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林澜

16、落定尘埃坠红潇

　　落地的水晶珠子，漫天飞舞的枫叶铺满了涵二十一岁的天空。今天是她四年后的生日，唯一快乐的日子！
　　那年奢侈的玫瑰花瓣是她永恒的致命，现在唯有枫叶才是她的救赎，那是没有权利之争的爱情——红枫叶的千古谣传！
　　五月的加拿大，她的二十一岁记忆。
　　安静着诡异的卧室，她淡然而坐，脸上看不出一丝异样——
　　眼眸前直对着的相框内赫然是她的，十八岁记忆——
　　最浪漫的一段，美丽又充斥着悲凉的传说。
　　“涵——”噙满笑意的男子心底缓缓叹息了一声，不动声色的将那抹不安隐去。俯身在女子耳边吐息若兰道——
　　“我的涵，悄悄瞒过凌，已经十八岁了呢！”而后极轻的力道在女子红的剔透的耳垂便轻啄了下——
　　刹那间，她的心猛然惊醒，这个动作在日本代表的是——
　　绯红的脸庞深深埋在男子的脖颈，指腹轻轻掠过——
　　滴滴印迹，是她留下的月牙吻痕——
　　………
　　……………
　　那天，那天——
　　“啊”淡漠的女子手心沁出了一抹细汗，像是多年来的思念不肯离去，一如——
　　无论恨意还是爱意，都是记得他的唯一办法！
　　……
　　今天，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才好！手心不自觉的握紧枫的手，那股莫名的不安时不时蹿上心口。涵？她不会有事的，不会——
　　“枫，我进去看一下涵好了没有。你别乱动我东西哦！”不放心的看了一眼这个爱惹事的家伙，上次《想你，是我的幸福》唯一的稿子竟被他亲手毁掉了，唔唔~~（澜儿告密：其实是红叶跟枫帅哥玩闹时撕扯破的）
　　他又想干嘛？唔唔，一脸魅惑着古怪的绝美脸蛋，被老娘一气之下毁了可不值得哦！！
　　林枫叹息着讲道：“澜儿，我发现了你一个秘密耶！这可怎么办才好呢？嗯？”
　　秘密？我难道还有什么秘密是你不知道的吗？用得着这么费尽心机吗？当姑奶奶是耍猴团的啊？
　　我眯着眼打量了一会儿，只要不触到龟毛就万事OK！才漫不经心的缓缓道：“不跟你闹了，今天是涵的生日耶！你的秘密到时候乖乖讲出来也不迟，现在枫少爷要乖乖的！”
　　真是那句老话——嫁狼随狼，狼无人性，人亦无人性！
　　他甚不规矩的手倒是比人还要听话，知道主人有难马上来相救——
　　蛇一般的手臂紧紧圈住我的——
　　缓缓吐出的气息让人——有那么点□□焚身！
　　噙满笑意的眼眸扣住我的，不容任何心思错过那双占了狼性的双眸——
　　魅惑的脖颈透露着一股说不出的——
　　让人恨不得一亲芳泽！
　　呵呵！这个可恶的男人，要是在别的女人面前露出这一招致命的杀手锏，后果不是一般男人能承受的住的！
　　心里的笑意瞬间荡了开来，刹那恍若前世的曼陀罗也正在逐渐苏醒——
　　眼眸深深的回望着他，天地被吻痕封了缄默——
　　刻意的睁大眼眸，直视着他的——
　　想是想不到我的——出其意料！
　　“澜儿——”他的呼吸顺着这一声低吟缓缓回过来，像是寻探着我眸底的奥秘，让人万劫不复的秘密！
　　“澜儿的眼睛有魔力吗？”他的需求已渐渐消平，嘴角弓起一抹玩意——
　　小心上当，这个狐狸般狡猾的狼性动物！
　　我不易察觉的隐去那抹不安，心猛然一颤——
　　手心仿佛要溢出细密的水珠来，这个不是刚才无故消失的预感吗？
　　眼底仿佛溢满了忧色，再没有了刚才的闹心，直望向他的——
　　惊愕在他眸底一掠而过，一改刚才噙满嘴角的玩意，竟不知所措起来——
　　何况是他，我的心又怎能不茫然，不彷徨害怕！
　　颤着几近透明的声音问道“今天不会有事的，对不对？”第一次想要别人唯一的肯定——
