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阅读体]Discovering the Legend》未见清欢

79、第32章 决斗俱乐部（中下）

　　【哈利紧张地抬头望着洛哈特，说：“教授，你能再向我演示一下那种阻止咒语的方法吗？”

　　“害怕了？”马尔福压低声音说，没让洛哈特听见。

　　“你做梦吧。”哈利从嘴角迸出这几个字。

　　洛哈特快活地拍打着哈利的肩膀：“就照我刚才那样去做，哈利！”

　　“什么，把魔杖掉在地上？”】

　　大家都笑了，就连西弗勒斯也翘了翘唇角。

　　“他继承了他妈妈挖苦人的才能。①”西里斯喜爱地说。

　　【可是洛哈特根本没在听他说话。

　　“三——二——一——开始！”他喊道。

　　马尔福迅速举起魔杖，大吼一声：“乌龙出洞！”

　　他的魔杖头爆炸了。哈利惊恐地注视着，只见一条长长的黑蛇突然从里面蹿出，重重地落在他们两个中间的地板上，然后昂起蛇头，准备进攻。】

　　房间里响起了几声震惊的喘息，西里斯转向西弗勒斯：“你他妈的教了他什么？”

　　“布莱克，”西弗勒斯冷静地回答，“你凭什么认为是我让他施展那个咒语的？”

　　“这是一种高年级才会学的魔法，”莱姆斯说，冷冷地瞥了西弗勒斯一眼，“并且十分危险——我非常怀疑二年级的学生会知道怎么施咒。”

　　“有一条蛇在追击哈利！现在就别管是谁干的了！”莫丽尖叫道，“即使它没有攻击他，它也可能会攻击任何一个学生！”

　　【人群尖叫着，迅速向后闪退，让出空地。

　　“不要动，波特。”斯内普懒洋洋地说，显然，他看到哈利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和发怒的蛇大眼瞪小眼，感到心里很受用，“我来把他弄走……”】

　　“你是那个教马尔福这个咒语的人！”唐克斯生气地说，“如果它去攻击别的学生呢？你得为此负责！”

　　阿不思吸引了西弗勒斯的注意——校长脸上的表情显然是在说他们以后得谈谈这件事。

　　【“让我来！”洛哈特喊道。】

　　“千万别！”莫丽喊道，“他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

　　“我宁愿冒险对付那条蛇！”西里斯嘀咕道。

　　【他举起魔杖，威胁地向蛇挥舞着。突然，嘭的一声巨响，蛇不仅没有消失，反而蹿起一丈多高，又重重地落回到地板上。它狂怒不已，咝咝地吐着信子径直朝贾斯廷·芬列里游去，接着，它昂起脑袋，露出毒牙，摆出进攻的架势。】

　　“它为什么不去攻击洛哈特？”唐克斯问道，“如果是我被砸在地板上，我绝对会这么做。”

　　【哈利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会决定这样做。他只知道他的双腿自动朝前挪动，就像踩着小脚轮似的，然后傻乎乎地冲蛇喊道：“放开他！”奇迹发生了——简直不可思议——那条蛇瘫倒在地板上，柔顺得像一堆又粗又黑的浇水软管，眼睛盯在哈利身上。哈利觉得自己的恐惧一点儿一点儿地消失了。他知道蛇不会再袭击任何人了，至于是怎么知道的，他说不上来。】

　　“哦，不。”莱姆斯呻//吟道。

　　“怎么啦？”西里斯说，“蛇停止攻击了！那孩子现在安全了！”

　　“你不记得了吗？”莱姆斯悲伤地问道，“哈利刚刚和蛇说话了……他是个蛇佬腔，还记得吗？”

　　“所以？”莫丽问道，“这又不会改变他的为人。”

　　莱姆斯举起双手说：“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他这个能力不寻常，但我并不在意他能不能跟蛇讲话——我想说的是，这下子全校都知道他能跟蛇讲话了。”

　　莫丽和西里斯的脸色都变得很苍白，他们看向邓布利多，后者看起来很沮丧，“你说得对，”他虚弱地说，“在这之后，学校的大多数学生都认定了哈利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

