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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 33 章 ...

  •   一九九零年,新搬来的租客敲响大门。
      来开门的是她前不久见到的房东,跟着这位和自己年龄相差不多的年轻男子进入宅院里面,她看见两个男人坐在一棵茂盛的大榕树下喝茶,其中一个男人坐在轮椅上,他的裤腿明显空了许多,应该是由于自身的病情导致双腿肌肉萎缩。
      两人见到她,表情都是淡淡的,没见得有多高兴也不会反感她的到来。
      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不过出于个人素养,她还是很有礼貌地自我介绍起来:“你们好,我是新搬来的房客,我叫方小雅,你们叫我小雅就好了。”
      说罢,她伸出手,不过坐轮椅的男人只是疑惑地看着她的手,并没有打算握住,这令她很是尴尬。
      康源辞见状,立马出面解释道:“他是我的小叔,另外一位是老赖,你不用在意他们,我带你去看你的房间吧。”
      “呃,好的。”小雅勉强笑了笑,然后跟着康源辞走了。
      左奇注意到她身上挂着的相机,有些不耐地皱了皱眉头,虽没有明说什么,不过还是被瞿师猜到他在想什么。
      瞿师:“你要是不喜欢记者住进来,你可以让源辞把她请出去就好了,没必要太勉强自己。”
      左奇一听,眉毛一扬,笑了。“反正家里已经住了这么多闲杂人等了,把新来的赶出去也改变不了现实,更何况出租房屋收取费用是你们叔侄俩现在唯一的经济来源,我怎么好意思断了你们的经济呢?”
      “要不,你还是考虑一下自己搬出去吧。”
      “你放心,我绝对死都不回搬出去的,到死我也要跟你在一起。”越是露出“真诚”的笑容,越是能让瞿师生闷气,可他却假装不知,还乐此不疲地逗弄瞿师,想在他脸上看到一些更多的表情。“你慢慢生气,未来日子还长着呢,生气的时候也要保重身体,万一真是被我气死了可是会笑死人的。”
      瞿师看着他笑眯了眼的模样,更来气了,好想抬手一巴掌呼在他脸上,克制住冲动,他做了两次深呼吸才打消使用暴力的念头。
      自打再一次醒来,又是看见左奇这个讨厌鬼,他真的是够阴魂不散的。不过这一次显然比以前更过分了,他居然二话不说把自己囚禁起来。
      发现自己病情加重,再也无法正常行走的时候,心态很是崩溃,遭遇囚禁在不见天日的房间里更是雪上加霜。那段时间快要抑郁了,倒是左奇厚着脸皮不断来找他说话,还非要赖在他房间里玩游戏。
      直到他身体好一些之后,左奇才同意他走出房间,但是活动范围也只限这座宅院内。又过了一段时间,不知左奇用了什么方法竟然把康源辞接回来了,宅子使用权也重新回到康源辞手上,他们叔侄底下一合计,为了赚钱养家决定把家里空房出租出去。
      中间不得不说多年不见,康源辞真的长大了,也已经顺利完成学业了,目前正在找工作。
      看着康源辞和左奇,瞿师心里感受非常复杂。他一直都记得二十一世纪的经历,从醒来到现在他都还不敢相信那些事都是真的,是未来会发生的事。
      一想到瞿知微穿越前发下的誓言,他胸口窒息的难受。接着,康源辞攻击左奇,左奇为了保护瞿知微死去的画面不断在脑海中闪现。
      虽然不知道左奇为什么那个时候会出现在那里,又不顾一切帮瞿知微挡下一劫,但是他从未想过左奇会死。
      又想到瞿知微想要自己救左奇,改变未来,他顿时感到头疼。
      身为神官感知天命,知道万事万物皆有因,不可违抗,人定胜天的前提也要量力而行,又怎么插手干预他人命数呢?
