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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record 51 ...

  •   七夕?
      我说:那我有安排了。
      某一立刻来了兴致,问我什么安排。
      我说:去食堂门口卖玫瑰花啊。

      看我没个正经,某一的兴致又低落下去。
      仿佛一只被逗来逗去却没捞到好处的柴犬。
      我get到欺负爱人的快乐了。

      不过,七夕?
      沧海真是会挑日子。
      难道只有那一天,大家才能够凑齐?
      如果大家都在那一天有空,难道大家都是单身狗?沧海不是新婚燕尔吗?

      我觉得他们几个糙汉一定是还没有意识到周二就是七夕。
      大概明天被女朋友教育一番就要变更日子了。
      所以并没有很当回事。
      但显然,某一对这件事很上心。
      晚上睡觉时,还跟我叨咕,我只觉得他这样小心思有点儿好笑。

      过后想想,我是真的没有恋爱脑。
      我要在七夕当晚和陈年旧恋见面,这对某一来说确实不好受。
      但我当时,并没有把这件事想得很严重。首先我对于七夕能否聚成并不抱有希望,其次,单身狗这么多年了,我从来就没有重视过七夕。作为单身狗的尊严,我向来是鄙视一切跟情人节扯上关系的日子。
      但正如我头脑中很多偏激的想法一样,睡过一晚,我就没那么笃定了。

      周一起床,我感觉某一还是有点儿小情绪。
      我觉得我可能要向商业社会创造的情人节妥协了。
      既然某一这么惦记,那我也该表示表示,至少准备一个小礼物安慰一下他。

      于是,我打开知乎,搜索了一下七夕送男朋友什么礼物。
      吼,竟然有好几套攻略。
      直接图片模式看了几张礼物清单,一个商品脱颖而出,既有趣味,还能跟最近的生活扯上关联。
      留给我考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果断下单,礼品包装,次日就能送达酒店。

      买了礼物,心中有了底气。
      可以放宽心的欣赏闷闷不乐的某一了。
      这家伙,忧郁的时候还挺好看的,好像睫毛有变长,眼神更深邃了。

      上午,正经事是去拜访客户。
      就是之前与之视频会议过的那家公司。
      在出租车上,某一和我对方案,再次确定谈判的关键点和底线。

      和对方正式见了面,某一身上笼罩的七夕阴云就统统消失不见了,又变成了那个志得意满的才俊青年。
      我说不上他具体是哪里做了改变,可能是眼睛睁开的大小,或者是后背挺直的程度,反正他跨进对方玻璃门的一瞬间就变身了。

      会谈时,因为对方已经试用我们产品一段时间了,积累了不少使用反馈。某一就在会上和使用部门直接对话,现场解决问题,这一点我是服他的,因为有一个技术问题很刁钻,竟能迎刃而解,不知道是某一真的做了功课,还是运气再次发挥作用。

      基本上,某一和对方领导敲定了长期合作的意向和价位,至于账期、结算方式这些鸡零狗碎的事情,就交由我和对方法务在小黑屋里逐条敲定。
      彼此并没有多难为对方,就是保持权利义务大体相当。

      午餐在对方食堂解决,下午我们又连线上海,某一把双方人员做了引荐和对接,大领导也在视频里露脸social几句,就圆满结束了。
      我还沉浸在交易促成的喜悦之中,然后,一跨出对方公司的玻璃门,某一身上的精英光环立刻消失不见了,仿佛七夕阴云就等在门口,某一一出来,就被罩上了。
      我也说不上他到底哪里变了,但就是一下子有点儿丧丧的。

      回酒店的出租车上,我收到沧海的微信。
      以为他肯定是来变更时间的。
      结果他是告诉我地点。
      明晚六点,就在大学里的一家老牌饭店。
      我跟某一说:你明晚跟我一起去吧,就在大学里头。
      他说:我不去,你们老同学见面,我去了不伦不类的。

      这家伙,什么时候怕见人了?
      我给他顺毛,说:我们约在六点,八点估计就结束了,夜晚才刚刚开始。
      言外之意,就是他想怎么过七夕,我们都有时间折腾,但他只是哦了一声。
      这家伙到底怎么了?
      七夕有这么大压力吗?

      从出租车下来,在酒店旁边,有一家西餐厅。
      我说:那家餐厅有年头了,还不错,我去问问有没有明晚的位置。
      说着我就往西餐厅的方向走,但被某一一把拉住了。
      我回过头看他,他兴致缺缺的说:别订了,明晚你们不一定什么时间结束,要是回来得早,我们就在外面走走。
      我说:那你明晚吃什么?
      他说:煎饼果子来一套。

      我被他逗笑了。
      我们手还拉着呢。
      好在现在不早不晚的四点多钟,路上没有什么人。
      我就拽着他往西餐厅走。
      我说:明晚吃不成,就今晚吃吧。

      在西餐厅喝了小酒,吃了晚饭,某一头顶的阴云似乎有所减淡。
      晚上在酒店的泳池泡了一会儿。
      我用狗刨和某一的蛙泳比赛。
      后来经过某一的指导,我成功学会了狗蛙式。

      第二天,某一的心情看起来已经晴朗了。
      仿佛心中打的结已经解开。
      我当然知趣的没有再提起沧海,只希望今晚和他们见面后,能顺利的度过两个小时重聚时光,然后再跟某一过七夕。

      白天拜访了两家客户。
      下午早早就回到酒店。
      我跟某一再次确认,他是否要跟我一起去见老同学。
      他这次没有阴阳怪气,说确实不想去。
      我就拎着从上海带来的特产,独自前往。

      我知道那家老饭店的大概位置,但上学时并没去过。那里不是学生日常消费的地方,有些格调和档次,还有接待贵宾的客房。
      凭着记忆,我一开始走错了。
      后来找到地方时,已经晚了几分钟。

      我匆匆忙忙推开门,以为一眼就能看到沧海他们坐在里面等我。
      结果看到的却是明暗交替的灯光效果,仿佛到了舞会一样。
      怎么回事?我以为又走错了。
      晃神之间,有个礼仪小姐走过来问我:您是来参加婚礼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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