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甜妹啊》辞欲

7、加速撩拨

　　胡同里的路坑坑洼洼还很窄，林兮车速都降到了10码以内还是行进得非常艰难。
　　她瞟了一眼地图上的坐标，叹气道：“早知道她把房子租在这破地方，我就直接自己给她租房了。”
　　林兮对女孩子出手算是比较大方的，何况小鱼把第一次都给自己了，她主观上就觉得，自己应该对小鱼好一点，如果对方家里情况真的很艰难，她也不是不能多帮点。
　　何况来说，让她一个林氏集团的大小姐，每次找人往这破烂胡同跑，光是想想她都觉得头大。
　　加油，马上就能见到小鱼了！
　　她在心里给自己打了个气，完全无视周围起壳的建筑物墙面涂层，尽管风轻轻一吹，眼前的挡风玻璃就被覆上一层白灰。
　　快要接近目的地，只剩下一百米的距离。
　　突然角落里窜出来两只脏兮兮的野猫，幸好那猫是橘黄的毛色，车灯一打显眼得不行，林兮一脚踩下刹车，整个人随着惯性往前猛烈扑了一下。
　　尖锐的刹车声过后，林兮正要在心里骂上一句脏话呢，前面有个人朝她车头走了过来。
　　小姑娘个子本来不高，这次穿了件露腰的背心，搭配牛仔短裤，视觉上倒是显得高挑了些，但那一双纤细的腿儿，和那截露出来的腰肢一样莹白，白得晃眼儿。
　　林兮眼睛微眯，等她走过来就降下了车窗。
　　“你这身打扮还真是……”
　　小鱼朝她歪了下头：“打扮怎么了？”
　　林兮暗自吞口水：“没事儿，挺显高的，上车吧。”
　　她解锁了车门，小鱼就打算往后排坐。
　　“坐前面。”
　　林兮提出了要求，小鱼微微一愣，然后回说：“也好。”
　　“去哪里吃饭？”
　　“出了胡同左拐就有一排饭馆，就去那里看看您想吃什么。”
　　“嗯？”
　　“看看兮姐姐想吃什么。”
　　“嗯。”
　　林兮弯唇笑着，用眼角余光偷瞄小鱼的腿。
　　“我重新给你租个房子吧，这里太破了。”
　　小鱼摆手：“不用的，这里只是胡同看上去比较老，其实房子还可以。”
　　“那吃完饭带我去你那看看？”
　　小鱼停顿了两秒，没有第一时间回答，随后才说：“还没收拾好，很乱。”
　　林兮毕竟比她大了整整七岁，有着与人相处的丰富经验，光小鱼刚才停顿那两秒，她就猜测出了对方不方便。
　　不过这个不方便究其原因，她还是忍不住好奇了，她轻笑了一声，问小鱼：“怎么？家里藏人了？”
　　“那肯定没有！”小鱼难得急切，一边否认还一边朝她摆手。
　　林兮拐弯之前停下来等红绿灯，侧过脸去，伸手摸了摸小鱼的后脑勺，还揉了揉。
　　“别紧张，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
　　晚饭林兮征求小鱼的意见之后，选了家烤鸭店。
　　师傅上来片鸭的时候，小鱼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各种各样的片鸭工具。
　　“怎么？对这个有兴趣？”林兮忍着笑意问她。
　　小鱼点点头，“嗯嗯。”又摇摇头：“没有。”
　　林兮将胳膊撑在桌子上，露出好奇的表情，“说起来，你好像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样子，有什么兴趣爱好么？”
　　小鱼听后，歪头做出思考的样子，等师傅把片好的鸭皮放到桌上，她才想起来似的，看着林兮说：“发明，算兴趣爱好么？”
　　说完她就用筷子夹了块鸭皮，准备开吃。
　　林兮真想打开她的小脑袋看看，里面到底都装了些什么。
　　二十岁的小丫头，能发明个啥啊？
　　她无奈地笑着，自己也夹了一块鸭皮，沾了白糖，隔着桌子伸长手，递到小鱼面前。
　　“这个是蘸着吃的，你试试看。”
