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暗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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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术式顺转-苍。”
旋转的蓝色咒力直冲面门，五条悟毫无征兆地对夏油杰动起手；黑山羊蹄撕裂虚空挡住了爆破的冲击……
我们所在的位置在大空洞之外，附近还有一些没有撤离的居民。没有设置帐的前提下，术式造成的爆炸引来了各方注意。为了避免造成巨大恐慌和损伤，我张开了领域。
“领域展开——欲花结子房。”
在之印反扣，结成临之印，言灵与咒力共鸣，孕育星辰的宇宙子|宫囫囵吞下这一方天台。正如领域的名号，它的效果之一便是保护并孕育胚胎，在这里无人可以伤害彼此。
五条悟和夏油杰在领域展开的一刻便默契地停手，拉开了距离。
白小龙口喷毒液，不留情面地嘲讽：“可喜可贺！恭喜杰返璞归真，又能忍受与'猴'共舞了。”
黑狐狸笑眯眯地亮出獠牙，反唇相讥：“真稀奇，悟终于在中年危机之前学会说话了。”
“你的眼睛是被黑泥糊了吗？仔细看看我这张世界第一的帅哥脸，想好了再说话。”五条悟逼近夏油杰。
黑狐狸额角青筋一跳，忍耐地推开五条悟的脸：“行了，废话不多说。我是通过复刻大脑信息、模拟生前数据、重构□□的方式实现复活，毋庸置疑是本人——相信六眼给你的信息也是如此。但由于缺少身体的'档案'，这样的复活并不完整……”
“！”
夏油杰相当熟悉五条悟此时的微表情：“看来你知道什么。”
“……看不见，被泡泡隐蔽了么。”
“什么？”
五条悟的眼珠在一刹那经历了爆破、再生，恢复了原状，然后若无其事地问：“杰。你是想夺回身体吗？”
“与之相反，我要摧毁祂。”夏油杰十分严肃，“正如奈亚拉托提普指示太宰治将我带到横滨界，这件事也必定有外神的痕迹。”
……
我盘着阿比盖尔的长发，不知不觉编出了极其复杂的花式。我一边自得于打扮萝莉，一边又对废话太多的男孩子们感到不满，抖着腿，逐渐变得不耐烦。
“我说，聊、够、了、吧？”
领域随着我的负面情绪长出狰狞的触须。
夏油杰飞快地低下头认错：“母亲，我不会欺负悟了。”
“哈？老子和你之间可不仅差了时间，不要被我揍哭哦～”
五条悟撇撇嘴，环顾四周，一脸嫌弃地挥手击碎了我的领域：“你这领域怎么回事？拙劣地模仿无量空处直接降下本体幻影，简单粗暴地拿权柄填补空白。我可不记得是这么教你的——不合格！”
“混账教师你根本没教过好吗？！”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阿比盖尔拉了拉夏油杰的手指。
黑狐狸摸了摸她的头顶，叹了口气：“好了。悟三岁和彩五岁，该办正事了。”
“切。”
“啧。”
我踢了踢不安分的胚胎，让祂乖乖呆在影子里不要出来讨人嫌。
#71
大空洞摧毁了土地和文明同时也破坏了空间。这种破坏贯穿了维度，甚至形成肉眼可见的空间风暴。如果贸然进入（包括空间跳跃、星门跳跃这种方法），任何事物都会被撕成齑粉，当然远程攻击手段也一样。
咒术师不是傻子。没法直接进入，他们就用尽手段，在附近寻找可能的破绽。
从无人的高处可以看见驻扎在空地上的警用帐篷。几个一级咒术师围在不明作用的检测仪器边上。人群里看不见九十九由基那个女人的身影，倒是找到了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伏黑惠。
伏黑惠？
难道奈亚拉托提普想对他下手？
不不不，他还是咒术师，应该是上层想迫害他？
我感应了一下本体安置在他身上的印记，不放心地指派了痴呆老二（黑山羊幼崽）以影子的形式去保护他。
海胆在地上来回蠕动，抬起眼睛擦过我们的方位，又贴了回去，假装无事发生。
五条悟摸了摸下巴：“禅院家的十亿升值了，回头再敲一笔。”
夏油杰：“孩子不是这样养的。”
我捂着阿比盖尔的耳朵，不想她接受成年人铜臭味的对话。
之前说过，要利用外神对抗外神。
“蛋壳”里的球体应当是第一个从外神污染中诞生的咒灵，既然如此，那么最简单直接的解法就是利用神秘学仪式或者变异物品。
不要忘了，亚太异变现象中直面外神污染的20多亿人口。在这庞大基数之上，人类被推着加快了适应和进化速度，也就是说，除了漩涡中心的你、我，肯定会有来自外缘的“他”抵达这里。
地面上，一位的红发女士突然放下了背上的大提琴，砸开军警防线，笔直地冲向大空洞。
——来了。
伏黑惠隐晦地绊住了临时同行人。
会飞的五条悟先行一步，拦住了她。
