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Tennis.03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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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从回来后就一直心事重重的样子。弦一郎，修学旅行的时候发生过什么事吗？”
真田弦一郎愣了愣，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他放下手里端着的味增汤，回说：“我不清楚。”
真田夫人独自苦恼了会儿，蓦地眼前一亮，猜测道：“会不会是恋爱了？”
真田弦一郎：“……”
就算人类进化成代码，真田瑞都不可能恋爱！
修学旅行期间，远在冲绳海滩的真田弦一郎收到了幸村的短信，说赤也好像恋爱了，正在向他请教正确的告白方式。
切原赤也平常总是一副迷迷糊糊没睡醒的模样，去学校总是睡过头迟到，坐公车能坐过站，意外极端的脾气像个定时炸弹。真田弦一郎的脑子里一下子罗列出好几条切原令人忧心的点。但是转念间他又想到，切原赤也同时也是个非常单纯的人，内心充满热诚，等他真正地成长后说不定会成为很靠谱并值得依赖的男人。
思及此处，真田弦一郎准备敲字回复幸村，哪知那句话还没打完，幸村紧跟着又扔过来一条重磅信息：赤也喜欢的人是瑞。
真田弦一郎握着手机的那只手颤了两下。
切原没把这件事告诉他，说明他不想让自己知道。所以真田弦一郎至今都没去小窗他。
切原赤也，人生第一次告白就惨遭滑铁卢。这事儿他还是从幸村口中得知的。切原貌似是把幸村当作类似灰姑娘神仙教母般的存在，关乎恋爱的事情都跑去向幸村讨教。真田弦一郎觉得但凡他把这个劲头放到学习上，考前也就不用那么辛苦地求神拜佛了。
回到学校后，真田弦一郎下意识观察起了切原赤也和真田瑞这两个人。切原虽然偶尔会有些情绪低落但大部分时候都是活力满满的样子，相比之下拒绝了切原表白的真田瑞反倒显得心事重重。真田弦一郎倒没往其他事情上想，在得知真田瑞莫名跟某个案件扯上联系后，他变得格外关注真田瑞心理方面的问题。当然，他认为真田瑞心事重重的原因必定与这一经历有关。
曾在关西各地犯案共计11起的犯人被发现死在酒店房间内，初步判定为自杀。警方对外是这么公布的，报纸上刊登这一消息的板块连女高中生之类的字眼都未提及。但学校里流言四起，有人说真田瑞是案发现场的第一发现者，还有人说是真田瑞受到胁迫后反杀了对方。大概是真田瑞停课前的对外形象太深入人心，相信后一种‘玄幻’说法的人竟占了不少。周四下午的体育课上甚至有别班的好事者拿这件事去找真田瑞本人寻开心。
——真是疯了。真田弦一郎后来的想法和当站在真田瑞附近的学生的心声产生了重合。
真田瑞的脾气相较从前确实温和了不少，但也没到能完全无视他人恶意挑衅的地步。她既不喜欢与人谈论也不喜欢听到旁人谈论那件事。不作任何言语上的回应，真田瑞举起手中刚接到的排球砸了过去。
威力相当实在，直接送人进医院了。
隔天又是家长对峙的名场面。不过这次真田瑞的家长换成了常年居住在意大利的叔叔，周四傍晚回到家后真田弦一郎就见过狱寺隼人，所以第二天在学校再见到他时并没感到多少惊讶。这位拥有英俊面容的欧洲男性，当他出现在校园内那刻，如同一块坠落的陨石在立海大激起了千层浪。
“你们猜我在教职员室看到了谁？”刚从教职员办公室回来的英文课代表兴奋地奔向女生小团体，“一个超帅的外国人！”
“哎？新来的英文老师吗？”
“不不不，我在旁边听了几句，他好像是真田的叔叔吧。应该是为了昨天体育馆那事来的。”说到最后一句话，课代表悄悄压低了声音。
“真田的叔叔居然是外国人？”
“她混血啊。爸爸是日本人妈妈是意大利人，你们不知道？”
正和英语习题作斗争的切原赤也悄悄竖起耳朵，不自觉间走了神。他现在跟个真田雷达似的，只要跟真田瑞三个字稍微扯上点关系都能神思驰骋到遥远的彼方，本就枯燥乏味的英语练习册自然转眼被他抛到九霄云外。他从东想到西，又从西想到东，脑子里塞满虚浮的不幸与幸福。直到不知何时摘了耳机转过来的真田瑞往他跟前打了个响指，那些幻想才像泡沫般一个接一个破灭了。