　　这足以显示出莫丽对此有多心烦意乱了——当西里斯扯开嗓子叫骂时，她甚至没有心思责备他。

　　【他抬头看着贾斯廷，咧开嘴笑了。他以为会看到贾斯廷脸上露出放松、困惑或感激的表情——而决不可能是愤怒和惊恐。

　　“你以为你在玩什么把戏？”他喊道，不等哈利来得及说话，贾斯廷就转身冲出了礼堂。

　　斯内普走上前去，挥了挥他的魔杖，蛇化成一缕黑烟消失了。斯内普也用一种令他感到意外的目光看着他：那是一种又狡猾、又老谋深算的目光，哈利很不喜欢。】

　　西弗勒斯只能想到一个可以跟蛇讲话的人，那就是黑魔王。波特拥有同样的黑暗能力的事实令他十分不安，他试图弄清楚波特为何会拥有如此罕见的能力。

　　【他还隐隐约约地意识到四周的人都在不祥地窃窃私语。就在这时，他觉得有人拽了拽他的长袍后襟。

　　“走吧，”罗恩在他耳边说，“快走——走吧……”

　　罗恩领着他走出礼堂，赫敏脚步匆匆地走在他们身边。当他们出门时，人们纷纷向两边退让，好像生怕沾惹上什么似的。哈利完全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罗恩和赫敏也不作任何解释，只是一路拽着他，一直来到空无一人的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然后，罗恩把哈利推到一把扶手椅上，说道：“你是个蛇佬腔。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我是个什么？”哈利问。】

　　“你的意思是告诉我，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个蛇佬腔？”西里斯问道。

　　“谁会告诉他呢？”穆迪问道，他看上去对哈利·波特能跟蛇讲话并不感兴趣，“他可能不把这当成什么大事。”

　　【“蛇佬腔！”罗恩说，“你会跟蛇说话！”

　　“我知道了，”哈利说，“我的意思是，这是我第二次这么做了。有一次在动物园里，我无意中把一条大蟒放了出来，大蟒向我表哥达力扑去——这事情说来话长，】

　　“你知道吗，”唐克斯说，“你说得很对，疯眼汉。”

　　“一向如此。”他有点得意地说。

　　【当时那条大蟒告诉我，它从没有去过巴西，我就不知不觉把它放了出来，我不是有意的。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自己是个巫师……”

　　“一条大蟒告诉你，它从没有去过巴西？”罗恩用微弱的声音问道。

　　“怎么啦？”哈利说，“我敢打赌，这里的许多人都能做到这一点。”

　　“哦，他们可做不到，”罗恩说，“这不是一种稀松平常的本领。哈利，这很糟糕。”

　　“什么很糟糕？”哈利问，开始觉得心头生起怒火，“所有的人都出了什么毛病？听着，如果不是我叫那条蛇不要袭击贾斯廷——”

　　“哦，这就是你对他说的话？”】

　　“你不认为哈利刺激了它，对吧？”亚瑟问西弗勒斯，“你就在现场，那听起来像什么？”

　　“我很难确定波特有没有刺激它，”西弗勒斯圆滑地说，“在蛇停止攻击之前，那听起来就像是窒息时会发出的嘶嘶声。“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当时也在场……你听见我说话的。”

　　“我听见你用蛇佬腔说话，”罗恩说，“就是蛇的语言。你说什么都有可能。怪不得贾斯廷惊恐万状呢，听你说话的声音，就好像你在怂恿那条蛇似的。那是令人毛骨悚然的，你知道吗？”】

　　“学生们为什么会认为他好像在怂恿那条蛇呢？！”西里斯问道，“哈利明明是救了那个孩子的命！”

　　“因为学生们记得他被目击出现在第一次袭击的现场，”阿不思用疲惫的声音解释道，“斯莱特林及其后代以能与蛇交流而闻名——孩子们会认为任何能用蛇佬腔说话的人都是斯莱特林的后代。”

　　“啧，这真是我听过的最愚蠢的事情。”西里斯抱起双臂厉声说道，看起来就像一个正在接受惩罚的小孩子。

　　【哈利目瞪口呆地望着他。

　　“我说的是另一种语言？可是——我没有意识到——我怎么可能说另一种语言，自己却不知道呢？”】

　　“好问题，”西里斯扬起眉毛说，“你是说，哈利根本没有意识到他在说一种不同的语言？他以为他一直在说英语？”

　　“听起来确实是这样的，”莱姆斯慢慢说道，“但这怎么可能呢？他究竟为什么能跟蛇讲话呢？”

　　“因为伏地魔。”阿不思简单地说。其他人都惊讶地看着他，阿不思解释道：“当那天晚上伏地魔试图杀死哈利却失败时，他不知不觉中把自己的某些能力转移给了哈利。这就是哈利能跟蛇对话，并能与伏地魔的思想产生联系的原因。”

