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期待圣诞的第1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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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从地面上散落一地的零食中挑挑捡捡，在灰叶真言不爽的视线中拿起了一根紫色包装的棒棒糖。
他慢条斯理地把包装纸拆开，露出内里莫兰迪紫的半透明糖果（葡萄味），在还倒着被束缚在墙上的小孩眼前舞了一圈后，才得意地含进了嘴里。
灰叶真言：【脏话】！！！
五条悟虽然知道真言大概在心里口吐芬芳，但也不怕他气到上头，和自己同归于尽，而是拿出了手机，先180度无死角地狂拍一通，在一年级段群（有班主任在的那种）原图上传，才支棱起来，帮真言把身上的封印符撕下来。
从脖子上的开始撕，一路往上，而在束缚的逐渐消失下，大自然的地心引力也随之起效。
真言抬起一只手臂，扯着五条悟的上衣下摆，明明也没用多大力，却拽得五条悟弓着大个子顺着力道往下倾，自己一点点地头朝下地往地面上滑。
等到彻底解封后，真言也一路滑到了地面上，躺在路中间，摆出了一副随时都能直接下葬的安详姿势。
五条悟一手插兜，站在他旁边，拇指和食指捏着那枚“蛋”，真言想也不想，就直接维持着瘫在地面上的姿势，伸长了胳膊想去接。
但五条悟却在他即将够到时一抬手，让真言抓了个空。
真言也不恼，只是叹了口气，手臂一下子又像失去了力气一样垂下，重新置于胸前与左手十指交叉，恢复安详的姿势。
他坏笑道：“怎么了？终于想放弃了？”
“没。”
真言眨了眨暗红的眼睛，侧过头，把一旁地上的那些小玩意轻轻拢在一起，重新收进外套口袋。
虽然这些动作也全都是躺着完成的。
“夏油先生不讨厌我。”
他只是又重复了一句这个结论。
五条悟歪了歪头。
“灰叶真言同学。”
“怎么了？”
“虽然我的确说过，性谷欠是爱情的最显著特征没错啦……”五条老师捏着下巴，回忆着自己之前教这孩子的各种事。
“但我说的是，‘区别于其他爱’的特征，也就是说……”
他停顿了一下，似是觉得好笑地笑出了声，“你起码得先有爱在吧。”
“性谷欠对爱情是必要条件，却不是充分条件。”
“我这里建议你转变一下思路，直接去对杰发出一.夜.情邀请搞不好得手的几率都比你现在的死缠烂打高得多。”
真言噎住了。
他深感冤枉，“太失礼了，我对夏油先生可是纯爱！”
五条悟：……你最好是哦！
五条悟沉声道：“那我姑且就当是这样吧。”
这个非常靠谱却又非常不靠谱的人民教师深吸一口气，“那么我就要问了，你是喜欢杰的哪里呢？”
真言想都不想地脱口而出，“眼睛。”
“嗯，这个可以归属为外貌因素……其他呢？”
“……”
“……”
灰叶真言陷入了沉思。
五条悟倒也不着急，而是非常耐心地等待他的回答。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真言一副豁出去的样子，试探道：“他超级涩的。”
“……”
“……”
“就这？”
“就…这……？”
五条悟恨铁不成钢地叹了一口气，蹲下来，叼着棒棒糖，想抢真言的手机。
“你干什么干什么？我要报警了！”
“给我……！我直接帮你给杰发封邮件……！”
“不行！你少来暗算我！我跟你讲，我对夏油先生是纯爱…！”
“……老师我活了快27年就没见过你这样的纯爱。”
在一番幼稚至极的小学生打架后，真言把冒着烟的棒棒糖从嘴里拿出来，呼了一口气，怒道：“我是那种讨厌把自己老婆哪里好说出来的类型啊！万一你听了之后打我老婆主意呢？！”
“不，所以说你到底为什么对我如此防备……还有，一周前还是‘未来老婆’，这一周里发生了什么五条老师不知道的事吗？！”