真田瑞看着他，提醒道：“专注力很重要，切原。”
“我、我知道啦。” 切原瞬间红了脸，他抬起手捏了捏耳朵，垂下眼睫，在真田瑞的注视下继续心不在焉地看题目。那些英文字母闯进脑海，手牵手转起圈圈唱起歌跳起舞。哇，好烦！切原眼睛一闭，瞎蒙个A，还写得跟鬼画符似的。
“我不是说了吗，要专心。”真田瑞伸出手指，狠狠给了他脑门一下，“你在想什么？”
切原痛得嗷叫一声，脱口而出：“我在想你啊！”
真田瑞被这记直球打懵了，瞪着切原不说话。而周遭同学莫名被塞了口狗粮，震惊过后，脸上纷纷露出暧昧的笑意。太不可思议了，这种被粉红滤镜覆盖住的氛围，仿佛她误入了某个纯爱电影板块。真田瑞感觉浑身都冒起了热气，连脸颊都烧得滚烫。她回过神，正要开口，身后忽然传来狱寺喊她名字的声音。
真田瑞扭头看向来者，心想道：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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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狱寺先生所赐，真田瑞中午就抵达了东京。他带她到一家日料店解决掉午餐，接着就把她扔给了云雀恭弥，而云雀又把她扔给部下，并下了道命令：“别让她乱跑。”
于是真田瑞出门闲逛的时候身后总跟着两个飞机头大叔。她算是体会到被人监视的感受了，尽管是以保护为前提的监视，可那依旧令她感到不适。路过游戏厅时，正无聊的真田瑞一时兴起说要去玩抓娃娃机，结果在游戏厅耗了一下午宝贵时间，往里面砸了一堆钱都没抓出来半只。她生气道：“反正我的人生也就这样而已了。”
可恶的娃娃机，再也不见！
真田瑞转身要走，游戏厅负责人突然跑过来拦住她，围绕‘是机器的错，绝不是你的问题’这一中心思想，对她言辞激烈地讲了一大串她根本就听不懂的专业术语，最后才说了句她能听明白的：刚才是因为机器出故障才没有娃娃掉出来。
真田瑞听得云里雾里，怀疑道：“真的不是我技术太差吗。”
云雀的部下们板着脸，撒谎不打草稿：“瑞小姐很有抓娃娃的天赋。”
游戏厅负责人也跟着说道：“我从没见过像客人您这样钱多人…不是，这么锲而不舍的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专业抓娃娃的专家呢！”
“你们不要昧着良心夸我，我不会因为这点事而高兴。”心里乐得要死的真田瑞抱起手臂，故作高冷，口是心非：“抓娃娃只是消遣罢了。”
三个大人非常捧场：“您说得对！”
真田瑞如愿以偿，带着装了两个纸箱的公仔满载而归。
日落西山，夜幕降临。
“又出门？这么晚了，去哪里。”
真田瑞不由得脊背一僵，小声答说：“约会。”
云雀恭弥挑了下眉，眼神里捎上一丝探究。他倒没有像八点档电视剧里女主角的长辈那样拦着她，只是简单了解了下她大晚上出门的原因就放她走了。安全起见，白天跟着她的两个飞机头大叔也随她离开。
“你们在这里等我。”
“瑞小姐，为了您的安全着想，我们还是跟着您——”
真田瑞仔细思考了一番，说：好吧。
“要是我碰到麻烦，你们就出来揍他一顿。”
那时真田瑞还不知道，‘他’已经变成了‘他们’。
吵闹的引擎声消失后，夜晚重归宁静。真田瑞见对面的不良个个手里都抄着铁棍之类的家伙，脸色逐渐难看起来。为首那人看到真田瑞，轻佻地吹了声口哨：“唷，打架还带女人？”
“我们之间的账和她无关，山下圭吾。”橘桔平挡住对方落在女生身上不怀好意的视线。
真田瑞察觉出不对劲，再联想到刚才提到视频时田濑支支吾吾的态度，她顿时了然，冷冷的目光扫向田濑。狐假虎威，借刀杀人，原来这才是真实目的。田濑脸上那副心虚不已的表情更加证实了这一几乎能算作结论的猜测。真田瑞恨不得立马给他的膝盖来一脚。
她往后退了两步，山下叫道：“哎，既然来了就别走啊！”
他周围的小弟也恶劣地跟着起哄。
“噢？”真田瑞停住脚步，捏了捏拳头，微笑道：“那你们千万别哭。”
TBC.
作者有话说第31章 Tennis.03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