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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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记忆的长河我看着时间变迁，终于发现自己变得不那么聪明，终于相信以前不曾相信的东西。当风波历尽，我还握着劫后余生的友谊。看过所有流转的风景之后，我开始喜欢自己，最初的自己。』
闲安静的趴在桌子上，看着大堂里那些嬉笑打闹却时时刻刻弥漫着甜蜜气息的恋人们，然后开始止不住的叹气。
自从离开三代的房间之后，闲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卡卡西，本想打声招呼却看到卡卡西手插在裤袋里，一脸严肃的对那些单膝跪在地上的暗部小声交代了什么。
收回伸出的手，闲尴尬的对自己笑了笑，随后转身准备离开，不期然的听到身后熟悉的叫唤，“卡卡西？有事么？”
卡卡西微笑着向闲走来，如弯月一般的眼睛轻轻的眯起，“没什么，闲才是，要去哪里呢？要是没事的话去看看鸣人吧，在为你没去看他的事闹变扭呢。”
愣了愣，随即又想到小狐狸赌气的样子，闲轻笑，“是啊，也得去看看了么，要是再不回去的话，就真的很麻烦了呢。”
“那我送你去吧，正好今天是他们三个人一起聚集的时候。”在女士面前毫不忌讳的拿出亲热天堂，卡卡西随手翻开读了起来，“跟着我走吧。”
点了点头，闲小步跟在卡卡西的左侧，漫不经心的听着街道两边的人们闲谈，看着周围人们脸上平和的神情，目光在每个人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随即离开。抬起头有些不解的看着卡卡西，闲出声询问，“卡卡西，为什么村子感觉像是没被破坏过一样？”
卡卡西偏过头看了眼闲，随即抬头看着被祥和的气息笼罩的村庄，“嘛，三代目大人无碍是颗定心丸，再说村子毁了一个也是可以再次重建的么，最重要的是……大家，都无碍啊。只要人还活着，那就可以再重建一个、两个村庄。”
了然的点了点头，闲看到了不远处一个跳上跳下的人影，微微一笑，随即招手，“鸣人？没事么？刚刚出院就这样……”
“姑姑……”鸣人转过身，在看到闲之后异常乖巧的一笑，可又像想到什么似的把手放在脑后，脑袋一偏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佐助靠在墙上冷冷淡淡的样子，听到闲的叫声，这才懒懒的抬起眼睛瞥了眼闲，然后又低下头沉思状。
微笑着的嘴角略略抽搐，闲看着鸣人赌气的样子，佐助臭屁的样子。臭小子，长得越大越没规矩。心里恨恨的鄙视了番面前的两个孩子，闲轻轻的走到鸣人的面前，伸手揉了揉鸣人的头顶。
“姑姑请你吃一乐拉面好不好？”嘴角上扬，闲好笑的看着鸣人听到一乐拉面后，瞬间眼睛变成了水汪汪的样子，“请你吃最大份的味增拉面，好不好？”
鸣人兴奋的上下蹦跳着，闲抿着嘴轻笑，可随即眼神又暗淡下来。沚抿紧嘴巴一言不发的看着闲，欲言又止般的闪了闪眼神，可又低下了头。
“嘻嘻……”风吹过沙沙作响，在风中又像夹杂了谁的笑声一般，闲抬头看环视着四周，表情有着小小的疑惑。
“怎么了么？”看着几个孩子在一起哄笑着，卡卡西眼底闪过一抹宠溺的笑意，随即又抬起头看向闲，“看上去脸色不是怎么很好的样子。”
“没什么，可能是最近有些累了吧……”伸手揉了揉太阳穴，闲有些疲倦的笑了笑，“出现了点幻听。”
