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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噩梦 ...

  •   甜点能治愈身心,但凡事都有意外。
      林慕鱼在尝了一小口后,面如菜色,“我之前肯定是幻听了,竟然听到什么十万的甜品课,笑死人了。”
      姜卉看她神情恍惚,对宁见君怼到眼前的甜点感到害怕,余光扫到沈稚就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忙把这个烫手山芋扔给她,“沈小稚爱吃甜的,给她给她。”
      纸杯蛋糕看着好看,粉色的糖霜上还撒了椰蓉,整个屋子都是甜腻香味。沈稚不设防的吃了一口,甜的东西都不会太难...吃。
      漂亮的外表不和味道成正比,齁甜齁咸,甚至有一股香菜蒜味....沈稚扫了一眼之前用来切调料的案板,上面还黏着面包胚。
      “怎么样怎么样?”
      沈稚嘴里含含糊糊道:“还不错。”
      趁宁见君去找严冬,她立马后退,转头,吐进垃圾桶,一气呵成。
      谢然有些好奇,“很难吃。”
      沈稚:“劝你别尝试。”
      众人看着严冬面不改色的吃下整个纸杯蛋糕,只觉得牙酸。
      严冬:“不错啊。”
      众人:“......”
      严冬:“你要是吃过香菜蛋糕,虾子饼干,螺蛳粉千层,这还算好吃的。”
      倒是他们没见识了。
      烧烤吃了一半陈凭才姗姗来迟,他把上次见头发剃得更短,幸好颜值抗打,青色的头皮也不是特别难看。
      秋秋对陈凭很亲近,毕竟这位不仅常常照顾它,还总买好多零食给它。
      “你倒是会赶时间”,沈稚递给他一碗海鲜粥。
      “我还有事”,陈凭揉了揉秋秋,“和你说几句我就走。”
      沈稚看了谢然一眼,谢然看不出情绪,领他们去二楼书房, “有事叫我。”
      沈稚在谢然的脚步消失在走廊尽头后关上门,“什么事这么急?”
      陈凭递给她一张名片,开门见山道:“这是方景山的地址。”
      名片上的地址很短,沈稚诧异道:“精神病院?他怎么会在那里?”
      陈凭:“苏家比你想象中要厉害,我可以帮你弄到他的探视权,如果你想利用他做什么,且不说他精神有没有出问题,就算没有,他的身份也只会是这个,不会对苏箐有任何不利。”
      “我知道了,麻烦你安排我们尽快见一面。”
      当年方景山是谢然的目标,也许他会知道些什么或者留下些什么,沈稚不想放弃。
      陈凭:“早知道你会这么做已经和医院那边接触了,我急着来见你还因为另外一件事。”
      陈凭把手机递给她,是一张照片,在车里的两个人,看不太清轮廓只能认出一男一女,男的她不认识,女人脸很白。
      沈稚瞳孔猛地一缩,重重吸了口气,尽量使自己冷静下来,“苏箐?”
      “嗯,旁边的男人和我有点关系,他知道我在查苏箐就告诉我,苏箐一周前来的K市委托他调查她儿子做什么住在那里,还有你,沈稚。”
      陈凭也没想到会这么快,调查之前他只想着沈稚是想抓住苏箐的把柄以防万一,谁知对方根本不打算放过她,甚至比她更快的行动。
      沈稚竟然不觉得苏箐又会找上来是什么令人吃惊的事情,“她到底想干什么?那个司机呢?有查到什么吗?”
      “他就在K市,我怀疑...”,陈凭看了眼书房的推拉门,“我会尽快在这两天内调查清楚,记得给我辛苦费。”
      “稚稚”,谢然把橙汁递给沈稚,这是她第三次发呆了,“想什么?”
      沈稚想回个笑脸,却连扯起嘴角的力气都没有,“没什么,我有点困可能昨晚没睡好。”
      “要上去休息吗?”
      沈稚拒绝道:“不用。”
      “好,你坐这边”,谢然和沈稚换了个位置,他的椅子是能靠背的,沈稚能舒服点。
      吹着晚风,林慕鱼狗粮都快吃饱了,扔下手里的竹签,倒了满满一杯啤酒一饮而尽,喝着喝着就拿瓶子和,最后趴倒在一堆瓶子中间,“靠!你他喵这是不是假酒啊!...我酒呢,酒呢...”
      沈稚忙抓住林慕鱼想往烤架上伸的手,沈稚也喝了一些,虽然不至于像林慕鱼一样喝了烂醉,但也到极限了,再喝可能就醉了,“谢然,可能要麻烦你送送她和卉卉们了。”
      谢然撇了一旁苏理尘一眼。
      苏理尘:“我还没吃完呢,麻烦你了。”
      严冬也把喝了两口就醉倒的宁见君带走了。
      等他们走后,屋子里安静了下来。
      苏理尘:“要不要叫家政过来收拾?”
      沈稚站了起来,“不用,我洗,今天吃太多了就当饭后运动了。”
      苏理尘帮她一起收拾,“我记得你最能闹的那个朋友好像没有来。”
      “嗯,要是她在今晚指定要到很晚才能散场。”
      苏理尘接着说:“陈凭过来跟你说苏箐的事?”
      沈稚:“被你发现了。”
      苏理尘说:“我就知道你不会袖手旁观,我这个姑姑可不是省油的灯,小姑之前因为在谢然搞她的时候插了一脚被整得很惨,表弟都被外派了,家里没一个人敢招惹她。你现在和谢然在一起就是在她的怒火范畴内,自己要小心,”
      沈稚说:“我没打算招惹她,但我也要做好准备。”
      “你这么想是对的。”
      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苏理尘擦干净手,“看来某人迫不及待的回来了,接下来的就交给他了,我先走了。”
      “再见”,沈稚和他告别。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谢然走进厨房,“韩枫说他送林慕鱼。我开车把他们送到小区门口,林慕鱼突然醒了开始骂我,我就走回来了。”
      “她骂的难听吗?”