　　枫，你告诉我啊！你告诉我你的坚定，你的承诺，你的信任——
　　他微颤了颤，瞬间被安慰的笑意隐去，默默的将双手轻覆上止不住颤着的肩膀——
　　细细的安慰道“没事的，一定会没事，至少我的澜儿是不会有事的。我只管我的澜儿，别的人我管不了，也没有能力管。我只要我的澜儿没有事，我只要你——”
　　抬眼偷偷望去，他的眼里竟也噙满了忧色，想是之前被我的情绪惊到了？
　　指腹轻轻阖上他紧抿的唇瓣，柔软如樱的双唇。至少我现在还能触得到，这应该是我的幸福，此刻的幸福——
　　………
　　……………
　　“涵？涵——”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她——
　　不会——
　　不会的，不会——
　　顾不得所有，现在只要她健健康康的活着，就好！就好！
　　………
　　指尖的颤抖传至全身，没有一丝肌肤可逃过——
　　她细密如丝的长发随意的洒落，一如漫天的玫瑰花瓣毫无禁止的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让人无处遁形的窒息——
　　微闭的眼眸前赫然对着她苍白的可怕的脸庞——
　　淡蓝色的灯光恍若千世的佛光斜射在长发上，幽美的——让人只联想到可怕！
　　蓦地，镜子里的那一片格格不入的狼藉瞬间出现在眸底——那是她四年来的禁地！
　　所有思绪恍若全在这一刻倾泻，她竟不惜亲手毁掉今生唯一的记忆，只是为了放弃他——彻底的放弃！
　　这样的涵，让她猛然一颤——
　　指尖的汗竟曾又变成了心口的那抹辛酸——
　　一抹鲜艳的红色赫出现在眸底，是她断绝之前的血泪吗？还是——
　　脚步错乱的移向那片她曾不忍毁掉的记忆面前，这一顿——却是今生今世也忘却不了的！
　　手掌已不自觉的捧起那堆狼藉里的灿烂——
　　嘴角噙满笑意的涵亲密的靠在凌的脖颈深处，他们真的很般配，竟做了血缘至亲！
　　男子还是男子，女子还是女子——
　　“那个时候——”淡漠的脸上竟看不出一丝异样，仿佛这段故事是早就化古的一段佳话，与她毫无关系！
　　眼眸被突然传入耳里的四个字吸引住，直直的望向她依旧淡漠的没有一丝生气的脸庞。
　　那抹淡淡的幽光里，竟含满了悲悯！像是无数双眼眸交织成的目光，如果真的是观者，那样的悲凉要多少鲜血才能写成一篇凄凉的传说！
　　紧闭的眼眸微微动弹了下，瞬间恢复平静。一如月光不动声色的泻下，她依旧是暮涵，淡漠如她——
　　生生世世的诅咒，怎能轻易破解！
　　隐去多年的血泪还没有落下来吗？还是——
　　她的话幽幽道来，让她止不住遐想——
　　“男子曾经是日本最尊贵的姓——木野唯一的后人，也曾是日本最大家族的唯一继承人。后来……日本最大家族一夜间沦落为日本最大的‘罪臣’，然后女主人耐不住苦难不甘与丈夫还有仅三岁的儿子背负天下人的唾骂，听从皇室的劝阻改嫁台湾首富——直至现在也是富贵享不尽的女人！他们一个是我的母亲，还有那个三岁的孩子——”
　　“木野北凌”我努力压抑着激动的情绪缓缓说道。
　　她止不住微颤的眼眸终于睁开，直直的望向镜子——
　　眼眸像是雨后洗净的明朗天空，一行透明的清泪顺着蜿蜒的伤口寸寸下移，直至——
　　“啪、啪、啪”
　　心底隐去多年的恨意真的完全抹干了吗？还是——
　　再次望向她时，恍若跌入了暴雨后的深潭，笑意犹未尽的绽在唇畔——
　　一如四周的枫叶，魅惑着诡异，也噙满平安！
　　原来绝世的笑颜便是四年前的她——
　　明媚，无害，嘴角弯起的顽意更甚是透露着一丝丝天真！
　　再次被手心里的那抹笑意吸引住，宛然一样的情绪竟也生出了这么大的变故。四年前是占满，而现在岂不是释然？