      何况现在自身难保,保不准哪天自己死掉了,想再做点什么事都不可能了,连自己都救不了的人怎么可能去救别人。
      “怎么不说话?难道真的生气到不想理我了?”左奇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我不想你留在这里,我对你的过往一无所知,更何况我没有忘记你是杀人犯这件事。”
      瞿师不能接受左奇。
      他不能像瞿知微那样认定他是喜欢的人的前世,便可以不顾一切去追寻他,这样的爱太盲目了,又或许是因为身份悬殊,重重阻碍注定不能向左奇靠近。
      左奇听罢,苦笑道:“你不提醒我,我差点忘记自己的身份了,果然老虎的确不适合跟家猫待在一起,相处久了,自己也都忘记自己原本的模样了。”
      “那你快走啊。”
      “可是我舍不得你啊。”
      瞿师避开他炙热的目光,“有什么好舍不得啊?反正我也没多少时间可活了,我一死,你还是得走,既然如此不如……”
      “不如就先让我看着你走了以后,再安心离开吧。”
      瞿师看着他,半天不知接下来该说些什么。
      再回过神,他已经回到自己房间里了。他夜里辗转难眠,思来想去,又觉得有一件事,他非做不可,那就是改变康源辞变成杀人魔这件事,无论如何他都不能看着康源辞一步步走向地狱,最后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若是能改变康源辞,那么其他事也会跟着发生变化。
      只是逆天改命的惩罚……就让下辈子的自己去承担吧。
      康源辞听从大学老师的建议考上警队,初到警队报到,他要学习的事情太多了,经常在办公室里待到凌晨一两点才回家。
      这天他也是刚处理完手头上的工作,一看墙上挂钟又到了一点,他感到很是疲惫。
      他以前在电视上看到当警察很帅气,却没想过现实里的警察这么辛苦,说实话他有点想要辞掉工作了,可是看见同一天来报到的其他人都咬牙坚持着,自己却连一个月都没撑过去就要辞职,感觉很没面子,所以一拖再拖,到现在也没有勇气递上辞职报告。
      就在他犯困地拿起公文包往外走时,忽然前面的门被人从外面拉开,早已下班离开的同事们全都回来,他们无视了他,去更衣室换好衣服,然后又匆匆出门了。
      一看这架势就知道一定是发生大事了。
      康源辞听见楼下有警笛声响起,趴在窗户边往下望,果然楼下停着三辆警车,换好制服的同事们正快速坐进车里,像是要赶去哪里。
      他知道这种出警任务还轮不到他也去,但是难得这次是下班时间发生,平时上班走不了,这一次反正已经下班很久了,就当是作为群众过去看看热闹总可以了吧。
      于是他火速跑下楼,在门口拦下一辆出租车,偷偷跟着警车来到事故现场。现场周围围着许多人,他们的脸色都十分难看,。当他下车看清马路中间那具尸体时,差点没忍住吐了。
      那简直不能说是尸体了,身体已经完全没有了,被旁边大货车的轮胎将整个人完全碾压进水泥中,肉和水泥合为一体,只留下还躺在血水里的衣服。
      他听见周围的路人议论,大多数人都认为死者一定和货车司机有恩怨,不然司机为什么要一直不断地启动车子来回碾压死者。
      康源辞悄悄来到正在做笔录的警察身边,那名脸色苍白的货车司机正在说些什么,不知是怎么回事,康源辞第一眼看见司机就觉得很奇怪,如果是有仇,司机为什么杀人之后会如此害怕和自责。虽说杀人犯不一定长着一张杀人犯的脸,也可能就是一张普通的大众脸,看着与常人无异,但不知为何,康源辞有一种感觉,觉得司机很可能不是凶手。
      但是开车杀人是在大庭广众下发生的,任凭司机说破天,他也不可能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康源辞退到人群后想要离开时,忽然旁边一个人拿着相机低着头走过来,一不小心撞到他。对方连连道歉,忽然一抬头愣住了,“房东先生?!”
      “小雅?你怎么在这里?”他正问着,低头瞧见她手里发出微弱光芒的相机,忽然就明白了。“哦,你来这里是为了工作哦。”
      “嗯,我们老大让我来拍事故现场拍照。”
      “你们老板也真是的,这种血淋淋的地方,怎么可以让你一个女孩子单独过来,不怕给你留下心理阴影吗?”