　　小鱼吞了油滋滋的鸭皮，不太喜欢地皱了下眉，跟她摆手拒绝：“不吃了，鸭皮好腻。”
　　林兮的手根本不愿意收回去，“试试蘸了白糖的，我保证一点也不腻。”
　　小鱼半信半疑，微微张开了嘴。
　　一块鸭皮送到她的樱桃小口，林兮期待的目光朝她投过去。
　　“怎么样？”
　　小鱼咀嚼了几下，眼睛亮了亮，“还真的不腻了。”
　　和林兮这样优雅成熟的女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其实是一件很享受的事儿，她不会自顾自地侃侃而谈，在小鱼嘴角沾上油汁儿的时候，还会特别温柔地提醒。
　　和林兮这样聪颖圆滑的女人聊天，也是一件让人很舒坦的事儿，她会跟小鱼保持着礼貌却不疏远的距离，任何话都以一种无足轻重的方式表达出来，提问也仅仅点到即止。
　　这顿饭吃下来，小鱼浑身自在，渐渐也不那么生涩和尴尬，开始一些主动攀谈。
　　“那兮姐姐有什么兴趣爱好？”
　　“我嘛。”林兮手里的筷子停了下来，“世界上有太多好玩儿的事了，都可以算我的兴趣爱好，如果我能提早去未来看看，就更棒了。”
　　小鱼听到她这样说，有些诧异地抬起头，连嘴里的食物都忘了吞咽。
　　林兮见她表情有些怪异，马上补充道：“开个玩笑啦，人怎么可能去得了未来哈哈！我平时工作之余，除了出门应酬，大概就是玩玩游戏、看看电影之类的。”
　　小鱼轻轻“嗯”了声儿，又继续低头吃饭去了。
　　晚饭结束之后，林兮送小鱼回那条破胡同。
　　“就是前面这家，兮姐姐您停这里就好。”
　　“嗯嗯，那你自己回去？明天见？”
　　“好。”小鱼拉开了车门。
　　林兮的目光落到她那露出来的半截腰上，心里突然有那么点不对味儿，可是人已经下车了。
　　她轻叹了一口气，只纠结了半秒钟，就拉开驾驶位的车门追了下去。
　　“小鱼，等等！“
　　这个点胡同里已经看不到人了，许多居住在这里的居民，都有着早睡早起的习惯，路灯很昏暗，林兮踩着高跟鞋，深一脚浅一脚，十分艰难地追了两步就差点摔倒。
　　小鱼见状，赶紧朝她跑回来，直接伸手扶住了她张开乱抓的手臂。
　　“还有什么事吗？”
　　林兮站稳后，先跟她说了句“谢谢”，然后才指她的衣服。
　　“下次在外面就别穿这么短的，凉着肚子容易感冒。”
　　“好，我记住了，现在已经有点晚了，兮姐姐早点回去休息吧。”
　　林兮见她松开了扶住自己的手，有些想抱一抱她，可很快又将心里的念头打消，她又不是在谈恋爱，和小鱼之间仅仅只是互利互惠的关系，搞得那么矫情像什么话呢？
　　“嗯嗯，你也快回去休息吧，明天和心乐来报道。”
　　林大小姐最后也什么都没有做，转身步步为营挪回了车上。
　　她没急着发动车子，直到目送小鱼进了入户门。
　　这会儿的林大小姐还能把心里那些莫名其妙的念头，给一一压下去，但当晚回到家临睡前，她一个人躺在被窝里，却还是有些不甘心。
　　于是她摸出手机，给小鱼发了消息过去。
　　“真的不考虑换个地方住？钱这一块儿你可以完全不用操心的。”
　　胡同里的出租屋，小鱼折腾了一个衣柜都没找到合适上班穿的衣服。
　　正发着愁呢，手机就响了起来。
　　一条消息是来自林兮。
　　另外一条消息来自颜心乐。
　　她先给林兮回复了句：“真的不用，你已经给我不少了。”
　　林兮前后两次给她转钱，两次都比她在外兼职一个月还要多，她不想拿不该属于她的，只是直到夜深人静，她的脑子里还是会钻出陪林兮吃晚饭时，林兮那句无心的话。
　　如果能提前去未来看看，那就棒了。
　　如果能提前去未来……

　　以往的周一工作日，林兮就是起床特别困难户。
　　到了这天不管太阳升起不升起，闹钟一响就意味着，她又要去当行尸走肉了。
　　但是这个周一注定和以往与众不同。
