤若松直接掀帘子进了西间卧房,见拔步床没人,又闯进了耳房,便见洺月裹着被子睡在那里。

      “爷还没回来,你倒是睡得香。”他内心不悦,冷哼一声,摇醒了她。

      洺月本来就在半梦半醒之间,只是想躲他才故意假做睡得沉,这会儿见他生了气,只好慢吞吞地坐起身,“大爷回来了。”

      汤若松一把将她抱起,步履不稳地走回西间的那张大床。

      洺月怕掉下去,慌地搂住他的脖颈。

      “以后你就睡这张床上,爷养着你,就是给爷暖床的。”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洺月轻抛到床上,自己随手把外衫脱了,迈步上床来。

      洺月只觉一股酒味掺杂着浓郁的脂粉味涌入鼻中,她不由咳嗽几声,明白他这是刚喝了花酒,厌烦地颦眉闪避。

      “怎么,你还敢嫌弃爷?”汤若松见她这副样子就感到不爽,他今晚喝得有些多,正感到周身又热又躁,遂猛然将她按在身下。

      “穿这样多做什么……”他嘟囔着,也不顾她的些许挣扎,忘情地吻上了她的芳唇。

      洺月拒绝不过,索性随他去了。

      等事毕要水,洺月浑身酸软,勉强简单擦洗一下。

      汤若松发泄完了,觉得酒劲散了不少,自己冲洗一番,就拉着洺月上床,胳臂往她身上一搭,搂着她沉沉睡去。她想掰开他的手臂下床,可他箍得紧紧的,她挪不动,只能望着头顶的绸缎幔帐发呆。

      他不给她喝避子汤,她真的担心起来,万一怀孕可如何是好。她为自己筹划着的那些将来,前提都是不能生下孩子,若是真有了他的子嗣,就算她想放弃,依着他的性子恐怕是绝不肯答应的。

      而且自从进府以来,除非他晚上不会家,否则都要歇在正屋里,从不去那两个贵妾或是通房玉姑娘那里,看来那三个真是不讨他喜欢。

      可他身为武将,在床上也是雄威不断,她身子娇弱难以承受,巴不得有女人能把他勾了去。又胡思乱想一会儿,困意慢慢袭来,她才睡去。

      第二日一早等她醒来,汤若松还没走,等她洗漱穿衣出来,就见他神清气爽地坐在那里喝茶。

      青梅带着几个丫鬟将早饭摆好,汤若松让她一起陪着用早餐。

      洺月只吃了一个水晶包,拌着金丝菜喝了半碗红豆米粥便饱了。可她见他没吃完,也不敢放下汤勺,继续划弄着米粥,免得他又逼她多吃。

      汤若松斜睨她一眼,哪能看不穿她的小心思,却故意不点破,只是不放筷子,吃个没完。

      洺月有点熬不下去了,将汤勺放下,刚想说吃饱了,就见楚嬷嬷走了进来,一看就是有事要禀。

      汤若松放下筷子,用巾子擦了擦嘴,青梅见状知是吃完了,忙给其他丫鬟使个眼色,不作声响的撤去食物。

      洺月想先告退,汤若松按住她的手,不让她起身,抬眼问楚嬷嬷,“有什么事就说吧!”

      楚嬷嬷规矩地站在一旁,垂眼禀告:“下月太太要给老太太做生日,请了不少京城显贵,特地吩咐给府里每位主子做件新衣裳,免得失了伯府的体面。”

      “太太既然吩咐了,嬷嬷照做就是,我这院里除了我,再要露脸的顶多四个,你给她们做就是了。”汤若松不耐烦听这个,但因是祖母的生日,到底不好过于搪塞。

      “是,老奴就照大爷说的办。”楚嬷嬷恭敬地回答。

      “另外,你再给洺月多做两身,就用上次宫里赏赐的孔雀织金暗花云缎,走我自己账上。”他随口吩咐。

      楚嬷嬷心中称奇,不禁多看了洺月一眼,那两匹云缎都是难得的布料,太太也没两件那样的衣裳,汤若松居然要给一位新来的房里人做。

      洺月跟着母亲也算见过世面,知道那两匹布料的贵重,觉得以自己身份穿成这样十分不妥,“那么贵重的云缎,大爷还是留着吧,我穿不来的。”

      “你是爷房里的人,自然要穿最好的,老太太生日那天,你就穿着新做的云缎去吃宴席。”汤若松最是看不惯她谨小慎微的劲儿,不满地白了她一眼。

      洺月不坑声,心道:“你是张扬惯了,府里的人谁敢把你怎么样,到时被人说道的还不是我。”

      青梅给他俩端茶上来,洺月一看里面又加了各种果料,皱着眉不爱吃。

      她父亲是文人,饮茶一向清淡,家里的茶都是直接热水冲泡,哪里放这么多讲究东西。

      “你昨天去店里选了什么?”汤若松吹着茶汤,淡淡问道。

      “一副东珠头面并几支钗环。”洺月有些心虚,生怕他拿彭子安说事,也不知道来富是如何回禀的他。

      “东珠倒罢了,怎地不多挑些,我看老太太寿辰那天你戴什么。”他放下茶碗,整了整衣服站起来,“我晚上回来吃,你在房里等我。”

      “嗯。”洺月见他没提彭子安,不禁放下心,一同起身送他到了门口。

      汤若松有些意外,她平日一向懒得搭理他,今日却是转了性,竟然主动送到屋门口?

      他眯着双眼盯着她,直到把她看到手足无措才笑笑离去。

      洺月等他出去,让秋荷放下帘子,长长出了一口气,回到里间。

      看来他是不知道自己给彭子安送信的事了,否则就算不追究,也要质问一番。

      如今她无法再出门,只能等待彭子安的消息了。

      转眼间到了汤老太太寿辰的前一日,按照习俗,这天是要给她老人家上寿的。

      汤若松特地早早从留守卫所回家,去给汤老太太磕头。

      虽然屋里有汤自廷、谢氏和一众孙子孙女陪着,但汤老太太就念着这个长孙,见他磕头上寿比谁都高兴,见他送的沉香拐杖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汤若松陪汤老太太用了饭,刚欲回转自己院里,却在外边被二弟汤若榆拦住。

      “大哥明天可要好好选,我听太太说,可请了不少名门闺秀。”他笑得有些不怀好意,明显是在看笑话。

      “我做什么要找一位大奶奶来管我,是嫌逍遥日子太快活了吗?”汤若松嗤笑,对明天的宴席可没什么期待。

      “瞧大哥说的,咱们这样的人家,终归要娶一位正房奶奶,我要是你,索性选个老实本分的,堵上老太太、太太的嘴。”汤若榆给他支招,虽然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但两人感情向来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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