“不，”真言靠在墙上，视线瞥向一旁的五条悟，“差不多就是你知道的那样。”
五条悟：那你可真是太自信了。
“那么，老师我给你提个建议，作为夏油杰的挚友。”
“…愿闻其详。”
“虽然俗话说，竹马战胜不了天降，但在杰这里是反过来的。”
“他根本不吃天降系那一套，只有竹马竹马才有可能攻略成功，也就是说……”
“你这个设定过时了啊。”
真言睁大的眼睛里，眼神从震惊逐渐转变为无语。
他沉痛道：“你现在跟我说这个有个P用！都已经说是一见钟情了！”
“真言啊……”五条悟抬头看着夜空，“你就不能坦诚一点吗？杰对你那么防备很大的一个原因其实是因为你自己不够坦率啊。”
真言震惊，“我还不够坦率吗？！”
“…停，打住！你知道我指的不是那方面。”
听了这话，灰叶真言含着糖果，一手插进了兜里，沉声道：“我觉得人是不可能把自己的全部都表达出来的，毕竟有时候其实连自己都不一定完全了解自己，而且，根据对象的不同，会有想隐瞒的部分，同时，表达能力也是很大的限制。”
“但你很了解自己，表达能力也很强啊。”五条悟指出了这点。
“不过我赞同这个‘不可能表达出全部’的说法。”
“哈哈哈，是吗。”
真言笑了起来，之后也一直勾着唇角。
“而且，夏油先生自己也有事瞒着我。”
他拿出那枚蛋，展示给五条悟看。
“他之前把这个送到了我手上，”真言垂眸道，“之后，我用这个和次元魔女做了个交易，但刚才，他又一次把这个交给了我。”
“……你确定不需要换个动词？”
“好吧，”真言改口，“他气急之下用这个堵住了我的嘴……但结果一样，他最终又把这个送到了我手上。”
他回想起先前那个脚步轻快离去的背影，喃喃道：“你觉得他为什么会知道我把这个给了侑子小姐，甚至还去又用别的代价换了回来呢？”
“杰本来就有在监视你吧，只要你离开高专的结界就能做到……而且，他想要实现的理想是明知不可能而为之，还不是不撞南墙不回头，而是就是想在南墙上一头撞死。”
“他本不可能有资格进入那种只有拥有「愿望」的人才可以进入的「店」。”
“所以，他会去求助于壹原侑子小姐是为别的事……”
真言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这次是认真的。
他有种不太妙的预感，浑身难受的那种。
“不过，比起杰的事情，我现在更好奇的是你的事情。”
五条悟的话打断了真言的思考。
“你之前是找那位次元魔女换了什么东西呢？”
真言笑道：“换了一个气球。”
他伸出食指，比了个“一”的手势。
“我本来是打算直接去找食梦貘交易的，但他说不久前刚被侑子小姐买走，我才找上她的。”
“那个不太聪明的奸商看起来十分痛心，看样子是个不得了的大吉梦。”
食梦貘专门贩卖梦。
他向别人买梦，再把这些梦装进气球里培育，提高质量之后，高价出售。
*
听说一年级要来个插班生。
虽然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但看高层那边紧张兮兮的大架势，应该是个各种意义上很不得了的新同学。
上次这般阵仗还是在他们还没正式开学的时候。
因为灰叶真言的事。
但大家认识熟悉以后，完全看不出灰叶真言有什么很危险特殊的。
虽然他的术式着实让人一言难尽。
那么，这位新同学估计也是差不多的情况。
大概吧。
和真希、熊猫、狗卷交换了一下眼神后，灰叶真言对他们比了个大拇指，自己偷偷跑去那个贴满符咒的房间前，蹲在那里等人出来。
而当大门打开时，走在前面开路的五条老师一看真言守在这里，拍了一下脑壳，冲里面喊：“你先等一下！”
虽然灰叶真言并不知道这个“等一下”指的是什么，但他知道，肯定已经来不及了。
一个长相一言难尽的庞然大物从房间里冲了出来，对着真言露出了祂的一口好牙。
作者有话说第15章 期待圣诞的第1天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