　　抬眼望去，那抹深潭逐渐可以让人不自觉的万劫不复，一如他肆意袒露的魅惑——
　　眼角竟不自觉的淌过一行泪，浑浊的让人数不清里面融入了多少辛酸，还有迟来的幸福！
　　………
　　……………

　　涵，这个家伙一反淡漠，还真是有点不习惯呢！
　　她的二十一岁生日虽然没有在台湾过，但台湾首富的女儿能跟咱一般人一样吗？呵呵，我可没别的意思哦——
　　渥太华的水上公园。
　　红地毯上铺满了漫天飞舞落下的白玫瑰，她的幸运花——
　　如果是红玫瑰，那样的涵会惹人争艳，她的宿命花！
　　一袭金黄色的晚礼服不动声色的从香肩开始滑落，她的眉心悄然印上了一抹嫣红——
　　我笑道“涵的守宫砂怎么点在眉心上了耶！”
　　她温文尔雅的转过头，对着我嫣然一笑，不失华贵的她——
　　瞬间的陌生感席卷而来，四年来的朝夕相处恍若刹那间化为乌有，不过——
　　她毕竟是那样的，不是吗？
　　“没有人肯施舍一个幸运之吻，我只好自己给自己印上啦！小叶，好看吗？”
　　她佯装生气的怒气一张小嘴道。这个样子，她的伤口应该愈合了吧？
　　不易察觉的将那抹不安隐去，笑着说道“涵宝宝不介意的话，红叶王子一定会印上心爱之吻的，呵呵！”
　　俯身上前，指腹轻轻拨开那一抹略显凌乱的发丝。光洁的额头肆意的绽在灯光下，恍若婴孩的身体——没有一丝一毫世俗的侵扰，或是忧心！
　　不动声色的落下一吻——
　　“蹦”的声响，我以为是刚才——
　　“喂，喂，干嘛的你们？”
　　这个声音用脚趾想想也知道是哪位少爷的，这么大的火气——无名的醋意？
　　“呵呵”心里莫名的一股暖流淌过，竟舒心的连眼底也不禁浮起了一抹笑意。
　　他，忍不住去猜想龟毛被踩着时是啥样的，哼！大不了拂拂冒火的毛就是，WHO怕who？
　　嘴角不自觉的弯起一抹弧度，那抹幽光何时照在他身上去啦！还透露着许多阴谋！
　　“我们在做你看到的事，你一进来就什么事都没有啦！”自动隐去他传来的怒意，恍若无事的幽幽道，噙满笑意的眼眸紧紧扣住他的。
　　完了！
　　龟毛要竖起来了，他的脚步很凌乱，但是凌乱的方向在姑奶奶这边！
　　我无数个暗示之后，他的脚步才缓缓顿下，眼眸像是在望向一堆火，肆意的燃烧起来——
　　老大，饶了小女子一命吧！
　　半响，才听这没事找事的家伙缓缓道来，声音的方向是涵那边——
　　“红叶是我的老婆。任何人都别想抢走她，女人也不行！”铿锵有力的声音，来不及仔细思量——
　　身子已被紧紧箍住，紧贴住他的禁地——
　　那里明显的变化并不是没有察觉，只是这几个月在刻意的逃避，他还是——
　　狼性的男人！狼性的男人！
　　………
　　……………

　　涵的脸上依然噙满笑意，那一抹笑颜更像是对朋友的祝福——
　　她，什么意思！
　　她急速的走向门口，顿了顿。回眸一笑“小叶，你的枫是属于你的疯子，呵呵！”
　　接着，是关门的声响！
　　眼前的男人眼里噙满魅惑的笑意，他想——
　　不，不要——
　　“枫，不要在这里——”忍不住将心里的莫名想法讲出口，他会误会吗？
　　眼眸竟不敢望向他的，第一次让骄傲如我，感到莫名的窘迫！
　　身体紧靠的男人微动了动，一抹熟悉的气息在心底延伸——
　　直到他俯在滚烫的耳垂边吐息若兰道“什么不在这里？”他温热的唇畔微顿了顿，在脖颈深处落下一吻——
　　心，猛然一颤。
　　原来，吻也可以这么痒，他的气息紧贴着我的——
　　过了片刻，他紧靠着我的身体缓缓与我平视。那双不同往日的双眸不敢与人直望，一如——
　　有一股烈火在燃烧，像是跌落便永生永世万劫不复！
　　微微上扬的薄唇缓缓靠近，永远属于他的位置——