　　平时不掐着上班的点，就不会出现在林氏集团办公大楼旋转门前的小林总裁，今天才八点四十分就到了。
　　她到了也没直接乘坐总裁的专用电梯上楼，而是手里抱了本财经周刊，让助理泡了杯咖啡，直接往大堂会客厅的沙发上优雅一坐。
　　前台几个小姑娘悄悄八卦，今天的总裁真的和平时太不一样了。
　　林兮穿着一身干练的高级西装，连领带夹都佩戴妥当，她平时披散在背后的渣女大波浪卷发被束成马尾，姣好的五官大露出来，不过脸上的妆容也和平时的犀利沾不上边儿了，完全就是精心描绘的温柔淡妆。
　　这样一个大美女往那里一坐，要多显眼就有多显眼。
　　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前台们心里都冒出了相同的疑问。
　　难道万年不开花的铁树今天开了花？
　　难道总裁恋爱了？
　　她们没难道多长时间，林兮咖啡喝了一小口，时钟指向八点四十五分，旋转大门处进来了两个人。
　　个子稍微高点的那个穿了一套浅灰色的小西装包臀裙，打扮很得体，脸上的表情也十分从容，看上去是相当自信的模样。
　　这样一来，她旁边那个矮些的女孩子，穿着明显大一号不太合身的黑色西装西裤，鼻梁上还架着一副粗边黑框眼镜，相对比较，自然就显得黯淡无光。
　　她们一前一后进入大堂，裙装的女孩子就领着西裤女孩子往前台径直走去。
　　“你好，预约的九点钟面试。”
　　听到熟悉的声音，大堂西侧坐着的小林总裁放下了手里的咖啡杯，霍然站起来往前台走。
　　“挺守时的啊。”
　　前台看到林兮过来，纷纷问好：“总裁。”
　　“嗯。”林兮点了点头，把手里的杂志也递给了身后跟着自己的助理。
　　她的目光在颜心乐身上只停留了一秒，就指着颜心乐转头跟前台说：“这是颜小姐，把她带到人事部去。”
　　前台领班对总裁那是有令必行，露着八颗牙齿的职场微笑点头：“好的。”
　　林兮装作平静，淡淡看了小鱼一眼。
　　之后她转身跟助理说：“把她带去换身合适的衣服，然后直接带到我办公室来。”
　　“好的林总。”
　　林兮说完就将手揣在西裤口袋，踩着高跟鞋潇洒地转身走了。
　　留下一脸呆滞的颜心乐和小鱼，两个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总裁助理弯腰往前伸手，看向小鱼：“这位小姐，这边儿请。”
　　小鱼懵懵懂懂地跟那助理去了，颜心乐也被前台带往人事部门。
　　回到总裁办公室的林兮，进门后身边没了人，才拢起手笑出声来。
　　“哈哈，穿的都是什么啊，笑死我了。”
　　偌大个林氏集团，网络运营部门也至关重要，林兮坐回老板椅，就给人事去了个电话。
　　“有位科大在读研究生，颜心乐小姐今天来面试了，随便给她出点题，直接放到网络运营部，给个基层职位先呆着，另外告诉他们部门经理，把人给我照顾好。”
　　“明白。”
　　这边，林兮心安理得地将颜心乐实习的事儿安排妥当了，坐等助理带小鱼过来陪她上班。
　　那边，助理和小鱼纠结了起来。
　　“小姐，这个眼镜真的太土了，不戴可以吗？”
　　“不戴我就看不见，我看不见还怎么工作啊？”
　　“这个点儿我也帮您找不到合适的隐形眼镜呀，您先将就将就，总要给林总留个好影响是不是？她还在总裁办等着您呢，咱可别耽误时间了。”
　　“那……那行吧……”

　　二十分钟过后，助理将人推进总裁办，退出来关了门，抚着胸口大大呼出了口气儿。
　　“太不好伺候了，跟总裁还真是一个路子的人儿！哼~”
　　小鱼换了身包臀裙，裙子有点短，她不太好意思地站在林兮面前，感受到对方像第一次见面那样，投来有些暧昧的目光，更加觉得很难为情。
　　“我……我能把衣服换回去么？”
