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5、卖画片（重写了） ...
-
第五章
星程“啪”地一下关掉电子手环。
那阵刺耳的警报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她坐直身体，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
一阵推拉门响，被惊醒的女工们互相询问刚才怎么回事，好像有谁的手环报警了，议论了一圈下来，也没议论出个结果。
过了一会儿，外面的声音渐渐平息下来。
星程松了口气。慢慢把左手从被子里面抽出来。
她对着左手腕上的电子手环发呆。
她的手环，一定是坏了吧……
就在刚才，她试着测了测自己的精神值，手环震动了半天，给她弹出一个血红的：
331
「警报，您的精神值已超过安全范围！现处于极度亢奋状态，有一定几率引发大脑爆炸！」
「请您为了他人的生命健康，立刻前往空旷无人处！」
星程：？？
这两行字在空中不断滚动，血红的331深深烙进星程的视野，她想找借口没看清都不行。
她的精神值是331！远远超过正常上限180！
而且还是在她绞尽脑汁一整天，又用具象化工具生成了实物照片之后，还剩下331！
她的精神值上限到底有多少！
这还是星程头一次体会到“天赋异禀”是什么滋味，要知道，她一直很普通，穿越前过着普通的社畜人生，穿越后过着普通的厂妹人生。
现在，她的精神值远胜普通人！
好不容易得到一次天赋异禀的机会，精神值竟然还不是越高越好！
天赋异禀已经达到了精神病的范畴！而且大脑还会随时爆炸！
这福气她不想要啊……
星程压制住内心的惊慌，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没事的，脑袋爆炸应该没有痛苦，直接变鬼，又可以飘到中央城去了，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能精准托生成真千金！
胡思乱想了一阵，星程发现自己并没有感到脑袋不适，甚至思维还很清晰，她摸了摸因为刚刚找到搞钱利器而精神振奋的脑壳——这，会是大脑爆炸的前兆吗？
怎么感觉不是啊。
星程平躺下来，闭上眼睛，嗯，不需要再卡开头了，她此刻神清气爽，甚至还能起来再上网冲会浪，不管怎么说，都不像是不正常的样子。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星程的手环坏了！
第二天，星程把正要去上班的摩摩堵在四下无人处。
摩摩怯生生地望着星程，让星程感觉自己像是个恶霸流氓。
“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
两人异口同声，对话起点十分诡异。
“你先说。”星程一挥手。
“电子手环报警，是你吗？”摩摩害怕地攥紧衣服，“你的头……还好吗？”
啊，怪不得摩摩突然这么害怕她。
原来摩摩知道报警的是她的电子手环啊……
也是，毕竟摩摩就在她隔壁。
能忍一晚上不揭发她，已经是人品的极限了。
“是我，但是你放心，我的头不会炸的。”星程正色道，“我现在神清气爽，一点难受的感觉都没有。你看，精神亢奋，不可能像我这么正常吧？”
“那……也是。”摩摩松开了衣角，疑惑地望着星程，“可是为什么你的手环会报警呢？”
“我也不知道，我昨天想测一下自己的精神值有多少，结果就报警了，我怀疑是我的手环坏了，所以才想用你的手环试试。”
“行啊。”摩摩将手环举起来，对着星程，一束光射出，停在星程额间。
一分钟后。
“危险、危险！……用户大脑即将爆炸！”
星程一个箭步冲过来，替吓呆的摩摩关掉警报。
两人面面相觑。
摩摩下意识又退了一步。
……
“摩摩宝贝，我真的没有，我真的……”
四下无人的墙角下，传来软磨硬泡的央求声，只不过，发声的是个女孩，听声的也是个女孩。
星程猛缠了一阵，极力表明自己的脑袋绝无爆炸可能，还把脸凑到摩摩近前，让她摸一摸，温度有多正常。
摩摩被缠的没法，只好在星程额上摸了一下，凉凉的。
“没事吧？很正常吧？”星程抬眼看她。
“嗯……”摩摩脸颊微热，有点惭愧，是她大惊小怪了。
星程撇嘴，站直身体。
不过，她并没有纠缠这个问题，这是超越常规的事情，摩摩会警觉太正常了。
“看来并不是电子手环测量错误，而是我的精神值真的超过了正常范围。”星程思索道。
“是，刚才我看到，测试结果……好像是……420……”摩摩拍了拍胸口，仍然有些惊魂未定。
星程也看到了，她的精神值又比昨天晚上高出将近100，说明睡眠恢复了一部分精神值，可能现在测出的结果，就是她的精神值上限吧。
正常人的精神值在60-180点之间。
星程的上限却是420……
脑力劳动一天之后，也还剩下331点精神值。
不管怎么折腾，都远超正常区间。
既然如此，星程只好躺平，放弃把自己的精神值整回正常区间。
反正也没有什么不适感，那就，做一个快乐的精神病吧（不是！
“你真的没有不舒服？要不要去医务室看一看？”摩摩担心地问道。