点了点头，卡卡西眼神又落在亲热天堂上，“嘛，你自己也当心一点。现在是村子的状况不是怎么很好，不知道什么时候别村会来袭。”
看着卡卡西，闲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多心还是什么的，从卡卡西的话中，隐隐约约听到了一点不信任的怀疑，和一丝丝的探究。
无奈的耸耸肩，随后把手放在鸣人的肩上，闲勾了勾嘴角，“今天姑姑请你们吃拉面好不好？”
“好——”鸣人大喊一声，随即开始准备向一乐拉面跑去，跑了一会儿觉得没人跟上来，便又停下身回头：“姑姑，快一点……”
“嗨嗨……”无奈的抬手招了招，闲噙着笑偏过头看着鸣人充满生气的脸上浮现出快乐的笑容，不加任何掩饰，单纯而无瑕的快乐，“鸣人，小心不要摔跤了哦。”
像是被感染似的，闲觉得心情变得快乐起来，正要抬起脚却又在风中听到了一阵笑声。真让人不快，冷着眼抬头环视四周却没有看到一个人。
“闲……？”站在最后的卡卡西像是注意到闲停下脚步一样回过头，眼神却依旧钉在亲热天堂上，声音带着慵懒，“快点吧，要不然鸣人可是要担心的哦。”
“啊？哦……”被拉回思绪，闲暂时抛开了脑中奇怪的念头，加快步伐跟上了众人。
来到拉面店给几个小孩子点了几碗拉面，付了钱后又匆匆离开，闲觉得有什么事即将发生。站在岔道上看着向左向右的两条路，闲有些迷茫的站着。
“哪边？”清脆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宛如山中叮咚作响的泉水，凛冽的冰冷却又清澈见底。闲猛地回过头看着身后的少女，藏在阴影里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你在说……什么？”闲眯起眼睛想要看清少女的表情，身体微微向后倾斜，“你是……谁？”
少女没有回答闲的问题，只是径直的走到了闲的面前，“你要选哪边？左边？还是右边？”
月光明朗，闲看清了少女的样子，紫色的眼睛在月光下宛如水晶一般流转着光芒，干净的没有一点瑕疵，却和少女的声音一样冰冷。
“选哪边很重要么？”闲略略偏头好笑的看着少女面无表情的样子，抿了抿嘴继续说道，“如果我说我两边都选择呢？”
“两边么？”少女安静的看着闲，过了良久，少女突然开始微笑，像蚕拨开丝一般缓慢的舒展开笑颜，却依旧带着礼貌的疏远，“不可能的哦，不可能两边都选择的哦。”
看着闲稍显迷惑的眼睛，少女也学着闲的样子偏了偏头，“因为两边都选择的话，两边都会失去哦。”
闲回过头看着两条通向不同方向并无限延伸的路，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眯起了眼睛，“两边……只能选一么？”
“是的哦，只能选择一个。”少女迈着轻盈的步伐站到了闲的身边，雪白的手指指了指通向左边的路，随后又指了指通向右边的路，“呐，姐姐，你想选哪一个当做你的家？”
“家？”仿佛觉得好笑一般，闲弯起了嘴角，细长的凤眼弯的宛如天空的新月，“我可以回的家只有一个，但是现在呢，我可以回的家已经没有了。”闲弯腰和少女平视，“那你告诉我，你可以回的家在哪里？”
“我么？”细长的手指指向自己，少女干净的眼里透露出了一种叫做迷茫的神情，随即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哦，姐姐。但我和姐姐不一样哦……”
少女的身体转了一个圈，长长的头发在空中划了一个弧又平静的垂下，“姐姐，你会找到你该回的家的。因为会有人为你制造出一个可以回的家，但不会有人为我哦。”
没有感情的语调说着寂寞的话语，此刻少女的声音就好像月亮洒下的光亮，带着少许的惆怅，“因为，我是坏孩子么……”