　　西里斯觉得好像有一块冰滑进了他的胃里。“伏地魔把他的某些能力转移给了哈利？”他轻声重复道。

　　阿不思闷闷地点了点头，“不是故意的……但是的确如此，”然后他注意到了其他人惊恐的表情，温和地接着说，“这当然不会改变哈利的为人。正如你们之前所说的那样，他有什么能力并不重要。”

　　西里斯想了想，然后点点头。没错，他根本不在意哈利拥有什么样的能力……他只愿他的教子好好地、开心地活着，此外，他越是深思，就越是觉得“自己和伏地魔有联系”这种想法给哈利带来的恐惧肯定比给他们任何一个人带来的都要深刻。他很欣慰他的教子成长得如此优秀——与伏地魔完全相反。

　　【罗恩摇了摇头。他和赫敏都显得心情沉重，就好像有人死了似的。哈利不明白有什么事情这么可怕。

　　“你愿不愿告诉我，阻止一条丑陋的大蛇把贾斯廷的脑袋咬掉，这有什么不对呢？”他说，“只要贾斯廷没有加入无头猎手队，我是怎么做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唐克斯因为这句话笑了：“很机智的反驳。”

　　【“关系重大，”赫敏终于压低声音说话了，“因为能跟蛇说话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著名本领。所以，斯莱特林学派的象征才是一条蛇啊。”

　　哈利张大了嘴巴。

　　“正是这样，”罗恩说，“现在，全校的人都会认为你是他的曾曾曾曾孙什么的……”】

　　“不，哈利，”西里斯说，“你不是。”

　　【“但我不是啊。”哈利说。他产生了一种他无法解释得清的恐慌。

　　“你会发现这一点很难证明，”赫敏说，“他生活在大约一千多年以前；就我们了解的所有情况看，你很可能是他的传人。”】

　　“不，他不是！”西里斯说，厌倦了花费口舌反复强调这个事实。说真的，哈利怎么会这么想？真是岂有此理，他可是在格兰芬多啊！

　　【那天夜里，哈利一连好几个小时睡不着觉。他透过床四周帷布的缝隙，注视着片片雪花飘过城堡的窗户，感到心头一片茫然。

　　他可能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后裔吗？毕竟，他对父亲的家庭一无所知。德思礼夫妇总是禁止他询问有关他那些懂魔法的家人的情况。】

　　“他们没有权利这么做，”西里斯生气地说，但随即补充道，“不过我很怀疑他们根本不知道多少，更谈不上告诉哈利了。”

　　“你能不能不要每读一句就插一句嘴？”穆迪恼火的说道，“我想快点读到他们制成魔药那里。”

　　【哈利悄悄地试着用蛇佬腔说话，但怎么也说不出来。似乎只有与一条蛇面对面的时候，他才能做到这点。

　　“可是我属于格兰芬多啊，”哈利心想，“如果我有斯莱特林的血统，那顶分院帽就不会把我放在这儿了……”

　　“哈哈，”他脑海里一个难听的小声音说，“可是分院帽本来是想把你放在斯莱特林的，你难道不记得了？”】

　　“嗯哼，”米勒娃嗤之以鼻，“分院帽就是喜欢这么戏弄学生。”

　　“无论如何，他不可能分到我的学院。”西弗勒斯喃喃自语，想到“斯莱特林的波特”简直要打哆嗦——反正这个男孩自高自大，而且固执地想要去“最好的”学院。

　　【哈利翻了个身。第二天他会在草药课上见到贾斯廷，到时候他要向贾斯廷说明他是在把蛇喝退，而不是怂恿它进攻，其实（他用拳头敲打着枕头，愤愤地想），这连傻瓜也应该看得出来啊。】

　　“他们应该看得出来。”西里斯苦涩地赞同。

　　【然而，第二天早晨，从夜里就开始下的雪变成了猛烈的暴风雪。这样，本学期的最后一节草药课便被取消了。斯普劳特教授要给曼德拉草穿袜子、戴围巾，这是一项需要慎重对待的工作，她不放心交给别人去办。现在，让曼德拉草快快长大，救活洛丽丝夫人和科林·克里维的性命，是至关重要的。】

　　“我同意这种做法。”莫丽点点头，明白他们再小心也不为过。

　　【哈利坐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炉火旁，心中十分烦恼，而罗恩和赫敏趁着不上课的工夫，在玩一种巫师棋。

　　“看在老天的分儿上，哈利。”赫敏看到罗恩的一个主教把她的骑士从马上摔下来，拖出了棋盘，便有些气急败坏，“如果你把这事看得这样重要，就去找找贾斯廷。”】

　　“是啊，”西里斯哼了一声，“然后往他的脑子里灌输点常识！”