      “为了挣钱,谁还关心在乎别人呢?不过反正我也已经习惯了,你不用担心我会做噩梦 。”
      看着笑容温柔的方小雅,康源辞说不上来是放心,还是多了点羡慕,记者工作也很辛苦,哪儿出了事就必须第一时间赶赴现场,为了微薄的工资,再辛苦也得干。
      方小雅一个女孩子都能吃苦,相比较,自己一个大男人却忍受不了,说起来也真是笑话。
      方小雅看了看手表,“啊,老大还等着我把照片拿回去,我不跟你说了,我先走了。明早还是一样,不用叫我一起吃早餐。”
      “哦,好,路上小心点。”
      康源辞回到家里,到处都很安静,唯独自己房间外还有一盏灯亮着,这让他心里有一丝慰藉。自从上班到现在,几乎每天都在加班,每天无论多晚回来,都有一盏灯帮他照明,不至于让他摸黑碰壁,他知道灯是谁留的,所以他打心里很感激那个一直不曾忘记为他留灯的人。
      翌日,所有人都坐在饭桌上,唯独康源辞还没到到。
      左奇不想等了,让大家都先动筷子。
      瞿师却不同意,还催促左奇去叫康源辞出来吃饭。没等左奇起身过去,康源辞穿着皱巴巴的衬衣和黑裤子出来了。他看见桌上饭菜很丰富,不过和他平时出去买回来的饭菜不一样。
      “今天是谁亲自下厨了?”
      “当然是我了,家里除了我还有谁会做菜吗?”左奇不冷不热地说着。“靠你起床去买早餐回来给我们吃,只怕我们还没吃到就先饿死了。”
      康源辞听出来他在埋怨自己,心里感到委屈。
      “就偶尔太累了,早上起不来嘛,你一个不用工作的人怎么知道我们这些打工人的辛苦啊,帮不上忙也就算了,竟然还挖苦我,小叔你要好好说说他,免得他一天到晚老是看我不顺眼。”康源辞对瞿师说完,抄起筷子夹起一根油条放进嘴里。
      左奇和康源辞每日斗嘴又开始了,瞿师被他们弄得心烦,从他们中间退出来想要坐到旁边安静一点的地方用餐,谁知又被左奇蛮横不讲理地拉了回去。
      瞿师注意到正在看报纸的厉嫣,脸上神情十分凝重,他出声问道:“报纸上的新闻不对劲吗?”
      厉嫣:“昨晚死的男人被女鬼缠上,他不是死于车祸,而是遭到业报。”
      正在吵架的康源辞听到厉嫣的话,突然想起昨晚那起事故,赶忙抓过她手里的报纸一看,果真是昨晚发生的那件事。再一看下面,下面现场拍摄人后面,写的却不是方小雅的名字,而是另一个陌生人的名字。
      另一边付小天打开电视机,电视机正在播报一起刑事案件,半年前三名未成年少年为了钱,绑架了一名女生,向其家人勒索赎金,拿到钱后却把人推进池塘淹死了。
      事件一出立刻惊动全城。
      经过审理,法官最后判三人监禁两年,由监护人进行监督。电视上受害人父母哭得肝肠寸断,少年们却毫无悔改之意,还在法庭上放声大笑。
      瞿师想起钟丠的犯罪案件,是因为案子过了很长时间超出了诉讼期,所以他才躲过去了,可如果他在未成年时被抓捕,是否情况也会和那三名未成年少年一样,只是关押一阵子,在少年所里改过自新就行了?
