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
-
他居然还没有死心。
中原中也现在有点佩服黑尾的毅力了。
“先说好，这是你们的练习赛，我不会全力帮你们的，仅仅是凑人数而已。”
毕竟他要是真的认真打，以他的身体素质哪怕不开异能力也是碾压这帮高中生。
“中也，我一直觉得你对排球这个运动项目有误解。”黑尾笑着说，在中也疑惑的看过来后摆摆手让他先去换衣服，“我们在体育馆等你，夜久给你放了一身他的备用球衣和球鞋，他的你应该能穿。”
“你真的准备让中也上场吗？其实请青叶城西的替补WS帮忙补一下位也可以的吧？”孤爪研磨低头捧着手机，手机屏幕的亮光在那一双猫瞳中映出来一块闪亮的光斑，“中也完全没和我们配合过。”
研磨歪头想象了一下，“我觉得会很糟糕。”
“那不是正好吗？”黑尾拍了一下研磨的肩膀，力度大到让自己从小的玩伴差点手一抖摔了手机，“正好让中也明白，排球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天才，在赛场上永远不是绝对的。”
“真狡猾啊黑尾。”夜久抱臂看单手搂着研磨的黑尾，“现在我有点同情中也了。”
“本来就是嘛，如果在球场上天才就是一切，那不论是青叶城西还是我们，都是对这一说法的完全否定。”
毕竟我们都是普普通通的选手嘛。
但是普通人也有普通人的获胜方法。
中原中也换好衣服回到体育馆的时候，排球部剩下的队员正在接发球热身。
虽然夜久已经是和他身材最接近的了，但是还是比十五岁的他高出来十公分多，衣服自然也就有些宽松，再加上夜久是自由人的缘故，队服和其他队员并不一样。
这就造成了他刚踏进体育馆，就因为独树一帜的身高和不一样的队服被好几个青叶城西的注意到了。
“那个。”青叶城西的一年级生，和中也即将替补的位置一样，都是WS的国见英擦了擦滑到下巴上的汗珠，“那是音驹的正式队员？他连——”
国见英从自己下巴位置到胸口位置比了一下，“啊，连一米六都没有吧？”
“哪个？”刚接完一球，国中和国见英也同一个球队的金田一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他穿的是L（自由人）的队服，只能进行接球防守，又不用面对拦网，这个身高也还可以吧？不过他只有一米五？未免也太矮了吧？”
“是吧？”国见英还想说什么，但是这时被他们谈论的当事人冷冷的瞥过来一眼，硬是让他僵在了原地。
在普通的日常中生活了十几年，国见英一直觉得那些电视剧和番剧里说的所谓“气势”“杀气”，都是玄而又玄的扯淡。
只是特写和镜头渲染，再加上酷炫的特效和背景音乐。
但是现在……
“喂喂，你们口中那个一米五的小矮子，可是你们绝对无法正面对抗的，我们音驹未来的心脏呢。”
同样听到两人对话的黑尾笑眯眯的看过来，细窄的瞳孔斜看的时候就自然而然的带上了挑衅和嘲讽的意味。
“他们没有说小矮子这个词，阿黑，你的措辞被中也听到了。”
“研磨，你一定要在这时候拆我台吗？”黑尾刚才的气势散开，“不过啊，现在这不是有了吗？”
孤爪研磨放下手机，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浮现出苦恼的神色，“这就很麻烦了。”
中原中也抬起眼看着在球网对面的男生，虽然来的路上补了一觉，但是最近污浊的连续活跃还是对他的身体造成了不小的负担。
再加上锻炼出来的肌肉并不像有些男生那样明显突出，只是薄薄一层，再在不太合身的宽大球衣衬托下，整个人难免因为不太好的气色以及小巧的身体让人觉得弱不禁风。
但就算是这样……中原中也冷声发问，“你说什么？”
迎着中原中也的视线，青叶城西的队长，和研磨同为S（二传手）的及川徹打了个激灵。
“抱歉，这家伙就是嘴巴有点管不住。”成熟稳重的岩泉一拎着自家好友的后衣领，把刚刚开口就是一句“小不点”的及川彻往自家这边的休息区拖。
“这样吗？”中原中也活动了一下手腕，“我打的位置不是L，只是没有队服所以借用了前辈的。”
“我的位置是WS。”
中原中也还带着十五岁青涩稚嫩的脸上混杂着和这个年纪格格不入的锋锐，对被拖着往后走的及川彻露出了一个算不上是微笑的神色。
“岩酱，那个小不点，好可怕。”
“那你还不闭嘴。”
可恶，WS？挑衅吗？
岩泉一略微侧头，看了一眼已经去到休息区集合的中原中也。
看来最先直面那个不知名小个子的，会是同样身为WS的自己。
简单的列队鞠躬之后，中原中也站在前半场最中心，原本属于山本的位置，还好，虽然身体并没有热起来，但是也还算灵活。
这种程度的话应该就足够了。
第一局的发球权在青叶城西手中，在中原中也右位的孤爪研磨瞄了一眼身边中也那放松的姿势，心情紧绷了一点。