　　心底的惊愕一闪而过。眼眸不自觉的微微张开，天哪！
　　他的——零点的距离。
　　愣了半响，才漫不经心的道“枫全听老婆的。只要老婆愿意，无论什么地方，什么时间——枫早就是老婆的人了耶！”
　　上当！这个不陌生的词汇再一次闪过眸底。
　　这个家伙——我是不是讲过忍无可忍之下还是可忍的！
　　目光一直停留在那抹嫣红上——
　　属于我的唯一！
　　第一次这么窘迫，今天的他有让人不能直视的感觉，不是不敢！
　　“你是不是男人啊？竟欺负你的——”止不住顿住口，再讲下去又会被这位龟毛帅哥抓住把柄了，唔唔~~~
　　他的笑意更是浓的不像话，魅惑如罂粟般的绽在唇畔，透露着一抹陌生的危险气息——
　　真的危险男人——
　　嘴角的熟悉笑意又重逢了啊！背后不自觉冒出许多龟毛，他的特征？
　　来不及思考，他的话足以让人——
　　“我的什么？如果，我的女人不相信我是男人的话，我可以证明给她看的，要不要——”
　　你踩到姑奶奶的毛了，娘的！！
　　再不顾忌窘迫，眼眸直逼向他的，像是要将那抹玩意瞬间没收，然后——
　　嘻嘻，有你好受的！
　　“林枫”这一喊不把你胆子喊破，娘的！我就不姓红（反正我也不姓红）
　　他的表情允许我这样解说：惊吓过度一时气馁！慌张的不知所措！一脸小受求饶型！ ……
　　他总算——没有不省人事。
　　“澜儿公主，你的男人知道错了，大错特错！”
　　哟，就那德行！我不稀罕——
　　“我的男人不会错的，你说谁呢！哪来的哪儿凉快去，别在这儿碍眼！”
　　“是是是，你的男人是天底下第一聪明的人，不会犯错的！”
　　行？不行！这不明摆着夸他自己吗？唔唔~~
　　“那你怎么犯错了啊？说！哪来假冒的？报上名来！” 姑奶奶的火气是歇了，不过——
　　这多年来的仇，还是要报的！！
　　溢满眼底的笑意像是指尖的凤蝶，缓缓传入心谷，竟惹了一身快意！
　　他微微一笑，缓缓道来“我是澜儿公主的丈夫，路经此地……”
　　………
　　……………

　　及地的璎珞水晶珠子，漫天的白玫瑰，她的二十一岁正在逐渐流逝中——
　　红地毯的尽头，含笑望着这边的绝世女子，我的好友——暮氏唯一的千金暮涵。
　　“喂，你胡思乱想些什么啊？不跟你闹了！”
　　“澜儿，你不想吗？”
　　………
　　这个男人，他想干嘛？
　　手心接着他的手心，猛然被他握紧，不禁转向他的——
　　一抹不易察觉的魅惑正缓缓延伸在眸底，肆无忌惮的燃烧着他想要的一切——
　　来不及收回目光，只感觉到手心又紧了紧，他的——
　　从脖颈到耳垂，不禁迅速燃烧，那股热气，让人止不住遐想——
　　即便天荒地老，也无怨无悔！
　　瞬间，玄置头顶的天灯莫名的旋转起来，无数的花瓣从天而降。眸底映射出竟是漫天的香气，她的宿命花——
　　玫瑰花飘，生命落埃！
　　出乎意料的美，她难道——
　　心瞬间猛然一颤，仿佛正被利剑一寸寸下移。
　　她还是很美，美的摄人心魄，一如初绽的玫瑰，华丽不失骄傲——
　　“涵，生日快乐”淡淡的望进她的眸底，果真深不见底，她的——
　　枯枝落叶。低胸的晚礼服将曲线毕露的身姿裹挟的几近天人，她的胸口肆意的绽着凄凉——悲伤的落叶！
　　梅露过后的雨天，她的落叶如暗淡的生命，一直延伸，直到永恒！
　　眸底的惊色不动声色的隐去，那抹暗淡的红，竟是她永生永世的诅咒——枯枝！落叶！
　　心谷略颤了颤，隐去那股不安，噙满笑意的说道“涵，新生快乐！”
　　她知道的，她知道——
　　她会幸福，会忘记，会怀念，但绝不允许延续！
　　瞬间闪过的那抹忧色不易察觉的隐去，但还是被我一览无遗，她——
　　不会的，不会——
　　………
　　……………

　　“涵——”
　　天地缄默，恍若从前到现在一直是这么安静，静的说不出诡异。
