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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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挥一挥手，正是黎明前的安静，我终于没有能看清你最后的表情，当太阳刺进我的眼睛的时候，我终于没有能听清你说的是不是再见——也许，是再也不见。』
身上是一阵一阵的疼痛，像是被车路碾过后整个身体都散架了一样的感觉。皱着眉头睁开眼睛，平时温暖的阳光却那样刺眼的照到眼睛里。
抬手遮在眼睛上，闲迷迷糊糊的看到有谁打开门走了进来，脑袋昏昏沉沉的，身体有没有力气。于是闲只好瘫在床上装死。
“大人，我看到你醒了的。喝点药吧。”清冷的声音染上了点担心，一向淡然的棕色眸子里是满满的担忧，沚皱着眉头看着床上装死的闲，像哄孩子一样，“喝点药身体就会好了，要是卡卡西桑来了的话，那事情就麻烦很多啊。”
“嗨嗨……”听到沚的话，闲猛地睁开眼睛，右手撑着床准备支撑起身体，可是手臂却传来一阵疼痛，手一松，整个身体跌到床上，闷哼一声，闲抬起右手，白色的绑带上染上了朵朵红晕。
“大人，请不要乱动好么？”面无表情的看着闲疼的吸气的样子，沚把药放在桌子上，拿出绑带和药膏，弯下身小心的解开绑带，露出了一道深深的伤痕，“大人是笨蛋么？受伤了还故意去触动伤口。”
歉意的勾了勾嘴角，随后伸出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放在沚的头顶揉了一揉，闲眯起眼睛微笑，“真是对不起呢，沚，让你担心了呢。”
棕色的眸闪了闪，沚摇了摇头，随后又向想起了什么似的点了点头，“大人啊，我刚才一直在想一件事。”
好奇的偏了偏头，闲看着包扎的异常熟练的沚，“什么决定呢？会让我们的沚想这么久。”
“大人，你说沚去当医疗忍者好不好？”抬起头，眼里有着莫名的感情，沚捧起闲的手，突然微笑，“大人……沚想了很久，这样下次去，沚就算呆在大人的身边也帮不了大人什么忙。”
“沚不想这么无能的跟着大人，在大人遇到危险的时候，沚只能看着却什么也帮不上忙。” 沚的眼睛大大的，一向冷淡的表情在太阳的照射下便的模糊，却透露出一种平和的气息。
愣了愣，随即睁大了细长的眼睛，闲看着沚那张温和的笑脸却突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想到几年前那个倒在血泊里，满脸倔强到脆弱的脸，闲第一次这么真切的感觉到时间的流逝，竟是那么的让人措手不及。
错愕的表情化作嘴角弯起的弧度，闲放在沚头顶的手顺着沚长了不少的头发滑到了脸颊边，“沚，你长大了呢。”
眼睛眯成一条细细的缝，闲示意沚把自己扶起来，沚点了点头，把原本躺在闲脑下的枕头竖起，然后让闲靠在枕头上，“大人，那就是同意闲了咯。”
微笑着点了点头，闲突然想到了那个在医学界有着非凡成就的纲手，“不过呢，沚。既然要当医疗忍者，那我想，如果你不能得到纲手大人的同意的话，我也是不允许的哦。”
“纲手大人？”奇怪的重复了下闲的话，沚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终于在脑中想起了那位传说中三忍的一枝花，纲手姬大人。可是……皱了皱眉，沚抬头小心翼翼的看着闲，“大人，那位纲手大人不在木叶啊。”
“放心吧。”挥了挥手，随即接过沚手中黑黑的药，吸了吸鼻子然后屏住呼气，闲扬起脖子一口气把碗里的药喝完，从抽屉里抽出一颗糖含在嘴里，“那个人很快就会回来的啊。不过话说回来，沚你要适当医疗忍者的话，那被你治过病的人一定很痛苦。”
大大的猫眼里透出疑惑，沚皱着眉头接过闲手中的药碗，“大人是认为沚当不好医疗忍者么？沚相信就算沚没有天赋，靠努力的话也一定会成功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啦。”安抚性的摸了摸沚的头，闲指了指那个还散发着奇妙气味的碗，“我只怕那些病人再喝了你的药之后，会得上肠胃病。”
