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七章 罂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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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的夜，喧嚣着酒精和堕落的气息。
Vinloovia，雾都最有名的酒吧的角落，瑀黎和慕琰茞坐在那里。
她静静地靠着他的肩膀，娇柔的脸蛋上有几分淡淡的嫣红，纯白的雪纺纱裙衬着晶黑色的皮质沙发，犹如在黑夜中勿入凡尘的精灵。
慕琰茞看着舞台，眼神有些恍惚，似乎在思考些什么。他一身黑色的休闲装，左耳上精致的钻石耳钉在灯光下十分耀眼。身边的少女扯了扯他的小臂，递给他一个水晶高脚杯，里面是绚烂亮丽的色彩，慕琰茞微微皱眉，声音淡淡的带着迷惑：“这是什么？”
“Pousse-café，”少女凝视着高脚杯内晶莹而炫丽的液体，语调温柔的犹如三月清泉，“很漂亮吧？我帮茞点的哦！”
“鸡尾酒？”少年接过杯子，微微晃了晃，舒展了眉，有些抱歉地看向少女，“我只喝Black Russia，不喝其它的。”
少女柔柔地握住他的手，琥珀色的瞳眸中有一丝迷蒙。她盯着少年的脸，半响，幽幽地开口：“我只是觉得Pousse-café和茞很配呢……颜色，味道，还有样子。”
慕琰茞挪动了唇，刚要说些什么，却被少女打断：“茞……好美，像极了Pousse-café给人的感觉……”
少女脸上淡淡的嫣红此刻像是深了几分，她笑着，玫瑰似的唇此刻的颜色鲜艳诱人。
“你喝酒了？”慕琰茞盯着茶几上半空的高脚杯，反手抓住她纤细的小手，“你醉了，我送你回去。”
“我没醉，”她挥落他的手，笑眼微眯，粉嘟嘟的脸颊上满是朦胧的醉意，“谁说我醉了……茞，喝啦。”
“你喝了什么？”少年端起杯子到鼻前嗅了嗅，俊朗的眉几乎要皱成一团，“Long island ice tea？女人你疯了？知不知道这度数多高？”
“茞……我真的没有醉啊，你干嘛不相信我？”少女撒娇似地撅起，眼睛逐渐被迷茫所掩盖，白皙的皮肤上都现出隐隐的红色。
他皱眉，她笑着把它抚平：“茞……要多笑笑啊，茞笑起来的样子最好看了。”
少年眯起眼，脸上露出一丝火气，他的语气变得不耐：“叶瑀黎，你醉了……起来，我送你回去。”
她扯着他的手娇憨地笑，像是找到的母亲的孩子，舍不得放开似的。
他眸光一黯，甩开少女的手，捏住她的肩膀将她从沙发上提起，“走，我们回家了……”
少年半搂着满脸通红的少女往门口走去，她斜倚在他怀里，醉醺醺的眼里闪过一丝奇异的光彩。她搂住他的颈子，靠近他耳边，温热的气息喷在他脖子上：“茞……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
她笑得妖艳，整个人像是一朵被施了惑人魔法的白玫瑰。
她挣开他，很难想象她柔弱的身躯里哪来的那么大力气。她走向舞台，回眸冲他灿烂地一笑，慕琰茞有些怔了……那笑容，看上去那样熟悉。
少女沿着楼梯上了舞台，她的脚步有些蹒跚，微醺地笑容耀眼的让台上的歌手一愣。
她一把夺过麦克，将台上伴奏的乐团都骇地愣住。
音乐骤然停了，吧内的人群都停住了手边的事，好奇地看向舞台。
一时，静谧的可怕。
白裙少女，嫣红娇媚的脸颊，虽然四周弥漫着炫丽多彩的灯光……她，却像是这暗夜中唯一的发光体一样。
她微笑着，开始歌唱，声音悠扬的如同夜莺一般：
perdre
le fil du temps
tâter le vent
n’avoir plus rien à craindres
mais craindre
qu’à tout moment
au fil de l’eau
il n’y ait plus rien à perdre
suivre l’onde amère
apprendre à vivre à ciel couvert
se résoudre à ne plus avoir de repères
en avoir l’air
fuir
à contresens
la dernière chance
d’avoir des choses à dire
mais dire
ce que l’on pense
se faire violence
n’avoir plus rien à fuir
……
她望着站在台下的少年，眼里的光让人辨不清她到底是清醒的，还是醉了。她笑了，那是一个倾倒众生的笑容……足以让所有人沉迷……可她的眼里，只有他。
奇怪的是，那种眼神，像是深情……像是依恋……又像是……仇恨。
那是当所有的感情都纠结在一起时，才能看到的目光……
她接着唱，深情地，投入地……
伴着那样如同歇斯底里般的，却又令人疼惜表情，她接着唱：
suivre l’onde amère
apprendre à vivre à ciel couvert
se résoudre à ne plus avoir de repères
en avoir l’air
feindre
de voir la jour
le non-retour
ne plus savoir à quoi s’attendre
……
那朵笑容啊，纯净的蔷薇般的……却像罂粟一样诱人。
当尾音结束时，她跌倒了，倒下前像是说了什么。没有人在意……因为他们都被那个跑上去接住她的少年吸引了目光……天神一样的少年啊，墨绿色眼眸里透着焦急，他拥住少女，如同拥着自己所最珍爱的娃娃。
瑀黎的眼睛闭着，睫毛轻轻颤着。
少女红扑扑的脸上，那抹笑容……无比妖异。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第七章 罂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