夏油杰惋惜地把生前驯服的咒灵挨个点过去。心声传来，我忍不住瞟了他一眼：“看嘛？十一路多绿色节能。”
黑狐狸歪头卖萌：“那太慢了，下个兄弟要会飞的。这是我们的共识，母亲。”
“咒术师人均会飞檐走壁，你是成年人了，你要会自己飞。”
“即使是咒术也要遵循科学基本法。”
“少年漫从不和牛顿讲武德。”
“现在开始讲了。”
我：……
地铁老人看手机.JPG
生而知之的胚胎好奇母亲与兄弟的争吵，从影子里探出没有成型的身躯，天蓝色的眼珠悬浮在红絮中。但比起极速成长的夏油杰，胚胎发育得异常缓慢。
积蓄在身体里的庞大力量反而成了阻碍。
我操控权柄，封印力量，黑泥迅速构筑起新的身体。
代表人类意识集合发言的夏油杰选定人格意识，呼唤真名：“中原中也。”
赭色微卷发贴着脸颊，黑西装衬托出的气质弥补了身高的短板。接收完毕集合体发送的常识，他睁开了天蓝色的眼睛，不认同地看向我们：“如果只是为了方便赶路这种不像话的理由，我是不会帮你们的。”
你这孩子太好骗了。
我不务正业的脑子又开始刷屏。
“那只是借口。”
#72
人要会居安思危。虽然我们和五条悟看似和谐，但大家都心知肚明这只是暂时的和平。
五条悟取代尤格索托斯，夏油杰的事情，以及横滨在博弈场中混沌中立的立场，都预示着未来我们之间必有一战。
世界对世界。
门之主对森之黑山羊。
目前，我方积攒了一定的筹码：
第一，两个横滨都是人质。
第二，夏油杰。
第三，重力使中原中也。
但这远远不够。
按照咒术师的说法，我身上有以杀伤力换生育能力的天与咒缚。可以说是分体中最没有攻击力的工具人，“战五渣”的典型。
另外，咒灵操使的战力和被驯服的咒灵挂钩。读档重制清空了夏油杰的库存，污染影响了他的术式回路，恢复实力需要的不止是时间。
加上膈应的第三者用他的遗体继承了他的遗产，编织着暗流涌动的阴谋，迟早会成为绊脚石。
为了改变慢人一步的劣势，我们必须积蓄起实力。
蝴蝶该振翅起飞了。
#73
海下，横滨地标塔大厦顶楼。
“阿嚏！阿嚏！啊——秋！”
我连打三个喷嚏，摸了摸滚烫的额头，狠狠地踹了太宰治一脚。一滩烂泥状的风衣绷带男抱着书顺势翻了个身，睡得更香了，可把我气得跳脚。
要不是为了救这个跳楼男，我也不至于落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步，还不幸地冻出重感冒。
一个人的独角戏挺没意思的。
我搓了搓麻木的鼻子，抱着微弱的希望在城市上空搜寻可能醒着的活人。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先是横滨设置针对我的结界——我也是在跨过结界的那刹那才意识到——普通人的横滨早已进入了深海，而还存在于陆地上的是海市蜃楼，相当于鱼线。而同伴则是诱惑我的绝佳饵料。
奈亚几乎成功将【——】捕获，但是这之中有另一位利益冲突的外神插手了。
虽然并不知道祂的真面目和目的，但我不得不感谢祂的出现。
其次，和文豪同名的异能者“太宰治”是被奈亚捏造出的人格。
称之为人格而非灵魂，是因为高位视角中此人的灵魂和□□是契合的。把人的灵肉比做完整细胞，那么“太宰治”细胞中没有外来DNA或RNA，也没有被生化实验。
这样一来必然存在原人格，但按照祂的一贯作风，他定然会被恶意玩弄一番，是死是活都不清楚。
而且我怀疑“太宰治”这个人格应该是有真实范本的。相关证据还要在甄别一下。
最后一个发现：我有丝分裂了。
……
#74
三缺一。
#75
真见鬼！
另一面最凶残的一部分不见了。吞噬污染所残留的黑暗也不知所踪。
我自身的人性逃逸大半。绝大多数出现在幻梦境，还在不停的传来悠仁的信息。我没忍住催了一声，才知道这是个双向通道。
有什么用呢？讲相声吗？
还有极一小部分在陆地上，但被另一个黑漆漆盖住，在传来五条老师吞下外神门之主的情报后就为自保隐藏了联系。
给我一种不详的预感。
突然一股阴森的咒力流在西北方爆发，直冲天际，造成一条硕大的白色裂痕。吸收了攻击的结界闪现。
我立即调转方向。
战斗到了尾声。
黑发白衣的咒术师碾压式地解决掉码头入侵上岸的深潜者，他甩掉刀尖的绿色污血，站在尸骸上探寻着。
特级咒灵环卫在身后。
我从校服口袋掏出照片，确认此人就是乙骨忧太，咒高二年级的学长，也是调查团最后一位到齐的成员。
换句话说，我们俩之前没见过。
“乙骨前辈！”
“谁？”
我止步，选了个自己人的介绍：“高专一年级古江彩也，前来支援。”
里香忽然逼近：“我知道你，梦，不一样……”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暗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