　　【于是，哈利站起身，从肖像洞口爬了出去，心想，贾斯廷会在哪儿呢？

　　厚密的、灰暗的雪花在天空飘舞，封住了每扇窗户，城堡比平常白天要昏暗许多。哈利浑身颤抖着走过正在上课的教室，断断续续地听到了一些里面的情况。麦格教授正朝一个人大喊大叫，听声音，那人把他的朋友变成了一只獾。】

　　“哦，是有这回事，”米勒娃叹了口气，“我可记得太清楚了。”

　　“是谁呀？”唐克斯感兴趣地问道。

　　“弗雷德·韦斯莱练习的时候不太专心，他没把他的白鼬变成一个高脚杯——而是把李·乔丹变成了一只獾。“

　　西里斯和唐克斯齐声哈哈大笑，他说：“这让我想起了上学时有一次我把一个同学变成了一只羊……你还记得那是谁吗，月亮脸？”

　　“我记得是伯特伦·奥布里。”莱姆斯说，努力憋着笑。

　　“伯特伦？”西里斯笑着重复道，“他不就是那个脑袋被我和詹姆施咒后膨胀到原来的两倍大的人吗？”

　　“是的，”米勒娃说，语气突然变得非常严厉，“你们俩都被关了一周的禁闭。”

　　西里斯察觉到此刻他应该表现得很羞愧，于是他低下头，适当地摆出一副探望一位临终之际的非常亲密的朋友的表情。

　　【哈利克制住想去看一眼的冲动，继续往前走。他想，贾斯廷也许利用这一会儿不上课的时间在补习功课呢，于是决定先到图书馆找找看。

　　图书馆后排真的坐着一群赫奇帕奇的学生，他们本来也应该上草药课的，但是，看样子他们并不是在温习功课。哈利站在一长溜一长溜高高的书架之间，可以看到他们的脑袋凑在一起，似乎正在交谈着一个有趣的话题。他看不出贾斯廷是不是在他们中间。他正要朝他们走去，突然，他们说的几句话飘进了他的耳朵。他停住脚步，躲在隐形书区里，侧耳倾听。】

　　“这很有趣。”唐克斯想了想这个场景，说。

　　“但如果他躲在隐形书区，那群学生难道就发现不了他在偷听他们的谈话了吗？”亚瑟问。

　　“不是这样的，”莱姆斯摆摆手说道，“隐形书区只能保证那部分的某些书是隐形的。”

　　【“所以，不管怎么说，”一个人高马大的男孩说，“我叫贾斯廷躲在我们的宿舍里。我的意思是，如果波特认准了要把他干掉，他最好暂时隐蔽起来。当然啦，贾斯廷自从不小心对波特说漏了嘴，说他是个天生的麻瓜之后，就一直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贾斯廷居然还对波特说他曾经上过伊顿公学。对于斯莱特林的后裔，这种话可是不能随便乱说的，是吧？”】

　　“他们真的认为哈利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莫丽不相信地问道，说真的，这群孩子简直大错特错了。

　　“容我提醒一句，哈利被目击出现在第一次袭击的现场，还是个蛇佬腔——所以很自然地，孩子们得出了不正确的结论。”阿不思悲伤地说。

　　“这太愚蠢了，”西里斯难以置信地说，“他们怎么能认为哈利是继承人？是他让伏地魔消失的！他是个格兰芬多！他前一年还在冒着生命危险试图保护学校和学校里的每个人免受伏地魔伤害！”

　　“换做是你，西里斯，”米勒娃冷静地说，“你会怎么想？”

　　西里斯不知道他会如何，如果他是一个学生，并且身边发生了攻击事件……“我不知道我会相信什么样的说辞，”他最后说，“但是任何有点脑子的正常人都能看出来哈利没想攻击同学！”

　　“邓布利多？”亚瑟突然问道，“你肯定不认为是哈利吧？”

　　“当然不了，”阿不思向他保证道，“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一切的幕后黑手是伏地魔，但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我很希望哈利当初能来找我，告诉我他听到的那个声音。不过话说回来，即使我掌握了这些信息，我也不确定我能否做出正确的推测。”

　　【“这么说，厄尼，你能肯定就是波特？”一个梳着金色马尾辫的姑娘急切地问。】

　　“真是个白痴，”疯眼汉咆哮道，“居然认为一个二年级的孩子能够石化他的同学……这一代小崽子怕不是会相信任何事情，对吧？”他不仅仅是在讽刺这件事——他还在暗暗嘲笑如今似乎每个人都相信了《预言家日报》的谎言。