　　声音从背后蓦地响起，是他——
　　木野北凌！
　　我迟疑的望着他，携带着一股危险气息缓缓移向她——
　　无可挑剔的一个男人，如果说唯一的缺点，那便是当了涵的血缘至亲！
　　一身再随意不过的休闲服，V字型的领口肆意的将锁骨袒露在空中。魅惑的脖颈上肆无忌惮的搭配着一条天使水晶链——
　　我记得的，那是她送给他的第一份礼物，属于他的唯一！
　　脚步凌乱的走来，细长的身体在华丽的灯光下更显得熠熠生辉，修长的手上随意的夹了二十一支玫瑰，她的宿命花！
　　恍若过了一个世纪般，在夜色中摇曳的身影终于落定，眸底的不安逐渐蔓延，蔓延——
　　“二十一支玫瑰，配我最爱的公主——”幸好，幸好，他只讲了公主——
　　眼眸迅速睁大，她——真的能承受的住吗？他是她哥哥耶！
　　一个是最爱的人！一个是最恨的人！呵！如果两人相爱，是否天理不容呢？
　　“枫，她会没事的，对不对？”略显哀求的声音直直的传入他的耳里。我只想要得到你的帮助，也想要你的安慰。告诉我你的肯定，你的信心，好不好？
　　骄傲如我，我只要你的一个点头。就好。就好！
　　再一次回眸，惊讶不过尔尔！
　　………
　　……………

　　缓缓坠落的涵像是听不到任何人的呼喊，她的身体轻如博翼般的被凌抱起。
　　时间刹那停滞，那抹透明的晶莹会是他留下的痕迹吗？

　　“涵——”
　　不，不要——
　　不敢置信的穿过华丽的灯光抬眼望去，真的是他？
　　一如四年前的那天，生命轮回的穿越线，曾是他主导的线路——
　　四年后，他的出现——
　　悠然的款步而来，他没有变——
　　略显成熟的头发微微剪断，魅惑的锁骨肆意的袒露在空中，那样的随意——
　　足以让所有人赴汤蹈火！
　　不动声色的将那抹不安隐去，他真的还想报复吗？
　　“二十一支玫瑰，配我最爱的公主——”
　　呵！久违的声音恍若隔世的天籁缕缕传至耳里，魅惑的呼吸声隔了空气缓缓弥漫在脖颈处——
　　来不及思考，他的动作肆意的让人颤住——
　　耳边的声音温热的像一股清泉，从心谷开始延伸——
　　“涵。我爱你。爱—你”
　　铿锵有力的声音，是她第一次听到呢！而现在，她不想的时候，老天却在肆虐的作弄她。
　　我没有错，没有错啊！
　　那句话犹如利剑般缓缓下移，喉咙，心脏，灵魂，无一处没有遍体鳞伤！
　　如果有来世，我再做你的新娘，好不好？
　　“凌，我已经没有心被你伤了耶！”
　　这句话在心谷徘徊了无数遍，终究没有讲出来，只是她的生命承受不住负荷了吗？
　　眼泪滑过那道被岁月逐渐隐去的痕迹，慢慢下滑，直至他的心口——
　　隐忍下那股莫名的疼痛，心猛然一颤——
　　这一次，是为了他的她！
　　瞳孔不自觉的渐渐放大，羽翼般轻柔的身体缓缓倒落在他的怀里。轻的像天使丢失的羽翼，眼眸里噙满了泪，只是未肯落下——
　　一如归根的生命，扯了太多执念，不肯遗忘！
　　他无力的倒下，华丽的登场，悲凉的落幕。这场戏真的好长，好长——
　　微微拢起的发丝肆意的洒落了一地，一如玫瑰花瓣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他的手颤着托起她的——
　　泪水肆意的流淌在他的心谷，隐忍下那股锥心的疼痛。他只想紧紧的留住她的温热，他的执念——
　　“涵，你恨我吗？”
　　“涵，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涵，你的痛换我来承受好不好？”
　　“对不起，宝宝。对不起，宝宝”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