声音突然变得尖细起来，闲皱着眉头看着少女突然捂着脸弯着腰笑的不可自已，隐约觉得这个笑声有着莫名的熟悉，迟疑的弯下腰，“你……没事吧。”
少女抬起头，水蓝色的瞳仁里有着小小的不解，“那个……请问，你是？”
“诶？”闲同样偏着头愕然的看着少女，随后伸出手触碰上少女的眼睛，“你的眼睛……是蓝色的么？”
“啊？啊……”少女皱起眉头思考了一下下，随即又惊慌的大叫起来，“那个，你见到‘她’了？她没做什么失礼的事吧。”
“她？”皱着眉头看着少女小心翼翼带着期盼的脸，闲弯了弯嘴角，然后伸手揉了揉少女柔顺的头发，“没有哦，你的那位是个很有趣的人。我很期待能和她再遇。那就这样吧，我得回去了。”
站起身体，闲礼节的超少女的笑了笑，随即站起身体准备离开，没走多远却又听到少女的喊声，“姐姐……”
停下脚步，闲看着身体躲在阴影中的少女，安静的等了一会儿，便又听到少女的声音，“呐，姐姐。她让我和你说……你会有什么东西失去，又会找到什么东西哦。”
“不要抗拒命运的安排，属于你的剧本尚未定下……”少女的声音低沉下来，像是在吟唱着什么，又像是预言着什么，“不要妄想去反抗，来自深渊的灵魂正痛苦的呻吟着。被人取代的罪恶正炙烤着，顺其自然……”
“你是……哪一位？”皱着眉头看着少女，闲刚要走向少女却听到一个温婉的声音。“姐姐……是我啊。”
“我还以为是那个……”闲收回脚步微笑，“你刚刚在说什么呢？”
“亡者给你的预言哦。”少女的声音轻松的像是在说晚上的餐单，却又透着丝丝的寒冷，“亡灵知道未来的事情哦，虽这样说，但姐姐会怎么做我就不知道了。”
“说的也是。”闲看着少女，突然莞尔一笑，“你叫什么名字？”
“你要知道哪一个？”少女似乎偏了偏头，“我能让你知道的只有一个，不过我不希望你告诉别人。”
“我们家的名字具有一定的力量，拥有相同血脉的人会因为被人唤出名字而知道名字主人的所在地。”说到这里少女停顿了一下，随即又像是微笑一般的继续说道：“不过我们家也只剩下两个人了。”
“那算了吧。”弯了弯嘴角，闲坏心眼的眯起眼睛，“我还是比较期待木叶第一个叫出你名字的人。那我走了。”
少女一言不发的看着闲远走的背影，阴影中隐约可见暗紫色的光芒一闪而过，随即又换上了温柔的蓝色，抿着嘴角，少女看着站到自己面前的人低声唤着自己的名字，“回去吧，洛芸。”
“嗯，这么还跑出来真是抱歉呢。宁次。我们回去吧。”少女微笑着转身，看来，姐姐很快就会知道了呢，第一个唤出我名字的人。
※※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闲皱着眉头看着趴在桌子上的人，“话说回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宁次说得哦，姐姐。”少女的眼睛闪烁着光芒，“我想昨天没有好好的做下自我介绍真是件失礼的事情。”
“那你快点做吧。”闲拉开凳子坐了下来，手撑着头微笑，“你叫什么？哪里人？现住哪里？日向宁次是你的谁？”
“我叫伊藤洛芸，火之国木叶人，现住日向分家，日向宁次是我的监护人，不过未来就会是我的恋人。”少女的脸微扬，额前的碎发凌乱的洒落的额头，看上去可爱而乖巧，“姐姐呢？”
“我叫十易闲，火之国木叶人，现住木叶。”一样的简短扼要，闲似笑非笑的看着顿时变成包子脸的洛芸，“你好像很不满？”
“姐姐，我要知道卡卡西是你的谁啊。”
“谁都不是哦。”微笑着伸手揉了揉洛芸的头发，闲有些恍惚的微笑，“要真说的话，我们是邻居，对我而言是侄子的老师，对他而言是学生的姑姑。”
“真的么？”洛芸偏着头看着闲，“那姐姐好可怜哦。”