　　“我真不敢相信竟然会有人认准如此……如此荒谬的事情！”莫丽气急败坏地说，“他们在此之前怎么就不能先好好思考一下呢？”

　　【“汉娜，”大个子男孩严肃地说，“他是蛇佬腔。大家都知道，这是黑巫师的标志。你难道听说过哪个正派巫师能跟蛇说话吗？他们管斯莱特林本人就叫蛇语通。”】

　　“能别带着偏见说话吗？②”西里斯愤怒地低吼，“哈利能不能跟蛇交流并不重要——我个人认为未来有一天这可能会很有用呢。”

　　“这就像说所有的狼人都是只会咬人的邪恶杀人狂一样。”唐克斯同样愤怒地喊道，她给了莱姆斯一个坚定的表情，两个人都开始脸红——尽管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

　　【听了这话，大家七嘴八舌地小声议论开了。厄尼接着往下说：“还记得墙上写的话吗？与继承人为敌者，警惕。波特与费尔奇吵了一架，很快我们就得知，费尔奇的猫遇难了。那个一年级新生克里维，在魁地奇比赛中惹恼了波特，趁他躺在烂泥里的时候给他照相。我们接着便了解到，克里维也遇难了。”】

　　“哦，那赫敏呢？”亚瑟厉声说道，“他们可别忘了她也是麻瓜出身的。她的名字就被记在名单上，极有可能成为受害者——他们难道认为哈利计划着下一步攻击她吗？”

　　“他们被恐惧蒙蔽了双眼，”莱姆斯生气地说，“我们都知道哈利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但在恐惧的驱使下，他们甚至可能会与最好的朋友反目成仇。”他咬了咬嘴唇，想到了虫尾巴……是不是因为恐惧，使他背叛了他的朋友，并把他们出卖给了伏地魔？

　　“但现在想想，”穆迪说，“波特有意见的每个人都受到了攻击，这实在是很可疑。就我个人而言，自从克里维第一次出现在这个故事中，他就一直让我很在意。”

　　“可那只猫呢？”西里斯问，“我不觉得有人会责备攻击她的人。 ”

　　“哈利不是这样的人，”莫丽气愤地说，“他绝不会做这种事！”

　　“我没说他会，”西里斯大声驳斥她，很生气莫丽居然这么想他，“而且你知道吗？哈利在上一年阻止了罗恩踢那只猫，对吧？只会有更多的证据证明他不可能做这种事。”

　　【“不过，他看上去总是那么友好。”汉娜犹豫不决地说，“还有，对了，当年是他使神秘人消失的。他不可能那么坏，对吧？”】

　　“对，他绝不可能。”莫丽严肃地赞同道。

　　【厄尼神秘地压低声音，赫奇帕奇们凑得更紧了，哈利侧着身子挪近了一些，以便能听清厄尼的话。

　　“谁也不知道，当年他遭到神秘人袭击时，是怎么死里逃生的。我的意思是，那件事发生的时候，他还是个婴儿。他应该被炸成碎片才是啊。只有真正法力无穷的黑巫师才能逃脱那样的咒语。”】

　　“哦，是啊，太有道理了！”西里斯叫嚷道，“一个刚满周岁的婴儿会成长为下一个试图掌控世界的疯狂黑巫师！”

　　“没有人是天生邪恶的，”阿不思摇摇头说，“每个人的内心都会有光明的一面和黑暗的一面……我们都有可能做出极为伟大的好事或者耸人听闻的坏事……是我们的选择决定了我们能成为什么样的人。”

　　“我不敢相信这是那时候孩子们的想法，”米勒娃干巴巴地说，“我确实赞同哈利的‘大难不死’是一个奇迹，但他们怎么能那样想呢？即使是最黑暗的魔法也无法阻止杀戮咒！”

　　“是的，”西里斯悲伤地说，“是莉莉对哈利的爱保护了他免受伏地魔的伤害——这与什么黑魔法之类的可完全相反！”

　　“他们毕竟还是一群会害怕的孩子，”阿不思平静地说，为学生们对哈利的猜忌感到悲伤，“面对这样的情况，他们不知道该相信什么了——恐惧对我们当中哪怕是最优秀的人也会产生这样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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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①原文为“He gets that cheek from his mother”，“cheek”有“厚脸皮、无礼”的意思，但语意明显不是这样……所以按我的理解翻了。
②前半句原文为“Can you say prejudice？”