神色黯淡下来，沚无言的看着闲，良久良久未开口，看的闲一脸尴尬的想要开口解释的时候，沚突然低低的出声，“大人，你是想说，沚的……”
话还未说完，门铃却不失时机的响起。努努嘴，闲无辜的看向门所在的位置。沚叹了口气，脸上的表情变得漠然而无谓，轻轻的转过身，紫灰色的长发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在一旁的闲点了点头，那张微笑着的脸看着渐渐长大的孩子，正准备抬头感慨一番，却听到了一个叫喊。
“卡卡西老师，那个……大人她还有事情，卡卡西老师想在暂时不能进去啊！” 沚的声音平淡中戴上了点点的焦急，“卡卡西老师……”
诶？卡卡西？刚刚抬起头猛地低下，黑色的眼睛死死的看着门把手慢慢的向下，闲有些慌乱的看了看受伤的手，拿被子盖上，随后又觉得不妥的拿出来，环顾四周看到了桌子上沚用来驱魔的柚子香油。
三步并两步的下床走到桌子旁，随后伸手打翻了香油，顿时房间里飘起了一阵柚子的香味，可是过于浓烈的气味，让闲觉得呼吸进去的空气也变得香熏熏的，翻腾在身体里一阵恶心。
闲快步走到床边，还未来得及打开窗，就听到身后的咳嗽声，“闲……你房间里放了什么味道啊……这么……”
歉意的回头就看到卡卡西眯着眼睛，手捂着鼻子。闲有些不好意思的打开窗，随即指了指桌上打翻的柚子香油，“对不起呢，卡卡西……不小心就打翻了。”
摆了摆手，卡卡西表示不在意，随后眯起眼睛开始细细的大量起站在窗边的闲。不算很长的头发随意的披下，发梢留到蝴蝶骨，不怎么很妖艳的脸上有着一双细长的凤眼，一双安静而沉稳的黑色眼眸镶在眼里，一身素色的浴衣把人显得修长，身体在阳光下被笼罩上一层金色的镀光。
看上去像是一个温婉的女子呢。眼角稍显柔和，随后又凛冽起来，卡卡西清晰地记得，在三代昏迷的地方，有着和血味不相符的薄荷香。
“呀……闲，有没有受伤呢？”摸着头微笑，卡卡西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温暖，只是内心那一丝丝的怀疑却缠绕不断，“要是受伤了的话一定要说哦。”
安静的勾起嘴角，看着面前那个人，却在一瞬间有着小小的迷惑，闲记得很清楚，那双眼睛弯起的弧度是怎样的浅淡和温暖，同样也不会忘记被那人用云淡风轻的语气说出的话是怎样的漫不经心而轻柔。
脑中清晰的记忆，身体熟悉的记忆，在心中慢慢而安静的勾画出一个熟悉无比的人，闲一直都这样认为着，同样也不得不承认着，心中的卡卡西便是她认知中关于他的全部。
可面前的卡卡西却和心中的感觉有着小小的不同，心里的人会温柔的微笑，会有着凛冽的杀气，会在暗处安静的保护守卫着同伴，无论是那个时候的卡卡西，给闲都是伸出手便可以抓住的感觉。
可是眼前那个微笑如旧的卡卡西却这样的陌生着，说着温柔而疏离的话，弯着浅淡而漠然的眼睛，那样的触手可及，却又那样的遥不可及。
有什么东西改变了呢。心底有这个声音轻轻的告诉着自己，心脏在那一瞬间淡淡的有些疼痛，闲眯起眼睛微笑，“恩，我没事呢。卡卡西，谢谢你啊！”
对面的卡卡西点点头，随后便是静默，卡卡西睁开眼睛，黑色的眼睛第一次那样深邃的看着闲，定定的，直直的，让闲在那一瞬间觉得笑容有些僵硬。
“对了，卡卡西……”有些慌乱的开口，闲走到茶几边给自己倒了杯茶，“鸣人和佐助怎么样了？这次中忍考试好像很忙乱的感觉呢。”
“那两个人啊……”闭上眼睛仰起脖子，卡卡西靠在椅子上，有些头疼的皱起眉头，“鸣人还好，毕竟有九尾在，佐助好的也差不多了，只是……”
“只是……？”皱起眉头看着话说到一半的卡卡西，闲又倒了杯水然后放在卡卡西面前，“佐助的情况不是很好么？”
“也不能这样说……”眯起眼睛看了看闲，随后道谢般的微笑，卡卡西斟酌了一会儿，“只能说现在很不稳定吧。要去看看佐助么？”