“没有，一点都没有！”星程神采奕奕，“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我可以尽情使用具象化工具，不用担心精神值用完。”
“嗯……好像是这样。”
“好，那我们就从今天晚上开始，下班之后，我们就去工厂，我做东西，你望风。”
“咦？”
星程说干就干，当天晚上，工厂下班后，工人们都去食堂吃饭了，星程和摩摩溜进工厂角落里的小隔间。
摩摩拿出提前买好的包裹皮，铺在地上，和星程一起干掉两瓶营养液，吃饱喝足之后，星程开始干活。
一切进展顺利。
午夜时分，星程卸下头盔，看了一眼自己的精神值，还有一百多。
不过时间已经很晚了，她的精神值天赋异禀，不代表摩摩能跟着她一起熬夜。
“怎么样？”星程压低声音问。
工厂里四下无人，十分安静，只有夜风裹挟着沙子打在玻璃上发出噼啪细响。
整个厂房都暗着，只有隔间里微光闪烁，来自正在运转的具象化工作台以及地面上摩摩打开的电子手环灯。
摩摩捧着一兜子照片，光芒将她的脸庞从黑暗的背景中洗脱出来，她的眼睛从未如此明亮。
摩摩将护在身前的照片捧向星程，仿佛捧出珍贵的宝物般小心翼翼。
星程看到满满一兜子画片。
没错，这一次，星程创造的不再是果男照片了！
为了能拿得出手，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星程改变了生产策略，她决定做一些好看又吸引人的游戏CG图。
没错，就是她那个时候最流行的那几款女性向游戏，其中被无数女玩家追捧的名场面，虽然衣服穿的整整齐齐，但，性|张力拉得飞起。
星程随手拿起一张：梳妆镜前，高大挺拔的男主俯身贴近，用手臂将女主困在梳妆台前的狭小空间内，娇软女主眼神躲闪，脸颊泛起红晕，仿佛听到男主在她耳边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
该死，这燥热的氛围感谁能忍得了，请你们立刻开始洞房！
星程还记得，这张卡推出之后，玩家们像疯了一样地氪金，一夜之间把烧钱游戏的流水氪上了当月第一。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星程相信，被市场检验过的名场面，一定会在女工们中间卖出一个好价钱。
而且，每个CG都只有独一无二的一张，收藏价值简直爆表，买到就是赚到，星程相信，这波产品一推出，绝对会在女工中间引起轰动。
没错，星程打算把第一波画片卖给女工。
现在她还在工厂里，只打通了生产线，并没有靠谱的销售渠道，想挂到网上卖，也没打通物流。
而且第一波画片，只有24张，数量不多，还是尽量在内部消化了。
作为一个打算单干的个体户，星程已经把这些事情想过一遍，最后得出的决策是：卖给室友。
“摩摩，摩摩。”星程叫道。
摩摩完全沉溺在画片上梦幻一般的画面中了，星程叫了好几声，她才回过神来。
“啊啊，对不起，我走神了……”
“嘿嘿，没关系，你觉得吸引人就行，这样，我们才能卖上好价钱。”
“这……真的是……奇迹。”摩摩目不转睛地盯着画片，她感到呼吸都困难起来了，“不行……再看下去……我可能会……精神亢奋……必须平静，平静下来。”
摩摩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看向星程，一脸崇敬地问：“你怎么能创造出这么厉害的画，这些画，挂在中央城的艺术画廊里都不为过，星程，你有艺术家的天赋！”
是的，这个世界没有电影、小说等低端娱乐活动，但是有高雅的艺术，比如美术、音乐……当然，前提都是“高雅”。
“他们上等人可受不了这刺激。”星程笑着说。
摩摩有些诧异：“你不打算卖给中央城的人吗？”
“不了不了，只是一些画片而已，要卖到那么远的地方，成本和风险太大了。”星程向摩摩说出她的销售计划。
“你要卖给我们宿舍里的……？”摩摩迟疑，“可是，她们也没有什么钱啊，以这些艺术品的品质，她们应该付不起价格。”
“我们要一个她们能付得起、但是会让她们非常肉痛的价格，我们搞竞价。”星程自信道。
“那万一有人没买到，心里不服气，举报我们售卖非卖品怎么办？”摩摩担心。
“这个简单，首先，我们卖的不是非卖品。”星程竖起一根手指，接着又竖起第二根，“第二，我们在小圈子里竞价，只找人品靠得住的人来，这就要靠你来物色了。”
“我……？”摩摩有些局促不安，“可是我……只是个普通人，也没有认识几个人，万一搞砸了怎么办？”
“我相信你，”星程按住摩摩的肩膀，直视她的眼睛，眼里带着笑意，“你一点都不普通，你见多识广，而且很会看人。”
当天凌晨从工厂回来后，两人各回各间，摩摩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许是画片带来的精神值让她精神抖擞，没有睡意。
她翻来覆去地想着星程的那句话，第一次，除了爸爸，有人说她一点不普通。
作者有话要说： 重写完了，大家说句话吧，我好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