啊啊，阿黑的想法是很好啦，但是真的没问题吗？
被研磨暗自担心的中原中也心里倒是没有什么紧张的心情，甚至还有空分神去回忆自己整理的那些资料里，关于对面的发球员及川彻的问题。
没记错的话，是因为不错的威力和出色的掌控力被称为“大炮”的跳发球……？！
从头顶越网而过的排球带起空气的回流，时速超过了100km的排球如果击打在毫无防备的人身上，甚至有可能直接把人打骨折。
击球声和接球的沉闷响声之间只有很短暂的半秒钟不到，身后已经传来夜久呼喊的声音。
“抱歉歪掉了，黑尾！”
“放心放心！研磨！”
“是。”
孤爪研磨那双总是显得没什么精神的猫瞳完全睁开，琥珀色的瞳孔与已经被卸掉了力度，完美传过来的排球相互重合。
如果想要先声夺人，当然是把球举给能够击穿一切拦网的WS才是最合适的选择。
但是现在他们的WS是此前完全没有进行过配合的中也。
不知道对方习惯的角度，不知道对方最强的发力点，甚至都不知道对方最高的击球点在哪里。
果然还是……
孤爪研磨的视线往最左侧的犬冈那边一转。
诶？
中也什么时候助跑的？刚刚明明还不是在那个位置？
对上中原中也视线的下一秒，孤爪研磨身体本能的改变了原本计划好的举球角度。
排球击打在地上，发出了厚重的撞击声响。
啊，我居然被中也把球“要”过去了。
孤爪研磨眨了下眼，后知后觉的想。
“我记得WS这个位置，是因为能够突破防守才被称为——主攻手的吧？”
中原中也低头看对面试图接球，却因为排球上携带的无法抵抗的力度而重心偏掉，后摔落地的及川彻。
“这是对你那句小不点的回应，青叶城西的及川前辈。”
这还真是……
及川彻手臂撑在身后，刚才触球的部位被震到发麻，但是脸上却没有因为对方的回敬而出现不悦的神色。
相反，那双眼睛彻底亮起来了。
“大惊喜。”
优秀的弹跳能力，出众的反射神经，以及无与伦比的进攻性。
比赛开始仅仅五分钟，及川彻就已经摸清了中原中也所表现出来的天赋。
位置再一次轮换，中原中也直接和他在球网前对位。
“小不点，虽然你长得很可爱，但是我果然还是——”
再次听到某个失礼的称呼，中原中也不快的眯起眼。
“不喜欢你们这种天才。”
“谁管你。”
短暂的谈话结束，中原中也在及川做出举球动作的同时快速的向右跨步跃起。
明明和一起拦网的黑尾之间差了三十多公分，但是却保持了相同的拦网高度。
对面的岩泉一咧嘴笑了一下。
然后用尽全力——空挥了手臂。
中原中也于最高点诧异下落时，已经助跑到岩泉一身后的金田一高高跃起，猛的扣下正正好好停留在自己最高击球点的排球。
“嘟！”
记分牌上青叶城西的分数又翻上一分。
“被耍了啊。”
黑尾拽着衣服擦了擦脸颊的汗，轻轻一拍中也的肩膀，“别在意，再来一球。”
情况开始不妙起来。
在中也被对方故意利用拦网出界得分后，孤爪研磨准备接及川发球的同时开始思索。
对方已经发现了中也是一个纯粹的新人。
没有配合，接球虽然能够凭借强大的反射神经捕捉到球路，然后快速做出反应，但是因为没有专门训练过，所以因为姿势和角度各种原因，直接out的可能性很高。
虽然中也在快速的适应，但是比分却没有因此拉进。
再者，中也太过超常的反射神经也不算是一件好事，他会在及川彻举球时立刻做出反应，哪怕对方做的是假动作也亦然。
青叶城西已经利用中也的反射神经，以一人时间差——扣球的WS先做一个起跳击球的假动作骗中也起跳，然后等中也从最高点下落后再起跳扣球，用这种方式拿到不少分了。
如果这是可以单打独斗的项目，想必中也已经绝杀对面所有人了。
可是很无奈。
“喂，小不点。”及川彻喘着粗气，他刚刚用二传进攻得了分，“你是我见过最天才，先天条件最好的，但是今天作为前辈我要教会你一件事——排球不是一个人的项目。”
所以，虽然我比不过你，也没有你们这些天才惊才绝艳的天赋。
但只要我们六个人加起来比你们强就足够了。
而毫无疑问，中原中也过于“独”的打法反而不适合音驹。
“排球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吗？”第一局结束，中原中也握着黑尾递过来的运动水壶，挑眉看向诓骗自己下场的前辈，“黑尾前辈，你是故意的吧？”
坐在椅子上喝水的孤爪研磨只觉得一阵寒流从尾椎骨窜起，在流过心肺抵达大脑之前又迅速被对方感染得燥热起来。
孤爪研磨在看到中原中也缓缓勾起的唇角后，第一个想到的不是中也居然笑了，而是……
啊，他兴奋起来了。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第十一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