点了点头，想到自己的确好久都没有见到那个别扭的黑发小子，闲看着卡卡西站了起来，随后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呐，卡卡西等我一下好不好？我换件衣服就来。”
点了点头，卡卡西走出门，而闲则打开橱门细细的看了起来，短的和服穿起来手上的伤痕就会暴露无疑，长得振袖穿着过于繁华，而且又容易被卡卡西怀疑，那也只能穿浴衣了呢。
拿了件白色为底，淡红色镶边的浴衣，闲觉得去探病的话，还是最好给佐助那个最近很倒霉的孩子冲冲喜，眯起眼睛，闲好心情的拿起柚子香油放在袖管中，随后开门。
“哟，等了很久么？卡卡西。”抬起左手招了招，随后把钥匙交给了同样呆在门口的沚，“好了卡卡西，我们就走吧。”
“好是好啊……”卡卡西跟在闲的身侧，看着《亲热天堂》的视线狐疑的抬起，“可是闲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要带柚子油？”
“给佐助去邪啊。”穿上木屐随后转身看着卡卡西那张疑惑的脸，闲莞尔一笑，“佐助最近很倒霉啊！沚和我说，佐助一直都在住院么，所以那柚子去去邪。”
点了点头，卡卡西对这种类迷信的东西有那么点点的不以为然，眼前那个看上去好像很是得意的女子走路的步伐有些轻快，卡卡西看着有条不紊的步伐，眼睛危险的眯起。
“卡卡西，我们到了。”猛的注意到身后带着寒气的视线，闲微笑着转身指了指木叶医院，“我要去看佐助，卡卡西能不能帮我先去看看鸣人？”
点了点头，卡卡西先走进了木叶医院，闲抬起头看着佐助所在病房的窗户，皱着眉头叹了口气，随后快步走进了医院。
得到允许后开了门，闲看到佐助一张疲惫的脸，嘴角勾起，随即做到了佐助身边，“难得见到你这么狼狈的样子呢。怎么，打架打输了？”
“哼。”看了看有幸灾乐祸嫌疑的闲，佐助偏过头看着在空中盘旋而据的鹰，“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来看看佐助大人的狼狈的样子。”好笑的看着佐助别扭的样子，闲嘴角的微笑淡了下来，“佐助，这次输得很惨？”
眼前的佐助脸色僵了僵，却依旧没有说话，那双带着幼稚的眼睛突然安静下来，有什么东西经过时间的沉淀在那个曾经幼小的孩子的眼里留下了无法毁灭的痕迹。
“佐助，你到底缺了什么呢？”轻轻的说这话，闲的语气带着点温柔和无奈，“为什么鸣人会赢？佐助你是不是在想这个问题？”
“鸣人有你没有的东西，因为同伴和守护的信念，他变得强大。”揉了揉佐助的头发，少年翘起的发梢有些刺疼了闲的手心，“我明白或许佐助你不想这么做，但是佐助你不也是承认鸣人了么？”
“所以啊，稍稍改变点如何？”
“啪”，一声响亮的声音在病房里回荡，闲看着佐助伸手拍掉了自己的手，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后看着佐助变得冰冷的眼神，“我是不可能改变的，这个世上的一切都无法改变我要杀死鼬的决心。”
“嗨嗨……”揉了揉手背，闲想这孩子没过多久就要离开自己和木叶了，趁着时间还是好好宠宠他吧。
“闲。我要出院。“安静了半天，佐助突然抬头，目光在那个红红的手背停留了一会儿，随后又向上移到闲略显错愕的脸上。
“你要出院？就这状况？”不以为然的看着脸上还贴着创口贴的佐助，闲撇了撇嘴，随后在直直的看着佐助坚定地脸后，闲微笑着点头，“好啊，嘛，反正你要怎样我是管不着的，总之别给我得了什么后遗症就万事无碍。”
“那就跟我走一趟吧。”打开门看着佐助有一些艰难的走下床，姿势之扭曲的让闲觉得活该，本想伸手夫人，却被佐助狠狠的瞪回原地。
摊了摊手，跟在佐助身后，没过一会儿遇到了护士长，而护士长身后则跟这两个异常熟悉的人。
偏过头忽视掉小狐狸奇怪的目光和卡卡西探究的眼神，闲把佐助望护士长面前一推，“小孩子要出院，我觉得还是让小孩子回自己家调养比较好。小孩子么，比较恋家也是情有可原的啊。”
“闲！！！！！！”佐助回过头看着闲俯视的目光，握紧拳头无比愤怒的吼着，却被闲看小孩子闹别扭的眼神唬住。