      成年人犯罪要付出代价是理所应当,那么未成年犯罪不用付出代价,对受害者及其悲痛的家人该是多么不公平啊。
      对面桌上付小天摇头叹气:“世风日下啊,真不知是什么样的家长才能教出这么没有人性的娃。”
      厉嫣:“每个人心里都有野兽,控制不好野兽,那么他便不再拥有人性,因为他已经是野兽了。”
      “哇哦,一针见血。”付小天以水代酒,想跟厉嫣干杯,可惜厉嫣生性冷漠,压根不愿意正眼多看他一眼,低头专心吃着早餐。见她如此,付小天很不是滋味,“嘁,傲什么呀?整日神神叨叨,跟个巫婆似的,好心跟你说话还要看你摆一张臭脸。”
      付小天的女朋友蔺红霞在底下拉了拉他,“好了,别说了,快坐下吃饭吧。”
      “别拉我,你自己胆小怕事就滚一边去,我可不会怕一个像鬼一样的女人。”
      瞿师:“小天,你怎么说话呢?”
      “我就这么说话了,怎么了?你一个残废,没你的事就乖乖待着,管什么闲事啊?”他越说越没分寸,也不管对方是谁,直接开炮。
      尾音刚落,一个玻璃杯子贴着他的额角撞到后面墙上,随着清脆的碎裂声,所有人都愣住了,付小天也被吓着了,坐在那儿一动也不敢动。
      左奇铁青着脸,“再敢说一句不该说的话,我就把你扔后院井里面去。”
      气氛正紧张呢,一桌子人都僵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唯独厉嫣没受影响,慢条斯理吃完饭后,起身前对蔺红霞说了一句:“管好你的男朋友,不然你们都会有好果子吃的。”
      厉嫣头也不回走出去后,康源辞慢慢回过神,三下五除二喝掉碗里的豆浆,捻起一根油条,回房间拿上公文包,大老远打声招呼说要去上班,然后就火急火燎地出门了,生怕自己走慢了似的。
      付小天脸色难看地找了个借口离开,连早饭也没吃,还是蔺红霞拿着空碗装了些食物追过去给他。
      桌上没有讨厌鬼了,瞿师心情才好一点。
      “蔺小姐怎么找了个这样子的男人,现在只是同居,以后结婚了可怎么办啊?”
      左奇往他碗里夹菜,“他们怎样无所谓,只要不给我们找麻烦,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付小天和蔺红霞是情侣,目前还是男女朋友关系,出来同居是为了在这座城市里找工作,听他们说是想要找到工作后,努力打拼几年就结婚。
      当初觉得他们俩挺普通的,住在这里应该不会有什么麻烦,于是就同意了,可是到现在俩人都没有工作,还天天蜗居不出门。蔺红霞好一点,她喜欢写小说,在报上连载小说赚稿费,倒是付小天……说白了他现在就是不久以后二十一世纪标准的软饭男,完全没有毅力和恒心,更没有斗志,他已经习惯蔺红霞养活他了,不想工作,只想待在屋子里享福,享福还不够呢,这房子又不是他的,大家住在一起,难免会有些磕磕绊绊的小事,付小天却总是鸡蛋里挑骨头找事,甚至还老是发脾气,这种家伙也只有蔺红霞才能忍受得了他。
      白天他们都各做各的,到了下午临近五点整,忙碌了一天一夜的方小雅终于回来了。
      满身疲惫地背着包,精神状态极差,垂头丧气地走着,甚至无视了在院子中间跟她打招呼的蔺红霞。恰好瞿师也出来了,他凝视着她好一会儿,而后转过头看向坐在秋千上的厉嫣,厉嫣此时也正放下手里的书本,默默地注视着方小雅。
      瞿师想到一个借口,称自己口渴让蔺红霞帮他进屋倒杯水,蔺红霞没有怀疑,她一走,瞿师就滑着轮椅朝厉嫣而去。“刚刚你应该也感觉到了吧?”
      “嗯,方小雅身上透着死气,气息越来越重。”
      “你有什么打算?”