“最可怜的是那位大人。”闲撑着头有些无奈，“那个人喜欢另一个人可是喜欢了几十年的哦。”
“那最后呢？”洛芸的眼睛大大的，亮亮的，充满了期待。
“是啊，那个人最后死了哦。”眼睛里突然没有笑意，闲皱着眉头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他去参加一个危险任务，他一直爱的人决定等他回来之后就和他在一起的。”
“那个人最后……还是没来得及回来。”
“那个人是谁？”洛芸乖乖的坐正，神情变得有些严肃。
“自来也大人和纲手大人哦。”黑白的画卷里是纲手无力的敲打着墙面有泪流满面的样子，彩色的视频里有着自来也迎着夕阳笑的落寞而无奈的神情。
闲的眼角有些湿润，以洗手为借口来到了房间。打开水龙头，看着哗哗的水流在水斗里，闲有些小声的呜咽起来。
本以为在皆人死后自己就会变得坚强起来，却没想到面对两位师傅的结局，自己竟变得如此无力。
记得自来也叔叔曾晃着酒杯对还很小的自己说纲手是个笨蛋，那个时候纲手大人的弟弟去世。
记得自来也叔叔第一次一个人躲在墙角无声的哭泣，双拳握的紧紧的，肩膀止不住的颤抖，那个时候纲手大人的恋人去世。
记得自来也叔叔又一次醉醺醺的趴在桌子上领着自己倒苦水，说自己从7岁开始喜欢纲手没想到喜欢到33岁还是没有任何结果。
说这话的时候自来也叔叔是笑着的，可说着说着又开始哭了，哭哭笑笑，笑笑哭哭最后一个人留着口水睡着了，梦里唤的还是纲手的名字。那个时候的哥哥无言的看着老师的背影，良久叹息。
指腹抹去眼角湿润的泪水，闲捧着水覆在脸上，门口传来笃、笃、笃的敲门声。拿起毛巾擦了擦脸，闲微笑着开了门，看到洛芸无辜的脸，“呐，姐姐。我刚刚看到佐助君走向丸子店哦。”
啊，这么说鼬来了么？伸手挠了挠头发，闲有些无奈，要不要去呢？正想着就看到洛芸微笑着晃了晃手，“我要回去了呢，姐姐。再见哦。”
说完话，洛芸走出店。看着空荡的大厅里没有其他人，闲皱着眉头叹了口气，“算了，还是去吧。”
话虽这样说，可是当闲出现在鼬的面前时还是小小后悔了一下，因为鼬的身边不仅有鬼蛟，还有两个不知名的人站着。
“啊，我好想出来的不是时候呢。”闲轻笑着看着面无表情的鼬，“看来你好像一点都不吃惊呢，鼬。”
“闲桑。”鼬的眼睛依旧黝黑的深不见底，只是少了份对佐助的柔和多了份无奈的冷漠，“好久不见。”
“这是冷淡呢。”摊了摊手，闲眯着眼睛看着没有丝毫叙旧之情的鼬，“我可是想你得很呢。鼬，看到好久不见的老友也只有这几个字么。”
“闲桑，麻烦你让开。”鼬的手指微动，平静的眼里没有一丝波澜，“可以的话，我不想动手。让开。”
“还真是温柔呢。”闲弯着嘴角不满的看着鼬，“可你还不是打伤了卡卡西？那接下来你要怎么对付我呢？月读？还是天照？”
“闲桑。”几枚手里剑从闲的身后飞来，闲侧了侧身，黑色的手里剑随之掉到了水里，“请让开。”
“看来对付我你是既不打算用天照也不打算用月读了呢。”撇了撇嘴，闲有些不满的看着鼬，“你还真是恨得下心呢。”
“呐，鼬。为什么我们会这样呢？”
没有说话，鼬一个瞬身便从闲的身边闪过，在经过闲的时候略略停顿了会儿，但又迅速的离开，相反原本鼬站着的地方还剩下两个没有戒指没穿制服的两位。
“闲？你的名字和我认识的人很像啊。”一个黑发的女子微笑着，安静而温柔，“不会你就是我认识的人吧。嗯……十易闲？”
眼睛猛地睁大，闲觉得自己的胸口闷闷地，仿佛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一般，风起拂过水面画出点点涟漪，一片安静之中，闲听到自己的声音，麻木中带着不可置信，“……空？”
