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音如是》深巷

21、落草为寇（1）

　　“咦，有一群西域人，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就我们碧落大小姐喜欢东张西望，看到好玩的有趣的可疑的奇怪的自然还要和大家伙分享一下。南宫抬头一看，前方不远处的确有一群西域人聚在一起，不知道在捣鼓什么，看起来倒也还算有气势。见有人朝他们看去，立马朝前走开。南宫向梵音低语道：“我过去看看，皇宫前段时间也发现过西域人，这群人有点面熟。你们在客栈等我。”梵音点点头，让南宫小心。南宫对茗烟亦吩咐一番，便施展了身形跟了上去。

　　梵音他们在客栈等了半天也不见南宫回来，都有些着急，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正在这个时候，有人拿了南宫的笛子求见，说是南宫让他来请梵音去见一个奇人。碧落说什么也不放心梵音一个人去，拼死拼活都要跟着。梵音没有办法，也体谅她一番心思，遂叫众人在客栈等了，自己同碧落随着这个来历不明的人去见所谓的奇人。

　　一路出城而去，尽拣小路而行，荒草萋萋。虽则以二人的功力这是小菜一碟，然碧落怎会轻易饶了此人，一路上尽是变了法的问问题，小小出出怨气啥的。“喂，我问你话呢，你这是带我们去哪里啊？这路是人走的吗？”可惜不管碧落来硬的还是来软的，“大哥，你走了这么久，渴不渴？我给你弄点水来，你歇一歇，给我说说今天都发生啥了。”前面的人就是一声不吭，也不曾停下脚步，一径领了她们往偏僻的地方去。“度主，你说这人是不是哑巴了？”梵音笑笑，也不睬碧落，暗自观察地形。以她的眼光看，这人倒是平常之人，只是大约经常上山下山，力气比旁人大些罢了。自然他也不会是哑巴，刚刚请她们的时候不是说话来着了，所以也就不用理我们亲爱的碧落啦。

　　此时她们已近湘西，是离凤凰不远的一座小城梧寐。这梧寐城四面环山，据说落寇者无数，其中尤以白门领导的一帮子人声势最为浩大，最为官府头疼。这些寇者却又多劫富济贫，在民间的声誉却又不错，加上地形优势，围剿起来煞是难办，经年累月倒也约定俗成，相安无事了。

　　话说这白门端的一女中豪杰，原先是多年前被抢来做压寨夫人的，时间久了也真心喜欢上强盗头头了，和兄弟们也是意气相投，大家甚是服她。头头死后，大家都拥立她做了新一任头领，带着大家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煞是快活。

　　渐渐走上一条上山的小路，梵音远远看去，已隐约可见一些放哨的人，隔一段距离便有那么一个，还顶顶正规，比桃叶度倒是有气势了。这时带路的人停了下来，从身上掏出两黑丝巾，要求梵音和碧落蒙了眼：“对不起，寨中规矩，二位见谅。”碧落自然是一百个不情愿，不过看梵音已经接过系上，也就不情不愿的扎了。

　　跟着那人七拐八拐的乱走一通，大约一炷香的时间终于到了地方。两人摘了面巾，风呼呼的吹着，篝火一丛一丛的，火苗跳跃着翻腾着，应该是到了某个半山腰。抬头一看竟是白门寨了。锦旗飘舞着呼啸着，在风中张牙舞爪青面獠牙，与光光的杆子倒是相得益彰。那人请梵音、碧落进去，自己便闪身下去了。

　　远远的已听到南宫的笑声，还有一个女子豪放不羁的声音夹杂其中，在这空旷的山中回荡，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