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景 那人 那情 之 那些景象》黯淡金色

1、那景 那人 那情

　　大巴车，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就这样开始了回乡的旅程。

　　车终于驶上了高速公路，将城市里的高楼抛在身后。看着窗外的景色，每一刻都如同一副美丽的相片。近处的树飞快地掠过，而远方的山和云如同不动一般，静静地笼罩在远处的天空。直到回过神来，才发觉刚才的山头已落在身后。

　　一片广阔的水田，密密麻麻布满了绿色，一条窄窄的小河从桥下流向田野的那头。车上的我，趴在窗边看着外面。几头牛散落在四周，正懒懒的站在天上，不远处的身影正蹲在田里。和辽阔的田地以及远方的山谷相比，实在太过渺小了，不过也许是有了这些渺小的身影，我们才有了收获。

　　沿途的风景目不暇接，我贪婪的渴望将这一切全部铭记于心里。不知不觉，天边的太阳发出橙黄的亮色，偶尔被某座山头暂时遮住，不过一会儿又照耀着田野。

　　在夜幕终于彻底降下的时候，我回来了，回到了我的家乡。

　　两天的时间里，无非是坐在单车后座四处拜访，不过看着身边的风景一直流动也是一种享受。沙路一直向前延伸，老旧的屋子也总是出现在路边。同样的样式，同样的装饰，同样的白墙黑瓦，那青苔褪去后留下的黑色印迹也出现在每一面墙上。破落的墙下，总是杂草或沙地。

　　我一直很奇怪这里的人是如何认清每个地方的，每一个路口总是相似的，路口边也总是那些深深地小巷，而巷道的两边就是那些老屋的入口，每次穿梭于那些窄窄的石墙间，总是感到疑惑。

　　家门口有一条小河，河的两边就是老旧的屋子。印象中以前在对岸有一条小木船，从未驶出过，就一直停留在那里。不过那也是大约是十年前的事了吧，如今的那条小船，不知流向何处了。

　　河边有一两条石椅，断成了几段。从沙堆捡起一块石头，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侧着身子抛出去，激起的波纹一圈圈散开，在触碰到漂浮着的瓶子或垃圾后又改变了轮廓。这河水的肮脏，也是记忆里早有的事，只是这记忆并未流走。浑浊的水面上偶尔冒出气泡，而水面似乎从未流动，如同死水般停留在那里。

　　其实在附近的另一个小乡里，同样的景象早已不在。那天骑着单车在那条平整的大道上，身边是在端午节用来赛龙舟的河水，河的对岸就是一片大的绿地。河岸边的三层小楼，与气派的大宅让人影响深刻。

　　仅仅是几座房子的相隔，两边的景象竟如此不同，这难道仅仅是人们所说的贪官而已。我没有深究，因为这样一个问题连生活在那里的人都不太在意，我所能做的也许只是在这里发发牢骚。

　　两天之后，将大包小包的都扔上三轮车，留下身后的老屋和小巷。在一个由几个小店和站牌组成的所谓车站，我们踏上了回来的客车。

　　回来的路上，我从窗边看到的景象和来时一样迷人，而且我还看到了海，看到了连绵的山，看到了更为广阔的平原。看着那些挺拔于田野里的高大铁塔，慢慢地退后。

　　或许这两天所看到的景象，和所有的回忆都将如同那铁塔，慢慢地被我的记忆抛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