“啊啊，真的是你啊。姐姐。”少女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是一般拍起了手，“真是巧呢，姐姐。没想到你是木叶一方的。”
无言以对的看着空扬起的笑容，闲抿了抿嘴看向从刚才开始就一言不发的人，“那位是……？”
“妖姬。”空笑的没心没肺，“你叫她妖姬就好了，斑是这么叫的。”
“斑？”挑了挑眉，闲看着空，“你和他很熟？”
“还好吧。”突然像是厌烦了这种交流方式，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我要走了，那就这样。再见……”
话刚落，水面上的人影突然消失。今天的惊喜还真是不一般的多呢。看着水面上出现的两道波纹，闲转身走回木叶，看来我可以等着佐助的逃叛了呢。
到了晚上闲才得到佐助被凯扛回来的消息，看着躺在床上紧闭双眼的卡卡西，有些无奈的说：“你也只到在这个时候才会安静呢。”
伸手理了理散落在卡卡西额前的碎发，闲抱着身体蜷窝在沙发里，眼睛半眯半合的看着躺在床上，然后睡着了。
闲做了一个很美妙的梦，那是还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她的生活，里面没有忍者，没有卡卡西，没有波风皆人。有的只是她的两个妹妹，和无忧无虑的微笑。
后来不知怎么的，闲就突然醒了过来，床头的灯她忘记关了，还散发着柔和的橙光，几只不知名的小飞虫围绕着灯环绕着舞动。
视线上扬就看到卡卡西安静的睡颜，没有被灯找到的地方是一片阴影，睫毛在眼下投上一片黑暗。烦躁的心情突然平和下来，从身体深处突然蔓延出一种温暖，带着温柔的疼痛，却让闲眼眶有些湿润。
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覆盖上慢慢扇动的睫毛，闲看着卡卡西微微上扬的嘴角，眼神稍显柔和，随后俯身小心的吻上卡卡西的脸。
无关爱情，只是单纯的对某种破碎的美好表示爱意。
之后的日子大都是在卡卡西的身边带过的，红和阿斯玛要忙着他们的班级，三代还躺在医院，因此照顾卡卡西的重任就被按在闲的身上。
“什么时候可以结束呢？鸣人你快点回来啊。”趴在床头，闲无奈的数着天上的白云，突然听到门开的声音。
回过头就看到纲手撇着嘴走了进来，闲安静的退到门口，思索了一会儿便又来到了佐助的房间，轻声拜托小樱离开房间，闲做到了佐助的身边。
“见到鼬了？”
“……”
“说了什么没？”
“……”
“鼬的态度不好？”
“……”
“你老是这样，和鼬闹了脾气就气别人。”
“……”
抿着嘴看着佐助木然的脸，闲挫败的叹了口气，随后伸手把佐助搂紧怀里，“呐，佐助。你要记住。我会一直一直的陪着你的……”
所以我希望，在你还留在木叶的时候，尽情的欢笑尽情的哭泣，然后……斩断一切的锁链。
时间过得很快，快到当闲站在终结之谷看着躺在地上的鸣人的时候还是有着一点点的愕然
鸣人倒在远处，闲看着被雨淋湿的佐助愕然过后便是一阵轻笑，“你还真是狼狈呢。佐助。”
“要是想来阻止我的话，闲。就算是你……”黑发少年语气冰冷，黑色的眼瞳突然变得猩红，两道勾玉在红色中显得异常美丽，“我也照杀不误。”
“真是狠心呢。”微微一笑，闲伸手帮佐助理了理头发和衣服，“我早就说过，你的决定我不会做任何干预的。”
“只是既然我目送走了鼬，那好歹也得目送一下你吧。”
佐助听到鼬的名字时，表情在一瞬间变得冰冷。闲揉了揉佐助的头发，“出门在外要当心点啊。大蛇丸虽然会很宝贝你这个容器，但是也得小心别人的小心眼啊。”