      “还行,就是有点吵”,谢然说的一点都不生气,还很神奇这个人为什么醉成那样还能醒过来。
      “下次我见到她会好好说说她的”,沈稚看他要帮忙,赶紧制止,“我可不愿意让病号帮忙,你就在旁边陪我说说话就好。”
      谢然想了想,“他们太吵了。”
      他浅色的眸子被低垂的碎发阴影遮住了一点,皮肤白皙,看上去像个高中生。
      沈稚不禁感慨道:““这就是生活呀,和朋友聚餐,洗碗打扫卫生。”
      谢然知道她喜欢热闹,“感觉不算坏。”
      “今天的烧茄子好吃,今天大概问不到了,改天问问严冬配方。”
      “我明天上班问他。”
      “你明天就上班了?”
      “是,只是坐在办公桌前动动手指,不是什么难事,这段时间积累了不少工作。”
      “你每天工作多久?”
      “没算过,从早上醒来到晚上睡觉前。”
      “不能实行八小时工作制吗...算了,刚起步的公司确实很忙,而且你自己就是老板也不能申请劳动仲裁,不过你可不能因为工作耽误了吃饭睡觉的时间。”
      “好,你监督我。”
      “我还有个问题,方便透露一下你外公到底有多少资产吗?”
      “...为什么问这个?”
      “纯纯好奇。”
      谢然从后面抱住她,“老实说我也不知道,但肯定是多的。”
      “你这说的也太宽泛了。”
      “我们可以缩小范围,比如你有没有特别想吃的,我明天给你做。”
      “别打岔,等你好了以后再给我做好吃的。”
      他们和普通的情侣一样,内容不重要,只是想和对方多说说话,直到屋外秋秋突然连连吼叫起来。
      --汪汪汪汪!
      沈稚第一次听秋秋叫的这样急,就好像有什么怪物在逼近。
      “秋秋怎么了?”
      “我去看看。”
      谢然打开门,秋秋立马冲了进来往他怀里钻,吼叫声变成了低低的呜咽着。
      沈稚察觉到不对劲,手在它身上四处按了按,按到背上靠尾部的地方时,它发出一声低低的吼叫。她扒开毛,发现有一块像被什么东西划到的红肿。
      她心疼的要命,“是不是撞到什么东西了?”
      “我们带它去...”
      谢然余光里扫到一双红色的,反射着锋利光线的高跟鞋,他僵了一下,眸子像撒上了黑墨水。
      “你怎么在这儿?”
      沈稚愣了一下,抬起头只能看到谢然的背影,无法看清他在和谁说话。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我亲爱的儿子。”
      如同恶魔般的低语在耳边炸开,沈稚缓缓的站了起来。
      树下阴影里的女人走了出来,她瘦的很,脸颊凹陷眼圈发黑,胸前的根根骨肉清晰的印在皮肤上。
      “这畜生一直在叫我烦得很,我真的不知道是你的狗,要是知道,我不会只挥一下。”
      女人边说边挥动那副握在手里,有着锋利画轴的画。
      她把话打开,是一副山水画,墨色几乎把整个画布沾满,跟一团漆黑的漩涡一样。
      旁边的备注,是方景山。
      “儿子,喜欢这份礼物吗?我花很长时间挑的。”
      “滚”,谢然冷冷地说,随后错步挡住沈稚的视线,“你先进去。”
      沈稚摇了摇头,反应过来对方看不见,说:“不。”
      时隔多年苏箐还是记忆里那副残忍疯癫的模样,甚至更加肆无忌惮。
      沈稚气得浑身发抖,脚踝处的伤疤也在隐隐作痛,还是让苏箐先找来了。
      苏箐眼神在她身上流离了一番,虽然谢然和之前得到的重伤情报不太符合无比刺眼,但护着的女孩却和她搜集的信息没什么区别。
      “趁我还好好说话赶紧离开”,谢然毫不客气的说道。
      他并非什么都不知道,就算不去查也会有人主动透露。
      可他是真的放下了,多年前为了复仇他伤害了沈稚,好不容易她回到自己身边,他愿意不去在意以前的所有事,更不想让沈稚再次卷入纷争中。
      “小崽子别忘了你身上有着我的血”,苏箐的眼睛里闪烁着恶毒的光,“你想和我断绝关系也不是没有可能,去找你那个窝囊了一辈子的死爹吧。”
      谢然瞳孔一缩,双手握拳朝前跨了一步,额角青筋暴现极力压住怒意,“你没资格议论他,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我再说最后一次,离开这里。”
      “你觉得我会怕?”,苏箐的视线停留在沈稚身上,“我现在什么都不怕,你毁了我的一切就想幸福的活着吗?做梦去吧!我死都不会让你们诚心如意!不光你们会找证据,我也会。”
      至今那些被父亲收起来的证据都像一把刀一样悬在她的脑袋后面,天天让她提心吊胆。
      谢然的表情没多大变化,也对,要是这个小崽子这么容易就漏出情绪,她也不会在他身上栽那么大个跟头。...可他身后的女孩不一样,眼睛里折射出的,对她的恐惧正是她最爱看的,这也让她更想看看她会恐惧到什么地步。
      “那场想烧死我的火灾你们没忘吧,谢然,我确实不是好人,可也没有想杀人的你更坏”,苏箐突然抬高音量,“我还知道放火的不是你,而是另有其人,你可真能瞒,那个人和你,也该受点惩罚不是吗。”
      刹那间,一股寒意从沈稚的脚下迅速往上窜。
      苏箐的身后,出现了一个脸色惨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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