　　“别啊，这是林氏集团的员工制服，别人想穿还穿不上呢。”林兮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过来吧。”
　　“嗯？”小鱼呆呆地往前走了两步：“兮姐姐，心乐呢？”
　　“你走近点。”林兮朝她招手。
　　小鱼就又往前走了两步，林兮借着职务之便，一把拉过她的小手，爱怜地摸了两把，“她的职位不在这里，在网络部。你急着找她？”
　　“那我呢？”小鱼疑惑地问道。
　　林兮沉默了一下，接着拿出姐姐的做派，语重心长地说：“是这样的，家里希望她能好好锻炼一下，所以得从基层做起，你也知道，林氏这么大的公司，员工都是精挑细选出类拔萃的，像她一味地死读书，还没有半点工作经验，要学的东西还很多。”
　　小鱼见她还牵着自己的手，就有些别扭地把手往回抽，跟着追问：“我不和她一起么？”
　　这孩子也是第一次进这么大公司实习，林兮心当她是怕生，所以心心念念找颜心乐，看她这样皱着眉，眼睛里的尴尬都快溢出来了，林兮就没好意思再抓着她不放。
　　其实像她们这样的关系，小鱼根本不用来实习，只要小鱼把她伺候好，还愁缺钱么？
　　但林兮也知道，小鱼性子冷淡，她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所以她就耐着性子说：“你嘛，你暂时给我做总裁助理，跟我一起办公，能学到的也不少，现在……”
　　“现在？”小鱼虽然一肚子疑惑，但她想林兮没必要骗她，于是刚才的紧张心态就得到了些缓和，询问林兮时，表情也自然了。
　　林兮单手托腮倚在硕大整洁的办公桌子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现在你先帮我泡杯咖啡吧，咯，对面推开门进去，就是茶水间。”
　　小鱼老老实实过去了，推开那扇门之后，迷茫地扭头回来。
　　“这不是咖啡间啊？”
　　林兮起身跟着她过去了，“怎么会不是呢？”
　　她故作无辜地探头往里看了看：“哦，我忘了，这间是临时休息室哈哈，中午你要是困，可以在里面睡午觉，隔壁才是茶水间。”
　　小鱼点点头，扭身把包臀裙往下拽了拽，这裙子实在太奇怪了，她一走路裙摆就会往上跑，所以她只能边走边拽。
　　她去推开隔壁的玻璃门，进去拿了咖啡豆，拿了咖啡杯，然后面对台子上的咖啡机，犯起了难：“兮姐姐……”
　　林兮憋着笑意站在她后面，欣赏着她的一举一动，“叫林总。”
　　小鱼眨巴着大眼睛，“对不起，林总，这个咖啡机我……”
　　“不会用是吧？来我教你。”
　　林兮走到她后面，长长的胳膊往前伸，将小鱼整个人圈在了怀抱中间。
　　“先把这个盖子打开，咖啡豆放进去。”
　　感受到后背贴着柔软的一团，小鱼的脸开始热了起来。
　　林兮尽量放柔了声音，“对，就是这样，放进去……真乖。”
　　她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喷在小鱼耳廓边，小鱼觉得耳朵也开始热了起来。
　　接下来，林兮捉住小鱼的手指，用小鱼的食指去按咖啡机上的按钮。
　　“按照步奏来，这样就好了。”
　　林兮放开人，等咖啡机开始发出研磨的声音，她就吞了吞口水，转身离开茶水间，“别放糖，好了端出来。”
　　“嗯……”小鱼感觉自己就是被高温机器里研磨成粉的咖啡豆，浑身都是烫的。
　　林兮先出去，而且走得极快。
　　出去之后她背对着茶水间，用手背触了触自己的脸颊。

　　搞什么？

　　以前又不是没这样近距离撩过妹，怎么她也开始脸红心跳起来了？
　　心口的那股子悸动感，就像小鱼这个人一样。
　　对她来说，太刺激，太新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