“你做事就是太过张扬了，性格又臭屁，说话又不留情。这样等于是在给自己树敌么。所以以后一定要千万当心。不要轻易相信别人。”
“人心隔肚皮，你永远不会知道对你笑的人心里藏着怎么样的想法。就算是我，佐助以后也要抱有疑心。还有啊，不管到了什么地方都要记住，你是宇智波家族的人。”
“还有还有……”伸手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口袋，“这是我帮你缝的，上面有宇智波一家的团徽 ，里面我放了檀香，可以减淡血腥味。”
“药不可以乱吃，过度量的药会对身体产生负担，要是大蛇丸交不了你什么的时候就不要留情的杀了他，否则的话死的就是你了。”
絮絮叨叨的说这话，闲把自己担心的事一股脑的统统倒了出来，面前的佐助半低着头，脸上的表情乖巧而柔顺，像极了以前乖乖坐在鼬身边听训的孩子。
那个单纯而天真的孩子。
长的这么大了啊！恍惚的笑着，闲比了比自己和佐助的身高，然后眯起眼睛笑的开心，“佐助的身高会超过我的吧！到时候忍术也会超过我这个老阿姨了呢。”
慢慢的睁开眼睛，闲不无怀念的看着佐助，“呐，佐助。对你而言，我是谁？”
佐助抬起头看着闲，表情真挚，眼睛透明的一望见底。然后他突然伸出手环抱住了闲开口，不同与平时清冷的声线，“闲，你永远都会是我的姐姐。无论什么时候都是……”
这样说着，佐助开始慢慢的微笑，宛如孩子得到了糖果一样的高兴，“能认识你真好。真的，所以……”
……对不起
看着面前那个黑发黑眸的女子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佐助的脸上有着简单的怀念，“姐姐……我要走了。”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听到，那个一向别扭高傲的孩子叫自己姐姐。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感觉到，那个孩子温暖而有力的怀抱，就像是小时候的鼬一样。
眯着眼睛看着佐助，闲撑着树干按着腹部咕嘟咕嘟冒着血的伤口
偏过头，看着佐助脸上歉意的笑容变得冰冷，“所以要斩断所有的牵挂么？”
没有说话，佐助转身离开，决然的就像鼬离开的那个背影，孤寂却坚强。为了自己的忍道，为了自己的信念。原本亲密无间的兄弟却越行越远。
心脏一瞬间疼了起来，闲抿着嘴，鼬灭族后眼角的泪水还历历在目，可一眨眼的功夫，那个跟在鼬身后奔跑的孩子却已长大。
靠在身后的树上喘着粗气，闲的眼睛渐渐迷离起来，直到陷入黑暗之前，心中泛着的悲哀浓如墨，丝丝缠绕，染黑了清澈的水……
到底是谁，背弃了谁？
到底是谁，潇洒挥手离开？
会是谁，看着月光任泪湿满襟？
又会是谁，仰视月光无言以对，任仇恨和思念侵蚀？
再如何，那比水浓的血液都骗不了人
不管怎么说，那牵连着两人的羁绊叫做——兄弟和仇恨
※※
天气晴朗，闲看着鸣人一脸兴奋的看着胡萝卜，眼睛kirakira的闪着光。
“要吃么？鸣人？”闲微笑着摸了摸鸣人的头，随后弯起嘴角，“不行哦，鸣人。胡萝卜吃了对身体不好，而且很难吃的哦。”
“诶……”鸣人不高兴的拖长音。
（遇到佐助）
“佐助不能吃胡萝卜，很难吃而且对身体不好。”鸣人义正言辞的看着佐助。
“吊车尾，所以才说你是吊车尾么……”佐助撇过脸，“胡萝卜具有……………………”
“所以这就是你不吃胡萝卜的下场，”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十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