      厉嫣沉思一会儿,然后说:“我会帮她收尸的。”
      瞿师:“……”
      这话听着不吉利,但确实事实,他们都不是普通人,自然明白被死气缠上的后果,方小雅很可能最近会有祸事发生。
      他们都解决不了这股莫名出现的死气,方小雅注定只能自求多福了。他叹口气:“也好,你帮她收尸,我帮她选个好一点的地方下葬,到时候希望她和那股死气都能安息。”
      说话间,大门又被人撞开,康源辞满脸通红地倚在门上,双目迷蒙,都快要站不稳了,还一个劲傻笑。
      瞿师凑近一闻,他身上满是酒气。
      “你去喝酒了?”都是大人了,喝酒也正常,只不过他现在是警务人员,执勤期间怎么能去喝酒呢?“你不在警局上班,喝这么多酒干嘛?是你自己去的还是别人拉你去的?”瞿师觉得应该是有人在外面教坏了自家孩子。
      康源辞这会儿晕晕乎乎的,不过他耳朵听得很清楚,脑子也很能正常活动,他收敛笑容,尽量板着脸回道:“是前辈们让我跟他们一起去喝酒。”
      “你前辈们?为什么?”
      “整个警局的人都陪我去了,今天下班早,他们说要给我庆祝。”
      说着,他猛然跪在地上,伸出双手做了一个撒花的东西,不知他现在眼前是否出现幻觉,感觉自己已经走上人生巅峰了。
      总之,这会儿瞿师觉得脑仁很疼就对了。
      “你把话说清楚,他们为什么要给你庆祝,到底在庆祝什么啊?”
      康源辞抱着他没有知觉的腿,头枕在他脚上,大大啦啦地躺在地上睡着,不一会儿还扯起了呼噜。
      瞿师正无可奈何呢,刚好蔺红霞端着一碗凉水过来,他接过去反手一倒,给康源辞浇了一脸,还以为他会醒来,结果只是软绵绵地抹了一把脸,然后又睡着了。
      “不会喝酒还要硬喝,真是长能耐了。”
      “喝酒算不上能耐,转正成为正式警员真的挺有能耐的。”左奇提着糕点盒从外面走进进来。
      “成为警员就飘了吗?”瞿师小声念叨着。
      “什么飘了?”
      瞿师赶紧闭嘴。
      一个不留神竟然把二十年后才流行的词说出来了。
      “没什么,那个,你能帮他把源辞送回房间睡觉吗?”
      左奇虽然有些不情愿,但难得瞿师肯主动开口叫他帮忙,看在瞿师的面子上他还是会帮忙了,只是搬运的过程不太温柔就是了。
      后来康源辞清醒后,才想起告诉瞿师自己转正的事情,瞿师为了不破坏他的开心所以很配合地装作一切都不知道的样子,听他又说了一遍。听他说的过程中也听他说了一些其他事,包括他这次提前转正的原因,原来是因为他们警局里的两位头领为了争功升职,不断屡屡坏事放跑了犯人,其中一个人还被杀人犯跑到家里杀死了家人,最后受不了打击疯了,已经送往精神病院治疗了。
      犯人畏罪潜逃,警局里急缺人手,所以这次上面破格让他们提前转正,帮助队长尽早破案抓获杀人犯。
      瞿师听完,问他:“你对那两位老大有什么看法?”
      康源辞不解瞿师怎么会这么问,不过他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觉得他们被名利蒙住了眼睛才会导致任务失败,甚至还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没错,人不可以走捷径,那样很容易走上歪路,尤其是身居高位掌握生杀大权的人更不能心生邪念。”
      “掌握生杀大权?小叔你这话说的太夸张了吧?!”
      “唉,你现在还不懂……”
      康源辞忍不住打断他的话,说:“小叔,我还以为你会说犯人太凶恶太狡猾呢,谁知你却换了一个角度从我们内部分析,不愧是我的小叔,就是比只会用眼睛想事情的人厉害!”
      “少拍马屁了!你都能想到的我自然也能想到了。”
      玩笑话归玩笑话,毕竟瞿师实在没话说真心话,总不能告诉康源辞,他以后会变成坏人,所以自己这会儿是在给他上思想教育课,想要早点纠正他的思想,以免他以后走上歪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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