“嘛嘛，要叫姐姐么。”伸手按住佐助的后脑勺，闲觉得眼前的孩子越来越难管教了，心里鄙视了番鼬，随后微笑着抬头，“总而言之，护士长，就批准了吧。我们都会照顾他的。”
“嘛，佐助君的伤势本来好的就差不多了，原来想再留一段时间入院观察的，既然病者家属这么说了那就跟我来吧。”护士长的手上拿着佐助的病例，看样子本来就是要去看佐助，“卡卡西桑之前也这么和我说过，所以请两位到这边来，我们要做最后一次身体检查。”
推了推佐助，而佐助却刻意走在鸣人的远处，鸣人偏着头很是疑惑的看着佐助，似乎不能明白之前承认自己的好友为何突然变得这么冷淡，刚想出声打招呼就被闲制止，“鸣人，佐助他……心情不好，让他静静吧。”
鸣人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而闲在快到医疗室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有些歉意的看着卡卡西，“对不起啊，卡卡西。我……有些事情，你能不能看着两个孩子？”
“有事情？”卡卡西皱着眉头看了看闲尴尬的脸，然后微笑着点点头，“如果是急事的话，那就快点去吧，这边我会看着点的。”
点了点头，随后小跑着来到了病房的挂牌室，在许多牌子中找到了三代的病房号，暗暗的记住，闲转身来到了303室。
推开门，然后安静的关上门，闲稍稍理了理混乱的思绪，随后坐到了三代的病床边，“感觉怎么样？三代叔叔。”
“皆云啊……”苍老的声音经过大蛇丸一战后变得疲惫而无力，三代的眼神有着莫名怀念二代视线和感觉，闲知道自己想到了那个一直温柔微笑的哥哥。
“听别人说因为过量的使用查克拉导致经络断了几根，三代叔叔已经不是壮年时期那个厉害的忍者了，你也应该服服老不是么？”
“呵呵……没想到说这话的人是你啊。”三代眯起眼睛，眼神少许涣散，“要是皆人的话肯定不会说这话的吧。”
“那笨蛋也只会傻呵呵的笑，然后看着三代叔叔不说话。”小声的责备着那个人，闲的神色却在一瞬间柔和下来，“因为是笨蛋么，所以皆人肯定……不会怪叔叔你的。”
“就算想怪……现在也，怪不了了啊。”
房间里的气氛在一瞬间变得尴尬，三代的脸色沉了下来，“闲，对不起，要不是我……”
“不管叔叔的事，就算叔叔阻止了没用。”有些惨淡的微笑，那个人义无反顾的样子已经深深的刻在脑海中磨灭不去，闲无力的摇摇头，“皆人就是那样一个人，对村子的爱，迟早会毁了他的。”
“三代叔叔，有的时候，我真的……真的……很讨厌这个村子，包括……”停顿了一下，闲脸上的笑容多了自嘲的意味，“包括鸣人。”
三代的神色淡了淡，随后无奈而沉重的叹了口气，“皆云，对不起，和那孩子……”
“我知道。”打断了三代的话，闲微笑，“不管那孩子的事，我明白的，可是呢，看着那张和皆人几乎无异的脸，我真的骗不了自己。”
“我爱着鸣人，并全心全意的疼着他。但同时我恨着鸣人，他夺走了我唯一挚爱的兄长。”嘴角安静的上扬，眼角却渐渐的模糊，指腹轻轻一抹，顿时湿润了一片，闲温柔的微笑：
“三代叔叔，我什么都明白，我控制不了自己恨鸣人，就像控制不了我爱他一样的……”
※※木叶学院
“佐助，伊鲁卡老师布置的电脑作业你练习过没有啊！”鸣人看着黑板上的课程表，有些沮丧的看了看佐助，“我没有练习啊。”
“哼，我和你这种吊车尾，这里不一样。”指了指脑袋，佐助冷哼，“就算不练习也一样。”
上课中
佐助坐在电脑前，听着伊鲁卡的要求一项一项的被说出，脸色越来越黑。
“佐助君，你没事吧。”同坐的小樱关心的问道。
“没事。”脸色僵了僵，又变回原来的样子，佐助撇过头不看小樱。
“好，接下来就请佐助君为我们示范一样吧。”伊鲁卡充满期待的看着佐助，佐助懒懒的挪动着身体，轻轻的，小声的边走边说：“雷遁•千鸟流。”
一阵霹雳扒拉的声音过后，房间的灯和电脑等电器正式罢工，伊鲁卡很是疑惑的走到电闸旁边：“没跳电啊，难道是短路了么？”
佐助微微一笑，顿时迷倒了千万女生，鸣人双手环圈转身，“这是在作弊啊！”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